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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是夜,凉风从窗户边缘拂过,呼啦呼啦的轻响。房内却温暖舒适。宋白玉捻熄了烛灯,和逝以寻双双拢进被窝里来。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这几日辛苦你了,寻儿,你真能干,能做出好吃的青稞饼来。”

    逝以寻听了心中如灌蜜,道:“不辛苦不辛苦,倒是你,帮缇玛做了不少活,你比我辛苦才是。以后不光是做青稞饼,我还可以学习其他的花样,往后就都做给你吃。”

    回应她的是宋白玉更加温暖结实的怀抱。怎料逝以寻双臂回抱他的时候,不巧碰到了他的背心,惹得他轻轻抽了一声气。

    逝以寻不由问:“怎么了”

    “……没事,可能白天的时候做了事,有些酸而已。”

    逝以寻闻言,默默地为他揉了揉。才两下,宋白玉的身体便僵硬了下来,她就觉得不对劲。

    逝以寻固执地下床点上烛灯,扯开宋白玉的衣衫一看,大骇。先前的几处伤口,流出淡黄色的水,又红又肿。

    逝以寻肉紧道:“是,是我太疏忽了,为何白玉你有不适不早些说,伤口恶化了。都是我的错……”

    逝以寻真的吓坏了,宋白玉拉她不住,逝以寻当夜就去敲霍洄的房门,不得已搅了缇玛的美梦。

    霍洄打开门,瞌睡兮兮地打着呵欠,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以寻妹妹,莫不是和小宋房事不和,被赶出来了”

    逝以寻道:“好姐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有没有金创药宋白玉的情况有点儿严重,似乎是要感染了。”

    霍洄一听,正了正神色,问:“小宋受伤了吗”

    逝以寻点头,道:“先前我俩碰上了雪崩,先别说这些了,你快把药给我!”

    霍洄回屋收拾了一下,带了一只小瓶出来,随逝以寻出屋道:“带我去瞧瞧。”

    她看了一下宋白玉的伤势,让逝以寻将药抹在宋白玉的伤口上,“是有些感染。要怪只怪小宋隐藏得太好,若不是眼下亲眼所见,我还不知道小宋有伤在身。以寻妹妹莫担心,明儿你随我一起去山间摘一些药草回来敷上一敷,很快就没事了。”

    回去的时候,霍洄又开始呵欠连连,道:“看来,那些粗活儿重活儿还是得姑奶奶去找别人来做。要是把小宋弄折了,我可赔不起。”

    朝阳刚一升起,霞光万丈。逝以寻急不可耐地拉霍洄带她去摘药草,霍洄没有睡醒,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直到逝以寻在门口大声喊了一句“咦,你不就是前两天追了霍姑娘几条街的那个青年吗,还不死心又来找霍姑娘啊”,屋里窸窸窣窣一通响动,逝以寻连忙出了庭院往后面跑去,恰好逮住夺窗欲逃的霍洄。

    逝以寻吹了两声口哨,霍洄恍然大悟,指着逝以寻说了四个字:“你他娘的。”

    逝以寻笑嘻嘻道:“那青年,是西蛮族族长的儿子是不姐姐信不信妹妹我将姐姐的详细情况去与那青年说说就是在这西蛮追不到姐姐,到时候追去琼华那可就有趣了。”

    “你……”霍洄语噎,“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劲爆八卦嘛,哪里少得了你妹妹的。”

    霍洄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裳,理了理裙角,边往前走边道:“妹妹不是要去给小宋采药么,现下晨时正好,空气也新鲜。偶尔早起一回,感觉也不错。”

    “姐姐说得是。”

    没想到霍洄让采摘的草药十分有效果,逝以寻拿回来捣烂了给宋白玉敷了几次以后就明显好转。

    不知道什么原因,西蛮的捉鬼节本就是在这两天,后来往后延了半个月。

    逝以寻想,既然来了,与缇玛又相处得好,宋白玉也需要休息养伤,多这半个月不多,她也乐于接受。只是宋白玉不干什么活了,倒喜欢捣鼓起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在房间里拿脆竹做了风铃当门帘,请人做了几盏素雅的屏风。更甚的,还托霍洄带逝以寻上街去买一些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和西蛮姑娘穿的衣裳。

    这日,逝以寻与霍洄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东摇西逛。两个都是爱凑热闹又很八卦的人,哪里喧哗便往哪里扎堆,看过斗鸡的,看过中原人才此地表演杂耍的,还看过姑娘逃亲的。

    彼时她们二人正坐在街边吃包子,一俏丽的姑娘便好不张扬地穿街而过,后面追了一群跳脚的人。

    若是一个外行人丝毫看不出来这姑娘是逃亲,因为她的装扮虽然隆重,却不如中原的姑娘嫁人时要着红艳艳的嫁衣。

    这姑娘长发飘飘,妆容精致,她穿了一身儿新崭崭的衣裳,衣裳上的花纹图腾艳丽而不俗,双袖管双裤腿都扎了起来,皓白的手腕上带了一串金色的细镯越发衬得腕肤赛雪,手腕一动便发出清泠泠的响音。

    依照西蛮的习俗,姑娘成亲不需要穿像中原那样累赘的嫁衣,只是她们所穿的衣裳上面艳丽精美的花纹图腾,必须要经过家中长辈亲自缝纫才算作数。

    逃亲的这位姑娘,据说是因为迎亲的时候她想走东街,而准夫君想走西街,于是两人闹了分歧,最终商议未果,由此引出这姑娘老早就很看不惯她的准夫君的一段纠葛。而后心一狠,撒开脚丫子就逃了亲。

    本来是件大喜事,谁知是这样一个结果,实在有些乌龙。

    逝以寻觉得,她要是那姑娘,准依了她的准夫君随他走西街,然后再趁机建议再走一遍东街,两人皆大欢喜。

    逛了几回街,霍洄擅做主张地给逝以寻挑了一套完整的胭脂水粉和一些逝以寻觉得她很有可能用不上的发钗珠饰,再选了两身儿西蛮姑娘穿的新衣裳。

    回去的时候,逝以寻还是很感谢霍洄的好意,咧嘴笑道:“妹妹真没想到,姐姐如此慷慨,给妹妹置办女儿家的东西简直就像置办嫁妆一样。这么些东西虽然妹妹很多都用不上,但还是要感谢姐姐。”

    霍洄笑得一脸妩媚道:“妹妹不用太感激我,来之前小宋已经把花销的经费都给我了,所以要谢就谢小宋罢,他是个好人。”

    逝以寻一听,顿时翻了脸:“宋白玉已经给钱了那这些破玩意儿老子不要了,你把钱还我!”

    “小宋说了,剩下的算是给姐姐的小费。”霍洄躲过逝以寻的追击,感慨道,“有这么一个慷慨的妹夫,就是好啊!”

    捉鬼节来临的前两天,西蛮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挂灯笼的,贴符涂鸦的,制面具的,都风风火火地准备起来。

    宋白玉也不闲着,学着西蛮的风土人情做了两枚面具。

    面具呈金色,是西蛮最富贵吉祥的颜色,逝以寻一推开门,便看见他坐在桌前,桌面上摆满了各种材料器具和七彩的颜色,宋白玉葱白的指间正拿着一枚面具,另一只手拿着彩笔,沾了彩色往面具上画花纹。

    一袭月华长衫,墨发弄肩,闲散而惬意。随着手中笔轻轻一勾勒的动作,眉梢轻佻,整个人清逸出尘恍如谪仙临世。

    面具一边侧,他添了一朵饱满绽放的红梅,霎时给人的感觉就变了,美丽,热情,又不失妖娆魅惑。

    宋白玉将面具递给了逝以寻,笑问:“喜不喜欢”

    逝以寻不敢去碰那朵梅花,生怕色彩未干被她给糊花了。她咧嘴看他道:“你要是去街上给人画面具,准能赚钱。”

    宋白玉道:“那那天你便戴着这个可好”

    “好是好”,逝以寻道,“可那样的话,白玉不是一下就能认出了我来吗捉鬼节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就是要让我一眼就认出来,然后就有更好玩儿的事。”

    逝以寻一直很期待,宋白玉所说的更好玩的事到底是什么。终于到了捉鬼节这一晚,这是她和宋白玉年前就计划已久要来游玩的一次节日。

    夜幕一拉下,长街上的灯笼就一盏一盏地被点燃。只是这灯笼,与平素的灯笼不一样,不光是红的白的,青绿蓝紫橙黄黑各色各样的都有,一照起来就将整个街上的气氛烘托地既怪异又诡异,很有一种捉鬼节的味道。

    逝以寻急不可耐,拿过霍洄递上来的新衣裳便套在身上。

    对着铜镜一照,便觉有些出入,袖口和衣襟衣摆凭空多了许多针法娴熟十分美丽的花纹。

    听霍洄说,那些都是缇玛的杰作。恰逢缇玛进了屋,看见逝以寻,一双眼睛笑眯成了缝,饱满的额头布了皱纹,拉着她的手不住地说:“好闺女,这样穿好看,好看!”

    她说她已经许多年未给人做这种绣活了,看见霍洄给买的新衣裳差了点儿绣花,就主动绣了一些上去。委实是比刚买来时候的单调样子要好看多了。

    随后逝以寻又被霍洄摁坐在梳妆台前,她给她梳了一个头,上了一个妆。上的妆偏浓艳妩媚,逝以寻很是不习惯,问:“需要这么隆重”

    霍洄帮逝以寻整理了下袖管裤腿,道:“当然得浓重一些,你不想让小宋见到你最美时候的模样吗”

    “想当然是想”,逝以寻如实道,“可你确定这样是最美的”

    霍洄眯着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道:“姐姐的手艺还有假的不成”

    逝以寻不跟她多废话,一会儿上街了以后都是戴了面具的,能不能露出脸还是个未知数。

    于是逝以寻也不管那么多,和霍洄一起双双戴好的面具就欲出门。走到门口才发现少了一个,问:“宋白玉呢”

    霍洄道:“他不是已经上街了,在街上和我们汇合么。”

    光怪陆离的长街上,逝以寻与霍洄并肩走,时不时有小鬼小怪跳出来阻挡了她们俩的去路。他们手拿棒槌棍子,做出一副老成又吊儿郎当的模样,问:“小娘子要上哪儿去呀,哥哥我送一送你们”

    霍洄半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声,道:“阎王殿你们去么,当心去了就出不来了哟!”

    小鬼小怪嬉笑着走开了。

    路过道具摊时,逝以寻便看见小鬼小怪们手里拿着的那一类棒槌,尺寸小的手臂长,大的一人粗。

    逝以寻觉得这个颇有特色,就选了一个来。这不论大小都是一个价钱,要选自然是选一人粗的那种。

    逝以寻将棒槌扛在肩上,路人自动开路,霍洄便扶着额头叹道:“我的姑奶奶,这捉鬼节只是节日,并不是真的要去斩妖除魔,你不要误会。”

    逝以寻吹着口哨道:“这个老子晓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睡一场梦
    他一路小跑到逝以寻和宋白玉跟儿前,不住的喘着气,喜形于色道:“见过尊教师叔,见过宋师兄,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宋白玉手在殷倪眼前比划了一下,嘴角淡淡含笑,整个人成熟稳重暗含风韵,道:“小师弟长高了不少。”

    殷倪一口白牙笑嘻嘻,忽然变得腼腆起来,道:“是嘛,宋师兄也更加帅了”

    大黄被殷倪落在后面一大截。它体力大不如前,跑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它对着逝以寻嗷嗷叫了两声,逝以寻摸了摸它的头,它便要蹭起来舔她的手心。

    嗯,总算回来了。逝以寻眯着眼睛,审视着这养了她百余年的玉泱山,心里头不少感慨。愉快美好有过,伤心难过也有过,起码还好,不算是物是人非。

    逝以寻问:“你师父呢”

    殷倪和大黄一边将师徒二人往山上引,一边道:“师父在呢,自从师叔走后,师父大多时候都在清修,不时常出来走动,连门中事务都交给几个师兄打理了。不过师父一定知道师叔回来了,在山上等着呢。”

    逝以寻愣了愣,宋白玉无言之中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逝以寻侧头看着他,他给了她一个安慰而温暖的眼神。

    殷倪一回玉泱,就和大黄颠颠儿地往灶房跑去张罗了,逝以寻与宋白玉道:“白玉啊,你先回去歇一下,为师,去看看你师叔。”

    “嗯。”

    才将将往前走两步,宋白玉忽而拉住了她的手,逝以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亦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

    那种笃定和霸道,让逝以寻打心底里一暖。她咧嘴笑了笑,拍拍宋白玉的脸,道:“白玉不要担心,为师有分寸的。”

    他再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师父先不要跟师叔说,我会亲自向师叔禀明。”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再让师父失望。”

    逝以寻对宋白玉抱有十二万分的信心,点头:“好。”

    推门而入,院中梨花胜雪,落了一地。

    白衣飘飘的人,便是立在那梨花树下,飘渺美好得似锦华一梦。

    慕涟微不曾转身,逝以寻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师弟,别来无恙啊。”

    银色衣带飘拂,慕涟微于花间转身过来,温温润润,与世无争,少了一丝人气,似多了一丝仙气。

    “恭喜师弟,看来,师弟离得道不远了。”

    慕涟微温温笑:“师姐回来了。”

    两人叙了一阵。慕涟微煮茶给逝以寻喝,连清茶里也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梨花香。

    他问:“出门在外,可还顺利”

    逝以寻捧着茶盅,茶水的温度传到她的手上。

    逝以寻“嗯”了一声,道:“后来还好。”

    他淡淡一挑眉:“宋白玉找到你了”

    “找到了。”

    逝以寻将这几年在外面走过的地方,和遇到的那些趣事和慕涟微讲,他听得偶尔点头,偶尔扬眉。

    细细算起来,师姐弟俩自师父走了以后,互掐过不少,相互扶持协助的也不少,但甚少这般心平气和地说着话,大多时候,逝以寻不愿将她在外经历的事情讲给他听,他身为掌门,也没有多少时间和耐心来听她说。

    这种感觉,有些别扭,却意外地安宁。

    “他,对你好么”慕涟微突然这样问。

    逝以寻险些被一口茶水给呛住,捏着衣袖拭了拭嘴角,含糊道:“唔……挺、挺好……”

    慕涟微意外地平静:“也只有他,能让你回心转意回到玉泱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逝以寻心里颇不是滋味,故而一直到一壶茶罢,都沉默不语。

    第二天,换宋白玉单独来找慕涟微。

    从早上,一直到傍晚,两人都闭门不出。

    逝以寻实在忍不住了,想进去听听,他们究竟有多少话要说,竟然能说这么久。

    结果才将将一蹲在门口,便听见慕涟微愤怒地跟宋白玉说:“你想一边修道一边跟以寻在一起,说得倒是轻巧!走火入魔是其次,到时候只怕不仅修不成仙道,稍有差池还会坠入魔道,这样你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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