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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温良,如何为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雨月一

    “小鲤,我不想跟别的妖精欲什么欲仙。”

    “公子,可是我们想和你欲什么欲仙啊。”

    魅惑的笑声在他耳畔吹气如兰,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他身上蹭啊蹭,似乎还有鱼尾巴勾他的腿,楼心痕闭着眼睛,死命的拽着少女手中的船桨,都快哭了。

    “你不是说我有什么事你都能罩得住吗你不是说有什么难你都能当得起吗好哥哥,真让你冲锋陷阵,你又怂了你看看,你看看你身边那个小鲛儿,多美啊我告诉你吧,她今年才十八岁,是鲛人中最美的姑娘,我特意给你挑选的,我的好哥哥,你睁眼看看,你倒是睁眼看看啊”

    少女用船桨戳着他的心窝,轻灵的声音蛊惑他勇敢的睁开眼睛。

    “我不看,我不看。”楼心痕紧闭着眼睛,视死如归。

    “楼公子,你为什么要在海里打拳不就是想勾引人吗乖,勇敢的睁开眼睛看看,你不配合,我们怎么离开这一片大海我不离开这里,会死人得。”

    少女看着楼心痕紧闭的双眼,蔫坏蔫坏的笑。

    “公子,你就随我们走吧,你不喜欢我,我们还有那么多姐妹呢你睁眼看看,保证有你喜欢的。”

    小鲛儿伸手拉住楼心痕的胳膊,楼心痕吓得一哆嗦,努力的挣脱小鲛儿魔爪。

    “小鲤,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在海里打拳了,她们就是再好看,我也不喜欢她们。”

    楼心痕悔啊,他的真元得三天才能恢复,打是打不过鲛人了。

    可是生死事小,失节事大,逃又如何逃

    “北落,要不你配合一下”少女转头望向北落。

    “我没说要与你患难与共,我当不起这么大的劫难。”

    北落转过头望天,这话真不是他说的。

    “北落,我的好兄弟,我们不是说要患难与共吗你救救我,我不让你死,你跟她们那什么,我让她们吃怎么样”楼心痕又去抓北落的衣服。

    “阿痕啊,患难与共这个事我真没说过,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自己一个人说的”北落很艰难的扯回他的衣服,很没义气的笑道。

    “楼公子你个大男人矫情什么放心她们是下手知道轻重的人,不会疼的,我们先行一步,楼公子你说过,你可是那种什么难都当得起的人啊。”

    楼心痕被鲛人所缠,力气总归小了很多,少女用船桨硬生生把楼心痕推开,划着船带着北落,在鲛人的注目下慢慢离开。

    “小鲤,小鲤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这矫情的贵公子毛病真多。

    北落只能带着楼心痕飞上人家得房顶,悄咪咪的偷看。

    嗯,他们擅长此道。

    青楼楚馆,歌台暖响,热闹非凡。

    有轻纱薄衣的少女团团把刚进去那个好看小哥围住。

    小哥一甩手不知道多少银钱出了去,自然左拥右抱的进入最豪华的房间。

    “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去青楼做什么”

    青楼最豪华的房间铺着厚厚的地毯,众多赤着双足的轻纱女子跳着妖娆的舞蹈翩翩进来。

    那个好看小哥一把将一个最美的女子推在软榻上,那女子娇羞的红了脸,伸手拉住小哥的衣带。

    小哥微微一笑,懒懒倚在美人腿上,喝着更多美人端来的酒,眼角眉梢尽是不羁的风情,当真是醉卧美人膝。

    楼心痕心里又窝了一团火,他敢说就是他们太子爷也没这般享受过啊。

    “小声点,她听得到。”北落很无语,咱这是偷看,低调一点好不好

    “她还抱了个女的,她还调戏她她调戏一个女的”

    青楼里那漂亮的小哥就着美人的手喝了一口酒,温柔的轻抚着一个美人的脸蛋,笑得妖邪魅惑。

    他从来没不知道一个女人调戏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竟然也可以这般雌雄难辨。

    楼心痕那颗小心肝又跟猫爪似的。

    “阿痕,你觉得小鲤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北落忽然问。

    “小鲤怎么可能不是女孩子,你别逗了。”

    楼心痕的噗通噗通乱跳。

    他们在海里漂泊的时候,那柔和精致的脸庞,那魅惑又脆弱的眼睛,怎么可能不是女孩子

    可是现如今她束起头发,修长的身躯带着一股子坚韧不拔,那清澈的眉眼又变得凌厉逼人,端的风姿飘逸,翰彩神飞。

    她在那青楼众多女子间左拥右抱,谈笑自若,如鱼得水,堪称此间老手。

    说她是个女孩子谁信

    “听说妖精生来没有性别,只有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选择性别,比如他喜欢上女人,就会变成一个男人,她若喜欢一个男人,就会变成一个女人。”北落漫不经心的笑道。

    那漂亮小哥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那个女子脸上轻轻划过,划到她圆润的下巴,划到那纤白的天鹅颈,划到妖娆的锁骨,她的手指挑起那女子脖颈间一颗流光溢彩的珍珠,凑近那女子的耳朵说了一句话,一张男女莫辨的脸,亦妖亦邪。

    “你是说,小鲤……”楼心痕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在他的心目中,小鲤一直都是那浴水的妖精,她的眼睛清澈又神秘,圣洁又放肆,冷冽又魅惑。

    你可以说她清,说她雅,说她柔,说她善,也可以说她妖,说她艳,说她冷,说她狠。

    她很强大,她可以独自一个人力战群妖,可是她在海中倚在北落肩头睡着的时候,又是那样的脆弱。

    他三个人在海里又闹又笑的时候,她分明是那么明亮又温柔,她分明已经从心底里接受了他的善意。

    可是下一刻她就一把将他推进水里送给鲛人,告诉他有些事他真的当不起,还是莫要逞强的好。

    她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她活得放肆又拘束,她活得洒脱又孤独,她与人为善,却又不接受别人的善意。

    楼心痕无法想象如果她选择做了男人……

    呃,不能想,坚决不能想。

    “她若是女子定是喜欢上了旁的男儿,看样子你还是有机会的。”北落安慰楼心痕道。

    “她喜欢哪个男人都无所谓,我是他哥,我胸怀坦荡,我光风霁月,我就是想护着她,可是这妖精若喜欢上女人了该怎么办北落,你看看,你看看”

    楼心痕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软绵绵的倒在她怀里,她又随手撒出了大把金叶子。

    有钱,太有钱了,挥金如土啊。

    众多女子捡了金叶子心满意足的离开,唯独软在她怀里的那个女子不曾离开。

    她拽下女子脖颈间那棵珍珠,与那女子嬉笑玩闹,又是一把金叶子丢出去。

    “北落,你把她带回来吧,别让她学歪了,我们可就这一个妹妹啊。”

    楼心痕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哆嗦。

    “先别急着认妹妹,说不定是弟弟你胸怀坦荡,又光风霁月,弟弟妹妹不都一样护”北落趴在房顶上往下看,笑嘻嘻的说道。

    “不能是弟弟啊北落,她那等模样若是弟弟,我们活不活”楼心痕心里很不舒服。

    “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怎么不能活”北落回答。

    “北落,我打不过她,我算计不过她,我长得不如她,现如今看来我还没她有钱,我……”

    楼心痕抓心挠肝,他可见不得一个男人比他强百倍,太有挫败感了好不好

    “你放心,无论比什么,你一辈子都不如她。”北落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你不去带她出来,我去,不就是打喷嚏,我拼了。”楼心痕说着就想往下跳。

    “阿痕,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你看,小鲤走了。”

    夜深人静,大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了。

    少女捏了捏女子的脸蛋,终于从青楼里走出来,楼心痕和北落从房顶上跳下来,两步并成一步的跑过去。

    “小鲤,小鲤,那些女人……”楼心痕迫不及待的跟上少女。

    “那些女人好烦,贪财好色,手段低劣,心眼又多,叽叽喳喳,像……”

    少女走出青楼,凌厉的眉眼间压不住的怒气。

    “像鸭子对不对,一个女人就是五百只鸭子。”楼心痕开心起来,看起来她对那些庸脂俗粉根本不屑一顾。

    “对,一个女人五百只鸭子,讨厌的很。”少女眉目如雪,冷得吓人。

    “你是不是想要跟小鲤做兄弟她讨厌女人,怎么做女人”北落戳了戳楼心痕,小声说道。

    “又胡说八道什么呢”少女斜睨了一眼北落,北落无语望天。

    “小鲤,你喜欢当男孩子还是当女孩子”楼心痕忸忸怩怩的问。

    “有的选吗我自出生就要像男人一样活着,甚至比他们更累,更苦,更加努力,疯狂,可是我还是做不到最好……小孩子不懂的,不要乱问。”

    少女清亮的眼眸有一抹悲伤仿佛幻觉般一闪而逝,又恢复了冷漠无情的面具。

    “做不到,做不好都无所谓,人生在世快乐最重要,小鲤以后不要那么累。”北落目光沉沉,轻声安慰道。

    “我可以不累,我可以甩手什么都不干,可是我对得起谁我不能对不起人的。”少女越走越快,几个倏忽就把他们两个甩来。

    “小鲤,以后脏活累活交给我,我替你分担。”楼心痕紧赶慢赶的在后面跟着,信誓旦旦的说道。

    “少年,你太年轻了,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替人担这担那,有些事情,你真担不起。”少女脚步停下来,目光幽冷的站在朱门酒肉臭的朱门门前。

    “小鲤,你看不起人”

    “嗯。”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让人心底发凉。

    “小鲤,你来这里做什么”北落问。

    “翟府我知道,这是前任大司马告老还乡的府邸。”楼心痕站在朱门大户前,开始滔滔不绝。

    这前任大司马不仅是一代战神,更是个有名的清官,告老还乡的时候除了一柄陪伴他一生的方天画戟,浑身上下可是连盘缠都没有多少,所以路费还是大家伙给凑出来。

    “翟战若是清官,怎么会在老家有这么大的府邸”北落一语道破玄机。

    “我有些私人恩怨要处理,你们等一会儿。”

    少女白衣飘飘,飞到那朱门大户的屋脊之上,面无表情的审视着一间间屋宇,随即消失在深宅大院之间。

    “她要干什么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楼心痕皱着眉头思考。

    他若就这么悄无声息闯进翟府,岂不是对前任大司马的不敬他那个脾气暴躁的爹知道了会不会揍他

    “她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就等等看,放心,没人能伤得了她。”北落闲哉闲哉的说道。

    “啊,救命啊,救命啊……”

    不过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深宅大院里传来了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楼心痕和北落心中一凛,飞身而上,循着那惨叫声寻去。

    “救命啊,救命啊,老爷被杀了……”

    一个年过半百,花白头发的老妪踉踉跄跄的奔走呼号,惨叫救命。

    楼心痕倒是认得此人,此人就是大司马的夫人,他小的时候去大司马家,翟夫人还曾给过他金镙子。

    翟战死了。

    翟战确实死了。

    就死在他自己的方天画戟之下。

    方天画戟如同一根铁钉把翟战钉在他自己书房的墙壁上,那一双混浊苍老的眼睛似乎至死都不相信他轻易被人杀了。

    他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楼心痕看着翟战的尸体,心底发寒。

    翟战是前任大司马,与他爹同朝为官,一柄百十来斤方天画戟用的出神入化,辞官回乡也不过是为了潜心修行,希望有一天得道飞升,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说死就死了

    “小鲤,小鲤……”

    楼心痕和北落惊慌失措的在众多房子中寻找少女。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切照规矩
    好一个大司马,好一个潜心修行。

    先是诱骗杀害为数不多的女修行者,再是豢养鲛人,以极其恶劣的手段获取鲛珠,意图颠覆人鲛两族的和平共处,当真其心可诛。

    “小鲤,你说该怎么办翟战要那么多珍珠,大概就是为了糊弄当地官府,给他大开方便之门。”

    报官是不可能报官了。

    官官相护,他也明白。

    要不然那些府衙怎么就轻信了失踪女弟子的话,生生把各门派掌门问斩的问斩,收监的收监

    可是不能报官,又怎么让这些罪恶暴露在阳光下

    楼心痕拿着一颗鲛珠,气得咬牙切齿。

    “不用了,外面那些女人已经自己报官了。”

    少女微微一笑,静冷悲伤的说道。

    “做下这等恶事,她们还敢报官报官就报官,咱是为民除害,不怕,有事我扛着。”

    楼心痕拍着胸脯保证。

    “小鲤,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北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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