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巧儿心中大喜,面上却不作。她恭恭敬敬的伸手接过,把字据叠好纳入柜中。
“二小姐的院子被弄成这样,你待会即刻安排人过来打扫。”老太太回头对嬷嬷吩咐着。
“是。奴才会挑几个手脚麻利的来。”
老太太点点头,冲离盏补了好话:“盏儿最乖了。你三妹院里的丫鬟不守规矩,回头也会重重责罚。至于你爹做错的事情,祖母会好好教训她,他往后再敢这样为难你,祖母便不承认他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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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祖母……”离盏抓着老太太的袖子,跟抓了自己的台阶一般,顺着就下了。
“好孩子,委屈你了。周太医那边,你可得好好招待着,莫因这些家内事失了礼数。咱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离家没落了,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是,盏儿明白了。”
老太太长长吁出口气来,“明白了就好。你要收拾打扮,祖母就不在这碍手碍脚了。你快着些便是,莫让周太医等了太久。。”
“是。”
离盏从前堂里的隔间出
第二百一十七章 巧遇
巧儿别过脸,“不妨事,都是些皮肉伤,过几日便消下去了。”
离盏点头。“药要记得准时上,别忘了。”
“知道的,待会老太太会派人来小兰院给咱们收拾。我们回去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不如奴才陪主子出去走走。”
“也行,今天这雨不算大。本想快些着手把西面的铺子交接到手里的,可你我今日这副模样……倒不是说你脸上挂了彩就见不得人了,我是怕那群奴才是群势利眼。咱们小兰院本就不得离家喜欢,我又是乡医出生,现在把铺子拱手分到我们二人手里,铺子里的账房和伙计肯定是不待见我们的。交接之事,我还要琢磨琢磨,左右长风药局名声受损,南北东西四家分铺也要受牵连,既原本就已耽误了挣银子的机会,咱们便不必着急。你且先把契纸保管好了,等你脸上好些,能上得妆了,我二人再去不迟。”
凡事还是主子想得妥帖周全。
“那奴才就陪主子随便逛逛,主子不是要做身骑装么,要不咱们找家裁缝店”
“好,先回去取伞,把淼淼叫着也一起。”
三人是头一回一起逛街,兴致都十分高涨。
巧儿腰上栓着钱袋,未免旁人闲议,面上系了白纱。
离盏嫌自己脖子上半真半假的淤痕不体面,便半路在丝绸店里买了条浅青色的佩巾戴上。
秋猎于离盏来说是桩小事,于整个皇家乃至朝廷来说,却是桩大事。
她既是陪着顾扶威去狩猎,自然要穿得得体些。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去了京城最大最有名的一家裁缝铺——天元布庄。
这布庄已过百年的历史,名字还是太后未薨之前,亲赐的名字。
那时,这布庄里的裁缝的一手活计比内务府的女官还厉害,有时宫里娘娘过生辰,还会特意差人来天元布庄里定制新衣。
直至内务府的人脸面没处搁了,宫里才花了银子,把天元布庄最好的裁缝和绣娘都请进宫中做了女官,天元布衣才渐渐和皇宫断了牵扯。
但时至今日,天元布庄仍旧是京城有钱人做衣裳的首选之地,跟长风药局一样,南北东西都开了铺子,任这京中潮起潮落,天元布庄从来屹立不倒。
这南北东西的铺面里,又论北边的铺面手艺最是上乘。北边多是当官人家住的多,要求自然是高些,离盏前世就总是去那家铺子做衣裳,老板姓任,与她十分相熟。
由是她避道朝径的领着巧儿和淼淼到了北面的天元布庄,蓝色的底儿,黑色的字,很规整的楷书。
铺面十分宽敞,从外往里窥去,各色布料有珠玉一般闪闪闪发亮的,也有如烟雾般缥缈薄透的,一时缭乱人眼。
巧儿被这场面给煞着,低声附在离盏耳旁道:“这处一定很贵。”
“女人要活得体面些才好。”离盏如是说着,牵着裙子入内。
里面已有些个贵气逼人的妇人在精挑细选着,小二都热情的照顾左右,一时没留意离盏进来。
被人忽视,离盏倒也没有不悦,反正要选什么样的布料,做什么样式的骑装,她来跨进门槛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她顺着记忆往里走,天元布庄一向把最好最贵的布料藏在最里面。
刚刚走到两架高高的货柜前,后头依稀传来一阵说话声。
“今儿倒是稀奇,旁人寻也寻不来的柳小姐被我赶巧给撞见了。”
那声音听起来甚是熟悉,不由让离盏放慢了脚步。
“白小姐。”
货柜后的人似乎正在互相施礼。
巧儿连忙拉住离盏的手,眼里尽是提防,“主子别过去了,似乎是白家的嫡女。”
“嗯嗯。”离盏不再上前,指了指身后隐蔽的一个角落。
二人心照不宣的朝那处走去,淼淼也拽着离盏的衣裙乖乖跟在身后。
她刚被顾越泽从东宫放出来,白采宣又是善妒的人,要是知道东宫的事情,暗地里一定又要多生想法。
现下见了面,她二人身份悬殊,尊卑不同,白采宣要为难她,这店里的人是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离盏虽不怕她,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清净和
好心情,也不想去自己毁了去。
她低头间牵起一匹绒布,心不在焉的撵了撵,直想等她二人快快离去得好。
“小姐,另外一人是谁啊”巧儿在离盏耳旁低语道。
“柳家的二女儿,柳衍。”
“京城四美之……”巧儿惊讶着,被离盏点头打断。
货柜后头说说笑笑起来。
“白小姐,柳小姐,您二位想做身什么衣裳啊”小二热络的招呼着,似是跟她们都很熟了。
“我做身骑装。”
“白小姐这是要去参加秋猎”小二如此问道。
“怎么,已经有很多人来做过了么”
小二顿了顿,讪讪笑,“是有那么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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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伶牙利嘴
柳衍慌张掩饰道,“白小姐误会了,殿下并非是回绝柳府。只是家父办宴,早早把日子在下月初三,谁知后来皇上下旨,秋猎的日子恰巧也定在这一天。父亲只好另择时日办宴,而王爷不知此事,以为自己不能参加宴席了,这才把礼品和帖子都送还了回来。”
这话听起来极有道理,可她唬得过旁人,唬不过离盏和白采宣。
大家都是体面人,别说宴席延期,就算是撤了宴席不办,也只能回礼,没有退礼这档子事的。
白采宣捉住柳衍的手,一时情同姐妹,好像方才的话只是自己心直口快罢了。
“那柳小姐既不是为了祁王的事情,那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弄得这般憔悴可是为你家大哥操心”
柳衍一副惊讶的表情,“白小姐怎么……”
白采宣把她的手拉紧了一些,二人相握着走了几步,声音也低了几分。
“昨日东宫的事情,我知道。”白采宣飞眉一挑,“若不是你大哥出言相拦,那小医女昨日就该死在了东宫。”
柳衍挣着缩了缩手:“白小姐哪里听来的,昨日救下那小医女的分明是……祁王。”
“此言差矣,最后救下那小医女的固然是祁王。但令兄若不冒着得罪太子的危险,站出来替那小医女说句话,那小医女哪里有时间能等到祁王来救”
柳衍面色悸悸,没有吱声。
巧儿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二人说着说着,就要掰扯道她小姐的身上。
巧儿拉了拉离盏的袖子:“主子,我们走罢,明天来做也是一样的。”
“也好。”离盏牵起淼淼,急朝门口走去。
最里的那处,白采宣还在兴致勃勃的抓着柳衍的手说着:“我记得令兄平日是个不太言语的性子,能在太子面前同一个陌生的庶女求情,想必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闲下里又听人说,那小医女治好了你大哥的哮症,你大哥该不会对她……”
柳衍沉默不语。
一语中的,白采宣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这样。柳尚书一定气坏了罢别说长风药局出了这么大个岔子,落得个声明扫地的下场。就算是放在以前景气的时候,那小医女的身份也远远配不上你大哥的。”
这头,离盏和巧儿刚走到门口,被刚刚送完客的小二看到,小二眼瞧她二人走的甚急,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在旁送客,便以为是无人招呼她们,惹得她二人不快。
小二眼咕噜一转,紧着步子上前,殷切的拦住她二人。
“哟,小姐别急着走呀,方才铺子里忙没来得及招呼的上,这先给您赔个罪。”说罢,连气都不喘的邀手往里面一指:“您瞧,咱们天元布庄新来一匹江南的软丝,眼瞅要入秋了,这些软丝里无论是做里衬,还在做外面的薄纱都是极好的,您要不要挑一挑,价格很是公道!”
小二为了弥补她二人,热情得提高了嗓门。
那厢,柳衍听到门口郎朗的招呼声,眼角瞥了一眼,也未多留意。
白采宣的话,真真是刺在了她的心上。
那个叫离盏的小医女,着实叫人厌烦。
柳家的礼品和帖子是被她横插一手擅作主张接下的,搞得柳府在祁王面前,还不如一个平民的庶女说得上话。
后来又被祁王生生把礼品退了回来,早知如此,当初她便不要多此一举!
柳衍私下里派人打听过,这女子不过是个乡野出生的民医罢了,且行医手法实在诡异,还被十里八方的人称为鬼医。
这样一个身份低贱,名声不雅的女子,凭何祁王殿下要屡次护她
甚至她的亲哥哥还一眼就看中了她!
柳衍想到这里,心里就跟堵着块石头似的透不过气来。
自从哥哥看上了离盏,家里就没清净过一天。
哥哥先是嚷着要去长风药局提亲,被父亲痛打了一顿,本就不算结实的身子,被打得蔫了好几日。
母亲心疼,叫膳房做了他平素里最好吃的给他,他应付了几口后,又听说母亲身边的管事嬷嬷冲进长风药局去骂了离盏一顿。
这下就不得了了,哥哥伤心不已,又不敢同父亲叫板,便只能与自己过不去,整日茶饭不进,很快就瘦了一大圈。
母亲最疼的就是哥哥,在父亲面前哭了不知多少次,父亲才答应离盏能进门做个偏房。
哥哥大喜,这才肯跟着父亲哄宫参加的坤福宫的宴席。
哪知道,这孽缘真是斩都斩不断,哥哥竟然在东宫遇见了这小医女,还为了救她敢在太子面前评说纷纭!
昨日一回来,父亲就又把哥哥狠狠鞭了一顿,到现在都还躺着下不来床,心疼得母亲直掉眼泪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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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遇贼
离盏见白采宣轻嗫着唇瓣,许久不语,挂在脸上的假笑即刻变得真切了几分。
白采宣脸皮子抽了抽,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能输,不能输与专门勾引男人的贱坯子!
她眉一横道,“对了,差点忘了,你们离家昨日才出了个谋害宗室的刁民,今儿个听说长风药局热闹非凡。许多药商断了你们的货,挂名大夫也走了许多,嚷嚷着退诊金的百姓更是络绎不绝。你们离家已是四面楚歌,风雨飘摇,离小姐不在家呆着陪陪老人,还有心思在天元布庄选布匹做衣裳,够看得开啊。”
几人站得这处正在门口,三人又都生得模样姣好,本来就有人注意到了她们,纷纷斜目望来,听见白采宣高声驳斥,这处便越围越热闹。
白采宣此话一出,路人也觉得离盏做得太过了,离家固然可恶,可她到底是离尺的女儿,吃着离家的米,受着离家的恩,不能在这种时候事不关己,置身事外啊!
路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离盏的眼光刻薄得很。
巧儿被众人的目光弄得面红耳赤,却又百口莫辩,回头看向离盏,离盏不急不怒,施施然朝着白采宣施了个礼:“多谢白小姐关心我离家的家务事。我家不成器的姐姐铸成大错,牵累整个药局,我也十分痛心。可是痛心归痛心,下月初三的狩猎大会却丝毫不敢懒怠。”
“你说什么”白采宣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小姐平日里穿戴已经十分奢华,为了秋猎都会另制新衣。小女子这样的平头百姓,第一次参加秋猎,自然更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就盼着能打扮适宜,别触怒了圣驾,再给离家添麻烦得好。”
众人听罢,议论四起。
从来没有平民小百姓参加过秋猎,离盏究竟得了什么资格能得此殊荣,这简直就是古往今来头一遭啊!
白采宣阿谀离盏布不成,反而让离盏自抬了身价。
她怒不可遏,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想同一个医女妒贤嫉能,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她隐隐咬了咬牙,什么话也接不上。
一直默默看戏的柳衍,听了心里倒是有些发急,离盏要去秋猎,她大哥也要去,那他二人岂不是又能碰面了
这医女就跟毒一样呢,他大哥见一次,这毒就发作一回,柳家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多见得两次,这毒就想除都除不掉了。
柳衍按下心头的急躁,礼貌的确定道:“离二小姐也要参加秋猎是皇上的旨意吗”
离盏对柳衍还是很客气的,摇头说:“柳小姐高看我了,我一介小乡医出生,如何能得皇上恩典这一切是祁王的意思。王爷要去参加秋猎,但昨日犯病,体虚身弱,王爷担心自己吃不住,便命小女子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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