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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逝以寻起身的时候,瞬间有些头晕。好在白缮及时扶住了她,“你没事罢逝以寻”他手不经意间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大惊失色,“逝以寻你……”

    逝以寻拂开他的手,径直出了琉璃宫,“别告诉谁我回来过。”

    白缮不死心,追上来找个借口问:“你之前不是说还有事找我帮忙吗怎么有走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逝以寻随口道:“没事。”

    出了琉璃宫,逝以寻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就那样躺在祥云上,像是有什么事没做完,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如此飘飘摇摇昼夜几度交替。

    等到突然意识过来了,她前脚便不受控制地踏进了东海。

    是了,只是看一眼,哪怕是远远儿的。确认一下是不是真像白缮和青漓说的那样,玄想已经成亲了,只不过是在和她的婚礼上跟别的新娘子成亲。

    逝以寻不否认自己有些难过。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和她抢过什么东西,但这一刻却似有人生生从她手上抢走了她最珍爱的小竹马。

    逝以寻以为,不管她做什么,玄想都会一直等她。不管她走到哪里去,他都会不放弃地找她。

    终究还是有这么一天,他忘记了要去找她。不过能够坚持到现在才放弃,已经是不容易了。逝以寻一直觉得玄想是一个很能坚持的人,她要是他,兴许一早碰壁以后便放弃了。

    落霞如长虹,贯了满天,凄绝绯艳。

    逝以寻变作一般女海妖的样子,潜去了玄想的宫殿。这里逝以寻甚为熟悉,毕竟不少时候来这里时,便是和玄想独处在这里。

    他不喜人伺候,因而偌大的宫殿煞是冷清。一路走来几乎都碰不到一个服侍的侍女。

    最终,逝以寻在玄想的院子里如愿看到了他,衣摆翩跹堪比天边红霞。果真与白缮说得一般无二,与玄想处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小海女。

    那小海女生得可人儿,院子里正巧梨花盛开,纷纷扬扬,与她那羞怯又纯净的一张脸相得益彰。

    玄想问她:“冷不冷”

    她摇摇头。

    但玄想还是温柔周到地进屋,取了一件白色披风出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花下闲谈,相敬如宾。

    逝以寻应该是隐藏得算隐秘的,悄无声音地来,蹲在花影树丛里,打算看看便好。看见玄想这

    般安然无恙,她想自己应该很放心。

    却不料起身的时候,不慎碰到了一块小石块,石块滚落出台阶,闷闷两声咚响。

    转身之际,那在熟悉不过的眼神忽而扫来。

    “阿寻”

    逝以寻颤了颤,良久方才咧嘴转过身去,看见院子里的那一双璧人,干干笑两声,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玄想目色幽沉,紧紧纠着眉,却是一派寂寥。

    逝以寻连连摆手,道,“我也没想要打扰到你们,只是想着、想着恰好路过,便进来瞧一瞧……”

    “嗯。”玄想淡淡应了一声。

    两人谁都没有提那天成亲的事情。他很平静,她也很平静。

    “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逝以寻转身往前走,深吸一口气,只是走了两步,脚步却似灌了铅一般沉重得很,她再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问,“那只竹马呢”

    风扬起在三人中间,片片梨花如降雪。

    玄想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拨弄了一下身边娇妻的腰际,腰上,赫然挂着一只竹马。便是他送她的求亲的红玉竹马。

    他道:“你不稀罕,我便送给我夫人了。”

    逝以寻愣了愣,努力咧嘴笑,眯着眼睛点点头,道:“既然送人了,我就不强求啦。小竹马挂在腰间是最好看的,和你夫人也十分相配。只是夫人要小心着,千万别让上面的明须绸线给断啦,不然摔在地上可就要摔得粉碎啦。我原本以为最能不让它碎的方法,便是不拥有,不随身带着,放在角落里,远远看着。”

    玄想浑身一震。

    转身之际,逝以寻咬唇捏着袖子擦了一把眼角,道:“现在看来不是,就是我不拥有,也会有别人拥有。不过还好,往后我都看不见了,就再也不用担心它会在我眼前碎了。玄想,祝你和你夫人幸福。”

    从前的竹马,如今已经成家立业了。有娇妻美眷在怀,他一定能成为一代很威风的东海君王。也就只有她,兜兜转转半生,却还是孤身一人。兴许她注定就是漂泊命呢。

    不过逝以寻也不灰心,毕竟她还年轻,且不管往后多少年都不会老。想当年她母亲和父亲相爱时,都已经几十万岁了,如今她才算他们的一两个零头。

    常言道,顾此失彼。

    可她此也没有,彼也没有。

    当逝以寻回到人界静谧的巷弄,想起巷弄尽头那个窄小却温馨的家时,才发现,她哪里有家。居住的地方,不一定就是家。

    因为她没有家人。

    可那隐蔽的院子里,却一片凌乱。惨白的月色铺陈下来,墙角的杂草凌乱尘泥翻新,树下一张未完成的小木床破成了几块。

    似下过一场雨,什么都是潮湿的。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黎非……慕罹……

    逝以寻拔腿便往外跑,追寻着那缕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一路往郊野飞奔。

    不想她这一追去,竟是去了安辙所在的那个山谷。山谷外有结界,里边的光景笼罩在一片夜色当中,丝毫看不出有何异样。

    然而当逝以寻闯进了结界里,忽然眼前光芒大振,她眯着眼睛看去,一黑一白两道人影飞天窜地打得好不惨烈!

    黎非和安辙打起来了……

    逝以寻惊诧于黎非周身魔气混乱不堪为何还会有如此大的力量,而他和安辙两个不相干的人如何会在这里……

    刹那间,一个念头自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看着安辙那雪白得没有杂质的身影,倒抽一口凉气。继而猛跑进小木屋中,烛火摇曳得厉害,映入眼帘的便是慕罹那小小的身板,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

    而他身体上方,一株紫灵芝草,不错,便是平素安辙赠与她的、让她拿回去给黎非调理、给慕罹续命的芝草,竟狮子大开口,吸收了慕罹身上仅存的一小口精气……

    这哪里是灵芝仙草,分明就是邪恶的魔草!哪里有仙草会反吸人体的精气的!当即逝以寻怒极攻心,扬手提剑便扫了过去,那株不知名目的芝草忽而灵活的闪开,床榻登时被她劈开成两半。慕罹缓缓滑落在了地上。

    逝以寻将慕罹接在手里,呼吸薄弱得几乎没有了,她用力拍拍他的脸,急道:“慕罹!你怎样了慕罹!快醒醒!你师父跟人打起来了!”

    逝以寻拍了半晌,慕罹才极其艰难地张开眼来,逝以寻将自己所有能用的仙力全部往他身上渡。他苍白脆弱地皱着小眉,拉着她的袖子晶晶闪闪道:“小逝姐姐……邪仙来了,你要、要帮我师父……求求你了……”

    “我帮!我一定帮,说什么我都帮!”逝以寻稳住慕罹,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便神形俱灭了,“慕罹,你撑着,逝姐姐这便去帮你师父。等赶走了邪仙,我就带你回天界,天界有几个厉害的医仙,定能将你治好……”

    慕罹半睁着眼没再吭声,逝以寻将他放在椅子上,把椅子移到了门口。他便能看得见他师父黎非如何霸气地和人打架。

    随后逝以寻提起剑,将满院子的这种魔草,都连根拔除,一股邪气充斥着整个结界。

    当是时,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破响,结界竟也有碎裂的迹象。黎非身上完完全全无仙气存留的迹象,额间的魔族印记打破了封印,黑色的流烟自他身上漫出,眼神冷冽无比。

    逝以寻脚下一蹬便飞身出去,替黎非挡下了一击,黎非得到了一瞬的喘息,扬臂便自虚境里取出了七音绝。

    手指翻飞调试琴弦,那强大的力量将他三千墨发扬起狂肆。

    “黎非!”

    白衣温润翩然的安辙,忽然收了手笑了,道:“这才是我上古魔族最后一脉该有的样子。”

    逝以寻怒瞪安辙,朝他砍了过去:“你居然骗我!一开始就是有心接近我!”

    逝以寻没想到,七音绝在黎非的手上,竟成了一把厉害的武器。这一架,她完全插不上手,只觉天昏地暗万物失色。随着结界砰地一下碎裂开来,仙气魔气在上空形成了强大的气流。

    黎非的身体千疮百孔,忽而一道殷红的血丝自嘴角滑出。

    安辙亦有损伤,脸色白了一白。

    逝以寻连忙奔过去,搂住黎非下坠的身体,惊道:“你怎么样了!”

    黎非冷冷淡淡地拂开了逝以寻,转手给了她一耳光。逝以寻愣在原地。

    安辙步步紧逼,笑得云淡风轻:“逝家小寻,你这般紧张他,你可知他是谁他千方百计接近你有何目的他手里的七音绝,藏着怎样的秘密”

    逝以寻愣愣地望着黎非。黑发垂下,遮住了他的容颜和表情。

    他低低沉沉道:“逝以寻,我原以为你聪明,却不料你无知到如此境地。竟将慕罹亲手送到他的手上,”他侧头,看着木屋门口的无声小童,“若是我徒儿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家三口所欠我的一切,我必然会讨回来。”

    逝以寻抚着脸,笑:“黎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是我




第两百零九章 本就没有一个叫宋白玉的人
    红光逼近,有一种深厚的稳重。眼看着就要过来了,逝以寻自诩似隐隐约约有看见那样一张熟悉的面庞。

    “逝以寻!”

    倏尔,另一方向,又一道焦急非凡的叫喊,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紧接着,冷金色的光芒竟快了一步,在红光触碰到她时,忽而带着她转了一个弯儿避开了红光。

    逝以寻落入了一个清冷的带着药香的怀抱。

    一缕白衣飘飘而过,接住了慕罹。逝以寻惧怕地起身便要挣扎,待看清了白影的面容时愣了愣,随后彻底放下了心来。

    原来方才叫她的人是白琅……

    逝以寻歪着头,靠着那方胸膛,低垂着眼,眼角丝丝银发一扫而过,轻声笑道:“重砚,你动作还蛮快的。”

    重砚一碰到逝以寻的手腕,身体就僵了起来,白琅急忙问:“尊者,她怎样了!上次我在九重天便察觉到了,她的丹元只剩一半了!”

    祥云上,红光幻化成人。正是玄想,风尘仆仆而来,喘着气,带着疯了一般的狂躁,直勾勾地盯着白琅,“只剩一半是什么意思”

    白琅后退一步,道:“你问我能问出什么名堂,你问逝以寻啊。”

    玄想刚想靠近一步,重砚抱着她便淡淡转身。

    他阴沉沉地道:“把阿寻还给我。”

    “还给你”重砚嗓音清清淡淡,音调拔高,“她是你的么少君新婚燕尔,还请自重。”

    “阿寻……”

    逝以寻将头埋进重砚的衣襟里,深深浅浅地呼吸着,咧嘴笑回道:“玄想哥哥你不要担心,我瞅着尊者抱我回去挺好的。毕竟你才成亲不久,要是还和我纠缠不清的话,容易惹花边八卦,这样对你的夫人也不好。你能赶来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我们……就此别过罢,你还是早些回去。”

    走了有些远,风吹得人有些凉。逝以寻抓着重砚的银发,收紧在手心里。

    身后玄想忽然道:“为什么就是到了现在你都不跟我解释,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你的求亲信物遗忘在新房里,无声无息地消失”

    逝以寻没有回答,他大声吼道,“逝以寻为什么!”

    重砚似乎很了解逝以寻,知道她想要说话,他便停了下来。

    逝以寻安静道:“我说我很珍惜,你会相信么我怕弄碎了,不敢再轻易戴在身上,那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去做,打算做完了再回来嫁给你。只是没想到我赶不及了。你把我珍惜的竹马送给了你夫人,再也没出来找过我,我想你也一定是累了,才什么都不需要向我解释,因为我都能理解。我以为,你也是能够像我理解你那样来理解我的。现在你成亲了,我觉得挺好的。我觉得感情,到这个地步就已经很不错了,再要往深处去,就得万劫不复不可自拔了。没有我,你也可以娶别人,往后我不在,你也不会寂寞。”

    “对不起……我以为你,后悔嫁给我了。”

    那句道歉,拂过耳边,也就淡化消散在夜风里了。

    走了很远,逝以寻执意要回琉璃宫,重砚就带她回了琉璃宫。他语气不善,冷凝道:“你的丹元呢,哪里去了”

    紧随着的白琅闻言大惊:“不会罢!全部没有了!先前还有一半来着……”

    逝以寻咧了咧嘴,蹭了蹭他的怀抱,道:“以一命换两命,我觉得还划算啊。”

    “你觉得还划算”重砚紧了紧手臂,顿了半晌道,“也就只有你,会觉得划算。”

    凤族向来一脉单传,逝歌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而逝以寻知道,如今她没了凤族丹元,兴许凤族神祗,就要在她这一代止步了。她会成为凤族的罪人。

    不过,逝以寻想了想,道:“要是我能够大难不死,将来定要与我夫君生两个以上的孩子,让凤族后代兴旺起来……”

    “你想得还挺远。”重砚淡淡道了一句。

    回到二十二天的时候,恰逢旭日东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照了下来,金灿灿的,暖洋洋的。

    天帝的消息颇为灵通,早早就来了琉璃宫,他看了看重砚,又看了看逝以寻,问:“怎么着了啊小寻这段时间你躲哪儿去了啊就是不想成亲,你大可跟小叔我说一声,我不会强行让你嫁的……你躲去天涯海角也该先跟我说一声,真真是让我好找啊……玄想那混蛋不是个好人,如今你成了这副模样他倒好,悠闲自在……逝歌和风月漫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可不能有闪失知道么”

    似乎终究是寒冬腊月离她远去了。逝以寻瞅着天帝,亦是有些眼眶发热,心里暖烘烘的。她咧嘴笑道:“小叔不必担心,我命硬得很。”趁着人还是清醒的,她将灵虚里的七音绝取出来双手奉上,“现在物归原主了。”

    “一把破琴而已”,天帝随手接过七音绝,又看着重砚道,“尊者大慈大悲,小寻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把她给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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