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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得罪了方丈还想跑?更何况你不但得罪了方丈,你还得罪了李董。你藏着金银财宝就是有罪,小儿持金招摇过市也就罢了,以前东海大街太宽,抢起来风险大不好跑。现在东海大街摆摊的小贩辣么多,抢了就跑真是爽。

    老张是没打算跟着抢劫的,但他乐于见到李董带着社团小弟在东海大街砍人,在旁边加个油递个刀子什么的,他还是愿意的。

    哪次李董出去砍人不得十几二十万人流离失所?

    武汉福利院敢为天下先,有多少人收多少人,童叟无欺良心满满




第十章 罕见策略
    ‘扶桑金’今年产量还要涨,朝鲜道现在开始屯田,《屯田令已经发了出来。牛总管那里,咱们是不是打点一下?

    朝鲜道玩商屯,不赚钱吧。

    少是少了点,总比没有好。那些地我派人看了,只要河堤沟渠修起来,也算是好地。一亩上到四石都不成问题,稻麦豆棉都可以种嘛。现在又不像以前,屯田就指着粮食。

    总管府也不见说甚么章程,是和以前在敦煌一样,用产本来换呢?还是现钱?

    不好说。

    是了么,就是这个不好说。讲到底,牛总管说了不算么。就是这个《屯田令,说是说马相公签发的,那马相公能说了算?不还是皇上么?

    扬州城内,辽东派发过来的官报传的沸沸扬扬,临着大运河的河畔有一座武汉人修的铁杖庙,除了香客热闹之外,旁边还有个武汉会馆,里头多是武汉来的商贾旅人。

    客舍规制和淮扬全然不同,土石用量极大,木料反倒是要少了一些。墙体也多是画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门外放个辟邪的石兽,也是随着主人性子来,放狮子老虎的有,但也有扔了两只石头雕的大狗在那儿,瞧着就特别扎眼。

    不同地方的团体,消息渠道有交叉但毫无疑问不可能重叠。贸易量大大增加,商业情报政策情报也就更加值钱。

    情报贩子政治掮客流窜在各种不起眼的江湖市场,有的衣冠楚楚十分风雅,有的猥琐下流整个一獐头鼠目。但不管什么卖相,干的都是二道贩子牵线搭桥的活儿。

    这扶桑怎么就多金银呢?以前就没瞧出来。

    以前你能瞧出来个屁,你去过?

    嘿,我没去过,还不许别人去过么?以往也不见‘遣唐使’多么富庶啊。

    那也是以前,以前不是没见挖出来么?

    听说那个扶桑权臣,叫甚么苏我氏的,也想分一杯羹。这光景,‘王东海’不得活剐了他全族?

    你知道甚么?‘王东海’说了不算。

    东海大豪怕过谁来着!

    你知道个屁

    别说十年八年的,有个两三年,就不知道多少人还能记得王万岁是如何起家的。江湖上传说的,也多是他老子王祖贤如何英雄了得。王总镖头王老英雄仿佛这才是王万岁的跟脚。

    只是混迹在淮扬苏杭,总归还是有聪明人,诸如钱谷之流看也不看王万岁单道真,无非知道不好惹甚至惹不起。

    东海沉浮的船团,王万岁手底下的几十个船长船老二,还有数百先登,靠的不是从王万岁这里混口饭吃。

    船团每一条船的每一颗钉子绳索都要仰赖华润号的十数个马甲,两到三年就要换一次血,王万岁真正能当胳膊用的心腹,这么多年下来,大多都在扶桑诸岛上用两条腿走路的。

    船上的编制定员,实在是太宝贵,就算想要糊弄,人可以糊弄,大自然也能糊弄吗?随便塞人进来,一个浪头过来,就被自己吐出来的东西给呛死,也不是没有过。

    倒不是说某条土狗不信王万岁,即便土狗信,狗窝里大大小小现在也有几百上千条不同的狗,它们都不信,江南土狗凭什么就这么自信?制度约束固然是冷冰冰不带感情,但反过来看,何尝不是更加能保证交情的深厚呢?

    再者,非法穿越之前的某条土狗,也不是没见过玩人情味的领导被坑。商人干这事儿叫杀熟,政客干这事儿就好听得多良禽择木而栖。

    江南土狗固然社会科学的技能没打磨,可让他相信兄弟们的良心,那还不如搞基算了,毕竟他连自己婆娘们的良心都没指望过呢。

    宗长的意思,就是给扶桑诸国贵种换换血。

    如今实力如此雄厚,何必再玩刺客这一套?

    李芷儿秀眉微蹙,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家老公的想法。一旁坦叔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前来禀报的本家护卫。

    倒也不止这些,甚么手段都会上。因为府内估计,皇帝今年就会对‘扶桑金’动手,最少把扶桑西隅打残,官船要能开到扶桑越后国。其北与扶桑东土隔海相望有一岛,岛上产金银。所以,都预计着,最少要把鲸海南岸尽数掌控。

    别人可能会想着慢慢来好消化,但这时候皇帝是不会这么想的。性格实力以及现实需要,都让皇帝没心思去琢磨徐徐图之。

    武汉方面也就是揣摩了皇帝的心思,准备玩一把黑到爆棚的脏活。尽管实际上干这些黑活也没少干,只是这么统一地有目的地去针对一地豪族下手,这也算是头一回。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黑锅不会是他们背。于扶桑诸国贵种而言,这个黑锅,只会算到皇帝头上。

    就像淮扬苏杭之人看扶桑不会去分辨他到底是来自哪国,一律认定为扶桑人。扶桑本土同样如此,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去区分华润号王下七武海民兵白杨东风亦或是唐朝官军呢?

    当无法区分的时候,他们就会寻找能够代表这一切的共同符号,而这个符号,毫无疑问是中国皇帝。

    这等手段,也就只能在域外行使,若在中国,遗祸无穷啊。

    李芷儿感慨一声,然后点头道,他的意思,我已经明白,收夏粮之前,这个甚么苏我氏,便不复存在。

    是。

    会面结束之后,李芷儿才看向坦叔:北地动静恁般大?

    旧年在中原行走,脚下之地,鲜有不是中原世族所属的。坦叔回想起当年的见闻,比较隋唐皇帝,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当今皇帝着实远胜杨广。

    以往李芷儿并不能太理解中原世族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当她上手江阴诸业之后,才明白几乎把中原膏腴之地一网打尽的五姓七望是何等的厉害。如果没有超出男耕女织之外的新收益新力量,皇帝除了妥协拉拢,想要打压,只能等待时机。

    然而这个时机,也不是那么好等的,兴许没等到就死了也说不准。

    江水张氏南宗在江阴只不过是个寒门,在张德没有入京之前,本地县令主持诸事尚且要商量沟通。放大到中原世族,这种实力底蕴和江水张氏比起来,可比县令到皇帝夸张多了。

    所以坦叔看似答非所问,但却是直指问题核心,李芷儿操持事业多年,自然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雷霆一击砸过来看似闲庭信步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毫无疑问,皇帝转头就要从扶桑下手,可见想要消化胜利果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坐在那里消食有点腹胀,起来运动运动,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第十一章 两证
    老板,打听到了。

    噢?怎么说。

    钱谷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把玩着两颗鸡蛋大的珍珠,一手托着一杯茶。珍珠是马上就要磨碎了给女人涂抹的,这光景只是拿来再好好看看。虽说是皇帝走狗朝廷酷吏,但这么大的珍珠,居然就是磨碎了涂涂抹抹,实在是让他心痛

    现在都在抢两证,看来是要在东海大干一场。

    掺合的人多么?

    南北都有,都是了得人家。至于洛阳白氏郑氏之流,也在较劲。

    听说打过了?

    在琉球还杀过一回,白氏和郑氏抢了不少东西。

    武汉呢?

    这不是还得求着问武汉买船么?也没真个光明正大亮出旗号的,虽说海外干一票,也不能被人知晓。可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要是让武汉知道了嘿,老板也是知道的,武汉的那位,平日里不声不响,也是个报仇从早到晚的。

    他大人张公义就是个小人!

    提高了音量,钱谷有些失态,但很快平复了情绪,他也是本朝第一大奸,可惜啊,时局如此,陛下也是大不易。今年朝鲜道行军总管牛公问兵部讨要装备,上等半身甲两千,兵部拿不出来,随后让前军器监的徐孝德帮忙,军器监从民部支了钱,前往武汉赎买,两千套半身甲,四月底就送到了鸭绿水。

    一时无言,行伍出身,都晓得披坚执锐是安生立命的本钱。这几年出来的甲胄,放以前那都是传家的宝甲。偏偏武汉造起来跟喝水一样容易,朝廷从武汉不是没挖过人,挖了人过来,产量良品就是上不去。

    那老板何不谏言,让陛下诛杀此獠?

    诛杀?你以为是那么好诛杀的吗?

    叹了口气,钱谷把珍珠抛在了玉盘中,哗啦啦的作响。待两颗珍珠停止滚动,他才感慨道:且不说下手极难。只说杀他一个,又有甚么用场?武汉官场江湖,早就迥异中国。旧年‘忠义社’的人,又岂会因为死了一个领头的,就舍得这十几二十年的金山银海?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钱谷其实说的还很婉转,仅仅是提了武汉,他还没有说受武汉影响极大的整个江西行省,以及江淮江南的淮扬苏杭。典型的就是琅琊王氏,原本已经彻底熄火的琅琊王氏,眼下王这一支,居然就风云再起。

    郁洲海州都有王氏子弟为官不说,连江西行省都有见活动。

    至于江湖商海,沉浮者更是不计其数,琅琊王氏即便没有恢复当年辉煌,却也算得上二流世族一等豪强。

    再者江水张氏的江阴老巢,对琅琊王氏相当的大气,用大力扶持不足以来形容。其中跟脚,又不能对外说,事涉皇族,而且还跟皇后牵扯不清,这就让皇帝忠犬们没法下嘴。

    朝廷上下的巨头中,皇后同样是实力雄厚的一方。内府局每年的盈余,外朝不知道多么羡慕。

    更不要说安利号居然在对外出口的高端商品中,占据了不小的份额。尤其是前往天竺的商船,对于安利号的商品极为追捧。一来一回,往往都是二十倍以上的获利。大量的金银现钱都会在广州交州欢州爱州存柜。

    高达国覆灭随之而来的奴隶贸易潮,安利号占据了接近三成的份额。至于为什么安利号能够占大头,皇后的作用毋庸置疑。

    如今东海纷争,扶桑接连发现金银铜矿,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板,下走以为,早晚都要斗上一场。‘华润号’一家独大,那些个不曾沾光的,哪能这般痛快?

    你以为没有斗过?只不过是斗不过罢了。薛公在辽地主持弛道,要是没有‘华润号’这‘河北义商’哼哼。

    嘲讽地哼了两声,钱谷叹了口气,老夫现在蛰伏,也是静待时机。原先还是太过了一些,所有怨忿,都往老夫这里来了。如今老夫退后一步,这武汉,便是最为显眼的一个。

    这一次,定会大打一场,绝非以往那般偷鸡摸狗。

    最好如此了。

    钱谷用不确定的语气应和了一句,只是心中却也有些紧张,他生怕在武汉投机的疯狗,鼓动闹出更大的事情。他是很清楚的,在做厘金大使的时候他就知道,武汉有些人,尤其是中低层的穷酸出身,都琢磨着如何光耀门楣,就差冲张德喊主公,然后就可以万里觅封侯。

    只可惜张德对此毫无兴趣,这才消停了不少,但邪念渐起,哪能那么容易安抚的?要知道,皇帝年龄到了知天命的门口,而张德呢?而立之年罢了。

    而且皇帝贞观八年之后,就没有再添儿女,反观张德,别人不知道,他钱谷还不知道吗?

    甚至钱谷都感慨,皇帝的生育能力,连太皇都不如。太皇每年都能保证给皇帝增加一个兄弟姊妹,简直是无话可说。

    使君,弘文阁新派两证,认购者极多,怕是会惹出事端来。

    财帛动人心,正常。

    弘文阁最近新派的两证,一是贸易证,弘文阁大学士马周签发,持有此证书,你哪怕抱着个皮球出海,也能对外贸易,不管你身份;二是海外入贡证,帝国皇帝盖章,持有此证书,你在海外不管做什么生意,发达之后,为了感谢皇帝,自愿把一部分收益以入贡的方式上缴。

    当然了,这两张证书也不是白拿的,得掏钱。除了掏钱,朝廷也承诺,贸易收益上岸之后,朝廷不管你是黑的还是白的,还能派出军事力量,保证你在某些地区的安全。

    很公平不是吗?

    于是包括曾经的王下七武海,都坚决拥护李皇帝,表示皇帝万岁万万岁。

    两证可以派出去,自然也可以收回来,至于怎么收回来,弘文阁出台了新的龟腚,可以说是很讲究了。

    你们担心两证派发之后,海外争斗不息?不用担心。

    老张安抚着属下幕僚们,然后道,一定会打个热火朝天出来的,奉旨赚钱,天公地道。

    原以为老大会说这事情不会太糟糕,然而万万没想到老大把这事情直接定了性,一时间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

    人性如此,又不是老张可以左右的。再说了,皇帝要搞扶桑金银铜,不乱起来,他怎么下手?难不成真是堂堂正正上去就a?这不是神经病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甚?

    老张这句话,顿时又让一时懵逼的下属幕僚们定了心。



第十二章 东风氏
    ‘东风氏’还能抽多少人?

    那个甚么‘越后’还有七八十个部族,跟‘东风氏’有仇的占了一半。抽六七百人就是到顶了,还得留一些人留守村寨。

    鲸海南岸的一处港湾,已经初见简陋的水寨。水寨绵延出来的寨桥,约莫有个二三十丈,停靠的小船有四十来条,大船则是远远地抛锚,整个海面上,船帆都早早地收了,只有零星的桨船在不同的大船之间移动。

    若是有扶桑诸国的有识之士,此时便能看到这些大大小小的舟船之中,有一艘船是相当醒目的,因为它挂着的旗帜也别处不同。这是东海大豪王万岁的旗舰,贞观十八年造改进型。

    这个‘东风氏’还是差了一些,毕竟是本地土著,莫说建国建制,如今尚在渔猎游耕,也只是刚刚脱离‘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辰光。

    卸了甲胄的王万岁淡然地看着岸上的水寨,那里忙碌的队伍规模不小,除了琉球人火之国人之外,还有新罗人百济人高句丽人。对于这些忙碌开来的人来说,国这个概念是没有的,族的概念同样没有。

    唯一的念想只有一个:谁给饭吃谁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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