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而最恨的莫过于顾牙月了,她楞在原地,就这么呆滞的看着顾扶威扶着这个小医女下了车,容许这个小医女与自己并肩站在一处,而她尽管嫉妒得要死要活,心底里还始终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她脑海里低语——瞧,真是般配至极!
但她越是觉得离盏好看,便越是嫉妒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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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大阴谋
离盏赶紧客气的笑笑,“王爷没有怪公主的意思,王爷的意思是,民风不同,民风不同。”
她一边说着,余光剔见顾扶威朝前迈了一步,似乎还有训斥的意思,而顾牙月见他这架势,已经把头一缩,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这可怎么要得!
见好就收才是要紧!
他倒是骂得过瘾,反正霁月公主喜欢他,又不会拿他怎么样,回头这笔账还不是得记在她头上。
眼瞧着顾扶威掀开了薄唇,离盏一个健步拦在他跟前,“王爷,您吃药的时辰到了。咱们还是先回营帐,烧壶热水,把药给服了要紧。”
顾扶威顿住,回头看着她,那目光似乎有嫌她碍手碍脚的意味。
顾牙月趁此机会也赶紧道:“是是,殿下还是身子要紧,明日狩猎皇上还念着要和殿下比试呢,我就不在这儿耽搁王爷服药了。”
老马更是在远处指着后面的一个营帐,扯着嗓子地喊:“王爷,您的营帐在这处!”
顾扶威拧了拧眉,见离盏频频递来的眼色,终是卸了架势。
罢了,今天便放过个后生。
于是乎,同霁月公主礼别以后,回了营帐。
人群议论纷纷地散去,顾牙月站在原地如释重负的长吁出一口气。
方才被顾扶威当面教训的时候,时间过得比一辈子还长。
她抬头,怅然若失的望着顾扶威气场的背影,委屈至极。
“公主殿下。”紫辛伸手去扶她,被她冷哼一声打掉!
“你们看见了么殿下分明是在护她的短!”
萍儿和紫辛相顾一眼,抿了抿唇,一时找不到劝慰的话。
祁王可不就是在护犊子么瞎子都看得出来。
萍儿急思片刻,安慰道,“公主殿下莫要生气了,王爷或许就是这样一个维护下人的性子。”
“下人”顾牙月抽了袖子里的白色绣帕,在手中狠狠的绞揉一番。“下人还能跟他同坐一辆马车不是说王爷是个“女见愁”,最讨厌和女子待在一处么!”
“王爷……王爷自己也说的,他身子不舒服。”
“不舒服还有力气搀她下车……哼,他二人在马车里久久不肯下来,肯定有蹊跷!”
萍儿一时语塞,这处安慰不通,便只能换个方式安慰。
“公主当心气坏了身子。王爷就算喜欢她,也不过是一时被那小狐狸精迷障了双眼,一个庶女,一个亲王,不可能走到一处的。”
“他们当然走不到一处!”顾牙月猛地提高了音调。
顾扶威一走,她想起方才的事来,很快就后悔自己怎么这般窝囊……
她咬牙切齿地说,“父王替殿下寻亲,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又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人家,她父亲不过是个从医之人罢了,更何况长风药局还意图谋害太子!哼,我要是告诉父皇,父皇也断断容不了她!”
萍儿骇了一跳。
公主脾性古怪,说什么便要做什么的,她连忙拉住顾牙月到:“公主万不可莽撞。事情还没到这份上。公主您好好想想,您平日哪管过这种娶妻纳妻的俗事,更何况祁王和离盏还是暗地里的好。太子和绪王娶妃的时候,您还一句话没插过呢,祁王殿下与您又不亲的,您冒然出口,必然会惹一身嫌。”
“对,对对……还是萍儿你心细。那你说怎么办本宫咽不下这口气!”
“区区一个庶女罢了,公主还愁拿她不下么以前您怎么收拾宫里的嫔妃的,往后便怎么收拾她。尽管有王爷护着她,可她总有不在王爷身边的时候。奴才看她那身打扮,应该明日不会随军狩猎,到时候王爷走了,公主只管随王爷一起游山玩水去,奴才们会在此处好好照看她的。”
“对对,我们先回营帐,想想怎么照看才算周到!”
白采宣和柳衍远远目送公主离开。
刚刚看了这么大一场闹剧,柳衍心里到现在都还没平息下来。
她生来多愁善感,心思细腻,这愁绪就跟抽刀断水一般,斩也斩不断。
说庆幸吧,的确庆幸,公主的矛头转眼就从她指向了离盏,她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第235章 祁王的读心术
“那又是什么意思”
“你先想想,你想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我……”柳衍躁动又忐忑。
“你不要犹豫,祁王这样爱护她,你又不是没瞧见。她虽做不成祁王妃,也做不成妾,但以后祁王要是带她回西域,在府里做个暖床的,你又能怎么办离盏那样的性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若想日后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在西域过日子,那这个后患,就要先除掉才好。”
柳衍蹙着眉,抿着唇,十分犹豫。
“不瞒你说,因着我三弟还有东宫采选的事情,我恨离家恨得要死。这次来秋猎,我可不是空着手来的,柳小姐要是愿意搭把手,这事情就就好办得多。”
“你是说,你已经想好了法子”
白采宣重重地点了点头。“就看你的决定了。”
“我从没这样想过,心里乱得很……”
白采宣嘴巴都说干了,她在柳衍这边已经磨了不少功夫,耐心已剩得不多。
其实这事情,她完全可以自己操办的,只是上回派了门客行刺,结果在小兰院出了岔子,弄了个有去无回,搞得她现在心里不踏实,不好自己亲自动手,于是才想着要借柳家之力。
白采宣耐着性子,又劝了柳衍半天,奈何柳衍就不敢表态。
再抬头时,已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的营帐前,白采宣也有些乏了,便道:“柳小姐自己看着办吧,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最该上心的还是你。我只是气不过离盏罢了……”
说罢,同柳衍嘱咐了两句,便施礼告别,“柳小姐要是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我便是。我就在这营帐候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若是你,便会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最后一句话,听得柳衍微微一颤。
从来以父为天,以礼为先的她,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要强的想法。
白采宣理所当然的气势,叫她有些羡慕。
可能这便是家势的不同,家教便不同,白采宣的父亲若是像她父亲那般唯唯诺诺,恐怕也做不成孟月国的宰相了。
“多谢白小姐相告,柳衍就先告辞了。”
她折身离去,自己的心境已经彻彻底底被白采宣给搅乱了。
天色很快就落下帷幕。
荒山的夜里没有闪着星星,看来明日也不会放晴。
兵部的人派人过来嘱咐夜晚的活动范围。
方圆三里设了障,插了黄色旌旗为信,见了黄色的旗子不可越过就是了。
老马把车上的东西全顺进了营帐,驾着马车去了临时的马厩,要给马喂豆子。
营帐里就只剩下顾扶威和离盏两人。
身处野山,物资有限,比不得在城里过得舒服,好在礼部的人待顾扶威还是十分周全的。
营帐里有一张紫檀玛瑙瓷嵌的花几,很沉,五个将士哼哧哼哧的抬它进来的时候,地都在颤,周围的邻居都跟着跑过来看稀奇,纷纷投出羡慕的目光,可想而知拉它出城,得废了多少的力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张梅花式楠木书案,一张太师椅。
灯笼凳倒是有好几把,以防有人来攀权结贵的窜门,发现祁王营帐里没有坐的地方,这说出去,便要成了他们礼部的失职。
屏风,挂架一应俱全,其余桶盆,毛毯和褥子之类的小件,比起其他人来也都相当精奢。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上如厕不方便。
恭桶那么臭,不能放在高官营帐的附近,离盏想去尿个尿,还得走两炷香的时间,去了吧,也不一定能排得上队,在瑟瑟的夜风里吹上半个时辰,是常有的事。
男人便要好些,不想排队就找个无人的地方,解了裤子便完事。
这便是离盏以前最不喜欢来秋猎的原因。
周围的人对离盏的到来很是好奇,下人们三三两两洋装路过,也不知是他们自己要来看热闹,还是主子让他们来探风声,总之连续不断的有眼神不住的往营帐里飘过来。
你说合上帘子吧,这群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臆想纷纷。
不合帘子吧,又总有来看。
于是,离盏和顾扶威刻意保持着三丈远的距离。
顾扶威倒是不管这些,他怡然自得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精致的二郎腿,手里拿着早上翻阅过的小册子。
油灯照在他身上,在他极完美的侧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金纸,百无聊赖中,只要不经意的瞥上一眼,便再难挪开。
离盏脚挂在灯笼,左右无事可做,便总忍不住拿眼瞟他。
他一目十行的过目着手里的册子,时而儿撑着头发出奚落的笑声,离盏犹如惊弓之鸟似的埋下头。她自己手里什么也没有,只好扣着手指甲。待发觉他是在笑册上的东西时,她才又会慢慢抬起头来,继续瞄上一眼。
如此反复,顾扶威都专注异常,离盏便有了惯偷的心态,愈发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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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别,别过来
离盏捂紧了肩头的薄纱,朝着其中一个婢女走去,那婢女怯还以为她是来收拾人的,吓得缩头缩脚。
结果她只问了取水的地方,便折身走了。
婢女出神的望着那绝尘的背影,夜风一吹,留下一阵淡淡的金枝香的香味。
原来离盏生得这般漂亮,声音这般清脆好听。
那婢女竟生出一种怪诞的想法:若我是祁王,我也愿意对她好!
离盏不喜路人围着她看,脚步一直很快。
恭桶隔着远,还好取水的地方倒是近,绕过三十间营帐也就到了。
兵部的人把附近的井水打上来,装进大木桶里用马车拉,礼部在一片干酥的空地上临时搭了棚子,按每个营帐两桶水派发。
打水的下人排起了长龙,离盏站在末尾,这身打扮在奴仆里显得格格不入。
周遭人怯怯的议论,很快便引来了礼部的人注意,问她是哪家的丫鬟。
她声明自己不是丫鬟,是顾扶威的大夫。
可人家并不在乎她是丫鬟还是大夫,只听见顾扶威四个字就连忙领着她走了后门,给了她两桶水。
这好是好,可是她提不太动啊……
礼部的人把水给了她之后,继续忙前忙后,焦头烂额,也没替她考虑这两桶水如何搬回去的问题,毕竟别人家的丫鬟都是徒手拎回去的。
离盏干等了片刻,再没有人上来理她,她也不好去打扰。
低头看着那两桶水,只好把绣囊栓在腰带上,空锅子用小手指勾着,咬咬牙,一手一捅水拎了起来,摇摇摆摆的往回去了。
走三步,停两步,本是不远的路程一时犹如隔着天堑,遥不可及。
她累极了,选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停下来,打算多休息会再走。
放下水桶,她勾着空空的小锅子蹲在一颗大槐树下喘气。
这处没有营帐,没有光火,到处黑黢黢的,只能靠远处的篝火映点光过来,才能照出树木的形状。
此处倒是清净,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目光盯着她打量,她便放放心心的蹲下来,忍不住神游天外。
她想到一年前的秋猎,自己也来了燕山,到了晚上,顾越泽邀她出帐看星星。
当日的天空又高又亮,大大小小的星星铺得满天都是,照亮了高处的云,照亮了低处的人。
他二人赏着星空,谈天说地,嬉笑颜开,哥哥路过不经意把正在疯笑的他们逮了个正着,由此还笑话了他们好久,说他们俩不知廉耻,自己府上腻歪不够,还要在小树林里找刺激。
而今哥哥不在了,顾越泽也变了个人。
她现在再抬起头来,望着同一片天,天上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死寂一片,只剩冷风飕飕的刮着她的面庞,叫她忍不住打着哆嗦。
然而这一刻,再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冷暖了。
也许人生来孤独,没有谁会永远陪伴着谁。
“簌簌……”
身后一阵细微的响动,抽回她的神思。
什么东西!
“簌簌……”
蛇
蛇她倒是不怕,她捉蛇的本领很是一流。
她怕就怕这荒山野岭的,这处又没什么篝火,万一野兽越了地障进来正巧被她撞上,她可怎么办
离盏不敢有大动作,怕真是野物,就被她惊着了。
她只好警惕的竖着耳朵听仔细些。
“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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