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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学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口毒奶

    他也收到了招贤馆那边发来的消息,说是甲班学生中有几人的魂灯熄灭,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实在算不上噩耗,甚至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还会削弱老秦人的势力,对于想要融入、接纳中原的秦院长来说,这反倒还算个好消息。

    可即便这个消息对他再有利,他也不能喜露于面。

    明明不愤怒的他还得表现的看起来愤怒却强忍着愤怒的样子来劝各位院长息怒。

    “你们都先别吵,司空还不知情况,容我先解释了之后再决定如何”

    司空望着秦院长心中诧异,看他们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是闹着要去八院统考的地方催促学生,反倒像是另有其事。

    司空耐下性子听秦院长用三两句话就概括完的情况,然后被这事的严重性给吓得三魂七魄皆离体,就一具皮囊**还杵在人间呆若木鸡。

    “司空,司空”秦院长拍了拍司空的肩膀,他却毫无反应,直到他用辟邪正神的法术朝司空喊了几声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双腿发软,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他朝秦院长确认道:“秦大人,你没骗我吧,此事非同小可,若为真,那么周御书院难逃其咎,且...且......且都不知该如何处置。”

    宦海沉浮多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司空这时毫无遮拦地表现出自己的恐惧,实在是这事影响牵连太大,稍有不慎,周御书院说不定就会成为八王朝那样为众人所唾弃的学院,甚至很有可能在这次八院统考结束之后,春秋七院就会前来索赔,届时他们一定会狮子大开口,要地要人,说不定赔光周御书院的老底都不能满足贪婪的七院的胃口。

    最有闲心的秦院长见司空面色惨白,就安慰道:“这事暂时还不知道真伪,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现在当务之急是带我们去八院统考之地。”

    “好...好的,我们这就去!”方寸大乱的司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对秦院长是言听计从。

    可一旁的楚院长却不同意这么做,他突然说道:“八院统考之地,我们必须去,但去之前我们得先去见一个人。”

    “谁”司空问道。

    “周御书院的周院长!”

    “不行!”司空直接拒绝道,现在周院长身体病重,一刻也离不开医师的医治,更不允许其他人去打扰周院长治疗。

    但其他学院的院长才不会顾及这些,他们强硬着要求与周院长见面,且说道:“兹事体大,不是你一个司空就能出面解决的,不让周院长出来便不足以令众信服。”

    司空左思右想却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到了秦院长的身上,秦院长与之对视,也同样劝道:“这事确实超出了司空一职所能处理的范围,还是领我们去见周院长吧。”

    七院院长这般同一口径,他也不好拒绝,立即取出飞鸽与周御书院身边的医师进行交流,让他们去请示周院长是否能带着七院院长过去。

    短瞬的时间后。

    周院长亲自在飞鸽上回复司空,允许他带着七院院长来到医馆。

    得到回复,司空便不再犹豫,直接御空疾速降临到了医馆。

    医馆外依旧热闹非凡,门庭若市,不过司空和七院院长用修为在身边形成瞧不见的柔场,令挡在他们前方的人不由自主地为他们让出道来。

    一路直行,畅通无阻,就是守卫在路上的明卫和影卫也都早早收到了消息没有出来盘查他们的身份。

    小片刻的时间,他们来到医馆最深处的地下秘宫里。这医宫可以算作除了蒹葭城为防守第二严密的地方,能来这里接受医治的人周御书院都不会超过五个。

    司空来到医宫的大门前敲了敲,因为能来这的都是周院长的心腹骨干,身居高位,所以这卑微的看门之职自然是无人合适来做,也就没人能进去通报。

    等了小半响,密宫内依旧任何动静,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于是后头的院长们便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冷嘲热讽道:“周院长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让七位院长等他一人!他是何德何能”

    另一学院长也犹如唱双簧一般,揶揄道:“万万不可说这么说,真是无礼,难道不知知道有句话叫‘逝者为大’吗我们该给周院长施的礼是保证一个不会落下的。”

    司空回过头不悦地盯着他们,却不好以下犯上去顶撞他们。

    司空再次上前敲响大门的石环,这次密宫内终于有了反应,大门被打开,一个全身上下都被白衣袍包裹的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因布帕蒙脸而声音低哑,望了八人一眼,说道:“进来的话记得带上蒙口罩。”说着将一包布帕丢到司空的手上,意让他将这东西分发下去。

    而七院院长也许是觉得面前的医师过于趾高气昂,所以连带着戴蒙口罩也产生了略微的抵触情绪。

    “你是什么人,一个周御书院的医师竟然也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那位只露着一双眼睛的医师扯下蒙面布帕,露出自己的面容。

    七院院长见之,很是干脆直接地低头认错,道歉道:“不知是扁鹊神医亲临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扁鹊姬缓对他们的先前的态度并不在意,只是再叮嘱了一句让他们带上蒙口罩后就自行进入密宫。

    七院院长这次都不用司空发给他们蒙口罩,他们便自行来到司空的面前领了蒙口罩并乖乖戴上。

    而那位出言莽撞了扁鹊的院长只期望扁鹊能忘记刚刚发生的不愉快,不然他随口一提,给自家学院就可能来到难以想象的灾难,毕竟像扁鹊这样的神医在春秋大陆上属于特殊的存在,不论与春秋学院还是八王朝,扁鹊都以医者之心一视同仁,不会拒绝任何一方的邀请治病,所以这两方的人都曾受恩与他,只要他开口,想来那些接受过他医治而挽回性命的人一定愿意为他鞍前马后。

    这些人的身份本就不俗,拧成一团之后,足以让一院之长也寝食难安。

    就在十数年前,有一家介于二流与三流之间的学院破了扁鹊替医家定下的一个规矩,这个规矩与“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差不多,也是“两军交战不斩医师”,只是那家学院破的是这条规矩衍生出的另一规矩。

    “任何非医者冒充医师,其罪难销。”

    那家学院让几个间谍冒充医师,潜入另一家学院之后,窃取了不少的秘密资料和暗杀了一两位学院大员。

    结果这事被人曝出,扁鹊一番核实之后,对这种损耗医师信誉的行为表示强烈的痛恨和谴责,就朝春秋大陆发出了号令,让愿意前来帮忙的人去那家学院略施惩戒。

    于是轰动一时,至今令任何一家学院都再不敢犯的铁则便于这次的事件中被世人所知。

    扁鹊行医多年,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医治了多少人,更不清楚自己的号召令有多强。当年扁鹊发下号令之后,春秋八院同时首先宣布与那家学院断交,割断一切往来,其他的大小学院也纷纷表态附和,那家学院便被孤立开来,甚至一些远不如他的小学院也都对他嗤之以鼻,不屑往来。

    可扁鹊神医的影响远不于此,在号令被传出的第二日,近乎一半的学院学生迫于家中长辈的压力向学院递交了退学或转学申请。第三日,八王朝的刺客踏夜而来,且因为人数实在太多,明明应该形单影只游走于黑暗的刺客硬生生给走出了军队的浩浩荡荡。

    甚至出现了大街上空无一人,而街边屋顶却站满了刺客的荒唐景象。

    一群刺客往日见到一个同行都属不易,这次碰面之后在人家的屋顶上闲聊起来。

    “你们去刺杀那家学院的人”

    “好巧,我也是。”

    “我也是......”

    于是,一大群刺客不走正门,密密麻麻地像是攻城士兵一般排队翻越围墙进入学院,而正门边上的守卫目不斜视,争取不让那帮刺客发现自己。

    他们之间的位置关系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第四日,这家学院的围墙和诸多屋舍房梁上都悬着这家学院大学官的脑袋,血淋淋的画面令不少人作呕,且经此变化,学院内更多的学生选择了退学。

    最终这家学院因为诉苦无门,在不久之后便关门闭院了。

    回想起这恐怖往事的院长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是由衷的希望扁鹊能不与他计较,他可不愿重蹈前车覆辙。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赤目庄休
    司空这边想着,通往密宫的道路上就出现了周御书院的大公子周瑾。

    周瑾当时正在自己的府邸里与周御书院的大学官应酬,突然将收到了周院长发来的消息,让他前往医馆,却也不说叫他前来所谓何事。

    于是周瑾这一路走得心惊胆战,反复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或者有人写了状纸揭发了他的秘密

    可周瑾转念一想,自己最近除了接手了八院统考这个已经开始的公事外,身上并无其他大公务,就是想犯错也找不到犯错的机会啊。

    “难道真是‘八院统考’不对啊,这事是他自己一手操办的,只是最近身体不适,才派我去监督,应该也不是这事。那到底......”周瑾路上想着,不知不觉地来到密宫前,甚至都没有发现面前的七院院长,直直往他们身上撞去。

    后司空担心周瑾的莽撞引得七院院长不满,就提高音量在旁边喊道:“大公子!”

    周瑾被司空这么棒喝一声后,才发觉前方的路上站着一群人,他抬头望去,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连忙后退几步朝七位院长行礼。

    “几位叔叔伯伯好,是来看望家父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看似心直口快,实则完全没将他放入眼中的七院院长毫不给其颜面道:“别说这些便宜话,我们在周御书院待了快半个月,也不见你这侄儿来拜见我们,所以这些话还留着骗鬼去吧。”

    周瑾面露尴尬,只得推脱道:“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

    七院院长冷哼一声,他一个连储位都没有确认的后辈子嗣能有多忙懒得来见就是懒得来,何必还以公务繁忙来推脱

    周御书院的司空自然偏袒周瑾,他见这场上的气氛微妙,就解围道:“大公子,是周院长叫你来的吗”

    周瑾立即对着司空点头回应,说道:“父......院长大人在飞鸽上喊我过来,但并未告知我来此是为何。”

    司空望了一眼那药方,持拿着它的院长干脆地将这药方交给周瑾。

    周瑾双手恭敬接过,费了一番功夫阅读完后,带着奇怪的神色道:“院长大人派我和诸位叔伯去八院统考之地,是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七院院长压根没有管他,直接御空离开,周瑾指着药方又指指茫茫天空,显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便对着司空欲言又止。

    司空将手搭在周瑾的肩上,用修为将他裹住,说道:“路上再解释。”他与周瑾的身边亮起修为光芒,冲天而起追上了前方的七位院长。

    ...

    ...

    雪山山脉,庄休追赶那名疯癫的赤目刺客已经过去了五天的时间。这五天里,庄休很是这张扬的在雪山上空御空飞行,一点也不担心遇见八王朝的刺客。

    而事实上庄休这样的行为在八王朝的刺客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这就好比一个人知道一座山上有山匪盘踞其中,可有这么一人知道这些消息后还依旧孤身上山。

    这对于那些山匪来说实在是一种侮辱。

    八王朝的几位刺客也各自感觉到了这种侮辱,陆续出手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若是他不是天骄,那么八王朝的刺客也只得顺手收割了他的性命。

    奈何庄休使的就是“引蛇出洞”的招式,意图反杀八王朝的刺客们。

    连续五日,他几乎绕遍了雪山山脉,借助周幽给他的小神器之威收拾了一个又一个八王朝的刺客,且在这途中,解救了不少其他学院的学生,他们不说感恩戴德,但也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救命之恩。

    一时间,庄休之名倒是在八院的学生间被传开。

    期间,他还遇见了朱嘉等人,不过是他们主动御空拦下庄休的。

    朱嘉当时先注意到庄休随风飘荡的白发,后发现庄休身上若有若无的境界气息,便很是惊讶地问道:“庄休,你到达候境了”

    庄休点点头,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在寻人滴水未进,他口干舌燥地说不出话来。他蹲在身子,直接从树冠上抓一把洁白的雪塞入口中。

    雪中掺杂着冰晶,庄休还需要略微咀嚼才能让口中的雪融化成水,他抓了几捧吃了几口雪缓解了干渴感之后,才开口回道:“几日前升入了候境,对了,你这几日有见到过一个白发赤目的人”

    “有!”

    “在哪什么时候见面的”庄休紧紧抓着朱嘉的袖子一脸紧张兴奋地问道。

    朱嘉用法术攫来树冠上的雪并形成一道水镜,他将水镜移到庄休的面前,说道:“白发、赤目的人我这几日来就只看到你一个。”

    庄休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心乱而暴躁地打碎面前的水镜,压低着声音道:“没有见过就不要打扰我!”说完就准备离开,可朱嘉却拉住他,劝道,“血入眼眸,双目赤红,是入魔疯癫的象征,趁着你现在尚能恢复保持清明状态,停下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何事才这般,但我想,先有一具正常的身体,之后才能谈其他的事情。”

    庄休凌空的脚步一顿,但很快又暴掠而出,速度更甚以往。他清楚他一日找不到那赤目刺客,施岚青就得在那屏障内多待一天,且她身上的伤势也不知轻重,也许多拖一日伤势还会加重一分,到最后说不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沉伤。

    庄休越想越烦躁,这寻人可是既耗费心神的事,你必须得连续不断一瞬也不停歇地注意四面八方,脑上的神经也一直紧绷着。

    就像一根两端不断拉扯的绳子,即便它再有韧性,却也有着极限。

    而当极限来临,神经崩断时庄休也会如同那个赤目刺客一般,再受一点刺激就会彻底陷入疯癫,且难再恢复。

    庄休盯着脚下用一卷红布条包扎着的树冠,这是他的标记,只要每次找了一圈再见到这个标记时便说明他又绕着这山脉找了整整一圈。

    他已经数不清第几次见到这红布条了,每见它一次庄休心中的失望和自责都会加重一分,甚至他背后的发丝都不需七窍玲珑心的作用就悄悄了白了数根,只是庄休一心担忧施岚青的安危所以不自知。

    “呼”

    一阵寒风吹来,庄休面目和四肢都已发僵发麻,觉察不到风中的寒冷了......

    “噗通。”

    哪怕有候境的修为作为底子,但不是御艺没有强化过身体的庄休终于支撑不住了。

    在空中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直直头朝下地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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