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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你的心思没少用,我瞧出来了,你目下是将皇上本家这几房都摸清了。只是你还




493、御花园里唱戏声
    493、

    皇帝轻哼了声,捏住廿廿的手,灼热地凝注廿廿的眼,“……若不是那孩子当真说过这话,爷又怎会当真为他挑了他如今的嫡福晋”

    “绵宁终究是爷的嫡长子,满天下无人不知他贵重,故此谁家的女孩儿不想成为他的嫡福晋去爷偏挑了你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格格,自是因为无论是他自己个儿,还是爷的心下,都认定了钮祜禄氏的女孩儿啊……”

    廿廿含羞垂首,心下自是甜蜜。

    按说舒舒比绵宁还大一岁呢,虽说年岁也相当,可终究是并非没有其他同岁的,或者更相当的去。皇上和绵宁还是认定了钮祜禄氏的女孩儿,这终究又何尝不是这一对父子的心下对她的认可而产生的一种折射呢

    不然,那沙济富察氏的女孩儿也不至于只能当侧福晋,还有孝淑皇后喜塔腊氏也不是没有合适的女孩儿了。

    皇帝捏了捏廿廿的手,“况且爷也觉着,绵宁的嫡福晋与你是本家儿,叫你们相处起来应当比旁人家的更舒坦些。”

    皇帝抬眸想了想,“如今倒当真更是如此了。”

    廿廿明白,皇上这话里说的是那前克勤郡王恒谨的福晋。那位是沙济富察氏,绵宁的侧福晋也是沙济富察氏,若是绵宁的侧福晋之前被挑为嫡福晋,那如今与廿廿相处起来,毕竟会有些磕磕绊绊的。

    廿廿便柔声道,“倒也没事,爷别担心这些儿。我如今是爷的皇后,便所有人都是我的子民,我心下并不当真存了芥蒂。不管是谁,不管曾对我办过什么样的事儿,只要真心想改了,我便都还能容得。”

    皇帝认真点头,拍着廿廿的小手,“我明白。便如绵偲那福晋,当年曾与你动过多少小心眼儿去……若说谁曾对你最碍眼,她都算得是首屈一指,没人能超过她去。可是你这些年来对她的种种,依旧是真心真意。”

    “便从这回她去成亲王府传话的事儿,便更瞧出来,她当真已然都改过了,如今与你重又是一家子亲族,可以知心托付的。”

    廿廿含笑抬眸,“天子就是天子,这天下任何一个人的肚肠,都能被天子看得透透儿的。”

    皇帝无奈,伸手轻拍廿廿肚皮一下儿,“说得那么血淋淋的,吓人啊!”

    廿廿忍住笑,身子向前,依靠进皇帝的怀中。

    虽说自从皇上登基以来,这孝期一个连着一个的,她不能如从前一般与皇上时常在一起,可是储秀宫与咸福宫这般肩并肩地挨着,这便也如她和皇上依旧相守在一起一样。

    ——从前这咸福宫并未曾做过嗣皇帝的苫次。当年雍正爷崩逝,乾隆爷是在乾清宫南廊下为苫次,孝圣宪皇后居永寿宫守孝来着。

    而此番皇上选了咸福宫为苫次,自不是传统,或者这也正是皇上的心意所在吧——因为咸福宫就与储秀宫这般肩并肩地挨着。

    廿廿伸臂轻轻拢着皇帝的身子,用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皇上这些日子来,当真辛苦了。我知道,皇上这个八月,心下必定不好受。可是还是请皇上节哀,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这才是大清之福、子民之福,也更是皇考、皇妣在天之愿。”

    皇帝轻轻闭上眼,伸手搂住廿廿。

    “好……都依皇后的。”

    廿廿深吸一口气,将泪意都咽回去,抬起脸来仰望着皇帝的眉眼,“这个月就要挑选内务府下女子了,皇上可有什么嘱咐的”

    皇帝便啐了一声儿,“你又来气爷!”

    因内务府下女子,虽说是内务府旗下包衣,可是有的因是内务府世家的出身,家中父祖数代高官的,这样的女子挑中了也可直接充为后宫,并不为使令女子的。

    皇帝摇摇头,“爷没这个心思。如今朝野内外这么多事儿要顾着,爷的后宫里也不缺人,皇后只管挑选合适的使令女子即可。”

    “若实在有世家出身,父祖皆有功勋,实在不宜为使令女子的,皇后尽管另册记名儿,爷备着指配给近支宗室子弟也就是了。”

    廿廿点头,“好,妾身记下了。”

    .

    因乾隆爷的梓宫,定于九月初二日奉移,故此这个八月,整个朝堂从上到下就都忙碌着此事。

    廿廿便带着諴妃、莹妃两个,一起选看内三旗的女子。

    前朝后宫各自都在忙着,一时稍微分了那么一点子神,没想到八月十五当天便出事了!

    因是孝期,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宫里宫外都不庆贺,只遣官简单行了拜月之礼也就够了。

    原本每年因为乾隆爷万万寿和中秋节,要在宫里和圆明园连台唱的几天大戏也自然都取消了。

    可是谁都没想到,皇帝从景山观德殿给乾隆爷梓宫供奠回来,从顺贞门进西六宫,行经御花园的时候儿,竟然听见里头有人在唱戏!

    不光皇帝,随行所有宗室王公、文武大臣也全都听见了!

    此为国孝期间,谁敢唱戏!而且,还是在御花园里!

    若是平常,不用皇上下旨,宫殿监和内大臣早已派人去看。可是这一回,宫殿监和内大臣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敢擅动。

    因为这宫墙拢音,便是隔着距离,却也足够清晰地听出来,那唱戏的嗓子是个小嗓儿!

    这个“小嗓儿”说的可能是唱戏之人练出来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本就还是个孩子。而这把嗓音不仅是小嗓儿,还分明本身就是个年幼的孩子……

    宫里有内学,内学里选了小太监去学戏,可是内学里的学戏学生们却怎么都是七八岁往上的孩子,没有这么小的。

    听这嗓音,分明这孩子也就是个三五岁的样子。

    而且,这嗓子一听就是根本没练过的,直咧咧扯着脖子唱的那种,便断不是内学里的学生!

    而在这宫廷里,符合这个年纪,还敢扯着脖子在御花园里唱的,也唯有作一个人想……

    宫墙夹道之间,忽地死一样的沉寂,唯有那满树的知了,因感知了秋意,这便也跟着扯着脖子地使劲嚎叫着。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还是九思硬着头皮上前悄声道,“……必定是知了闹的。奴才这就嘱咐銮仪卫的大人们和敬事房,叫赶紧拿粘竿儿去撵撵去。”

    皇帝轻轻闭了闭眼,叹一口气,“你以为,别人都听不见么”

    皇帝目光从一众宗室王公们面上滑过,手指攥紧了些儿,猛然扬声,“去,看看是谁在御花园里唱戏!”

    .

    储秀宫就挨着御花园,动静也极快就传了回来。只是廿廿起初并不在宫里。她去諴妃宫里,商量选看女子的事儿。

    留在宫里的月桐一听就疯了。

    ——她能不知道是谁么

    方才三阿哥就说要到御花园里玩儿去!

    月桐赶紧叫五魁先到御花园墙边儿去听着动静,她自己赶紧奔翊坤宫来。

    月桐进内赶紧将话回了,急得已是要掉眼泪。

    廿廿一听也是怔住,却来不及继续发愣,赶紧起身就往外去。

    可是还没等走出翊坤宫门,廿廿就站住,手撑住门框摇摇头,“不,我不能去。”

    廿廿抬眸望



494、小孩儿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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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4、

    御花园里,花木葳蕤。

    远远近近,红墙碧瓦掩映之间,还有影影绰绰的花骨朵儿一般的年轻面孔。

    ——此时正值内三旗女子选看,选看的地点就在御花园里。尽管内三旗只有三个旗,可是因足岁的女子众多,一天也都看不完,这便排了多日,排班选看。

    今儿轮着班次进内选看的女子,正都散在御花园里候着,没想到今儿竟这样热闹。

    不但遇见了个小阿哥,这会子连皇上都带着宗室王公、文武大臣们一起来了。

    所有内三旗下的待选女子们,全都心下悄悄儿庆幸自己的运气好,一双眸子早已定定地看向皇帝和宗室王公们所在的方向去,悄悄儿地将心思拴向了那方去。

    她们都是内务府下女子,便生来就是皇家的家奴。这样出身的女孩儿,最好的命运自然是成为皇上和宗室王公们的妻妾——若是内务府世家出身的,父祖累世为官的,便是包衣,也可入宫为嫔妃,或者也可成为宗室王公的正室;其余家世普通一些的,也可成为王公们的侍妾,待得生子之后,又可请封为侧福晋。

    自然是没人当真心甘情愿只被挑为使令女子,进宫十几年,只为伺候主子来的。

    原本内务府早传下话儿来,今年是国孝期间,加之皇上国务繁忙,今年的选看,皇上并不亲选,一切都由皇后主子定夺。她们都以为这一次见不着皇上了呢,哪儿成想,运道便从天上掉下来了,直砸到了她们头上!

    待选女子都是十三岁至十七岁的,便是那些十三岁的因年纪还小些,心眼儿未必够的;可是那些十六七岁的,却都已然动起了心眼儿,趁着这个场合,尽可能地叫自己能在皇上和王爷们跟前露出脸儿来。

    哪怕能得皇上和王爷们多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呀!

    只可惜,今儿的气氛有些不对。皇上压根儿就没向她们看过一眼,皇上只盯着面前的小小阿哥,别无旁骛。

    .

    今儿绵恺淘气,非要进御花园里来玩儿,也是因为选看女子这事儿给闹的。

    他只见天儿的都瞧着额涅和諴妃额娘她们往御花园里去,还总瞧见储秀宫里的女子太监们绘声绘色地说这些事儿,他从前不懂,如今五岁了,半懂不懂地就是觉着这事儿一定挺好玩儿的,他这就想去看看去。

    偏储秀宫跟御花园挨着,宫里头静,宫墙又拢音,那御花园里的动静便都自己长了翅膀,飞过宫墙,钻进绵恺的耳朵里了。

    这对于一个才虚岁五岁,却苦哈哈在宫里经历了三年多国丧的小孩儿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他的耳朵就也恨不得自己长了腿儿,早都偷偷跑过去玩儿多少次了。

    可这选看女子,哪儿是他一个皇子该去的场合呢,就算他小,现在倒不用避嫌,可是也终究不合适。当他跟廿廿说想跟着去,却叫廿廿当即就给否了。廿廿平素还都叫人盯着他,不准他动地方儿。

    就因为这两天好歹是中秋,便是宫中取消了节庆,可是廿廿也是心疼儿子,这便暂且给他放了两天假,不必每日里再那么严格地念书、背书,这就叫这小家伙儿得了空闲。

    这小家伙就觑着他额涅到翊坤宫跟諴妃商量选看女子记名儿的事儿,就这么一会子工夫,这小家伙就溜了。

    虽说身为皇子,他跟前自然有谙达、妈妈跟着,可是那些都是他最亲近的人,都恨不得将他当眼珠子看的,也都心疼一个小孩儿一共才四周岁,就有两年多是在国丧期间的,这便得了点儿机会,倒也都纵着他了。

    .

    这一刻绵恺跪在皇帝面前,他本就是个小黄瓜扭儿大的小孩儿,这一跪下,就更显得小,更是根儿小芽芽了。

    他还不知道今儿这事有多严重,跪得十分不得劲儿,再者汗阿玛平素又太宠着他,他便忍不住一个劲儿冲汗阿玛直挤眉弄眼,各种撒娇讨饶。

    他自是觉着,今儿跟往日一样,便是他犯了什么小错儿,额涅要罚他的时候儿,只要汗阿玛来了,他一冲汗阿玛这么着,汗阿玛就会替他挡了额涅,转头就把他抱起来,带着他跑了!

    可是……今儿的汗阿玛怎么了,怎么还不抱他起来不说,反倒还一脸沉沉地盯着他,那一双深深的黑眼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波澜。

    他便使出大招儿来,索性一张嘴,“哇”地就哭了。

    因他是幼子,是汗阿玛快四十岁了才又得的儿子,金贵着呢,故此汗阿玛平素最听不得他哭。他一哭,汗阿玛就什么都点头了。

    当他扯着脖子,哭过了三声,汗阿玛却还没过来抱他的时候儿……他才知道坏菜了!

    原本这三声儿扯着脖子的,是干打雷不下雨,结果三声过后不见效果,他就真的被吓哭了……眼泪一对儿一双地流下来,鼻涕也一起跟着酝酿出来了。

    看着实岁才四岁的幼子,这样跪在他面前涕泪横流,皇帝心下被揪了一把似的疼。

    可是这一刻,纵然他为天子,却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他唯有紧抿嘴唇,高高而立,不去多看一眼那痛哭流涕的孩子——也不忍多看啊,他怕他多看一眼就会忘了他是天子,而不仅仅是眼前这一个孩子的阿玛。

    他不着痕迹地深深吸了口气,只望住一众宗室王公们,“绵恺是皇子,是朕的儿子,眼前这事儿,朕便也该暂且避嫌。就交给你们议吧。”

    “从国法而论的,礼部大臣议;从家法论的,宗人府来议。朕也不说话,你们说吧,绵恺该得什么,就叫他受着去。”

    宗室王公和文武大臣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事儿怎么议

    若是成年皇子,好办,直接圈禁了就是。可是这么丁点儿大个小阿哥,还没进学呢——所谓还没上学呢,哪儿学会什么“知礼仪”去又怎么好圈禁起来

    况且这位是皇后所出,是皇后的长子,身份自不用说;况且皇后刚被前任恒谨郡王给冲撞了,前任恒谨郡王因为这个,不光他自己,而是他一家子的王爵都没了,皇上对皇后的维护可见一斑,这会子却谁要出头来惩治皇后所出的长子来

    礼部的官员便悄悄地都歪头盯着宗人府的王公们看。总归王公们在前,他们不说话,他们礼部也不着急说话。

    所谓国法再重,也还真不至于对一个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怎么着。终归说到底,都还是宗室王公们心里对这位皇后所出的三阿哥的地位怎么看。

    皇上这么个烫手的山芋丢过来,一众宗室王公们也都是面面相觑。

    众人的目光也渐渐都集中在八王爷、十一王爷两位天子的兄长;以及从宗法上来说,皇家的族长礼亲王;再有就是其他七位世袭罔替的王家了。

    只是此时礼亲王家宗族地位虽说高,但是事实上在朝中的实权却少,便也不好说话。

    众人目光所及,也是责无旁贷的总理王身份,八王永璇、十一王永瑆




495、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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