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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圣之君

    刹那间,元铁山心里如惊雷炸响,握住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会儿,元福走进大堂里说道:“菜肴饭食准备好了,收拾吃饭吧,要不然你去换一身衣裳,王袍在身,有些太严肃了。”

    元铁山呵呵笑了笑,便转身离开去了里面的屋子,这几步路,元铁山的脚步很是沉重。

    本来觉得,应该是一个隐世门派,看正儿的根骨也还不错,就将正儿收了徒弟。

    倒也是一个隐世门派,鬼谷纵横,好多年都没有听过消息了。

    心里说是滋味吧,也不是,说不是滋味吧,也觉得不错,起码这个隐世门派,质量绝对过硬。

    换了一身宽敞的黑色锦衣,等他回到桌子上的时候,侍女们已经摆放好了碗筷,一桌子的丰盛佳肴,元铁山见状,其实胃口也不是那么好,若非小儿子在这里,兴许他一口饭都吃不下去。

    元铁山上了桌子,夹了第一口之后,元正才开始动筷子,先是给沈越夹了一坨鱼肉,自己才吃了起来。

    这一次没有食无言寝无语的规矩,因为都是自己人。

    事后,元福也会单独给花椒还有茴香准备一桌子的。

    元铁山吃了一口红烧肉,说道:“你要是真的立事了,也要瞅准时机,不要冒然行动,凡事多问问身边的人,你还是一个孩子,许多水深火热的事情,你还没有经历过。”

    “无论你想要做什么事情,老爹都支持你,哪怕是造反。”

    “古往今来,造反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这一个,成功了,就是皇帝,失败了,也会青史留名,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我们,其实我自己也不太定向,大秦和大魏早晚都会打起来的,拼家底儿,大魏拼不过大秦,若是举国一战,大魏必败无疑,只是说,眼下不知道大周和大夏是个什么情况。”

    “这以后要变天了,乱世出英雄,当年我没有赶上一个好风水,只是成就了一个武王,若是我当年能有一个不错的发源地,兴许这会儿我也是一国之君。”

    “以后的事儿不好说,你凡事都要小心谨慎,西蜀双壁那里,目前来看,有墙头草的倾向,你也要多多留心,若是有把握将西蜀双壁招入麾下,尽量先下手。”

    “不过这也要等到你的基础足够雄厚的时候,才能寻思这些事情。”

    “风岭山脉里的盐铁之利,你得了之后,也算是有了自己一席之地,话说回来,秦岭南麓虽然我没有去过,但也能明白,那里的风水算是不错。”

    “据我所知,风水不错的地方有很多,有着和你同样想法的人也有很多。”

    “上古年间,百国林立,其实那些落魄的皇族一直都在,真的变了天,必然会出现这个国家和那个国家的,各个都会有一张挺像那么回事的大旗在身,迎风飘扬。”

    “你也别问我了,这些事情我也不好给你一个很好的答复。”

    元正觉得很感动,从小到大,这怕也是自己第一次和父王说如此正经的事情。

    冷不丁问道:“以当年的情况来看,你扫荡各个诸侯国过后,若是一路高歌猛进,直捣黄龙,如今你也是陛下了吧。”

    元铁山苦笑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当年我的确有着相当大的把握篡位的,我也有想过这件事,当皇帝总比当武王威风多了。”

    &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拜访
    ?

    吃过饭后,元正泡了一个香汤浴,花椒与茴香也会泡一个香汤浴,遗憾的是,她们在这件事上并不打算和元正一起。

    沈越觉得,这个特殊的武王府,好像没自己的地方。

    元铁山兴许是出于照顾年轻人的心思,邀请沈越一起到凉亭里品茶。

    作为主人家,元铁山很周到,给沈越端茶,倒水,尽显地主之谊,令沈越如芒在背,也让他心潮澎湃,天底下的寒门士子,就出息来说的话,自己也许不是最大的,可能运气是最好的。

    离开家乡的时候,村口的算命先生给他算了一卦,说沈越出门遇贵人。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算命先生还是挺有本事的。

    元铁山笑道:“其实你和正儿的遭遇,像极了我和陈煜当年的遭遇,我和陈煜也是在皇城里遇见的,那个时候,我和他混的都不是很好,不过我比他能稍微强一点,也强不到哪里去。”

    沈越已经知道的太多了,如元铁山成心走枭雄的路线,沈越大概活不过今天晚上。

    其实也无所谓了,在那么多铁钩的注视下,沈越走到了元正身边,便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也是元铁山愿意招待沈越的根本缘由,不管沈越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正儿身边有这样的读书人,也是一种福气。

    沈越有些拘谨的应道:“不久之后,我就要和三公子回苍云城了,我也没有想到,离开家乡后,会是这样的遭遇,其实我很想要在秋后殿试当中,拔得头筹,像前几年的谢华一样,当个状元,光宗耀祖。”

    “可看了一下,我真的不是那个材料。”

    元铁山能看得出来,沈越是一个文人,很像是温若松那样的文人,日后在苍云城里打理内阁政事,应该是可以的。

    沉声道:“你去了苍云城之后,还要将你的父母接过去,听你的口音,应该也是北方人,苍云城临近大秦,去了那里,你们短时间里面会有些水土不服,要适应才好。”

    “大争来了之后,家乡只有一个名字,叫做乱世。”

    背井离乡,谋得更好的发展,沈越这个读书人,也无可免俗的走到了这条路上。

    沈越苦笑道:“这个我知道,人命如刍狗,不说我这样的老百姓了,就连死去的禁卫军和御林军,死了之后,也没办法复活了,我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元铁山表示很好奇,道:“什么道理”

    沈越道:“这个世界上最大得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元铁山击节赞赏,哈哈大笑。

    王权富贵,百姓走卒,不过土狗尔。

    很多年以前,元铁山斩杀了敌军大将之后,就忽然间明白了这个道理,按年级来算的话,元铁山应该是十九岁明白这个道理的。

    沈越二十来岁明白这个道理,也不算是太晚。

    元正沐浴更衣后,便找了一张大床睡下了,上半天的御空而战,耗尽了元正的真元,继续鏖战下去,狱魔便会反噬元正。

    花椒与茴香,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盘膝而坐,调息内府,拔剑容易收剑难。

    整个下午,元铁山都在和沈越这个读书人侃侃而谈,沈越也没有得意忘形,很规矩,不曾高谈阔论,说得也都是一些家常话。

    不知不觉间,入夜了,一入夜,就会想起明日早朝,应当如何面对。

    这座武王府很平静,可武王府之外的地方,早已经炸开了锅,虽无大声议论,可皇城里的达官显贵们,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暗流。

    平郡王之死,微不足道。

    陛下和众生所在乎的,也只是武王元铁山的态度。

    沈越在元福的安排下,去了一间屋子安睡了,沈越也很疲惫,离开家乡之后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办案
    ?

    翌日,早朝。

    今日的早朝,人其实没有来够。

    不过该来的人,应该都来了。

    当今陛下坐在高高在上的皇座上,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气度恢弘博大,一双眸子,透出熠熠光辉。

    元铁山身着自己严重违制的王袍,站在左下方的第一个位置上,元正,则乖巧的站在元铁山的身后,这一次,也是衣冠佩剑,腰间有狱魔,亦有开花。

    左边是武将,右边是文臣。

    宽阔恢弘的金銮殿上,落针可闻。

    比较有意思的是,花椒与茴香也来了,背负剑匣,也很乖巧的站在元正的身后。

    反正前面有武王元铁山顶着,他们一点都不担心。

    元铁山身后,便是大将军庞宗,而右边的文臣首位,则是温若松,当朝丞相。

    鲜红的地毯上,平王妃率领一众老小,跪在地上,泪流不止,就差披麻戴孝了。

    林雄与多位御林军的弟兄们,也是如此,跪在地上,肩膀沉重,眸子更是沉重。

    满朝文武,约莫百十来号人,有许多新人,元铁山都没有见过,距离上一次早朝有一段日子了,这一段日子,自己的大舅哥也没闲着啊。

    陛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

    元铁山不跪下,也就不说了,他的儿子也没有跪下,他的儿子没有跪下,也就不说了,就连他儿子的剑侍都没有跪下,令这庄严厚重的金銮殿上,多出了几分突兀的锐气。

    这一次的案子,说复杂,其实一点都不复杂。

    明白人心里都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想到,到头来架在火上烤的人,竟然是自己。

    这一次,陛下也不打算让吏部审理此事,他决定亲自审理。

    他也是真的害怕,元铁山一怒之下,打死了吏部尚书,虽说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其实很有可能。

    陛下微微沉思道:“平郡王之死,朕很是难过,原本一件小事,竟然闹出了这么多人命来,真是可惜了我那禁卫军与御林军里的好儿郎,这些人若是上阵杀敌,想来也能建立许多功勋。”

    “平王妃,你有何话要说”

    平王妃很是憔悴,平郡王死了之后,那座王府,必然会经历许多的风雨,也会被其余的郡王们趁火打劫,起码在人脉这件事上,要受损很多。

    平郡王不是一个东西,可名义上,还是家里的话事人和顶梁柱。

    许多和平郡王府有横向关系的人,也只是认可平郡王一个人。

    平王妃强忍住泪水说道:“都说是我家王爷强行购买三公子的剑侍,可人已经死了,也毫无证据,据我所知,是元正公子先动手的,将我家王爷暴打了一顿,随后我家王爷才报告林雄将军的,还请陛下为我做主啊。”

    林雄声音也很低沉的说道:“我初次见到平郡王的时候,他已经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多出骨折,元正公子做事一点都不讲究,公然在皇城行凶,依然犯了大罪。”

    陛下听到这话,神色凝重,这是这一份神色凝重,是装出来的。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元正,沉声问道:“林雄说的可属实,是你先动手的。”

    元铁山没有说话,他又不是当事人,虽说这一次来皇城是来护犊子来了,可护犊子这种事最讲究吃相,也不能太明显了。

    元正站在那里,不曾双手作揖,很平静的说道:“平郡王第一次去我家院子,就是带着五万两黄金去的,我不同意,他便脏话连篇,胡闹一通,还说要打死我。”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平郡王,想着还是某位黑道豪强,毕竟这等做派,太符合黑道豪强的气质了。”

    “光天化日之下,强买强卖,还主动向我挥拳,一拳打在了我的腮帮子上,当时我心想,这人也太横了,出于正当防卫的心理,我便胡乱打了几拳,踢了几腿,给他一个教训,陛下也清楚,以我的武道修为,若真的想要杀了平郡王,比杀鸡还要简单。”

    一边说着,元正还特意显露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还真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满朝文武见状,心中都在暗骂无耻。

    昨日骑着万里烟云照,挥舞凶剑,御空鏖战的时候,可没人看见你的腮帮子上有伤痕,明显是强行加上去的。

    可元铁山就站在这里,也没人敢说啊。

    上一次那个言官,就是在这金銮殿上,先是被元铁山打断了双腿,接着打爆嘴巴,最后才一掌将对方的脑袋瓜子拍的稀烂,那场面可血腥了,至今都历历在目。

    陛下听到这话,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林雄,问道:“林将军,你怎么说”

    林雄如实说道:“平郡王带着我去那个院子里找元正公子,本来想要让元正公子给平郡王赔礼道歉,顺势在监牢了关押几天,以作警惕,按照大魏律法,寻常百姓对王侯动手,怎么算,都是杀头的罪过。”

    “可元正公子被平郡王说了几句之后,公然拔剑行凶,一剑便刺死了平郡王,事后还是斩杀我御林军多位将士,骑着万里烟云照,和徐将军等人展开了厮杀。”

    “将王法视作虚无,此等嚣张气焰,理应打入天牢。”

    元铁山还是没有多大的动静,林雄是谁,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

    平王妃说道:“都说我家王爷要强买强卖元正公子的剑侍,可有证据,反过来,倒是元正公子携带凶器,游走于皇城,又该怎么算。”

    平王妃是无所谓了,家里的顶梁柱都倒下去了,这一次哪怕是含血喷人,都要给元正好看。

    陛下又看向了元正,问道:“你公然行凶,又怎么说。”

    元正依旧没有双手作揖,没有下跪,笔直的站在那里,仿佛要站成永恒。

    说道:“是对方先招惹我的,也是平郡王想要强买强卖的,我有证人,户部尚书张大人就是我的证人,我家就在张大人的隔壁,当时发生了什么,张大人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满朝文武沉重的眸光,纷纷落在了张满洲的身上。

    张满洲双膝跪地,行叩拜之礼后说道:“回禀陛下,元正公子所言属实,我和平郡王素来没有交集,也不好说话,本想着平郡王会知难而退,结果非得被人打一顿,才会离开。”

    “当时他身上有黄金五万两的银票,蛮横无理,先行殴打元正公子的腮帮子,元正公子也是被逼无奈,防守反击。”

    “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我偶感风寒,去了大夫那里,也没想到后面的事情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说完这些话以后,张满洲故作无力的咳嗽了三声,表示自己真的是偶感风寒。

    陛下一看张满洲那怂样儿,也是无可奈何,可若是张满洲非要指控元正,事情反而更加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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