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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风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他留下来谈判,固然是给那些人数钱的工夫,更重要的还是要给自己弄一道护身符。

    王仁铿这种人杀人如麻,光靠姜般若的面子和关系并不保险。要想让他放弃杀心,最好的办法,还是给他利益。让他知道,放过自己比杀了自己获益更多,自然就会放弃杀人的念头。

    要想让他动心,自然就得有筹码,而自己手里最大的筹码,就是那些码头。不管是复兴社还是特务处,都有个共




第五十四章 合作




第五十五章 神女有梦(上)




第五十六章 神女有梦(下)
    陈梦寒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宁立言也就没话可说,这个时候再拒绝,就有些伤人自尊了。

    宁立言不是个苦行僧,他也不认为自己未来要从事的事业需要禁绝**。恰恰相反,他认为抗日最终的目的,还是让人过上好生活。不但抗日如是,人类正常的需求也是一般,谁都想越过越舒服,而不是越活越回去。

    对于陈梦寒的热情,他不打算再躲避下去。哪怕未来艰难,岁月煎熬,有个人愿意与自己一起吃苦,总好过个人苦熬光阴。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里就不用再说下去,海誓山盟这套东西宁立言不信,估计陈梦寒也不信。虽然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表示,但是通过几个小动作,彼此都有了默契,两人的关系于此时便已发生了变化,不再是路人过客,亦不是泛泛之交。

    宁立言道:“我和力行虽然合作,但不代表大家真的成了朋友。那帮人反复无常,这时候说得好好的,转过脸来不认人也有可能,未来说不定还有其他麻烦。还有,你应该知道我被人打黑枪的事,幕后主使还没查到。能让我干爹找不着人,证明这个主使者手眼通天,未必就比力行好对付。说不定他们比力行更混横不讲理,我现在的情况不见得安全。”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明白。即使没有这些人,你也过不了太平日子。你是在帮的人,入了这条道,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个我都懂。”陈梦寒语气轻柔但是态度坚决:“我从下决心那天,就把风险想好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她端详了一阵宁立言,深吸一口气:“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这是我的秘密,只告诉你一个。如果这个秘密说出去,对我的危害比汤佐恩大得多:我……”陈梦寒迟疑了一阵,最终鼓足勇气轻启红唇:“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生过一个孩子,但是夭折了。”

    那双如同秋水的明眸紧盯着宁立言,观察着男人的脸上是否露出蔑视、厌恶、或是愤怒的神情。心提到了嗓子眼,背后凉飕飕的,她已经露出了自己最柔软的肚皮,就只看对方的反应。

    陈梦寒自从出道,走的就是清纯玉女路线,扮演的角色也要么是英姿飒爽的女侠,要么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仙,其拥趸很多也都是看上了她的这种特质。

    虽然没人相信她到现在真是玉洁冰清,但是有过男人和生过孩子有过丈夫终究是两回事,这个消息一旦扩散出去,那些原本对她着迷的男人,恐怕马上就会转变态度,对她弃之如敝履。

    那帮围着她裙子乱转的阔佬,也会走得一个不剩。她把这视为最大秘密,便是因为这一条足以让她毁灭。

    她在赌,赌自己是否看错人。如果宁立言介意这一点,自己肯定能看出来。固然有这个把柄在,以后两人相处中可能会被轻视,但是总好过现在隐瞒下来,将来被揭露。如果他真的无法接受,现在分手或许是最佳的选择。

    宁立言的脸上有疑惑和惊讶的神情,这非常正常。如果宁立言对这个消息全无感觉,那自己反倒是要怀疑他早就在调查自己了。随后,宁立言的表情变为惋惜,急道:“孩子没了什么病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去的时候只有两岁,白喉。”陈梦寒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我和他的结合,从一开始就遭到家里的反对。我为了和他在一起,离开了自己的家庭,和他到了外地重新开始。他是我的同学,是一个优秀的诗人,一个充满理想的知识分子,是个真正的好人。惟一的缺点,就是不会挣钱。就算是去报社,也会因为无法容忍那些丑恶,而奋笔疾书,最终失去工作。我的首饰和私房花光了,孩子的病没有钱治,便只能等死。而在那之前,我们的爱情已经死了。我还记得爸爸说过的,激情和梦想没办法长久,开始的时候嗤之以鼻,直到那时候才知道,爸爸说得是对的。不过明白的,已经太晚了。我回不了家了……”

    或许是想起了死去的幼子,又或者是远方的亲人、逝去的爱情以及自己所受的凄苦,陈梦寒呜咽着将头埋到宁立言的肩膀。他的肩膀很结实,而且并没有躲避或是抗拒,反倒是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背,就像是哄孩子。陈梦寒心中一暖:这一把自己应该是赢了。

    “我明白,你的这种感觉我全都明白。我们不是回不了家,而是没有家了。从离开家门的一刹那,我们就已经没有家了。我的事在天津不是秘密,你可能已经听说过,我不管混成什么样子,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不会再回去。咱们是一样的,要说不同,就是我的胆量不如你,你好歹可以离开家乡来到北方讨生活,而我只能守着自己的家,不敢离开故乡半步。”

    “你……嫌弃我么”

    “我没有资格嫌弃任何人。你的经历也不该被人嫌弃,从头到尾你都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立言……谢谢你,谢谢。”

    陈梦寒终于放开怀抱,在宁立言怀中放声痛哭。她在表演上有天赋,又下过苦功夫,直到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

    已经有很久不曾如此失态的大哭,让自己这般丢人。与宁立言相识其实也没有多久,可是在他的怀里,陈梦寒就感觉到莫名地温暖与安心,愿意卸去伪装,把自己的最真实的部分展现在他面前。

    她一边哭



第五十七章 杀心
    日租界,天津医院内。

    深夜的医院一片寂静,走廊上空荡荡的,看不见人影。日本人俭朴或者叫做抠门的性格,在医院的管理上,也体现得非常明显。没有人的地方就不开灯,就为了省几个电灯费。

    除了少数病床以及医生的办公室,其他地方全都一片漆黑。由于舍不得给电力公司的工人开高工资,日租界的电压总是不稳,电灯一闪一闪的,就像是鬼火。

    再加上病房里传出的申银声,痛呼声,把个救死扶伤的医院搞得像是森罗殿,白衣天使就像是勾魂无常。

    作为鬼王的藤田正信在和灯泡搏斗了五分钟以后,终于宣布放弃,低声诅咒着:“这些猪猡。连最简单的电力问题都解决不了。我敢打赌,司令部那边的电力,肯定不是这样子。”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个穿着长袍的男子,礼帽挂在衣架上,看着就像个标准的旧派人物。一张嘴,也是标准的天津口音,还带着西头独特的腔调。

    “司令部的电力拉的是专线,当然跟这边不能比了,没办法。不过说实话,司令官那边也有一肚子怨气,袁彰武倒的太快,帝国来不及扶持一个接替者,现在很多工作进展都不顺利。就是一个最简单的劳工问题,现在都不容易解决。码头上也是一团糟,码头离不开脚行,现在脚行进不来,码头上就乱成一锅粥。天天不是打架就是丢东西,还着了两回火,总那么着可不是个办法。”

    “那只能证明他的无能!流氓能解决的问题他解决不了,我只能对他的工作能力产生质疑。那些阴沟里的老鼠,必须要依靠我们才能生存,而不是反过来。不管谁取代了袁彰武,都应该来讨好我们,否则就休想在天津立足。宁立言能够支持刘光海对付袁彰武,我们难道就不能找一个代理人,对付刘光海、宁立言袁彰武的同门不是很多么随便找个人就好了,打着为师兄报仇的名义,让他出来教训刘光海,顺带把我们的人安排进去,这么简单的办法,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去思考。好了,我们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猪猡身上,该说回我们的正事,我要的档案在哪”

    “就在那,数量很有限,但是没办法……能找到的就这点了。”长袍男子指着桌上的一叠纸说道。

    藤田的脸色阴沉,声音冷得像冰块,与他平日给人的那种待人和气热情形象判若两人。

    “内藤前辈号称为帝国做了多年准备,结果就是这样宁立言炸毁了我们的军火,导致我们在秦皇岛的行动严重受挫,至少有一百五十名士兵因为得不到武器补给而逃跑,还有更多的人本来已经决定归顺帝国,却因为军火事件开始怀疑帝国的能力,改为观望。对我们造成如此巨大损失的人,他的资料就只有这些你在七年前就已经称为一名袍带,连一个帮友的情况都调查不出么 ”

    “这没办法。天津的混混很多,狗少也多。”在天津时间太长了,乃至连口头语都已经完全天津化,在自己人面前也改不回来。

    “我们的人手和经费都很有限,不可能给天津每一个混混和狗少都建立档案,那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找的就只有这些。不过……倒也不是全无价值。”

    “哦吉川君莫非能给我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如果有,那就麻烦你快一些,我都快要等不及了。”

    “就在几天前,宁立言和复兴社的人发生了激烈冲突,事件起因应该与发生在意租界的那起绑架案有关。已经确定,绑架前热河省首汤玉林孙女的,就是复兴社特务处人员,至于动机,应该是为了筹款。”

    “通过绑架的方式筹款这个募捐方法值得学习,但是收益肯定不如经营医院。”藤田眯缝起眼睛,“宁立言为了营救汤家的孙女,和复兴社的人发生冲突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很快就要死了”

    “不,他的老师有两位,清帮的师父是西头刘桂希,洪门的师父则是姜般若。姜般若在南京方面有很多朋友,在他的斡旋下,两方最终停止了争斗。汤家支付了一笔赎金,也放了人。而根据我们从南京那边的消息反馈,**码头的事,被当成了复兴社的功劳,将有一笔奖金和勋章发给他们。”

    藤田脸上露出笑容:“哦这么说来,我们的宁先生似乎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同时还和复兴社之间,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以复兴社的行事作风,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尤其还有**码头的事,就更加注定他们之间难以共存。我想……这个人还是值得我们拉拢的。”穿长袍的男子,努力说服着藤田。

    日本在天津的情报机构名义上是以大迫逋贞的“青木公馆”为主导,实际上却是九龙治水,各显神通的场面。华北驻屯军司令部、关东军、外务省各行其是,早年间来到天津的日本浪人也在秘密活动。这些人的工作有的属于殊途同归互相协助,也有的则是彼此掣肘,互相影响。

    藤田正信算是大迫逋贞的部下,而眼前的吉川平次则是十年前进入天津的浪人。这帮人大多听命于浪人圈子的老前辈,青木宣纯的老伙伴内藤信雄。那是日本浪人里的人瑞,在华北的日本浪人,大多服从他的指挥。

    虽然吉川平次会帮助藤田做工作,但不管是工作方法还是利益考量,两方都存在着一定分歧。

    作为一个充满冒险精神的激进分子,藤田对于这帮浪人和他们的头领并不满意。他是标准的武人作风,认为对中国人的管理非常简单。不服就杀,杀到服从为止。帮会分子只能服从命令,谁敢不听话就地击毙。包括外国人也是一样,军刀和子弹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没必要考虑那么多。

    吉川平次虽然表面上敷衍着,心里却对这个同窗的思路充满鄙夷。

    一勇之夫,丘八的脑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特工

    杀了宁立言、刘光海,再扶植一个新的混混头领出来。这种话说说容易,真落实下去,那是要人命的事。日本人再是中国通,也和真的中国人隔着一层,对中国的事并不完全了解。涉及到混混的事在中



第五十八章 立言商行
    宁立言的贸易公司,开设在特三区的领事路,原本是个俄国人开设的商行,专门经营奢侈品。

    出门不远便能看到英美烟草公司的大楼,距离海河也近,交通颇为便利,算是个好地方。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十月革命之后,天津的俄国贵族、富翁纷纷破产,这店也就经营不下去.

    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店里的商品全被换成了面包、伏特加,老板也不见了踪迹。宁立言盘下这个门面其实是接手烂摊子,加上自己五等巡的身份作用不小,一共也没花几个钱。

    虽然那天晚上宁立言和陈梦寒之间终究没迈出那一步,但是彼此知心,陈梦寒依旧以宁立言的女人自居。她是个有分寸的女人,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没有定在名分上,而是只要这个男人在乎自己就足够了。

    买卖开张当天,她不但自己跑过来捧场,还带了一帮电影公司的同事过来,有男有女很是热闹。而与宁立言相处的模样,也让同事断定,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老斗”。

    一万头的鞭炮劈啪作响,衣着鲜亮的西洋乐队吹吹打打,声势造的很足,门面也很气派。砖木结构铁皮尖顶,屋子里有抽水马桶和暖气,还通了电线。

    店面外形不算出彩,可是标准俄国人行事风格,傻大笨粗,坚固耐用,按老谢的说法就是:这房子用三十年都未必用得着修理,这钱花的值!

    商店里布置一新,靠着陈梦寒的号召力,人来得也不少,确实有生意兴隆的派头。可是武云珠到了以后,一句话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三哥,你这买卖到底卖啥啊。我转了半天,咋找不着拦柜在哪也看不见货架子啊你这热闹半天别人不知道你卖啥,那还咋干啊”

    自从闹完袁彰武的花会,宁立言就主动疏远了与武家父女的来往,不是因为怕被他们连累,而是怕自己连累了他们。自己做的事情,相当于蚍蜉撼树,蚂蚁挑战大象。

    干这种事需要足够的勇气与智慧,更需要一股子豁出一切的狠劲,随时随地都得做好身首异处的准备。

    虽然不是战场,但是远比战场危险,毕竟沙场上两军相争,终归有友邻部队,也有接应补给。在他的战争中,却只有自己一旅孤师。没人掩护,没人支援,也不会有补给。胜利了未必有功,失败就是死路一条。武家父女都是直性人,不该死在这种窝囊的战场上。

    可是武云珠父女显然不这么想,不但武汉卿派女儿送了礼品来,武云珠自己也丝毫没感觉到受到疏远。只以为宁立言之前的态度,是为了保密需要。在军队里这是常有的事,并不奇怪。她认真地琢磨着:

    “你这头一天开买卖,不把货亮出来不行啊。怎么也得让人看看,你这是干啥的,要不咋知道买啥啊光赚吆喝也不成啊。”

    “我这……什么都卖,也什么都不卖,所以货是看不见的。”

    宁立言这个贸易公司,是为了今后工作的方便,经营领域大而空泛,如果只从生意的角度讲,确实像极了买空卖空的投机客。所以他没法解释的太透彻,只能说个大概。

    “那不成啊,啥叫啥都卖啥都不卖,我都不知道你卖啥,咋能想起来你这啊立言贸易公司,这名字也看不出做啥生意,你这样不是干赔么。赶紧的,找点挣钱的买卖倒腾点啥,让人知道你是做啥生意的,才好办事。要不你让人扫听扫听,啥玩意看涨”

    她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尤其是不拿自己当宁立言的外人,指手画脚的样子,像个老板娘。

    汤巧珍这时带着一群穿阴丹士林蓝上身的女学生走进来,叽叽喳喳地四下看着,汤巧珍则来到宁立言身边,脆生生地叫了声三哥。

    同样都喊三哥,她和武云珠是完全两个风格,一个是祝英台,另一个就是猛张飞。武云珠听到这称呼,就拿眼睛朝汤巧珍看过去,眼神仿佛是随时就准备翻脸的打手。

    “你……谁啊咋还带一帮女学生来,这是买卖不是学堂,她们来这干啥。”

    “这是汤公馆二小姐,你们算是大同乡。”

    “谁汤大虎的闺女”武云珠的态度不但没变好,反倒是更恶劣了,“这个老乡我可高攀不起。人家是堂堂的大帅,我们就是小卒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理谁最好。反正眼下都在天津卫窝着,这没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没了兵的大帅,我看也没好多少。”

    因为汤玉林曾经反奉,武汉卿对其并无好感,都是东北军一脉,可是并不走动。受父辈影响,武云珠对于汤巧珍也没好看法,尤其听到她喊三哥之后,就更看她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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