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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他停了下来,头枕着她的肩,努力平复着,将她搂紧,“寻儿,我对你,有很强的欲念。就好像……食髓知味。”

    逝以寻怔忪了一下,有些好笑:“寻儿你也像宋白玉那样叫我”逝以寻回抱着他,蹭着他的衣襟,“你对我有欲念,我觉得很开心。反正,我马上就要嫁给你了。有什么关系。”

    良久,他终于变回了平时那个冷静的重砚,暗哑道:“方才慕罹说的,你都听到了。”

    逝以寻轻抚着他的银发,应道:“嗯,听到了。你所指的肉身躯壳需得经过我的同意,是指我母亲肚子里的胎儿罢。”

    重砚道:“他的魂可以重塑一次,投入凡胎。而你母亲的胎儿,尚未被安排魂魄轮回。所以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

    逝以寻笑了,道:“让慕罹成为我的亲弟弟,也是一件好事。”

    “那,我们的婚事……”重砚忽然挑了这样一个话题,带着些许沉思,与逝以寻商量道,“在人界办一次,在天界办一次,好不好”

    逝以寻点头,道:“好。”

    重砚一下子将逝以寻打横抱起,沉沉稳稳地走在巷子里。逝以寻头枕着他的胸怀,手臂环着他的腰,听他道:“今晚不回去了。”

    他带逝以寻回了寻逝堂。

    守铺子的白衣小童,看见重砚抱着逝以寻回来,顿时张大了嘴巴。

    逝以寻有些紧张地揪着重砚的衣襟,他面不改色地将她直接抱进了他的卧房。

    时隔两百多年,当初梦境里和他的那些耳鬓厮磨,抵死缠绵,逝以寻早已经忘却了是个什么滋味。如今重砚又教她重拾了那些记忆,逝以寻有些力不从心,现实里的这具身体还生涩得很。

    那些深深浅浅的呢喃,那些厚重的喘息,衣衫落了满地。他吮着她的耳珠,低低道:“我进来了。”

    而后身体被打开一道缺口,由得他在里面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他像一头被饿得慌的狼。逝以寻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当逝以寻状态不怎么好地出现在家门口时,母亲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逝以寻火辣着面皮,抽了抽手,就是抽不开重砚紧握着她的手。

    风月漫笑得有些深意,吹着口哨,道:“看来这婚事得加紧些办。”

    后来,重砚将慕罹的魂从大白的躯壳里抽了出来,他要为慕罹重塑魂魄,然后带去冥界,由冥界安排慕罹投胎。

    慕罹走的时候,时值半夜。父亲母亲都睡下了。

    平素贪睡的大白此时此刻却清醒着,趴在地上,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慕罹半透明的魂魄。重砚正往他身上施法祛除他本身的妖气。

    慕罹在院中踱了两圈,最后停在大白的面前,伸手摸摸它的头,道:“哎呀,我现在终于可以不用跟你抢身体了。你知不知道,跟你生活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费神很费神的事情,又要提醒你这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又要监督你不许吃饭的时候往碗里努口水,有时候还要为了争夺躯壳的使用权而跟你打架……”

    慕罹一件一件地细细数来,数到最后总结地叹了一声,“不过,这两百来年,和你相处总的还是蛮愉快的。如今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小逝姐姐。”

    他又很严肃很郑重地提醒,“但并不是我一走了就不回来了,你不要开心地太早,我还会再回来的!”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慕罹红了红眼圈儿,再抬头望着逝以寻,抹着眼睛与逝以寻道:“小逝姐姐,我走了。你往后跟重砚叔叔好好过日子。其余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之,就是谢谢你。”

    逝以寻亦有些酸涩,仍努力笑着道:“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么伤感是做什么。下次回来便是我亲弟弟了。”她始终是亏欠他的。

    重砚拂袖一扫,将慕罹的魂收进了袖中。逝以寻又道,“你去罢,我等你回来。”

    等重砚回来,是两三日以后的事情。这两三日里,母亲与父亲对还未出世的孩子感到很惊奇,因为母亲明显感受到了腹中的孩子在踢她,让父亲也去感受一番,于是父亲伸手去摸也能感受到了。

    约莫,这是一个生命真正赋有灵魂的开始。逝以寻知道,重砚做得很周到。

    逝以寻跟重砚婚礼的一切准备都是按照人界的礼数一步一步来的。先是要找媒婆正式跟逝歌和风月漫提亲,再跟逝以寻合了八字,下了聘礼,最后商定婚期,成亲那日,他亲自来迎娶她。

    逝以寻要嫁去寻逝堂,与他们家隔了一条巷子两条街。

    一大早,母亲为逝以寻梳了妆,穿上嫁衣,盖上红绸,外头唢呐震天地响起,随即是放鞭炮的声音。

    临行前,父亲母亲坐在堂前,逝以寻跪下,乖乖顺顺地给他们一人敬一杯茶,道:“女儿总算能够在出嫁前向父亲母亲敬这一杯女儿茶,谢父亲母亲对女儿的养育再造之恩。”说着,逝以寻便对着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时,逝以寻对着双亲道:“父亲母亲,弟弟的名字,可否由女儿来取”

    母亲笑了一声,虽是淡淡的,却带着一些伤感,温和道:“你确定是弟弟吗那你说说,弟弟要叫什么名字好”

    逝以寻隔着红绸,哽了哽,道:“就叫逝已寻好不好我已然找到了你们,此生不留遗憾。”

    母亲点头:“嗯,这个甚好。逝歌你觉得呢”

    父亲道:“好,就叫逝已寻。”

    风月漫亲自将逝以寻送出了门。门外重砚正等在那里,身着红服,衣角翩翩。

    逝以寻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头上盖着红绸不大好走路,险些被门槛给绊倒。幸得对面的青年及时上前,稳稳地将她接住了。

    顿时街邻四坊起着哄,逝以寻脸皮薄,火辣着脸听母亲调侃道:“这是个好兆头啊。”

    重砚不动声色的伸出素白的手握住了她的,向她的父母拜别,而后将逝以寻抱进了喜轿。大家都随迎亲队伍一起去了寻逝堂吃酒。

    逝以寻坐在喜轿里,听着喜庆洋溢的唢呐声,久久都回不过神来。心跳得很快,手有些发颤,掌心里留下深深浅浅的指甲印和汗迹。

    这种感觉很奇妙,从前未有过的。紧张,却踏实,又期待。

    当年嫁给玄想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那时分不清青梅竹马与恋人之间的不同,只觉得青梅竹马在一起便是天经地义。如今,逝以寻似乎有些明白了。

    因为嫁的人不同,所以出嫁的意义就有些不同。

    逝以寻珍惜玄想,可惜那不是恋人之间的珍惜。更多的是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

    忽然觉得喜轿中的气氛有些讶异。等逝以寻回神过来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吓。喜轿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而重砚此时正弯身,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幸好她看不见他,不用太过紧张。

    他的手指轻轻抚着她手心里的指甲印,问:“在想什么,这么失神,嗯”

    逝以寻的视线顺着红绸下方看出去,恰恰能看得见他的衣襟。层层叠叠露出了白色襟边,很整齐。

    逝以寻的眼神止不住的乱瞟,道:“这么快就到了么”

    他道:“我让他们走了近路,想快点跟你拜堂礼成。”

    重砚凑了过来将逝以寻抱起,“将将在想什么”

    逝以寻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外头掌声笑声闹成了一团,她贴着他的胸膛,小声道:“只是在想,嫁给了你,真好。”

    后来拜了天地,入了新房。

    新房里红烛高燃,床铺上铺满了桂圆花生和红枣。他在前堂招待满堂宾客,逝以寻便安安静静坐在新房里等着。

    多么漫长的等待她都能够等,因为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等待如此有意义过。

    后来足迹声一踵接着一踵。新房的门被推开,他被簇拥着推了进来。房中半天都没有动静。就有人提醒道:“新郎官快去挑喜帕呀,不想早点洞房啊”

    于是大伙都开始哄笑起来。

    重砚的话听起来有两分迷茫:“我知道要挑,我在看用什么挑。直接用手可以么”

    有人笑道:“用手就不吉利啦。新郎官还不快去找如意称呀”

    于是那缕红色衣角在新房里飘来飘去,应当就是在找他们所说的如意称。

    逝以寻看着他的步履,丝毫不如平时来得从容淡定,见他毫无头绪,大家又笑得越发欢腾,逝以寻面皮发烫的同时也感受到那样莫大的开心。

    媒婆直叹重砚不成器,道:“哎哟!我说新姑爷,你就不想跟小姐早生贵子嘛”

    重砚迟迟才领悟了过来,然后一步步向逝以寻走来,稍稍弯下身,手往她身后的床榻上探了探,找到了如意称。

    当大家都欢欣鼓舞时,忽然重砚抬手捏诀将他们一股风一样全部给吹了出去,稳稳当当地关上了新房的门。

    逝以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如意称挑起了红绸,一点一点地往上揭。只揭了一般半,他蓦然停了下来。房中安静得就只剩下红烛燃烧的声音和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术业有专攻
    重砚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她身后,环过手臂把张牙舞爪的她给捞起,脚尖轻巧地合上房门。

    逝以寻还在咆哮,“你们有种今晚过了夜别跑……唔……”

    紧接着,屋中又是乒乒乓乓了一阵,动静渐渐地小了下来。新房里的红烛,“嗤”地一下就熄灭了。

    两人过了一个十分坎坷,但又十分有激情的洞房花烛夜。逝以寻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一晚上都没消停过。用逝以寻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条喂不饱的狼。

    在般若界热闹了几日之后,仙客们都相继散了,般若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冷清。

    不过自从逝以寻嫁到了这里来,身边日、日有重砚陪着,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闲暇时,她还跟着重砚一起上山,看那满山的花药。

    逝以寻乃凤族,偶尔化原形给花药布云洒水之类的活计,她是主动揽上身。但那降落的雨水,却是从天界荒海那边引来般若界的,如此颇有些费心神。重砚平常不准她随便就化原形来布云招雨。

    后来,听说,逝以寻怀孕了。

    这天般若界照样阳光明媚,碧荇宫里的暖水池中,佛莲已经换成了盏盏九色莲。一盏莲九瓣颜色,在水中开成一片,十分的绚烂。

    每日清晨来池中沐浴净身,是重砚的一个习惯。有时候,逝以寻心血来潮也会早起个一两回,伺候自家夫君早浴。

    可近来一段时间,重砚沐浴完毕,还准备好了早膳以后,回到寝房一看,逝以寻还在睡。

    刚开始他没在意,今次他回去的时候,发现逝以寻的脸色不大好,似有些梦魇,若有若无地蹙着眉头,让人看得心疼得紧。

    重砚把逝以寻叫醒,她洗漱以后坐在饭桌前,看见早膳却没有胃口吃。照理说,她不是一个禁口的人,反而是相当的贪吃。

    重砚眉头也没动一下,兀自拉过逝以寻的手腕探了一探。他乃药尊者,仙佛两界,在医药造诣上谁人能排在他前头。

    然而他这次读脉,读得也忒久了一些,眼中神色变幻莫测,且一遍遍地重复,就像是个生怕出了什么差错的孩子。

    逝以寻还不太清醒,眼神朦胧,瞅了瞅自家夫君一眼,惺忪道:“重砚啊,你是不是医术退步了我就叫你晚上别太操累了吧,你以为我是在害你么……”

    然后她又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术业有专攻,你花多了时间去钻研房中术,自然医术上就会有所退步,以后……”

    “以后我不欺负你就是了。”重砚松了手,突然地笑了起来,冷淡的他一笑,熹微的晨光盈进了屋中,为他的银发淬了一层淡淡的光亮,直让逝以寻看得筷子叮咚一下掉在地上,然后心跳“噗通噗通”的,她觉得鼻子有些热……

    果然,过了这么多年,她对重砚还是一点招架力都没有啊……

    重砚温润的手指及时捏住了逝以寻的鼻子,另一手扶着她的头往后仰,还趁机丢了一粒裹着糖衣的药丸子进她口中,挑着眉梢道:“又有些上火”

    逝以寻直点头,笑痴痴地望着他:“是有些上火,有些上火……”

    用完早膳以后,逝以寻躺在长椅上眯着眼,很快便又觉睡意上涌。

    正当她迷迷糊糊的时候,重砚冷不防的出现在她身旁,广袖长袍身量修长得很,手里正端着一碗药。那药香钻进了逝以寻的鼻子里,让她皱起了眉头,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张眼的时候看见重砚,仍是精神恹恹的,她往重砚身上蹭了蹭,伸手去抱他的腰,喃喃道:“你刚从药殿回来啊,身上这么大股药味儿……”

    重砚温润的手指轻轻抚了抚逝以寻的脸,矮身坐下,将一碗药送到她嘴边,道:“乖寻儿,来,把这药喝了。”

    那药入口虽不苦,但有一股子怪味,逝以寻一吻就皱了眉,咕噜噜地咬紧牙关,就是不喝。

    重砚眼梢抬了抬,也不逼迫她,便把碗收了回来,自个喝。

    逝以寻酸牙道:“你得病啦,有事没事喝什么药你自己喝也就是了,干嘛让我喝……喂……唔……”

    哪想趁着她说话的空当,重砚捏住了她的下巴便凑上来,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把那药汁一点点渡到她口中,一滴也不洒。

    逝以寻这下又羞又恼,扒住重砚的头便在他唇上狠咬一口,霎时就咬破了他的唇角。

    两相喘息着松开时,逝以寻看见他唇角上的那小破伤口,给他整个人添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她这才满意了些。

    重砚拭了拭自己的唇,看见点点血迹,却声音放柔道:“你咬也咬了,就不许生气。”

    逝以寻问:“你给我喝的什么”

    重砚抿唇笑了笑:“安胎的。”

    “安胎……”逝以寻缓慢地回味过来,愣愣地看着重砚,“你再说一遍”

    重砚一把捞过她,把她收紧在怀,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半低着的眼漾开柔和的笑意,道:“我们有孩子了。”

    逝以寻整个人就是傻的,靠着重砚,忍不住拿手去摸自己的肚皮,然后就傻傻地笑了。整整一天,她都笑得合不拢嘴。

    后来养胎的日子,重砚对她是百依百顺,每天亲手熬煮吃的喝的哄着她吃喝。她很是飘飘然,觉得自己过的日子真是比神仙还快活。

    想当初逝以寻母亲风月漫怀上她的时候用了千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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