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强势溺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车子返回了老宅。
沈恩知道他回来,起来看了看,见到的就是那副场景。
客厅的大灯没开,壁炉的光映照着,男人沉默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抽烟、没打电话,什么都没做,只是坐着。
“伍先生”沈恩低低的喊了他一句。
男人从那头抬头看过来,晕黄的光里,面无表情。
“是不舒服吗”沈恩见他脸色很不好,身上也没穿暖和,有些担心。
寒愈靠回椅背,声音沉得不见底,“您去休息吧。”
他除了这么坐一会儿,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她跟他生活开始,还从来没有过敢这样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的事情,再怎么闹脾气,顶多都是关在卧室里不准他进去。
也许她确实是长大了。反观他年龄在长,承受力却在倒退。
第二天的早上,早餐时间。
家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寒愈神色很差,没吃两口就离开了餐厅。
老太太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前天被吓坏了的寒穗,“你们又吵过”
寒穗默默的摇头,一双弱弱的柳眉蹙眉,“没有,奶奶。”
寒愈去换了一身衣服,拿了车钥匙要出门。
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转回餐厅,问大哥寒峰:“寒宴去哪里了”
寒峰:“估计还在睡懒觉,不用管他。”
寒愈抿唇沉默片刻,隐约想起了昨晚打完电话和佣人的对话,转脚往寒宴的房间而去。
果然。
寒宴的房间根本没有人,床上胡乱扔着的被子还没整理。
他用手试了,没有温度。
从早起到现在,并没有见过寒宴的人,可见他昨晚压根就不在宅子里!
寒愈即刻就让杭礼连同寒宴的行踪也去查。
他才从维也纳离开的几分钟,结果就出来。
“寒总,大小姐和宴少确实的同一个班机……”杭礼有点诧异。
他没有跟去云南,不知道这位宴少是怎么跟大小姐走这么近的,但是这才一个月光景不到,就能拐着一个女孩跟他私奔,也太……
杭礼等在公司,见寒总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得出来他气得不轻。
寒愈进了办公室,昂贵的外套褪下,重重的往沙发上扔,或者说,那个动作应该称之为气急的直接把外套从身上就恨不得甩下去。
空气与衣料的摩擦发出“噗”声,可见男人的情绪。
他确实是气上头了。
怎么能不气
寒宴竟然敢就这么带着她出去
这算什么
他的好侄子,跟他抢女人是么
男人抬手狠狠的松了领带,也不像往日那样来了就开始着手公务,他没了那个心情,只双手插腰站在窗户边。
窗户开着,可惜怎么吹冷风也没法把火气压下来,倒是吹感冒了。
杭礼叹了口气,跑出去买了一趟感冒药。
回来的时候,满神医已经在总裁办公室了。
满月楼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三件套,没穿外衣,透着几分民国时代贵公子的冷漠,眉头却是雅致的蹙着,看向杭礼。
他来了一会了,但是寒愈没跟他说几个字,整件事不太清楚。
只得问杭礼,“千千怎么了”
杭礼看了看他主子,把感冒药放下后,才道:“可能……是因为寒穗和寒总之间的事,大小姐一时间太介意、接受不了,昨夜买机票和宴少一起消失了。”
寒穗和他之间的事
他们有什么事
杭礼今早就把寒穗的号码查出来的结果给寒总看了,这会儿也给满神医看了一眼。
满月楼看完先是皱了眉,然后才笑了笑,“不是床照,也不是吻照,也就能刺激刺激千千这样的小女孩了。”
不过,通话里截取的那句话,着实是挺有杀伤力。
变态的偏爱禁忌恋,像一种病,无关情爱,如果是真,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哪怕不是真的,平地一颗雷,突然这么个说法窜入耳朵里,肯定也没法接受。
“她没回纽约”满月楼看了寒愈。
寒愈在抽烟,面无表情,侧脸冷冷对着窗外。
看来,是至今为止没知道她上了飞机后的行踪。
“至少知道是和寒宴在一起,寒宴也不是小孩,不至于把她带丢了,也可以稍微放心一些。”满月楼道。
寒愈终于转过来,“哪天越琳琅跟人跑了,你也如此豁达”
满月楼蹙了眉。
看了他极度糟糕的情绪,只得无奈,“这是谈你的事,挖苦我做什么”
办公室里陷入寂静。
满月楼也没事,就当陪他等消息了。
中途,公司不少文件需要他过目。
秘书萧遥带了一份关于委派纽芬兰区总裁的意见上来,“寒总,董事局的意思,这事其实不急,倒是应该先把本年上年度市场分析做出来。”
毕竟已经过了年,这是当务之急。
寒愈听完,目光微抬,“谁的原话”
萧遥愣了一下,以为他不会问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只在乎内容就好。
被他那冰冷深邃的视线逼得萧遥略低眉,只得实话转告,“陈副董。”
男人依旧直直的睇着萧遥,“我这个位置是不是也要让给他来坐”
对上他的眼,萧遥像是被烫了一下。
那双眼太沉,太重,深得不见底。
脑袋更低,哪怕她是个女强人,也敌不过老板现在的眼神。
她就算觉得冤,就算觉得老板今天的火气邪的厉害,也只能默默的受着。
“萧遥。”寒愈忽然点她的名。
萧遥低着的脑袋抬起来,一颗心还压着。
只听男人嗓音低沉,“你是集团秘书,不是带腿的传呼机。”
&
141、闹够了没有?(1)
二月底,寒愈和寒穗的行程定了,一同回一趟纽芬兰。
寒愈亲自带着她考察市场,熟悉纽芬兰大区整个公司状况,至于寒穗是继续回南都长住,还是直接留在纽芬兰不再随她回去,由她自己选择。
其实寒愈知道,她会选后者。
这事寒闻之当然知道,她也知道寒愈正在考虑腾出一个职位给寒穗,对此,她很高兴。
自那晚两人抢夺电话的事情之后,这是让寒闻之彻底心情好转的一件事。
“你能这么做,我确实感到欣慰。”寒闻之微叹,“对寒穗的亏欠也少了,她不仅是你大伯的女儿,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光你爸是我儿子,你大伯同样是,所以我疼你爸同样疼你大伯,也就一样的不想亏待寒穗。”
寒愈神色平淡的听着,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但是走之前,他拿了外套,又侧首看了老太太,“如果寒穗做出有害寒家的事,您也这么想么”
谁都知道,寒家对寒闻之来说,好比一种信仰,她守护自己的丈夫,守护寒家,跟着改姓就可见一斑。
所以这个问题,寒闻之没有给予直接回答,而是微蹙眉,“寒穗怎么会做出有害寒家的事”
她也没那个能耐,一个女孩子而已。
寒愈微点头,“懂您的意思了。”
寒穗是没有,但不保证她不被人唆使、迷惑。
老太太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寒愈和寒穗飞往纽芬兰的那天,南都这边天气是不错的,勉强算得上是艳阳天,二月底的寒凉里有那么点春意。
但是一旦进入纽芬兰,气温却低得一呼气就朦胧一片。
下了飞机,寒穗笑着看了他,“所以我说还是喜欢南都!纽芬兰实在太冷。”
说着话,她作势想要抬手帮寒愈整理他大衣的衣襟。
但是寒愈不动声色的避了过去,也不接她的话茬,只道:“走吧。”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自顾勉强的笑意来缓解尴尬。
杭礼也随行而来,南都的公司事务交给了萧遥去顶着。
提了车,自然是杭礼来开。
寒穗以为男人会跟她一起坐在后座,可是她往旁边挪出位置才发觉寒愈竟然直接坐到了副驾驶。
她又愣了愣。
作为一个女人,直觉很敏感。
她能特别明显的感觉到这两天,寒愈对她的冷漠有多重,夜千宠那晚消失,他就这样,此刻离开了南都没老太太压着,就更是了。
她抿了唇,虽然心里难受,也只能忍着。
路上的时候,杭礼玩笑的提起:“穗小姐可得好好把身体养好,否则纽芬兰大区这么重的责任扛到肩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寒穗轻笑,“我也说难以胜任的,但堂哥厚爱,我又不能辜负。”
话倒是挺会说,杭礼想。
“一年之前,你应该就来过纽芬兰吧怎么没找我呢”寒穗的话是问寒愈的。
寒愈总算是淡声应了她一句:“公事行程紧,时间不允许。”
她不能再说什么。
车子到了一个酒店门前,寒愈让杭礼把车停下。
寒穗皱了眉,“你要住酒店……我的公寓那么多房间,我不是说了……”
寒愈下了车,拍了拍她的车窗,道:“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开始公司内部视察,下午带你外出,会比较累。”
她拧眉,“可是你还在感冒。”
寒愈已然转向杭礼,“送穗小姐回去,八点左右过来找我。”
杭礼点了头。
酒店是杭礼先前就订好了的,寒愈脑袋重得厉害,得稍作休息。
但进了房间,他依旧是先给张驰打个电话,“还是没她消息”
张驰也很少有的无奈,“……没有。”
他想了想,“要不,让策魂去找”
寒愈没有同意,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她身边有寒宴,也许事情并不严重,女孩闹闹情绪,总会出现的。
挂了电话,他给自己塞了一把感冒药,下去半杯水。
电脑也正好打开了。
放下水杯,男人长腿迈过去,微微抻了裤腿坐下,骨节在键盘上轻敲着。
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下来。
男人在电脑前坐了不短的时间。
目光拉回屏幕,密密麻麻的字迹间,无关于公司经营、金融市场或者股市波动,他只是查了一项政策。
目前,想从纽芬兰辖内监狱保释或者提走犯人,必须至少有一个以上的企业注册,注册资金五千万起步,而市值必须从两个亿起步。
五千万,两个亿,是重中之重的硬性指标。
可见这件事的难度。
‘第一集团’纽芬兰大区,当初就是独立注册,公司高层一致反对,寒愈一意孤行。
而到今天,整个大区分部市值是一亿九千多万,还没有达标。相比于总部,也着实算不上成熟。
原本那一千万,寒愈完全弹指间做到,但在过新年看到寒峰、寒穗一同回南都时,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刻意拖下了那一千万的标准额。
八点一刻。
“笃笃笃!”杭礼过来了。
寒愈起身给他开了门,抬手裹着拳头咳嗽。
杭礼看了看他,想说什么的,还是算了。
“寒总。”好一会儿,杭礼才出声,那时候他已经看完电脑屏幕里的东西。
有些迟疑,“您说,万一咱们预估错误,沈丛没被关在纽芬兰,那这纽芬兰大区难道真的扔到寒穗手里让她糟蹋去”
寒愈淡淡的看了他。
随即,似是薄唇微扯,又不见弧度。
只听他声音冷漠,“从一开始,她就是冲着纽芬兰大区来的,一个女人有此野心么”
而且还是多年不和寒家联系,不倚靠寒家的人。
杭礼微皱眉,也有道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