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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他这窘况,平素里也没少了被宗室王公们笑话,都说他这是胆子再大也惧内。

    他自不想承认,可是又说不出旁的什么来。上回就是大家伙儿聚在一起喝酒,他就又被人说到“怕老婆”这事儿,说他熊,说他认怂,说他胆子小,不是满人的勇士。

    他就气疯了。他这克勤郡王的爵位,可不仅仅是因为皇家血脉而恩封来的——宗室里头,谁不是因为血脉才有的爵位呢,可是却都是要降等承袭,唯有他们八家才是世袭罔替的——他们家的世袭罔替,来自军功,是因祖辈的军功才得来的呀!

    若他是个熊包,那他还有什么资格戴着这顶王帽,他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在所有宗室们面前也都耀武扬威的去了

    ——况且,他自己心底也还有个不能碰触的软肋。他自己是庶出,是上头两个嫡出的兄长都死在阿玛前头了,这才轮到他来承袭王爵。

    可是两个嫡出的兄长虽然过世了,可是兄长不是没有儿子的,而且还都不止一个,便比如现下“夺走”了他王爵的侄儿尚格。

    可是先帝爷还是将克勤郡王的王帽戴在了他的头上,他便可以傲然睥睨嫡出侄儿们的不满了。所以他最怕人说他没有先祖的勇猛,是个熊包!

    就在这种激将法之下,再加上酒劲,他便当即拍了桌子,说他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干一件不但在座那些宗室王公们都不敢做的事儿,甚至他自己的先祖们也都不敢干的事儿!

    ——于是他第二天就借着还没散尽的酒劲,直奔神武门,冲撞了皇后的辇轿去!

    他勇敢了,他不是配不上先祖的熊包了!他想着他终究可以扬眉吐气了,不用再担着什么惧内的名声了……

    只是他也没想到,他随即就从天上掉进了沟渠底儿去。

    现在回想回想,“惧内”二字,当真害他不浅啊。

    .

    至于那些个女子,是怎么一个儿都没有过喜脉的,具体的他也不知道富察氏是怎么做到的。

    他也不想知道——又或者说,他不敢知道。

    其实妇人控制生子的法子,总归不过那么几种,他这嫡福晋也使不出什么旁的花样儿来,总归——是那些破血伤肉的事儿。

    对于他来说呢,那些可都是他自己的骨血,他若是弄明白了,心下总归是难受的。故此他索性也就两耳一捂,就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好在他这嫡福晋的肚子也争气,早早儿就给他生下两个儿子来,而且也全都安安稳稳地养到了成年,那他就不怕后继无人,也就够了。

    那些没生养过的女子,因没有孩子,便没过多久就都叫他福晋寻个理由,给一个一个的打发出去了,或者直接配给了家生子去当了媳妇子。

    他也就生生那么看着了,也说不出什么来——谁让她们毕竟没有生养呢。终究男子要想纳妾,总得是以子息为理由,既没有生养的,还留着做什么用呢

    不过他心下倒也是愿意她们一个一个被打发了的,毕竟她们的年岁也会年年渐长,再新鲜美丽的,也会渐渐变得面目可憎——那些等着名分的,多年等不来,又要明里暗里受嫡福晋气的,自对他也生了怨怼,见了他就知道抱怨、埋怨。日子久了,他也就烦了,懒得再看了。

    没的为了那么些个渐渐不再新鲜的,要与他嫡福晋当面闹掰了,叫她又哭又闹,又咬又挠的……

    他不是“惧内”!他就是,不想面对妇人撒泼罢了,看着烦!

    再说了,他嫡福晋所干的这些,又不是她自己一家的情形;这满人的嫡福晋啊,从小儿都是姑奶奶,没受过汉人女子那么些“三从四德”的妇德教化,故此性子上天生都泼辣些,都敢跟丈夫当面对撕。

    故此谁家的嫡福晋不是这么对付自家的那些女人的若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还罢了,她们不敢得罪;其余格格、女子的,还不都是任凭嫡福晋们拿捏了去

    ……便是先帝爷,当年那位不废而废的皇后,不也是这样儿么。

    这都是老例儿,他自己一个人儿也改不了。既然改不了,也躲不开,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尽量不将冲突当面闹开就是。

    至于这回这两个么……算是个意外。

    当然不是对他而言的意外,他收了女子进房,不可能没有孩子;这意外是对他福晋富察氏来说的。

    想从前那些个女子,连个害喜、有喜脉的都没有,他也知道必定是富察氏从一开头儿就给掐住了,兴许前晚上刚陪完寝,第二天早上药汤子就已经送到了,所以压根儿就没有坐胎的可能。

    而这回这两个,跟在他身边儿四个月了,自便时候儿都够了、足了。而他福晋远在京里,自是半点儿都不知道,更无从下手预防着了。

    所以他也明白,乍然看见这两个肚子,对他这位手腕强悍的福晋来说,是该有多大的打击。

    可是……该怎么说呢,他终究是个爷们儿,他也想多子多福,他也想用旺盛的子息来显示自己身为爷们儿的强壮。

    况且这会子遭难,人都跌进了沟渠里去,半点儿喜事都找不见。若能在这个时候,多添两个孩子,好歹见天儿的看着两个新生的小孩子围拢在身边儿,或许也能偶尔忘了自己如今的境遇,倒叫人心底下能好受点儿不是

    所以这两个孩子,他想留着。即便是还在国孝期内……可是他都已经这样了,便再多一宗国服期内生子,又还能更糟到哪儿去

    也幸好是这两个女子肚子大了,不能再晚上伺候他,他这便从当晚起




505、又是一个好机会
    505、

    过年宫中行家祭之礼,成亲王侧福晋他他拉氏,带同新封克勤郡王尚格妻入内。两位同为他他拉氏,互相能当个依傍,自是多亲多近。

    行完礼,廿廿赐奶茶给各位王福晋,特地将这二位福晋叫在身边儿,以示亲近之意。

    因恒谨从前冲撞皇后轿辇一事,如今皇后格外与克勤郡王福晋亲近,尽显国母大度。

    “皇上恩典,已下旨命恒谨回京。旨意下了有些天了,想必她已经回来了吧”不用廿廿出声问,十一王爷的侧福晋就先出声问了。

    克勤郡王福晋心下自是都明白,赶紧道,“王爷的三叔(恒谨排行第三)已经回来了……这些日子来,他家里倒是颇有些闹腾,倒惹得我家王爷亲自过去问过好几回。”

    “哦怎么回事儿”成亲王侧福晋忙问。

    克勤郡王福晋叹口气道,“……是三叔家婶子近来有些脾气不好,管教两个三叔带回来的女子,结果女两个女子也不服管教,两边儿这便吵起来了。”

    “那两个女子的母家也不是好相与的,听说自家女儿遭罪,这便直接到我们王爷面前来告。还说,若我们王爷不管,便要告到都统衙门,乃至宗人府呢。”

    成亲王侧福晋叹口气,忍不住摇摇头,“你家那婶子怕是还没放下自己身份呢吧她忘了她已经不是克勤郡王福晋,如今还端起那么高的架子来,也难怪那两位姑娘不让份儿。”

    “那两位姑娘怕都是内务府出身的官女子,哪家没父兄在内务府里当差的便是以官女子身份被指入你那三叔家,可谁从小在家的时候儿不是娇生惯养的格格呢”

    说到官女子这儿,两位他他拉氏当着廿廿的面儿,不敢胡乱多说。克勤郡王福晋便叹口气道,“我听着我们王爷的意思,好像还是银子闹的。三叔只有三两的月例银子,各房发下去,到那两个使女手里就剩下几个铜钱……”

    廿廿在畔听着,这时才放下茶碗,“是啊,还是克勤郡王福晋心细如发。今儿若不是听克勤郡王福晋提起,别说皇上日理万机,便连本宫也忘了恒谨此时只是闲散宗室,一个月只有三两银子的养赡银。”

    “想他从前贵为克勤郡王,家大业大,家里头人口也多,更是平素里花用惯了。这冷不丁拮据起来,果然是难为。”

    廿廿眸光轻转,凝着克勤郡王福晋,“便你那三婶子是个要强的人,但是主妇难为无米之炊,总归叫她在三两银子里腾挪不出什么道场来不是……”

    克勤郡王福晋赶忙站起来行礼,“皇后主子说的是。奴才听说除了银钱不够使之外,三婶母家这会子也有些事儿惹她不高兴……”

    “怎么了呢”廿廿静静抬眸。

    克勤郡王福晋叹口气道,“回主子娘娘,前儿皇上才下了旨意,叫沙济富察氏前任承恩公傅玉之子明俊,承继了承恩公的爵位。”

    廿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

    傅玉所承袭的承恩公爵位,原来是奎林的,也就是恒谨福晋之父的;恒谨福晋母家未必没有还指望着傅玉死后,皇上能将承恩公的爵位再还回他们这一房的念想——毕竟他们这一房,才是原本的嫡子嫡孙。

    皇上这一让明俊承袭了傅玉的爵位,那就也宣告奎林这一脉就不用再指望那个爵位了。

    恒谨福晋这是母家与夫家,有着如此这般的双重命运了去。

    廿廿垂首想想,“今儿本宫既听着这事儿了,便也不必叫克勤郡王和你为难。你们如今毕竟是刚承袭王爵,又是当侄儿的,倒在恒谨家事前头不好处置……”

    “回头本宫见了皇上,委婉求皇上开恩,给恒谨再求一个差事,得一份儿俸禄就是了。”

    克勤郡王福晋感动不已,急忙跪倒,说是替三叔一家谢恩。

    皇后对克勤郡王一脉,尤其是对恒谨一家能如此,倒叫一帮子宗室福晋们都说不出话来。

    .

    次日,皇上的旨意便下来了,赏给恒谨散秩大臣的职衔。

    散秩大臣为从二品,岁俸六十多两,虽还不算多,可是好歹是从前闲散宗室岁俸的二倍了。若又能任职侍卫处的话,还有二百多两的加支,那就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了。

    恩旨一下,别说克勤郡王尚格要替恒谨向皇上写折子谢恩,便连克勤郡王福晋他他拉氏,都要亲自递牌子进宫,向皇后谢恩。

    凭恒谨从前所作所为,皇上和皇后对他们的恩典,已到仁至义尽的地步,叫宗室们都不能不闭上了嘴。

    这回月桐先看出来了,不由得兴高采烈与月桂悄声嘀咕,“……皇上诛和珅,是皇上在大臣中立威;那咱们皇后主子这般对那恒谨,便是皇后主子恩威并立了!”

    “看以后,还有没有哪家的王福晋还敢顶撞咱们皇后主子了!”

    月桂欣慰地弹了月桐脑门儿一记,“小丫头,终于出师了!”

    两人笑说了一会子,月桐给廿廿端茶送进去。

    月桐想了想,小心翼翼问廿廿,“……难为主子还惦着恒谨的银子不够使。若是奴才,他穷死了才好呢!”

    月桐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能真正“出师”,还是要看自己有本有胆量如同月桂,以及从前的星楣二位似的,敢在主子面前问这些话。

    以前她不敢,便始终都是在主子跟前如外人似的。今儿她这是先跟月桂问过了,心里有了底数,才敢硬着头皮问出来。

    廿廿果然扬眉,欣然看了她一眼。

    廿廿不急着回答,呷了一口茶,尽都咽了,这才搁下茶碗缓缓道,“……从前他家里的月钱不够分,是因为他月银少,不是人家嫡福晋不会持家。”

    月桐微微一愣,随即便也垂首,已然会意。

    “唯有银子够使了,那二位才反过来会更受不了那福晋!”

    廿廿没说话,眼底却已然含了笑意。

    四喜从外头进来,见月桂正在茶房里煮茶,便也含笑走进去讨杯茶喝。

    四喜道:“那裴家和李家,都不是好惹的。谁管你母家从前是不是承恩公,又是你本人曾经是什么郡王福晋的……总归今日已然落魄,不过就是个破落户儿家的当家奶奶罢了,那两家可不受着她去。”

    月桂也笑道,“若那裴家和李家不是这样不肯受欺负的性子,主子当年又为何单挑了她们两家的闺女赏给恒谨去”

    “未来的日子,这恒谨的福晋有的缠磨了。虽说她是福晋,可她年岁大了,那两个年轻,又肯联起手来,自够她每日里喝一壶的。”

    四喜也冷哼一声,“只要后宅里这么闹腾,那恒谨纵有一身的气力,也都使不出来了。便是他再想不安生,这底气也都已经给抽尽了。”

    宛若一语成谶,这恒谨果然也抵不过这样生生的磋磨,三年多之后,尚在盛年的他,就心力交瘁,撒手西去了。

    死罪纵然可免,不过这活罪也从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

    过年之际,恒谨福



506、合适的人选
    506、

    莹妃这一问,倒叫安鸾满面的黯然。

    “我母家这不是才出个妹子进宫,如今却落得个降位常在的地步……倒叫母家一时都寒了心去,谁都不想再进宫了,怕的是进宫也是个难逃跟着我那常在妹子吃挂烙儿的命。”

    “再说,就算我母家还有足岁待选的姑娘,凭皇上对我那常在妹子的印象,怕是皇上那头儿也懒得选了。”

    安鸾深深叹了口气,“至少几届之内,我母家的姑娘怕是都指望不上了。”

    莹妃见如此,也只能叹口气。

    如果说开国两大功臣之一的苏完瓜尔佳氏信勇公家都如此,那她一个包衣出身的汉姓人家,连八旗秀女挑选的资格都没有,就更没什么指望的了。

    莹妃不由得望向窗外白雪,叹口气道,“安侧福晋母家既然也已经指望不上,就不知沙济富察氏孝贤皇后母家,可有合适的姑娘了。”

    安鸾便也听得眼中一亮。

    她懂莹妃的意思。

    “那,此事交给我,我去问问看。”安鸾自动揽下这差事来。

    .

    此时正值各地八旗秀女陆续进京之时,京旗的各家足岁的秀女也都在都统衙门那边儿登记造册,礼部手里有完整的排单,户部也有一份名单以备给她们发放路费,以永瑆这样曾经的“总理王”,如今的“内廷行走亲王”的身份,安鸾只消有意无意问那么一声儿,就自有相关官员设法将她要的消息递进王府来了。

    安鸾掐着辈分,一个一个将沙济富察氏的本届应选秀女都扒拉了一遍儿,不由得只能仰天长叹。

    没有出挑的,一个儿都没有!

    便是足岁的姑娘不缺,但是若论相貌、气度,都比不上二阿哥那侧福晋!

    看来沙济富察氏到这一辈儿上,唯一还能入得眼去的,也就剩下那二阿哥的侧福晋了。可是呢,就是那样拔尖儿的,结果进了宫,到了二阿哥身边儿去,却也不得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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