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陆子一
“没错,它大概是整个谢家最强大,同时也是最容易掌握的结界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完全抛开它的那些负面代价的话。”
安神父对它的评价很高,这倒是和万婕的推断重合了。
“既然是这么厉害的东西,我倒要看看神父打算怎么去敲开它。”
&nbs
马库瑞萨之死(上)
“神父的意思是”
听完安神父的‘悄悄话’之后,于思奇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因为从刚才的那段‘悄悄话’来判断的话,神父似乎认为这里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我的意思其实没有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我心有疑惑,这才是关键。”
安神父注意到万婕正在朝他们走来,便恢复成正常的站姿。
只可惜,还是晚了,万婕已经知道他们在说‘悄悄话’了。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这么神秘。”
已经收集完毕的万婕,把神父需要的箭头统统搁在了桌子的边缘处。于思奇粗略的数了一下,发现有九根。
“没什么,我只是在确认一下细节。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很注重细节。”
不得不承认,安神父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确实很优秀。就连一向精明的万婕,都无法在他的脸上找到丝毫的破绽。
“你说是就是吧。箭头已经给你找来了,还有什么吗老实说,我其实并不介意到外面站一会儿的。”
万婕的话让人很轻易的就听出了话外之音,这下不光神父自己笑了起来,连一旁的于思奇也被逗乐了。
看的出来,她还是挺介意这件事情的。
“那倒不用。毕竟我可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白白让人少活了几年。”
万婕虽不能完全听懂神父想要表达什么,可是却能猜到个大概。识趣的她很快就选择和于思奇一样,当一名合格的观众了。
只见,收敛起笑容的安神父从九根箭头中挑选出来了一根比较完整的箭头,然后用力将其刺入那枚小小的‘鸡蛋’中去。
本来按照于思奇的想法,这种厉害的‘结界’应该不大可能被小小的箭头给捅穿吧不然那些改造人的战斗力未免也太次了点。
结果没想到的是,锋利的箭头直接穿过了那枚‘鸡蛋’,将它串在了箭头的顶端。
紧接着,随着安神父把箭头朝地面上那么一扔,三道模糊的人影直接从小小的‘鸡蛋’里接二连三的飞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期间不光有破壳而出的声响,也有某人拉长着尾音的抱怨之声。
“我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稍作准备,再出来呢”
宫辰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脸不开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与他一同飞出的谢宝珍因为有她堂哥的帮助,所以并没有像宫辰一样,摔着自己。但是,也似乎有些狼狈。
“不是花你的寿命,你当然不心疼‘时间’了,对吧”
谢重贵反驳了一句之后,便对着于思奇等人说:“能够再度你们真是太好了。”
“用了几年”
安神父直接了当的发问反而让谢重贵不再出声了,这样的异常状况无疑引起了某个人的注意。更不用说,于思奇还隐约在阿贵的眼角处,发现了之前都不曾见到过的皱纹。
“二十一年吧。按照正常人能活到八十岁来看,我大概还能用两次左右。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只剩下一次了。”
因为是神父的问题,所以谢重贵并不打算搪塞过去。再说这种情况,就算他想要搪塞,恐怕其他人也未必同意吧
“什么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说才三、五年的。”
谢宝珍搞定了自己的‘小问题’之后,立刻凶着脸质问起她的堂哥来了。
“我以为你心里清楚呢。三、五年可撑不了这么久,我的好妹妹。”
谢重贵弯腰从地上捞起那枚被刺穿的‘鸡蛋’,仅仅只是一瞬间,穿在箭头上的‘鸡蛋’就不见了。只有一个残缺的护身符掉了出来,被他一把接住被塞入了怀中。
“抱歉,我还是对你们说的‘生命’比较感兴趣。如果我的假设没有错误的话,是否意味着这个叫‘逝命流年’的结界,它会吸收人的生命”
注意到气氛渐渐冷却下来之后,有些在意的万婕开口问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不是吸收生命,而是把使用者的寿命转化成为了燃料。我们谢家之所以会人丁单薄、子嗣不旺的原因,很大程度上都是拜这个‘逝命流年’所赐。它带来的收益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若非代价实在过大,恐怕没人会把它当成‘禁术’。”
谢重贵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摆出了一个故作深沉的姿态。
“只能说还好代价够大,不然你们家肯定要出现不少毁天灭地的‘狠角色’。”
宫辰不动声色的朝着于思奇靠了过去,这个不怎么明显的动作,谁都没有太过关注。
“或许吧,总之我很高兴我们彼此都安然无恙。事实上,我猜神父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威廉死了。”
马库瑞萨之死(中)
“这还是真是相当高的评价呢!”
马库瑞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当然,因为他的嘴巴都是歪的。所以就算是和常人一样露出笑容,也只能增强某种让人不适的画面感。
似乎意识到只有他一人在那里尬笑,马库瑞萨赶忙闭上了嘴巴,重新把罩帽给套上。然后再开口说:“你们喜欢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吗”
“确实有些‘别出心裁’,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挑剔。我对‘别有用心’的做法一直都不是特别的感冒。”
安神父在确认了谢重贵已经没有威胁之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直在朝他们接近的马库瑞萨身上。
因为他从马库瑞萨的行为中,得知了一个非常浅显且易懂的信息,那就是——有恃无恐。能够如此毫无担忧和顾虑的接近他们,特别是在计划已经明显败露的前提之下。若非是他足智多谋,就必然是自信过度了。
由于性格的问题,安神父向来更倾向于前者。
所以,他觉得暂时还不适合直接出手,应该再观望观望。
只可惜,他的这份想法并没有传递到万婕的身上。或者说,大概是马库瑞萨靠得过于接近了。接近到就连原本应该待命的万婕,都忍不住对直接他动起手脚来。
看着飞身而出的万婕,安神父甚至连劝阻的心思都没有,就见到了原本还‘自信满满’的马库瑞萨给踢飞了出去。
这样的情况不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更让一旁戒心重重的于思奇都大吃一惊。
‘见好就收’显然不适用在万婕,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由于发现马库瑞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万婕这边更是主张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疾风骤雨的攻势凸显了万婕的决心,也强调了她对眼前这位叫马库瑞萨的人,是有多么的痛恨。
总之,在她的拳脚猛攻之下,马库瑞萨几乎可以说是不太可能站稳脚跟。
这不,刚从地上再一次爬起的他,紧接着又吃了好几下鞭腿。
随着大量的鲜血开始从他的五官中流出了,马库瑞萨的罩袍也渐渐被浓稠的血液给打湿了。
可是,这一切都不正常,不是吗
就连于思奇都能十分明显意识到马库瑞萨这光挨打不反击的做法,显然不同寻常的时候。万婕那边却好似疯了一样,继续进行着所谓的‘战斗’。
而且,如果于思奇没有看错的话,她的下手好像还越来越重了。
‘实在太不正常了。’
于思奇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安神父。发现他的情况好像也不是特别的自然,起码没有平时那么的自然。
‘是自己的错觉吗’
有些在意的于思奇刚打算开口问一句,就被神父的突然开口说的那句“快住手吧,他已经死了。”给吓住了。
虽然这句话明显是说给万婕听的,却还是稍稍把他给吓到了。
因为老实说,于思奇还是第一次听见安神父用这么凶的语气说话呢。以往就算是那个谁犯了什么错误,或者引起了他的不满,也最多只是会被冷落一阵,或是小小的训斥一下。完全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如此大的嗓门给照顾到。
不太理解的于思奇打量了一下安神父,这才注意到神父的手指好像因为攥得太紧,把指甲都插进肉里了。
‘这又是为什么’
于思奇很想问这一句话,遗憾的是...他没机会了。因为万婕没有及时的回应他,所以安神父居然也行动了起来,而且看那架势,似乎是打算对万婕动手的迹象。
神父的出现让万婕像是发现了新的猎物一样,她随手把如同破布似的马库瑞萨丢到一边,舔了舔手上的鲜血,迎了上去。
“这到底是闹哪样”
 
生命在于运动
威廉等了很久,或者说他自认为自己等了很久。
总之,当他再度见到勿忧行的时候,他已经感觉自己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
“你说你想获得解脱,对吧”
勿忧行的衣服上沾染着很多血迹,有些都已经和衣服融为了一体。他的脸上虽然时刻流露着疲惫,不过双眼却依然十分有神。
“对,请尽快让我从这...该死的身体里出来。”
威廉用尽了他喉咙里的力气,说出了他个人的述求。
“平心而论,作为一名医生,而且是一名对自我评价偏高的医生。像你这样‘对生命严重不负责’的发言,我应该是断然拒绝才对。不过,我确实对你的真实身份有些感兴趣。所以,你想怎么个死法呢”
勿忧行稍微把身子压低了一些,把手放在威廉的胸口问。
“随便,越快越好。”
威廉的语气很急促。
“可能会有点疼,毕竟我可没有多余的物资耗费在像你这样来路不明的身上。”
勿忧行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先是把威廉放平在地上,接着就是挥了挥手。一道黑影过后,威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从这人为的束缚中脱离了出来。
随后,他的身体越来越轻。这种美妙的感觉,甚至都差点让他喊出口来。
遗憾的是,下一秒的突然下落让他微微有些不适。
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强行塞进了一具泥人的身体里。
而做这件事情的人,恰好正是花生。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威廉不喜欢这具新的身体,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为了确保你没有威胁。”
勿忧行简明扼要的说道。
“我没有威胁啊,我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存在,能有啥威胁”
威廉不乐意的打量着他的新身体。从某些情况来看,这还不如之前那个呢。
“你有没有威胁不是你自个说了算的,这就好比精神病永远都只会固执的认为自己的精神跟正常人一样。走吧,其他人还等着见见你呢。”
花生推了推威廉,示意他跟上已经动身离开的勿忧行。
于是,被迫栖身于泥人体内的威廉,在极度不情愿却没有选择的状态下,朝着最上方走去。
当他又一次来到最顶端时,空空的牢房外已经站着不止一个人了。
从他们的气色上来看,这些人的状态都不是特别的良好。不论是脏兮兮的头发,还是衣衫褴褛的外形,都让威廉差点就把他们当成街上要饭的了,
可惜的是,他做不到。
就在此时,威廉见到了一大堆人,其中有男也有女,有老也有少。而且,还有一张他怎么都不可能忘记的脸,夹杂在其中。
“你...是你!”
威廉激动的用手指向站在最靠后的那一位,被点的人似乎被威廉给吓到了,直接小退了半步。
“别指指点点了。看来,你似乎认为施先生”
勿忧行显然注意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一幕,他记在心里,也挂在了嘴边。
“我当然...不认识了...”
威廉本想说出真相,可是他又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合适的时机。况且,他也不知道眼前的这帮人,到底可不可信。所以,他改口了。改的很快,也很突兀。
尽管很多人都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没有会去在意这个。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质问威廉的来意。
“那么,能告诉我们你过来的原因吗别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你之前就鬼鬼祟祟的上来过,又不知所谓的跳下去寻死。”
说话的人是个老头,威廉想了想,发现记忆中的他好像叫福夕。
其实威廉很想直接说出对方的名字,好拉近一点距离感。可是,他又害怕对方被这么唐突的行为给吓到,这可真是把他给纠结到了。
他的犹豫不决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画面,威廉自己自然是清楚的很。所以,他开口了,用泥巴做的嘴巴张嘴说话了。
“我是被迫来到这里的。”
“没人是自愿来的。”
福夕冷淡的回了一句,就招呼身边的人说:“散了散了,都去干活吧。别忘记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干活什么干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