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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朴

    这里先前只有余当手中有剑,其余人手无寸铁,但他此刻沉沉地爬在不远处的地上,毫无醒转的迹象;胡图澄虽然有神通,却看起来在气势上被檀摩加若给压得死死的。慕容垂和姚苌也各自奇怪,心想,胡图澄向耿鹄建议杀死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并非他的本意,而更像是想要重新挑起和檀摩加若先前已申明推后的争斗,他忽然有了可以击败檀摩加若的把握而改变了主意么

    耿鹄没法回答若恩的话,他知道苻生的儿子苻馗就住在长安城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苻生的儿子会是什么威胁,过去二十几年,苻氏宗亲叛乱乐此不疲,有苻生的兄弟,苻坚本人的兄弟,甚至王猛的儿子也卷入其中,但苻生的儿子从来不是,为何忽然冒出的一个苻镇就是威胁了呢

    胡图澄冷笑不已,他用这个来掩饰自己没法回答若恩问他恐惧什么的问题。

    “刚刚我在外面时,听见姚苌在问胡图行者一个问题,你有什么所求这实在是好极了的问题。”檀摩加若威严地审视着胡图澄,继续说道,“胡图行者现在没法真的回答这个问题,但我恐怕他在以后会逐渐用行动来证明他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各位,他最终想要一个以知教之名统治的国家,这个国家会有许许多多寺院,占有无数土地,招募无数的行者、子徒和学徒,居士和善信,这会包括几乎所有人,无人可以例外,使整个国家差不多变成一个大寺院。他要使所有人民不分男女老幼,从




第371章 幻相之战
    胡图澄在等待着一个人,现在她已经来了。

    他背对幻境的入口坐着,看不到什么,但他嗅到了香味,和幻境中的山林间的野花香味完全不同的香味,那香味不是自然而然的,是姚玉茹调配的香水的味道,即便胡图澄不知道这些,但他的鼻子可以分辨得出来。

    昨天下午姚玉茹出现在他隐居的住所,说是践诺而来,却不肯告诉他在第二天他会遇见谁,现在他知道了,是他以为离去就不再回来的檀摩加若。檀摩加若为缉捕他而来,却因见着假的苻坚而愿意放下和他的未了事,说改日再决。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他已经促成了耿鹄和慕容垂姚苌的联盟,又可以不仓促地应战于檀摩加若;他可以像以往那样一直躲起来,也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时机和地点,一劳永逸地解决檀摩加若这个追缉者,只要他接下来稳住情绪,不节外生枝就可以了。即便檀摩加若给耿鹄带来一个若恩,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外道的传道人,这有什么关系呢檀摩加若甚至没能识别出来耿鹄非苻坚。

    胡图澄心不在焉地听着檀摩加若和耿鹄谈着西域罢兵,谈苻坚的侄儿,一边想着这些,然后他嗅到了姚玉茹的香味,这使他想到,她来到此时此地,是未来的我所做的决定,未来的我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而派遣她来帮助自己,我自己怎么能无所作为更好的时机和地点不在别处,就在此时此地的念头像美味的鳖羹一样令胡图澄心意难耐,食指大动。

    所以他站出来说,应该将若恩杀死,或者遣送出国。他对若恩没什么成见,对第一次听说地阿卡夏教也没有敌意,这是他开启战端的方式。即便话题随即又被引开了,但对抗的因已经种下,他只消选择更为精准的时机就够了。

    “阿里斯托,弗兰,那个下午,”檀摩加若望着若恩,口中重复地念这几个词汇,他觉得若恩身上显示出了他之前从未了解过的一面,这使他心中感觉些不安,“为什么这么说,我还以为你想的是别的。”

    “我们是不同的。”若恩简单地这么说,停了一下又补充说道,“我们有不同的神,不同的概念,不同的话语,所有的一切都不同,我不会顺着你的话语来动摇我的信仰。”若恩真情流露了一下,他很快意识到这里是一个糟糕的溃口,立即便用别的言辞掩盖起来。

    “我没有要动摇你的信仰,我只是……”檀摩加若词穷地停了下来,他飞快地想,立即就想到了,“你被你妈妈带去了罗马,在君士坦丁和安克雷你有和他完全不同的二十年,和他,你的哥哥相比,我没听错的话,他的名字叫苻馗,苻馗没有经历你经历的这些,我不知道他信仰什么,不论是本地的天尊道,还是知教,或者什么也不信,但我

    可以说你们在身体上非常地相似,而你们的信仰完全不同。这让我想到,”说到里他又停下来,似乎对自己接着要说出来的话感到了恐惧,至少也是极为慎重的,他有些苦涩难看的说道,“撇除那些杂芜的藻饰,人们信仰的差别似乎最本质地体现在他们相互距离有多遥远,对于神祗而言,哪怕对于智慧而言,这太荒唐了。”

    若恩微笑,他完全同意檀摩加若的观点,在安克雷,睿智如阿里斯托主祭,他对若恩的塞里斯之行的主要担忧不是这里已经有了别的宗教,而担忧的是那里还是一片蛮荒,即便他们的文明程度足够高,不逊色于罗马,但这里的人们头脑里还是蛮荒的,仿佛若恩将会在这里遇见一群头脑里如空白的羊皮纸一般的野蛮人,他们会粗暴地阻挠若恩把阿卡夏教的教义传播给当地的人民,而不是传教者会遇见和他们一样虔诚的不同信仰者的质疑和反对。即将成为罗马国国教的阿卡夏教,在较近的波斯境内的确受到了体现为国家力量的压迫,但难道本质上不是不同的信仰的对立么

    “阿卡夏教内有派别的分歧,一些人憎恨另一些人,他们视对方为异端,不惜迫害和暗杀,这是权力争夺的斗争,但一种信仰遇见了另一种信仰呢,他们彼此反而会是和平的”若恩轻轻地问道,他并不是要挑起战端,不是在说实然,而是说应然,是在展开檀摩加若的话题。

    檀摩加若看了看胡图澄,他心里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

    “在这儿是和平的。”耿鹄说道,他不知道罗马是怎么样的,至少听说过波斯发生的情况,“在这里所有的神祗都被允许受信众的供养和尊崇。”

    耿鹄记得苻坚曾对他说过道安建议他信奉知教而他拒绝的事,他对耿鹄说,帝王敬重而不可匍匐于某个神祗之下,对臣民而言,帝王的位阶不低于神祗。他继承苻坚的名与相,在这一点也会持之以恒。

    “这当然很好,但这也等于是在说,所有的信仰都应该在义理的层面检讨自己是不是真实的,因为很显然同时存在着完全不同的,直指自己为伪的别的信仰存在。亚里斯如果是真的,那么祆教的信众只能承认马兹达为伪神,反过来说马兹达如果是宇宙的真神,那亚里斯就是伪神。这在都被允许的情况下,尤其显明。”若恩说道。他之前对塞纳说过,不同信仰所描绘的诸神实则是一个全是或全非的问题,信教者常以为自己信仰的是真神,而别教信仰的是伪神,这是不对的。一个国家立一教为国教压制别的宗教时,这个矛盾在逻辑上可以糊弄过去,但一个国家允许所有宗教并存,那么各宗各派在义理上的对撞就难以避免。

    若恩直觉上那会是一个白茫茫大地的结局,不会有一个

    宗教或一个神在这种对决中幸存到最后,即便是他信仰了十五六年的亚里斯。

    “这真是个好问题。”檀摩加若对若恩简直肃然起敬,他辩解似地接着说道:“胡图行者主张修行是为了解决人世间的烦恼,渡人才能渡己,我主张修行只消解决自己的烦恼,渡人差不多是害人,这是我们在义理上的分歧,不是我和他冲突的理由。”

    “那你们……”耿鹄轻轻地问道。他对胡图澄和檀摩加若各有畏惧之处,但最畏惧的是他们之间起了冲突,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局面破坏得不知成什么样子。

    他觉得夜空似乎稍许变得明亮一些,心中正讶异,一道强烈刺眼的光芒忽然在席间爆射开来,众人顿时眼中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女子惊呼的声音,人摔倒在地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耿鹄眼中才有了一些黑色的形象在移动,再接着他影影绰绰地看见是檀摩加若,他手中握着一支箭矢,那箭矢的顶部还燃着白色的火花,呲呲地发出响声。

    “这是怎么回事”耿鹄声音颤抖地问道。

    檀摩加若没说话,他伸出手指将箭矢顶部的火花捏熄,众人只觉眼前又陡然变得黑黝黝,几乎连一步之外也看不清楚,不由抬头看月亮,月亮还在,但似乎已经没了光辉。

    地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由远而近,再接着众人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成千上万的人正朝自己走来。

    耿鹄迷迷糊糊地想,这是在山巅上啊,怎么脚步的声音有如在平地上随即他便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山巅上,而在一条干涸的河床边,在一棵冠盖如云的大树下,案几仍是如匚字形地摆放着,慕容垂、姚苌俱在,刚刚才出现的若恩和他一起的女子也在,余当歪斜地伏在几步外的地上,犹然未醒。

    檀摩加若不在他们身边,而在四五十步外,站在河床的正中,胡图澄坐在他对面的十余步外。两人只是两人,但俨然两军对阵一般。

    也不是止两人,先是两个约有两人高的巨人在地面上显现出来,站在了胡图澄身后,一人手中持弓,一人手中持长枪,接着是数以百计的卒子,手中握着各样的兵刃,成群结队地列在巨人之后,呈现圆弧的阵型半围住对面的檀摩加若。在阵型的两侧,又有上百只鬣狗,像是游骑兵一样朝着檀摩加若后方围过去。空中还有影影绰绰的黑点发出低沉的啸叫声,不知是什么样的飞禽,不知道有多少。

    檀摩加若身躯站得笔直,斜对着胡图澄,手背在背后,凛然不动,任由鬣狗移动在他身后,将他完全地围住。

    “我们还是在酒家里么”慕容垂低声地问道,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指望有人回答。案几上的酒盏不知道滑落到哪儿去了,他直接取了酒壶,就这壶口往口中

    倾倒了些酒,入口是绵柔的陈酿味道。这是真实的,慕容垂心想。

    空气中传来轰隆的声响,像是远处的雷声滚动,但又似乎极近。若恩望见许多个大小不一的黑影从空中急速地飞来,一起砸向檀摩加若的头顶,心中还想那可不像是鸟,那会是什么那些黑影的大部分已嘭嘭地落地,震动有声,原来是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最大的一块悬在了半空,檀摩加若左手举着,像是隔空抓住了那块——表面似乎还带着些火光的巨大石头,足有两三个人叠在一处的形状大小,如果砸在人身上,顿时人便变作肉泥了。

    那石头在空中悬停了一下,檀摩加若张手一挥



第372章 花瓣中的剑
    叮的一声,清亮的磬响,余音袅绕。

    众人眼前一花,见眼前还是山巅露台的光景,明月朗照,山风拂面,四张案几相对摆放着,所有人都在。耿鹄、慕容垂、姚苌仍是一人一案地坐着,先前胡图澄的案几后却由若恩和同他一起来的女子坐着。胡图澄和檀摩加若在四张案几围成空地的中央,相对坐着,两人隔得许近,近得可以搭手在对方膝上。胡图澄身上没什么变化,檀摩加若身上袍服却沾染许多黄绿青红的污秽,裂了许多条口子,刚刚他经历的那场苦战,似幻又似真。

    良久,胡图澄长叹息一声,大声说道:“我输了,在术法上输给了檀摩加若行者,愿意随他返回迦毗纳,在知子遗蜕前接受众部法行者的公评审判。”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将会在那儿结束我的宿命,不管我是胜还是败——是审判的胜败,不是斗法的胜败。”

    檀摩加若只深深地点了点头,什么话也不说。

    胡图澄转头对着耿鹄,淡然而笑,说道:“这是知教教团内部的事,不关你们以及今夜的事。愿陛下毋怀忧丧志,和两位精诚团结,继续把这件事做好,不负苍生,不负今日的誓盟。”

    耿鹄心中既惊又惑,起身躬身作揖,问道:“师尊,你要马上就要离开长安么”

    “这大概是不可改变的了,这也是我长久以来的愿望,这具冢中枯骨,总要有个安息下来的由头。在长安寻常的知法上的困惑你可请教道安,术法的话……”胡图澄迟疑一下,接着说道,“姚兴,我传了他少许术法,你可请教他。”

    他说完这句,转向姚苌,说道:“贵公子是个有天赋的人,我为难到底引导着他往哪一个方向去,知法,还是术法,还是谋术,他没有哪样比别的更不好,所以截止到今天我还不知道他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多么好的事,又是多糟糕的事!”

    姚苌心中气愤难捺,同时又觉得身体里空空荡荡的毫无火气,想了一想,终于还是气呼呼地说道:“全凭师尊定夺,他的事我管不了,我管好自己的事情就不错了。”

    “也好。”胡图澄站起身来,走到慕容垂面前,说道:“一切苦厄,皆是幻相,你比别人要辛苦得多,这是注定的,这也是锤炼智慧的道路。”他声气既无情,又有深深的怜悯。

    慕容垂心中感慨,赶紧也起身对胡图澄作揖,说道:“多谢师尊指点。”

    胡图澄在若恩面前站住,仔细地看了看他,轻轻摇头,口中嘟囔着什么回到中央,对檀摩加若说道:“我想为众人再诵一遍金刚经。”

    檀摩加若挑眉不悦,说道:“不如以般若心经。”他觉得五千言的金刚经太长,但他说的般若心经又太短,稍加沉吟,便轻轻点头,他自己起身来挪开位置,让檀摩加

    若坐在众人的正中。

    胡图澄端坐,稍一静谧,便开口以梵文念诵金刚经。他念得比寻常的语速要慢些,情意切中。在座的众人中只有檀摩加若既懂得梵文,又懂得经文的含义,只觉得胡图澄念诵的经文语气上和自己念诵有处处的不同,不同的含义在哪里,檀摩加若一时也分辨不清楚。若恩能听懂梵语,但他头一回听经文,觉得处处都是关隘玄机,有许多贴切他心意的地方,一听之下就觉得喜悦,但也觉得话语和意义之间的罅隙甚大,犹如积雪中密集的孔洞一般,毫不踏实。其余众人都听不懂梵文,只觉得怪异又庄严肃然。【¥¥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以梵文念完前八品之后,胡图澄不告众人而径直转为汉话,念诵他自译为汉话的第九品无相法。这变化让檀摩加若迷惑了好一会儿才跟上,他多年前也将金刚经由梵文翻译作龟兹语,到汉地以来,才动了将金刚经翻译为汉文的念头,见胡图澄已经有了汉译的版本,以他的识见,觉得胡图澄翻译得精准巧妙,全符合金刚经的本来含义,心中也有些迷惑,担心前面梵文的部分自己的不适之感是否带着成见所致。

    汉译的第九品开始,连若恩在内都觉听得文字明白,即便还不解其意,都觉得这是清雅高丽的智慧之言,各自牙关紧咬,凝神静气地一个字也不放过的倾听;这么全神贯注,顿时觉得身体变得轻忽忽地飘扬。

    一片花瓣飘摇掠过若恩的眼前,落在他的肩上。他还以为是飞虫之类,眨了一眨眼,在伸手在肩膀上取下了那片花瓣,那是一片婀娜的洁白花瓣。他还以为是夜风偶然吹来哪里的山花,抬头张望,见空中还有些白影翩翩地飘落,飘落在面前的案几上,都是形状不同的各色花瓣。不小会儿便在案几上,地上堆积了薄薄的一层。花瓣中还夹杂少许完整的花朵,品类各自不同,五颜六色,形态各有各有说不出的美。

    众人先后都发现了这一点,也抬头看着空中继续飘下的花瓣,落在头顶,落在肩头,落在案几上,落在身上,堆积成层。

    温暖的香气并不来自这些漫天而降的花瓣,而是另有所出,众人不能分辨从何时起,从哪里来,只是忽然闻到奇异的芬芳,先是鼻息觉得通畅,芳菲之味扑进头颅,包裹着眼球和脑子,让这些器官觉得舒服透了,才进入肺部,进入到血液中,输送到全身四肢百骸中,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畅快。疲乏飞走,疼痛的地方变得不疼痛,肌肉变得有力,眼中模糊的影像清晰光明,连口中的牙齿似乎都紧固了,掉落的牙齿重新生长出来。

    胡图澄仍旧情意切切地念诵着译文金刚经,他偶尔在经文里加入些他自己的白话,这些白话让听者愉悦,像是风一般将已经堆积下来的繁花又平地吹起

    ,飞扬舞蹈一番,又柔软地砸在众人的面上;像风吹起了雪花,吹得众人心旌摇曳,满心欢喜。

    由风吹繁花时带起的细微呜呜声为起,先是有箫与埙的轻鸣,将那呜呜声接续过来,由简单的起伏变得繁复,接着加入了箜篌的拨弄声,再接着是清亮的笛子声引着阮琴和琵琶音加入合奏。

    先有声音,随后光影出现在席间,十余名身披轻纱的少女各自抱着乐器,散乱地布在胡图澄的座下,面朝着席间众人,巧目盼兮地望着各人,同时风姿优雅地弹拨乐器。不止是在席间,众人头顶上数丈还有许多衣带飘飘的飞天仙女浮游于上,也捧着各样乐器,随着地上的念诵声、乐声的节拍,恣意地吹弹。

    乐声齐鸣也不掩经文的诵念,而是相得益彰,胡图澄的念诵声也是一种乐器,乐器奏的也是经文的韵律,不同的乐器代表着不同的言语,高声低声大声小声齐声诵念,意义在念诵的过程中变得薄如纸张,随风飘摇,沁入人的心脾。

    慕容垂以为自己已经老了,老得既不会再为妾夫人偷情而动怒,更不会再有**,但他的目光牢牢地盯在胡图澄脚边弹着箜篌的少女身上移不开,那少女皮肤那么白,腰肢如束,指尖如葱,在琴弦上舒展地划拨,划拨琴弦的韵律和她露出的胸部的跳动仿佛一致,让慕容垂喉头发干,不自觉地吞咽口水。箜篌的支架挡住了她下腹和两腿之间的地带,慕容垂并没有盯着那地方看,但念头在那里。他感觉到自己久已经不用的东西又坚硬如铁地站起来,小腹中有一团火想要发射出来,就好像自己才十六七岁时。

    这是幻象,他提醒自己,但舍不得闭上眼。他猜想苻坚和姚苌也一定如此,但忍住了不去看他们,唯恐看到的和自己想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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