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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医品狂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稳婆叫了三个,大夫叫了三个,都围着姨娘转。

    母亲对姨娘这样的好,主要是因为当时我们这一房人丁单薄啊。

    而大房三房那边,都已经好几个了。

    若姨娘这一胎难产有什么危险,祖父祖母怕又得往他屋中塞人。

    这个说法,是姨娘告诉我的,她拒绝承认,母亲对她的好。

    因为,她觉得女子没有不私心的。

    外间如何看待我姨娘,我不知道,总有些不尽不实,但是,我所了解的姨娘,却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时而懦弱,时而争强好胜,时而怨天尤人,时而歇斯底里,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狠毒。

    至少,这种性格,在我出生之后,她就形成了。

    奶娘跟我说,姨娘生完我之后就昏过去了,后来稳婆告诉姨娘,说是女儿的时候,姨娘几乎崩溃,不能接受,生完就嚎啕大哭。

    母亲安抚了许久,她也不愿意看我一眼,胡言乱语说母亲换了她的儿子,所有人都说她怀的是个儿子,怎么生出来的却是个女儿她不相信。

    后来父亲回来打了她一巴掌,她才醒悟过来,追悔莫及地哭着跟母亲道歉。

    母亲也是个心善之人,生了几天闷气,便把此事翻篇。

    从小,我便不曾见姨娘笑过,至少,不曾对我笑过。

    除了因为我是个女儿之外,还因为生我难产,之后再不能生育了。

    母亲没有亏待我,这点我承认,但是在我十三岁之前,我对母亲都是憎恨的,因为姨娘一直告诉我,母亲想除掉我们母女两人。

    姨娘一直折腾,终于惹得父亲生厌,我们母女迁居侧园,和正屋有一大段的距离。

    姨娘心灰意冷一段日子之后,得知一位苗疆师傅来了京城,便花了积蓄请了苗疆师傅来教导我蛊术。

    那是我此生经历最阴暗的岁月。

    我每天被迫与毒物打交道,毒蝎子,毒蛇,毒蜈蚣,我要徒手去抓,被咬了之后,师傅会帮我解毒,我那阵子,脸是长期青色的。

    我记得第一次抓毒蛇的时候,我很害怕,哭着求姨娘不要让我学,我可以学绣花,学诗文,哪怕以后我嫁给人家做妾,我也不愿意做一个浑身是毒的怪人。姨娘把我打了个半死,在我往后许多年里,我都能梦见这一幕,姨娘拿了一个板凳,冲我后背就砸下来,然后拖着我的头发到水缸边上去,把我的头摁下去,水从我的鼻子耳朵嘴巴里灌进来,我无法呼吸

    ,使劲挣扎。

    姨娘终究没杀了我,她把我从水缸里拉出来,丢在地上,然后扇了我两巴掌,恶狠狠地道:“你好好学,学好之后,杀了那贱人。”

    那两巴掌,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左耳如今还是听得不太真切。

    我颤抖着抬起头,看到她狰狞的面容,我很害怕,我觉得,姨娘比毒蛇都让人害怕。

    那年,我八岁。

    我开始踏踏实实地跟师




番外孙芳儿篇二
    我没哭,只是慢慢地跪了下去。

    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不听话,师傅和姨娘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日子慢慢地过去了,我练的蛊毒也略有所成。

    偏居这两年,母亲也偶尔叫人来看看我们,她自己也亲自来过几回,屋中一切用度并未亏待。

    姨娘说,这是母亲在做戏,让人觉得她是德行双全的人。

    十二岁那年,母亲说我应该出去走动走动,认识一些人了,所以,贵太妃生辰的时候,便着人来请我,要带我出去。

    这是我头一次跟母亲出去。

    住在侧园多年,我身边除了师傅和姨娘之外,便是不会说话的毒物了,忽然出去和人接触,我是诚惶诚恐,同时,心底又隐隐渴望。

    母亲叫人为我打扮了一番,她又亲自往我的双丸髻上扎了绯色的绸带,笑着说:“芳儿真好看。”

    我局促地站着,不敢抬头,但是偷偷地瞧了她一眼,见她的笑容十分温暖。

    这是我从没在姨娘脸上见到过的笑容。

    我忽然很嫉妒柔瑶。

    柔瑶,叫孙芳菲,后被封为柔瑶县主,这封号真好听。

    她那天病了,小脸蛋红彤彤的,一直咳嗽,在奶娘的陪护下过来,她仰头看着我,叫了我一声,“大姐。”

    我竟然不敢回答,只是迅速地把头看向别处。

    “大姐你真好看。”柔瑶又说。

    所有人都说我好看,但是我自己从不觉得,炼毒的早两年,我的脸是青色的,哪里好看

    柔瑶拉着我到屋中,从抽屉里给我拿了一串火红的珊瑚手钏递给我,“大姐,我送给你。”

    我连忙躲开,“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带着多好看啊,这红珊瑚就得大姐这么好看的人带才行。”

    她使劲地把红珊瑚往我手里套,我还欲躲避,她却已经板起了小脸蛋,“你若不要,便是不想和妹妹好。”

    我很怕人家板脸对我,因为在侧园,只要师傅或者是姨娘板起脸,我就得挨打。

    我只得收下,然后使劲扯着袖子掩盖住,怕母亲发现会以为我偷柔瑶的东西。

    连姨娘都这么害怕母亲,那么,母亲一定会比姨娘更凶,打人更痛。

    那时候,是七王刚封府离宫居住,贵太妃也跟着儿子出来了,因此,寿宴是在王府里举行。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啊,日头明晃晃地在头顶烤着,我被母亲拉着往人群中去,母亲介绍的时候,我便福身行礼,问好,像个木头人似的。

    好多人,我都记不住名字,但是我努力记着,因为母亲说以后会多点带我出来,如果我记不住人家的称呼,会很失礼。

    我看到了贵太妃,贵太妃是我的姑姑,她面容和善,但是眸子很锐利,我给她磕头的时候,她便赏赐了我一根簪子。

    如今想起那天,我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每日炼毒,身体本不是很好,在游园的时候,我便觉得疲乏,母亲让我去亭子里坐坐,叫了丫头陪着我。

    但是那丫头贪看花儿,我又不知道她没跟上来,径直往前走。

    走着走

    着,我眼前一阵发黑,晕在了地上。

    我听到有人惊呼,许多人呼啦一声围上来。

    我感觉一只大手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拉了起来,有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有人揉我的太阳穴,人中穴,那手冰凉,我觉得很舒服,驱散了我头上所有的暑气。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他长得很好看,眸子澄明,竟能倒影出那个苍白的我来。

    “你中暑了,本王命人送你回去休息。”

    他扶着我起来,然后指挥若定地叫人上肩舆。

    母亲知道我出事,



番外孙芳儿篇三
    接下来的一年,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炼毒上。

    自从那一次见过柔瑶之后,她老是找我玩儿,我不想应酬她,便总推说身子不适,她竟然禀报了母亲,母亲请了大夫看我,大夫诊了我的脉,查不出来我身体有毒。

    师傅和姨娘都很欣慰,因为,当检查不出我身体有毒的时候,我已经是大有所成。

    十二岁,我出师了。

    师傅说已经没什么东西可教我了,我可以对任何人下蛊,神不知鬼不觉。

    出师的这天,姨娘准备了酒席,宴请师傅,我作陪。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师傅是姨娘旧日便认识的人,难怪,她愿意留在府中多年,只为教导我学蛊术。

    我一杯,一杯地敬着师傅,敬着姨娘,我无比的乖巧。

    却无人知道我的心,已经逐渐地冷硬成一块小石头,谁都伤不了我。

    师傅翌日便走了,走之前,姨娘给她塞了许多银票。

    送走师傅后,姨娘便把我召至身前,她让我跪着听她说话。

    我依言跪下。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眸子阴鸷,“明天我便会去跟你父亲说,我在侧园礼佛,不能带你在身边,让那贱人养你在她的屋中,你伺机下蛊,我要她死得很惨,很惨。”

    “是!”我应道,脸上应该是没什么表情的,因为,我的心定了。

    姨娘来不及去禀报父亲,她就病倒了。

    侧园无人伺候,这些年因着我学蛊术,都被打发出去了,因此,只能是我亲自伺候她。

    母亲请了大夫来给她医治,但是大夫压根查不出病因,只是说气血亏损,开了些调理气血的药。

    我每日伺候,母亲说叫几个丫头过来给我使唤,但是我拒绝了,我跟母亲说,姨娘照料我十二年,我希望能伺候在侧,报答姨娘的生养之恩。

    母亲泪盈于睫,回去便跟父亲说我的孝心可嘉。

    姨娘病中,脾气很差,总是无端便发火,我递上来的药却还是喝了,她总是执着我的手腕,厉声对我说:“我不需要你伺候,你滚出侧园,去那贱人身边,我要看着她死。”

    反反复复地说了几次之后,那一天,阳光晴好,刚入了秋,院子外的叶子都染了一层金色,我打开了窗户,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地上仿佛铺了一层金箔。

    我如常般把药端到她的床边,“姨娘,该喝药了。”

    她久病未曾梳妆,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眸子却一场的锐利执恨,“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叫你滚出去,她自会派人来伺候我,我不需要你孝顺,你只需要帮我去杀了那贱人。”

    我用白瓷勺子搅动着鸡公碗里的药,用嘴吹了吹,一丝笑意不自觉地上了我的唇边,“姨娘,急什么我总会杀了她的,你先喝药。”

    “你笑什么”她发怒,一把打了我手中的药碗,手肘撑在床板上,“滚!”

    药洒了一地,有些洒在了我的裙摆上,我伸手扫了扫,又抹了一下丸髻,定定地看着她,“姨娘,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忽然就病了呢?”

    她怔了怔,然后我看到她脸上的肌肉急速地跳动了一下,眼底充满了骇然,“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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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定定地看着她,“姨娘,我跟你说个事情,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师傅教我蛊术多年,我终于下手了,也成功了。”

    她终于是明白过来了,身子微微后倾,手动了一下,我知道她要打我,我便把脸凑过去,“您打吧。”

    她浑身颤抖不已,“你……你竟然谋害你的娘亲”

    我笑了笑,摇头,“不,姨娘不是我娘亲,你说过,我只是母亲换过来的,您当日生的是儿子。”

    “小贱人!”她发疯地要扑过来,我不动,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任由她一巴掌一巴掌地劈过来。



番外孙芳儿篇四
    在母亲身边的日子,我前所未有的轻松。

    柔瑶很喜欢跟在我身边,我对她总是不假辞色,因为,我知道她竟然和我一样,喜欢王爷。

    我总是很焦虑,尤其见到柔瑶的时候,这种焦虑更加明显。

    我除了这张脸皮,便什么都不如她。

    才学,文采,性格,出身,她都比我好。

    我记得,有一位世家公子跟我弟弟说,“你大姐模样长得真好,可人真真是无趣,跟她说什么都不懂的。”

    柔瑶为了他这句话,骂了他一通,骂得他后来都不敢来府中。

    我不喜欢柔瑶,但是却感动她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从没人对我好的,除了奶娘。

    我出去活动的机会多了起来,也能偶尔见到他。

    之后发生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了,我对他下了蛊,被祖父赶出去,我求助母亲,她不帮我,让我很失望,我一气之下,对她也下了蛊。

    对母亲下蛊,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即便如今想起来,我都很难原谅我自己。

    那时候的我,是痴狂了,我这辈子从没那么强烈地想得到一个人或者一样东西,我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去追求。

    下了爱恨蛊之后,他对我好过,那种好我知道是假的,但是就忍不住叫人深陷其中,我渴求的一切,都得到了啊,就只差最后一步。

    若不是太皇太后最后为他解蛊,我嫁给了他,因着爱恨蛊的缘故,我和他最后会过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是无悔曾爱过,只是悔恨曾因自己的爱而伤害了真心疼爱我的人。

    我后来见过他看夏子安的眼神,回想起中爱恨蛊时候他看我的眼神,真不一样,原来,不是发自内心的,多少还是有分别的。

    恩恩怨怨,半生便是转眼逝去。

    我如今过得算好的,毕竟,身边有个知冷知热此生也不会背叛我算计我的人,他虽痴傻,但是在我看来,他才是世间上最聪明的人。

    无欲无求,多好。

    自打柔瑶县主在京中开设医馆之后,我便和夏霖去医馆里帮忙。

    我和夏霖都只是负责配药,夫唱妇随,日子倒也快活。

    在王爷与子安去了南国的第三年,有一个妇人来到医馆里,她进门便东张西望,神情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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