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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展若男看着他们,心中生出无限苦涩与酸楚。

    就在此时,一团影子从花架底下钻出来,蹭她的腿,展若男吓了一跳,下意识一脚将那东西踢出去。

    柿饼惨叫一声,翻了几个跟头,落在地毯上,兴许是吃了亏,它也知道展若男不能亲近,飞快地窜到溪草身边。

    展若男高声喝斥。

    “阿竹!有野猫跑进来了!快撵出去!”

    女佣阿竹慌忙跑过来回话。

    “展小姐,这……这是沈小姐捡回来的。”

    阿竹是个势利眼,不敢说梅凤官,只往溪草身上推。

    溪草却无所谓,笑眯眯地抱起柿饼,帮它揉肚子。

    “展小姐别怕,柿饼很乖,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让它离得远些。”

    溪草捡的猫,展若男当然是讨厌的,可是在梅凤官面前,她只得假装喜爱,堆起笑来欲摸一摸毛。

    “原来如此,是我大惊小怪了,看着倒也挺可爱的。”

    柿饼被踢了一脚,对展若男心生警惕,吹着胡子一爪就打在展若男手上。

    她惊叫一声,低头去看,莹白的手背破了些皮,顿时沉下脸。

    溪草也没料到展若男会伸手来摸,而柿饼竟如此抗拒,横竖伤了人,她只得在它脑袋上打了一下。

    “再抓人,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梅凤官命玲珑取了碘酒来给展若男擦,歉然道。

    “抱歉,若男,你别和它计较,我们以后会看好它。”

    两个人虽各自说着道歉的话,但语气却像在斥责自己的孩子,自然地将她划分到了外人行列。

    展若男勉强笑了一下。

    “怎么会计较呢,它始终是动物,我没什么,只是你大病初愈,这些流浪小动物,身上都带病菌,最好还是不要养。”

    梅凤官顿了一下,眼中似有不舍,随后看向溪草。

    “对了,你怀着孩子,会不会……”

    溪草摇头。

    “不妨事,我小姨说过,怀孕不能养猫狗的话,都是谣传,不可信真。”

    梅凤官便柔柔地笑了,溪草愿意留下柿饼,他很开心。

    展若男胸中的火越烧越旺,她借口入厕,大步走进洗漱间,捧




第365章 父亲责任
    “好处好处是什么”

    谢洛白当下就气笑了。

    “我自到了奉川,就无时无刻想着把你接回来。你和我怄气,我忍了,可现在怀着我的儿子,和旁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卿卿我我算什么事”

    他过来一把捉住溪草的手。

    “溪草,胡家的合作不要了!我们现在就回雍州,等到了家,任打任杀随你,你若想为你妹妹报仇,等孩子生下来,我拿这条命还你!我只有一个心愿,让我看孩子一眼,至少去下面也少点遗憾……”

    这无异于胡言乱语的话,听得溪草面露震惊。

    谢洛白不是为情所困的性子,在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已把保家卫国的军人血性融进了骨血。

    他到东北求亲,除了如魏畴胜所言,有分散旁人注意,变相保护自己的意思;更多的还是出于和平达成南北统一的心愿。

    如今,他竟不干了!

    “谢洛白,你疯了!”

    溪草猛地抽开手,唇上浮出一个讽笑。

    “还是说,这又是你的一个手段”

    看出她目中的嘲意,谢洛白眉头一蹙,握紧她将要抽离的手指。上次她拿肚子中的孩子威胁他,现在又怀疑他的动机,这让谢洛白分外疲惫。

    “在你心中,我就这样……不堪吗”

    见面前的小女人身体猛地颤了一下,目中涌出泪意,却是咬唇别过脸不去看他,谢洛白叹息一声。

    “我们就是因为润沁的死亡,才变成这样子。但是这件事我铭不认为我错了,如果事情再重演一边,我同样会这样做!”

    他扶着溪草坐下。

    “你我产生了问题,便要直面解决,老是逃避不是办法!我拿这条命赔你,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些”

    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安静地看着自己,倒映出溪草茫然无措的脸。

    谢洛白如果死了,她怎么会好受

    溪草心中清楚,她不想报仇,甚至不恨谢洛白,只是在和自己怄气。

    这段感情,别说是谢洛白累了,她也有些撑不下去了。

    人死不能复生,除了逃避,她不知道如何应对。

    溪草不语,唯有眼眶中的泪水不住打转。

    谢洛白蹲在溪草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凑到溪草面前。随着他动作,溪草睫毛颤了一下,泪水多款而出落在了柔软的帕子上。

    他目光很柔,似是下定很大决心,道。

    “溪草,我不会逼你做什么,只希望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我尽一尽做父亲的责任。你一个人怀着孩子,本就辛苦,我只想尽可能和你分担一些。”

    这样的退让,有别于活阎王向来的霸道,溪草心中不意外是不可能的。

    见溪草狐疑地望着自己,谢洛白从果篮中取出一颗草莓,送到她的唇边。

    “你怀着身孕,我出来的时候还在灶上炖了鸡汤,等明天早上就给你送来。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他握了握溪草的手,竟真利落地翻过窗户,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起床,窗边的梳妆台上果真放了一个双层的瓷盅。

    两层瓷中间有滚烫的热水,起了保温的作用,盅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是谢洛白熟悉的字迹,内容无非提醒她趁热喝,除此之外,纸上还有一枝用钢笔描绘的百合。

    笔画勾勒得简洁传神,仿佛看着这些线条,都能闻到百合馥郁的花香。

    她还是雍州陆家的云卿小姐时,谢洛白每每送花都素喜洁白的百合。

    溪草刚想把纸撕了,可想了想又鬼使神差地折好塞到抽屉中。

    她如何不懂谢洛白的以退为进。可她现在怀着孩子,梅凤官纵是关心自己,却始终不是孩子的父亲,有些东西溪草不好麻烦他,便是孕吐和不适都独自忍耐。

    谢洛白的好意,无异于解了溪草的燃眉之急。饶是她内心别扭,可为了肚子中的孩子,还是缓缓地抬起了瓷盅……

    洗干净瓷盅,溪草把它和果篮藏在柜子中,这才去餐厅去吃早餐。

    餐厅中,柿饼正趴在梅凤官的腿上,仰着头喝他手中的牛乳。展若男隔着一个座位落座,闷着脸在切手中的牛排。

    两个人表情都有些不悦,让人很容易就感受到饭间气氛不对。

    溪草心中奇怪,打算早餐后私下向梅凤官打听一下,不料才拉开椅子,展若男便从盘子上抬起脸。

    “沈小姐,楼总统已经知道了你怀孕,为了让你安心待产,让我先送你回淮城。”

    溪草目光一凝。

    “那凤哥呢”

    展若男嗤笑一声,目中尽是嘲讽。

    “至于元煊,他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先让他留在奉川养病。”

    见展若男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溪草一瞬间想到什么,看向对面的梅凤官。

    在收到展若男到来电报的时候,他就询问溪草,要不要把怀孕一事提前知会楼奉彰,被溪草拒绝。

    难不成他背着自己,先斩后奏

    似捕捉到溪草怀疑的目光,梅凤官把柿饼轻轻放在地上。

    “这件事是胡金瑜做的。”

    他顿了一顿,表情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没想到她居然有和淮城合作的打算,在和总统发电报的时候,就顺便提了你怀孕一事……”

    梅凤官话音未落,展若男啪地把手中的刀叉拍在桌上,失声质问。

    “她有和淮城合作的打算,那你呢你怎么想”

     



第366章 帮他一把
    梅凤官微愣,正要开口帮溪草挡酒,却见她轻轻摇头。

    胡炎成夫妇盛情难却,若是不喝难免扫兴,溪草正要举杯,胡金璞站了起来。

    “爹,沈小姐怀着身子,这一杯酒就由我代劳吧。”

    “是我糊涂了。”胡炎成这才似想起什么,给妻子李氏一个眼风,对方会意,招呼丫鬟给溪草特地换了一盏糖水。

    “这个糖水是用长白山的陈年蜂蜜调制的,对女人身子最好,沈小姐若是喝不惯,我让下人去厨房给你打果汁。”

    溪草谢过,从善如流以糖水代酒,和胡炎成夫妇碰杯。

    几人重新落座,有了这个小插曲,桌上的话题不由都转到溪草肚中这个孩子上,李氏询问溪草孩子几个月了,听她淡淡报了一个月份,含笑道。

    “沈小姐和楼公子男才女貌,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好相貌。”

    “是啊,这还是楼总统的第一个孙儿,想来他老人家定然十分看重吧。”

    因为溪草的刻意低调,奉川社交场合并没有把溪草的身份和谢洛白的前妻,前朝的四格格联系起来。可胡炎成一家却对几人的关系门儿清,特别在得知了谢洛白与梅凤官所租赁的洋楼只有一墙之隔,且胡金瑜又向淮城方面抛递了橄榄枝之后,对三人的关注更上一层楼。

    三人关系微妙,如今两个男子又分别和胡金瑜有了关联,加之梅凤官与溪草尚未成婚,现下胡家人有意提到总统楼奉彰,试探意味已太过明显。

    梅凤官执着青瓷酒杯的手微微一凝,他握住溪草的手指,潋滟的眸子满是笑意。

    “家父是否看重我不知道,不过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和溪草都很期待他的出生。”

    这不温不热的一句话,却带着浓浓的情意,让人想忽略都难。都说总统这位公子被那位前朝格格勾得魂都没了,现下看来,果真不假。

    胡炎成呵呵笑了一声,对梅凤官举杯,赞叹。

    “楼公子真真重情,等两位到淮城举办婚礼,一定要给我们下帖子。”

    梅凤官含糊道了句“一定”,和胡炎成轻轻碰杯。

    趁着梅凤官喝酒的当口,溪草飞快把手指从他手心中抽出来。旁人全在兴头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唯独坐在溪草对面的胡金璞微微眯了眼。

    他的目光越过一桌子的菜肴,落在二人身上,心中不免纳罕。

    楼元煊对这位沈小姐很是体贴,可溪草饶是装得再好,目光和肢体间的抗拒和排斥太过明显。这种情形,经常出现在他和女友施逐月之间,以至于胡金璞第一眼就看出了两人间的不对劲。

    他心中叹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霎时浮上心口,忍不住又多看了二人几眼。

    梅凤官不喜政治,胡炎成也很是上道,除却一开始的话题,他们夫妇二人立时投其所好,和梅凤官大聊华夏戏曲。

    溪草发现,胡炎成虽没有兄长开疆拓土的本事,可口才了得,又擅察言观色,三言两语就打破人的防备,难怪讨胡家老太太欢心。

    一时宾主尽欢。

    眼看梅凤官的话渐渐多了,说到高兴处,还即兴哼了一曲。看得出他是真的开心,溪草没有阻止,只小声提醒他少喝点,可即便如此,等宴散,梅凤官目中已有醺意。

    他起身艰难,溪草一个人根本扶不住他。副官和胡家下人搀扶着梅凤官刚刚跨过门槛,被兜头的冷风一灌,他便捂着胃难受地吐了。

    这种情况,硬是逼着上小汽车也是煎熬,胡炎成上前一步。

    “沈小姐,时间不早了,离小洋楼又还有一段距离,两位若是不介意,不如今日就住在府上,明日大早再回去不迟。”

    梅凤官这样子确实经不住折腾,溪草心中叹。

    “那就麻烦胡二爷了。”

    胡家客房,离胡家的主屋有些距离,因只有溪草和梅凤官二人,偌大的一个小院显得分外空旷。

    溪草左等右等不见胡家仆从送来醒酒汤,正要拉紧大氅出去询问,不想才掀开门上的厚帘,便与胡金璞和三小姐胡金玥不期而遇。

    注意到胡金玥亲手端了托盘,且只从宴下过来的功夫,就重新换了一身修身的旗袍,因为寒冷,让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嘴唇透着青紫,可偏生一张脸烧得通红,溪草目中闪过诧异。

    “怎好劳烦三小姐,还是我来吧。”

    胡金玥闻言竟把托盘往身体方向缩了一缩,还是二哥胡金璞厉声呵了一句,才不甘不愿地把托盘送到溪草手中。

    “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听了胡金璞不咸不淡的话,胡金玥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唇小声反驳。

    “二哥,是阿爸和夫人让我来的!”

    “怎么,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吗?”

    在胡金璞陡然冷凝的声线中,胡金玥愣了一下,下一秒捂着脸哭着冲出了客房。

    “二少,这是怎么回事?”

    胡金璞面上有些尴尬,他对溪草做了一个揖,圆框眼镜后的眼神带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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