冥王有令:夫人速速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月清风风
哎,其实要不是上班时间把神识给强行关闭了,我也不确定自己能撑多久,郁少帅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聂嗔嗔抿唇一笑,蹭了一下她的肩膀,“老大,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
平时你上班的时候,变成那个高冷禁欲的凌胤,若是我去撩骚你的话,等你清醒之后,还会记得吗”
银灵子脚步一顿,转头朝她冷冷一笑,“你来撩骚一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聂嗔嗔感受到周身爆涌的冷气,当即挽住她的手臂,小声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老大,不要太当真。”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慢慢地往里走,郁垒忽而转过身来,脸色有些黑。
“能不能快点!”
银灵子与聂嗔嗔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噌噌直窜的火花。
特么的,我们是友情来帮忙的,居然还敢对我们呼来喝去,你到底凭什么
可惜,愤怒的眼神还没发射出去,郁垒已经抬脚走进去了,只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
好吧,人家是郁少帅,确实有底气,真是日了魔兽了!
银灵子刚走进门,白夫人就走了上来,亲昵地拉住了她的手。
“你们终于来了,我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就等着你们来看看呢。”
银灵子看着她略有些激
078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
银灵子眼里闪过疑惑,从她手中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摆着厚厚的一叠信,微微泛黄,一看就很有年代了。闪舞
白夫人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柔声道:“这些家书,都是我公公生前写给我婆婆的,八年零三个月,每月一封,刚好九十九封。”
银灵子心尖一颤,恍惚想起了郁垒曾经说过的话,他爷爷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难道是因为死了
她捧着箱子,感觉沉甸甸的,里面装的不只是九十九封家书,而是一个男人对妻子沉沉的爱。
“我需要做个法,你们若是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
郁焱身子抖了一下,更加抓紧了郁垒的手臂。闪舞
郁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白夫人和郁清平活了大半辈子,风风雨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银灵子环顾一周,左手托着锦盒,右手平摊,很快便有蓝色的火焰在掌心聚集。
一颗晶亮透明的珠子在焰火中旋转,周身有丝丝缕缕的白色从锦盒中渗出,迅速凝结到珠子的表面。
待珠子变成白色,银灵子五指一弯,将其缩成普通药丸大小。
她将锦盒递给白夫人,一手操控着药丸,塞进老夫人的嘴里。闪舞
一切完成后,额头上隐隐有薄汗浸出。
白夫人担忧地看她一眼,“大师,你没事吧”
银灵子暗自运了运气,摆了摆手,“我没事。”
“妈,奶奶醒了。”
郁垒眸光深沉地看了银灵子一眼,收回视线时,刚好看到老夫人醒来。
白夫人听到他的声音,手上还抱着锦盒,就奔到了床上。
“妈,妈,你能认出我吗我是天玫啊。”
老夫人刚刚睁开沉重的眼皮,双眼还有些不清明,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白夫人急了,以为她还跟以前一样,认不出人了,急忙指着郁垒几人说道:“妈,你看看,我们都在呢。
这是您的孙子东亭,还有您最疼爱的小孙女焱儿,还有清平也在这。”
老夫人的眼珠随着她的手指转了转,最后目光落
079现在不说,以后便没有机会说了
郁清平搂住白夫人的肩膀,拍了拍,看向老夫人,低低叫了一声,声音哽咽,“妈。”
郁垒松开手,拉着郁焱走到床边,神情难掩激动,“奶奶。”
郁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小心地看着老夫人,声音细弱蚊蚋,“奶奶。”
老夫人嘴角扯出一丝浅笑,声音依旧带着些沙哑,“乖孩子。”
郁垒难掩激动,眼底闪过一线晶亮,又迅速地抬起头。
老夫人看向白夫人,轻声道:“帮我把枕头垫起来吧,好久没有坐一坐了。”
白夫人急忙点头应是,将她扶了起来。
老夫人坐直身体,将床头的锦盒拿在手中,从里面翻出最下面的一封信。
“小的时候,清平经常问我,爸爸去哪儿了,为什么大院里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唯独他没有。
那时候,我一直没有走出痛失丈夫的阴霾,只会对着他流泪,却什么也没说。
清平是个乖孩子,也很聪明,见我每次都流泪,以后就再也没问过了。
一直到现在,你们或许只知道正添很早便去世了,却不知他是怎么走的吧。”
郁清平眉心蹙着,脸上的神情带着淡淡的忧伤,只轻轻地说道:“妈,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吧。”
老夫人却摇了摇头,“不,我怕自己现在不说,以后便没有机会说了。
我想亲口告诉你们,你们的爸爸,或者是爷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样的话,你们便能永远地记住他。
如果有一天,我也走了,至少还有你们思念着他。”
白夫人靠在郁清平怀中,默默地垂泪。
郁焱抓着郁垒的大手,紧张地看着。
银灵子和聂嗔嗔并没有开口,好像一团空气一般,站在屋子一角,把空间留给了这一家人。
老夫人的声音悠远,回忆起了往事。
“我出身江城老牌的书香世家,而他是军政世家的公子。
本来两人没什么交集的,但却在我哥的生日聚会上认识了彼此。
那时候我十八岁,青春洋溢,而他二十六岁,风华正茂。
 
080阴阳两隔,相思无处诉
说到这里,老夫人好似想到了曾经快乐的少女时代,脸上闪着柔情的光。闪舞
“没想到,他将诗中不押韵的地方都给改了。
看着他的批注,我感觉很幸福,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那遒劲有力的字体。
就这样,在我的穷追不舍下,他终于屈服了,两年后,我二十岁的时候,跟他成亲了。
那时候真的很快乐,感觉空气都是甜的,只要看着他,就觉得很幸福。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那样幸福下去,却做梦也没想到,属于我们的幸福会那么短暂。
那么短暂,短暂到让我恍惚以为那只是一场美梦。”
说到这里,老夫人眼角有眼泪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锦盒上。
她小心地摸着泛黄的家书,神情说不出的悲伤。
白夫人眼里晶莹一片,咬着唇,趴在郁清平怀里呜咽着哭了。
郁焱似乎感受到两人的悲伤,小脸也皱巴着,越发不安。
郁垒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轻轻地安抚着。
老夫人抬手摸了摸眼角,又继续说道:“我们结婚后,不久就生了清平,幸福美满,琴瑟和谐。
可谁也没有想到,清平刚过完一岁的生日,他告诉我要前往遥远的边疆,却没有说明原因。
他就那样走了,留下我和幼小的清平。
直到他走之后,我才从父亲那里得知,他带着学生参与了国家重点投入项目的研究。
男儿志在四方,为国效力,毫不犹豫地奔赴边疆了。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他寄给我的第一封家书。
他说,不能看着儿子长大,不能每天陪着我,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他说,冲破世俗,勇敢地爱上我,最终却害了我。
其实他哪里知道,爱情本无对错,当爱情来敲门,相爱的人都会来开门,骗的了别人,也骗不了我们的心。
要说真的有错,当初紧追不放的人是我啊,要怪也应该怪我。
他选择忠于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国家人民。
而我能做的,就是守着他最爱的梅花,守着我们俩的家,守着我们俩的爱情,等他回来。
我给他回的第一封信,是我们结婚证上的证词。”
结婚证词
 
081问君食可足,谓君衣可暖(二更)
老夫人并未发现银灵子神情的变化,只低头看着锦盒,指尖颤抖着轻抚其上。
“虽然每个月都能收到他的家书,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毕竟那里环境艰苦,医疗条件也很差。
可我什么也不敢说,我怕他伤心,真的是应了那句诗。
问君食可足,谓君衣可暖,心念不敢对君语。
只能问他吃的怎么样,穿的暖不暖和,却不敢说想念,我怕自己忍不住。
想要问君何时还,念君不许,心虔一卦祷君安,我只能默默为他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样互相通信,一转眼就是八年。
他的家书越来越短,而且字迹越来越无力,完全不像是曾经的铁画银钩,刚劲有力。
也许是夫妻感应吧,我觉得他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可问他,他又不说。
他这人啊,一向是报喜不报忧,从不肯让我担心。
我收到第九十九封家书时,发现上面根本不是他的字迹!
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悲伤,冥冥中总感觉他是在跟我告别。
他说,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吾与汝并肩携手,低低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及今思之,空余泪痕。
他说,吾平生未尝以吾所志语汝,是吾不是处,然语之,又恐汝日日为吾担忧。吾牺牲百死而不辞,而使汝担忧,非吾所忍。
他说,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吾不能陪汝白头到老,但望汝如窗前梅,坚强活之。
看到最后一句话,心尖一颤,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他定然是出事了!
我发了疯一样冲出家门,迫切地想要守在他身边。”
说到这里,老夫人似乎想到了曾经最惨烈的记忆,整个人都有些崩溃,捂着脸,哽咽着。
“那时候隐隐觉得,如果我再不去,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最后让家人托了很多关系,终于坐上了去边疆的火车,可当我抱着清平赶到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他。
只得了一句话,为了救助同事而牺牲。短短的一句话,便宣告他一生的结束。”
 
082嗜血强势的女人也会流泪吗?
银灵子先是一愣,目光交错,迅速收回了视线,微低着头,继续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郁垒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波澜起伏,因为他在那个陌生女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晶亮的泪花!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同一时间看到几个对他最重要的女人流泪。
不管是奶奶,还是妈妈,亦或者妹妹,都让他心中微痛。
可当他看到银灵子眼中隐约的晶莹泪珠时,恍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曾经她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魔兽的脑壳里,鲜血淋漓的画面至今常常在脑子里闪现。
心里盘旋着一个念头,她那样嗜血残酷又强势的女人也会流泪吗
郁垒攫住那双熟悉的红色眼眸,企图从中看出一丝脆弱,或许她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冷,她的心应该是柔软的。
他陷在沉思中,衣角一动,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是一只白嫩的小手。
郁焱看着抱在一处哭泣的白夫人和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小脸惨白,甚至有些窒息,五指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角。
郁垒见她如此,眼神一厉,急忙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走出了屋子。
银灵子和聂嗔嗔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郁垒把郁焱送回屋子,将她放在床上,轻声哄道:“小焱乖,没事的,妈妈和奶奶只是有些伤心,一会儿就好了。
我现在给洛南打电话,让你最喜欢的洛南表哥来陪你,好不好”
郁焱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煞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乖巧地点了点头。
郁垒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转身走出屋子,刚把手机翻出来,就看到银灵子两人站在门口。
银灵子往屋里扫了一眼,便迅速收回视线,看着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
“郁少帅,既然老夫人已经醒了,那我们便告辞了。”
郁垒将身后的门慢慢关上,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到她的眼底,刚刚的晶亮早已不见,依旧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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