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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贰零肆柒

    钱就是命!想到弟弟,默不作声的黑夫生出这样的感触。钱也是女人!他又想起了自己相中却嫁给别人的女子。攻伐生死未卜,出征前他特意赶了几十里山路,来到那女子嫁入的闾外,冒着违律的风险躲在高粱地里等了一夜。

    收粟的季节天一亮男女都要出门劳作,一片吵杂中,他听到了她甜甜的声音,却不敢从高粱地里出来招呼一句,也不敢探头看她一眼。接着便有一只恶狗对准他的藏身之处狂吠,他逃也似的跑了

    立——正!卒长的口令将黑夫惊醒,此时霄安师渡过汝水,已在襄城东侧。

    秦人大败,我军逐之!卒长斗贝站在队列前方,对准本卒的士卒说话。奉王命:全师以卒列阵而逐,不得有误。全卒皆有!列——阵!

    列——阵!卒长令下,偏长两长纵长立即高喝。训练一年,士卒冲矛也许达不到贵人们的要求,但列成以卒为单位的方阵并没有什么难度。

    疾步间的甲衣声不断,铆钉如果损坏,钜甲片就会掉在地上,然而这毫不妨碍士卒结成十五乘十五的小方阵。在规定的时间内,方阵很快成形。黑夫所在的卒如此,两侧的卒也是如此。行军的纵队变成作战的横队,横队跟着霄敖师的军旗,追向襄城以北。

    秦人未奔也。走着走着,哗哗哗的甲衣声里,黑夫听到队列中有人说话。

    未奔?包括黑夫在内,队列里的士卒全都翘首以望。

    大地雪白,前方是一阵一阵的楚军,他们大多如霄安师一样,全师列成十五乘十五的小方阵前进。楚军之前,是一排连绵不绝的军旗,军旗招展,旗下是一眼看不到头的秦军。看到秦军的刹那黑夫心中一凛,秦军确实未奔,迎接自己和弟弟将是一场戈矛对戈矛的野战。

    同人于野,同人于门,同人于宗。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

    左侧方是追上来的赵军,他们一边唱着战歌一边大步前进,黑夫听到了赵人的歌声,然后是前方己军的炮声。炮声并不猛烈,响了几下就停了,而后越来越多的方阵在前进中展开,汇入横陈的楚军军阵。

    止——!卒长的声音又在前方想起,这应该是要全卒止步变阵。在方阵转成横阵之前,黑夫看见卒长扯着脖子满脸涨红的嘶喊:秦人,破我国邦!毁我家宅!奴我父兄!辱我媭妹!凡我楚人,无不仇秦恨秦。今日报仇之时至也!此战,汝等必全力以赴,痛杀秦寇!此战,大败秦人,秦国则亡。秦国若亡,天下战事将休

    极为简短的战前动员,之后卒长转腔一喝,全卒皆有——!横阵!

    此前士卒不动,听闻横阵口令,队列迅速向两侧拉开。接着军令再起:进!进!进!进

    遵照着一定的间隔,整卒镶入横陈的临战阵列。止步的军令刚起,旁卒便传来震耳欲聋的疯呼:大王大王,大王万岁

    大王二字让所有人心头一紧,黑夫看过去时,只见左侧百步以外一列龙马骑士缓缓而来。白色的鸟(凤)旗下,一位身着红(韦)衣的人被将率簇拥着。他每驶过一个师旅,阵内士卒就捶胸狂喊道:大王大王,大王万岁!大王大王,大王万岁!声音惊天动地,越来越响。

    鸟旗飘到霄安师时,黑夫看见师帅斗矢匆匆迎上去朝他揖礼,而后师内的士卒不知怎么也大喊起来:大王大王,大王万岁!大王大王,大王万岁

    黑夫跟着众人呼喊,同时垫起脚尖想张望那位从未见过的大王。实际上他什么也没看见,然而胸口还是涌起一股暖流,身体莫名地炽热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钲声
    在襄城城北,后世称为文化河的北岸,秦军摆开了自己的阵势。这不出楚军的预料,也出楚军的预料。不出楚军的预料在于,汾陉塞不是无限宽的,当年李牧在井陉大败秦军,秦军奔入井陉,井陉也不是无限宽的,一部分秦军能退入井陉,但大多数不能,他们只能挤在井陉外等死。

    而今汾陉塞的情况相同。四十万秦军还剩三十余万,这三十万余万秦军不可能一瞬间涌入汾陉塞。也许要半天,也许要一整天,他们才能进入汾陉塞内。外围秦军必然要结阵抗击,等待入塞,但在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士卒很难做到这一点。

    出乎预料的地方在于,秦军没有选择在汾陉塞外列阵,而选择在颖水支流上列阵。这虽然更加凶险(距离汾陉塞更远),但正因更加凶险,士卒才会齐心协力。所谓围三阙一,距离生的希望越近,军队越容易崩溃,反倒是全军身陷死地,谁也没有逃离的希望,反而容易激起士卒的斗志。

    正因如此,发现秦军在颖水支流北面列阵,楚军立即把颖水对岸不多的斥撤回,以造成秦军后方毫无阻碍一马平川的情景。这时候汾陉塞方向奔出的秦军骑兵也开始驱逐支流北岸的楚骑。一骑对数骑,骑龙马的斥骑不惧;一骑对十数骑数十骑,龙马斥骑也要吃亏,哪怕不甘心,他们也被秦骑赶出了支流北岸。

    阵战之外的斥骑战只是整场会战的序幕,双方更关注的是如何在交战前集中更多的兵力。郢师的四个师首山东西端的二十四个师,右翼斗于雉的六个师,楚军一共集结了三十四个师,有八个师没有赶来。除此还有两到三个尉的赵军,士卒数量约为二十三万,其中包括一万五千名骑兵。

    秦军不再是之前的四十万人,右军全军覆没,丢掉了五个尉,中军两个尉被击溃,左军在牵制战中也损失了一到两个尉,剩下的兵力最多三十一万。骑兵如果不是汾陉塞开出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恐怕此时已经被楚军步骑两军前后‘合围’。

    双方的兵力并未太过悬殊,正在围歼秦军溃军的八个楚军师和五万赵军没有赶来,一旦这些军队赶来,结果将是楚军多于秦军。因此只要秦军不后撤,楚军乐意等待而不是急于发动进攻。然而奇怪的是,秦军竟然同样乐意等待,他们没有马上进攻或者撤退。

    身上穿着七十楚斤的钜铁甲胄,手里端着二十楚斤的两丈四尺夷矛,为了节省士卒体力,一个接一个的卒被命令跽坐,同时准许士卒食用肉脯,饮一定数量的盐水。肉脯因为一直放在怀里,所以带着身体的温暖,水囊就不是了。水囊为了防止浸湿衣裳,全部被背着衣外,天气寒冷,水也寒冷。

    黑夫嚼着温温的肉脯,嚼完一块又灌入半口冰冷的盐水,含在嘴里等水不那么冷了,方才咽下。阵中没人说话,人人皆如黑夫这般食肉饮水,战场如刑场,也许这将是自己在人世间的最后一餐。

    不过狼吞虎咽中也有人在悄悄抽泣,有人喃喃祈祷着大司命,有人互相贴着从巫觋那里求来的百兵莫向符。这些声音只要不大,两长偏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又不怕死呢?

    黑黑夫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从不喊黑夫兄长。

    黑夫放下肉脯,转头看向身后的弟弟。他距黑夫有七排之遥,兄弟俩隔着六个人说话,好在中间的人罔若未闻。他看到弟弟脸色惨白,眸子像是死了,呆滞且空洞。嘴唇挪动中,他想说的大声一些但没办法说的更响亮,黑夫听不真切。

    若若我有恙,新妇与妴,新妇与妴弟弟哽咽着,他不放心妻子和女儿。他担心自己死了,妻子改嫁他人,女儿会孤苦伶仃。

    唉!黑夫叹了口气,劝道:你在阵末,岂会有恙!

    十五人纵深的阵列,惊在到倒数第四排,黑夫在倒数第十一排,也就是顺数第四排。两军阵战,前三排最容易伤亡,因而前三排勇者可成誉士。

    新妇与妴皆托于你黑夫的话惊听到了,但他似乎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不知道黑夫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想再说什么时,鼓声突然击响,秦军进攻了。

    全卒皆有!起——!卒长喊声比秦军铺天盖地的建鼓声更加响亮,‘哗哗,哗哗,哗’,一连串钜甲的碰撞声后,跽坐的士卒闻命起身。

    远处,渡过支流的秦军洪水一样涌来,雷鸣般的炮声立即响起。黑夫听到了炮声,恍惚间也看到了火炮发射时喷出的硝烟,却没有看到火炮像传说中的那样将攻来的秦军击溃——三十万秦军,阵列宽度达到二十里,面对如此宽阔的阵线,一百多门火炮杯水车薪。

    普通的士卒当然不明白这一点,黑夫也未曾以为阵战靠炮卒就能胜利。他默念着大司马庇佑,军令声又至,全卒皆有!端——矛!

    相对于其他楚军师旅,新编的十二个师没有弓手。没有弓手军官口令中就少了弓手齐射的口令,又因火炮发射时不能移动阵地,整个楚军阵列是静候秦军攻来。新编师旅的士卒早早端起了夷矛,军阵前方卒长斗贝看着攻来的秦军忽然有些担忧。

    火炮是楚军的利器,但它从未真正用于大规模阵战。白鹿塬之战不是,渭南会战也不是。此时己方火炮全部布置在郢师之前,但秦人避开了郢师的位置。也就是说,秦人攻来的军阵断成了两截,本该正面郢师的那一段秦军,远远的落在两侧秦军身后数里。

    秦军军阵断裂对楚军来说是好事,如果骑兵能趁隙杀入,那么就能猛击其腹背,可惜骑兵全部集中在右翼,并不能抓住这个致命的空隙——相对于秦军二十五人的纵深,楚军十五人的纵深让军阵更加宽阔,没有骑兵的左翼在西端超出秦军有七八里之多。

    秦军主动列阵会战,主动发起进攻;任由阵线中间产生出一段三里长的空缺,任由其右翼短少楚军左翼七八里之多(这意味着侧翼包抄),李信有那么傻吗?斗贝不信。

    不信归不信,秦军正大踏步而来,他不得不下达了端矛的命令。待到秦军已经在百步之内,配备弓手的师旅开始下令攒射,他只能再度命令:全卒皆有!已——备!

    端矛之后还要举矛,举矛之后才是冲刺。眼前的秦人越来越近,箭矢不断落入秦军阵中,己方也在秦卒单臂弩射程之内。然而就在这时,钲声敲响了。

    钲声响起的片刻,斗贝脑中突然产生些许眩晕,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惜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的声音。秦军确实敲响了铜钲,在离楚军阵线大约五十多步的距离上几乎全线后退。之所以说是几乎,那是因为正面郢师落后全军阵线的那一段秦军正急速向前。

    为了防止火炮打击,正对火炮阵地的秦军战线是断裂空缺的,本该立于这一段的秦军远在两三里外。饶是如此,在炮弹有效杀伤范围内,这一段秦军依旧死伤惨重,但远没有到阵溃的地步。现在全军后撤,他们则急速向前,企图将这一段三里长的空缺补上。

    之前不补,那是之前楚军没有进攻,有缺口等于没有缺口,并且能躲避火炮打击;之所以要在撤退时补,因为楚军一定会这个时候进攻。

    杀——!眼见秦军后撤,惊天动地的喊杀毫不意外的响起。从年初追到年末,期间间隔了一年,将卒们也懊悔了一年,楚军绝不能再让秦人从自己眼皮子逃走。随着这喊杀声,轰隆作响的炮声停了,高举着夷矛的楚卒犹如离弦之箭,疾冲向撤退中的秦军。

    喊声震耳欲聋,追击的脚步声同样震耳欲聋。位于第四排高举着夷矛的黑夫情不自禁跟着众人呼喊起来,也跟着前排的同袍往前疾追。此时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脑海里是一阵一阵的幻象:一会是含辛茹苦的母亲,一会儿是嫁给他人的女子,一会儿是要债做肉羹的垣柏,一会又变成高粱地里那只朝自己狂吠的恶犬

    奔跑中,黑夫的呼吸越来越急,脚步也越来越重。就在他以为心要跳出胸口时,一阵连绵不绝的‘啪啪’声响起。身前的同袍突然停了,他撞在他背上,他身后也传来一股大力,也有人撞在他背上。

    这种同袍间的撞击他很熟悉,他真正吃惊的是自己高举夷矛的双手猛然一震,夷矛差点脱手而飞,与此同时一个带血的矛头捅中他的肩甲,发出刺耳的金属擦音,死亡离他只有一寸。

    杀!奔逃的秦军终于被楚军追上,两军的矛锋先是高举死命拍打,接着才是恶狠狠的相互捅杀。有人被夷矛捅穿串起,有人被酋矛刺中流血。鲜血刺目,士卒狂暴,脑子没有幻想只余空白的黑夫高举着夷矛,不管能否捅中敌人,都死力前捅。



第一百一十六章 恼怒
    楚军最犀利的就是巫器,如果没有巫器,秦军未必会输。国尉府谋士一直有这样的判断,按照这样的思路,谋士想出一个理论上可行,实际不知是否可行的战术:后退决战。后退决战最重要的环节是诱使楚军越过巫器与秦军交战,一旦巫器在楚军身后,巫器也就‘没有’了。

    后退决战中,秦军军阵如何布阵如何前进如何后退国尉府演练多次。白狄工匠铸造的那些火炮全部用于这种演练,最终得出了一个并不完全可靠但可以一试的方案。

    楚军是步骑炮,三兵种合一。步卒的夷矛冲击,骑卒的绕后侧击,炮卒的集中轰击,破阵是多样性的,是以谁也不能保证后退决战一定有效,国尉府只是反复说明,面对楚军如果不采用后退决战,野战对阵秦军必将战败。

    除此以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效法楚军的夷矛方阵。经过多次交战的观察被俘虏的赵齐将率的供述,国尉府已经非常清楚夷矛方阵不惧来自侧背的攻击。如果秦军也使用这种方阵,不必保持阵线完整,自然可以最大程度减少巫器的杀伤。

    可惜的是,后一种办法完全没有可能。不是当年孙武训练吴王嫔妃那样练一支样板师,举国战争需要的是一种全国都可以切实实施的军事制度。而军事制度不仅仅在于军事制度本身,还在于社会组织,以及最根本的政治制度。

    楚国贵族之所以强调只有贵族才能成为楚军军官,那是因为军事制度平民化的结果将是贵族政治的垮台,故而军队规模必须受到严格限制;秦国已不是单纯的贵族国家,她已经转变成了以秦王为点缀的标准官僚国家。

    官僚国家的军队只能是铸造式的,不能是生长式的。铸造可以随时砸碎解散,今日是威武之师,明日是恭顺之民。生长式的军队没办法解散,即便铲除地表看得见的部分,也还存在地下看不见的部分。暖风一起,春雨一淋,军队又会野草一般生长出来,成为朝廷的威胁。

    具体言之,秦军如果也用夷矛方阵,斩首授爵第一个要废除。秦军散阵而斗,便于斩首;楚军集阵而战,利于破阵,双方战术理念截然不同。并且矛阵是纵队式的,而非横队式的,为了练习纵队,士卒还须同族同闾,并在农闲时不断训练。

    秦国对兵甲管制甚严,各县皆设武库。准允黔首在家农闲时训练,等于是准允黔首私人持械。黔首私自持有兵甲,他们还会对官吏恭顺吗?更致命的是同族同闾,即便是黑夫和惊这样的兄弟,也不能同在一营,所以为秦卒时,两人信中会说什么‘前日黑夫与惊别,今复会也’。

    兄弟不同营目的在于不把军队组织转移到县邑,战时一起,平时不一起,这一点极为重要。平时不在一起士卒不便联系,即便联系,没有符传也不也能会面。而如果同族同闾,就不存在这个困难了。白日如果受欺,夜里喝酒喝半醉,扯嗓子喊一声‘杀去东京,夺了鸟位’,明日就真有可能‘杀去东京,夺了鸟位’,汉代三人以上不得无故聚饮便是此理。

    废除斩首授爵好说,准许黔首私有兵甲也好说,士卒同族同闾绝无可能。一旦实行,改无可改,秦国即便灭了六国,天下也将大乱。可夷矛方阵形成战力的关键恰恰在于同族同闾,前后左右皆是父子兄弟,皆是同里同族,皆是同党同乡,如此才能产生可怕的凝聚力,才会有人甘愿抢前开道有人甘愿自我牺牲。

    秦国不能也无法复刻夷矛方阵,正如一千多年后相似的长矛方阵日耳曼人无法复刻,爱尔兰人无法复刻,苏格兰人同样无法复刻一样。甚至连复兴长矛方阵的瑞士人变成雇佣兵失去原先的淳朴和团结后,方阵也迅速颓废,失去原先的战斗力。

    后退决战可以说是秦军应对楚军的唯一办法,李信死中求活冒险一试,确实实现了消除火炮的目的。这主要是楚军追了秦军一年,将卒都不容许秦人再次逃离,见他们在五十多步外撤退,连忙越过火炮,火炮一旦越过,再开炮打的是楚军自己,故而火炮全部停火。

    楚军的炮兵被楚军自己隔绝了,右翼骑兵如果从右翼迂回,打算猛击秦军后背,则发现自己要在秦军与支流之间狭窄的河畔穿行——秦军越过支流向楚军前进,后撤时撤退到距离支流百余步的地方被楚军追上。这百余步的距离显然不够楚军骑兵回旋,妫景宁愿秦军退到支流以北,也不愿进入秦人给自己留下的这个逼仄空间,并且这个空间正在不断缩小。

    炮兵被己方士卒有阻拦,骑兵因为河流的缘故不能迂回,真正能击破秦军军阵似乎只能依靠矛卒本身。又或像此前郢师击破秦军右军一样,士卒迅速后退,火炮上前猛轰。只是此时秦军不像刚才那样呆滞,他们遵循一个原则,就是紧贴,不让楚军拉开任何距离。

    这不是因为火炮,而是因为冲矛。楚军矛阵冲矛哪怕距离再短,也要有一定的距离,如果双方没有距离,楚军就无法冲矛。无法冲矛,也就难以破阵。

    郢师后方,熊荆看着眼前纠缠僵持的阵战有一种说不出恼怒,妫景的骑兵打旗语示意不能迂回,郢师两次后退又拉不开彼此距离,这场战真打绝了。他禁不住想到当年的清水之战,当年清水之战也是秦军虽然入伏,左右两军不能横击,战事久久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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