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因为没有死成，我真的很后悔。"那个女人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

    "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又是个大美人，何必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你就多想想吧。"好久没有说话的李玉如也在开始劝着:"那只是一时想不开，只是有些自己和自己较劲，只是行动上走出了一步棋，思想上没有转过弯来罢了，其实不管因为什么，轻言放弃，灰心丧气都是不对的。"

    "我愿意，我就是想去死！"那女人又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不管你们的事！我恨你们！"

    王大为越来越不耐烦了，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退了出去，等他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那瓶泸州老窖。他根本不由分说，站在女人的面前，一把就将她提起来了，将她那秀气的下巴一抬，她的脸就被迫扬了起来；两只指头一捏，女人那张颜色依然苍白的嘴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他根本不管那个女人如何在拼命挣扎，如何手舞足蹈的捏着拳头打他，自顾自的把那些烈性白酒倒进她的嘴里，而且用手指控制住她，不许她吐出来，强迫她完全咽下去。

    "大为，够了。"李玉如知道他的用意，轻轻的碰了他一下:"再这么灌下去可就真的要醉了。"

    "听着，现在可以洗了吧"王大为冷冷的问她:"老这样下去，你会冻病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要强迫你了。"

    "强迫吧，男人不就是强者吗不就是喜欢强迫吗"女人在大口大口的着气:"我要你给我，我要你给我洗！"

    王大为就更加生气了，他黑沉着脸再一次将瘫软的




215．滚开
    215．滚开

    王大为打开电视，那个霸道的孙晓倩一下子出现在荧屏上。那是她参加拍摄的一部古装戏的宣传片花，她是女主角，一个侠义的相国千金。还是那么楚楚动人，那么含情，那么飒爽英姿，那么美丽动人，在大厅里为那个胖胖的皇帝轻歌曼舞，长袖飘飘，轻扬而舒缓，他看得有些眼红，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让粉色佳人好好跳一次，就跳给他一个人看。

    他点上香烟，踱到了宽大的落地窗前，从这里望出去，渝州渝中区的夜景一览无遗，有心辨认一下，可以看到渝州百货跳动的霓虹灯，飞越嘉陵江的过江缆车，以及朝天门那一明亮的灯光，一架飞机从人民公园上方飞过，听不见轰鸣，只看得见机尾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他原来计划下午还要把妖精骗到现代书城陪他去找找好书呢，到哪里都不忘去逛书市，这是他的惯了，这下可好，一个落水女子的出现，打破了他的美好鸳梦，还有卿卿我我的情侣生活。

    "妖精。"他听见了李玉如的声音，就走到卫生间门前，敲了敲门:"说吧，奴才在外面候着呢，有何吩咐"

    "别说的这样卑贱，刚才还是西楚霸王，这会儿怎么变成小德张了去，把我们的拿来。"她自觉好笑:"我忘记带进来了。"

    "妖精。"他站在门口傻了眼:"瞧瞧你，上一次在家里，这一次可是在酒店里。我怎么知道你们穿什么"

    "笨！到我带来的衣服里面去找嘛，土匪，你拿什么我穿什么。"她补充着:"要两套，刘心怡小姐也要一套。"

    他就知道了那个落水女子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他走进卧室，打开了李玉如那个装得鼓鼓囊囊的旅行箱，里面全是衣服，花花绿绿的世界名牌，棉麻丝绸，翻动了一下，就看见了一叠叠的整整齐齐的黛安芬系列，他犹豫了一下，挑的是紫色的那种，像式的，他拿了两套。

    他敲了敲卫生间的房门，李玉如一只的胳膊，带着一股扑鼻的香味，将接了进去。

    "土匪，不怪我妹妹骂你，你真是够笨的。"她马上就在埋怨道:"和上次恰恰相反，怎么没拿睡衣呢"

    "妖精，行行好。"他有些招架不住了，叫苦连天:"你怎么不一起说呢你何不写一张备忘录给我"

    "心怀叵测是不是居心是不是色胆包天是不是"她把卫生间打开一条缝，露出那张被热气蒸得发红的脸蛋:"上次有意不拿，这次故意不拿睡衣，就是想趁机。"

    "玉如，你还用我吗"他在笑着回答:"人家不早就一览无遗了吗不早就看得熟悉了吗又不是别人的女朋友，当然看得格外仔细。脯不错、腰身不错、不错、也不错。"

    "土匪，我算是完了，被土匪阅尽，还只是得到个不错的评价。"她笑着把门关上了:"就你贫嘴！告诉你，我自己的评价是相当不错，而且很不错，属于上等极品之列！"

    "动作快一点行不行"他指了指窗外的夜景:"我可是耗尽了体力，需要尽快补充给养，也需要吃点东西。"

    粉色佳人早就从屏幕上消失了，王大为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着电视，正是垃圾时间，只能看湖南卫视的《天天向上》，汪涵这个金牌主持人的表演还是不错的。他的听觉很灵敏，听得见两个女子赤着脚、踏着地毯从他身后悄悄走进卧室里的声响，香味四散而开。他不会回头，更不会，因为还有别的女人，还有那个叫人头疼的落水女人。如果只有李玉如一个人，他倒想把她一把抓过来，让那个只穿了一套飘逸而又香喷喷的紫色的妖精坐在他腿上，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扭来扭去，嗲声嗲气的对自己说:"土匪，你吃了我吧。"

    两个女子在卧室里足足磨蹭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不知在干什么，不知在交谈什么，直到王大为等得快不耐烦了，他才听见李玉如的喊话:"土匪，进来一下，我要找你有话说。"

    他进去了。

    王大为真的被震撼了，李玉如自不用说，早就司空见惯了，沐浴后的妖精更会显得，更会显得动人，更会显得魅力不可抗拒，只能用"芙蓉"来形容，如果在白姨家里，如果在自己家里，他的眼睛就会跟着她那光滑的两条转来转去，妖精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相反地更会在他面前扭着晃来晃去，白姨不会表示意见，杨婷婷会大喊大叫:"姐姐，哥的眼睛会吃人！"

    更令他吃惊的是那个落水女人，也就是被李玉如称为刘心怡的那个年轻女子，只是刚才强行灌进去的那几口白酒，一个热水澡，几句宽慰的言语，还有热情洋溢的款待，或许还有一点点淡妆，活就是一个绝世美人，有些钱凤柔文雅的气质，甚至比李玉如似乎更长得漂亮，就是与粉色佳人相比也绝不逊色。

    她是清秀的，蛾眉淡淡，脸色白净，小口桃腮；她是水灵的，水汪汪的大眼，几乎渗来的肌肤，莲藕般的双臂；她是飘逸的，飘动的长发，淡雅的气质，举手投足时流露出的温柔感，都叫人感到愉悦。想想也是，只有江南的好山好水才能孕育出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只有西子湖的底蕴才能培育出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

    她穿着李玉如的一件梦特娇的外套显得很合体，可见她们两人身高和体型都相差无几，只是很明显得很高；虽然穿了条长裤，还是长长的，显得更加亭亭玉立，肯定是不可多得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绝望和凶狠，换成了怯生生的小女人躲躲闪闪的模样；脸蛋上先前的苍白和疲态也消失了，竟有了些少女般艳红的色彩。

    "我是杭城的刘心怡。"她彬彬有礼的给王大为鞠躬，声音软软的:"谢谢先生救了我。"

    "土匪，好好看看心怡，看看人家的之间。"李玉如在提醒他注意:"是不是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你就算了吧，要是个男人我倒可以笑着对人家说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可人家是女孩。"王大为说的有他的道理:"生平第一次相见，有什么熟悉的我可不像你这个妖精见人就熟。"

    "好好看看，人家可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又加上唇红齿白、娉婷多姿，简直把我都给镇住了，肯定是西施再世！"她抬起刘心怡的下巴:"我说的是真话，你这个土匪有何评价"

    "江南女子水色好，杭城女子气质好，这是人皆都知的，有什么了不起"王大为信口回答，并不再去看那个女子，故意说得很平淡:"就像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却细雨润无声，还有草长莺飞。"

    "天哪。"刘心怡非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先生，能问问你的网名吗你怎么知道我的网名"

    "什么你真的就是叫三月里的小雨我不就这么一说嘛。"他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在为自己进行辩解:"其实我从来不会上网聊天的，婷妹给我编的那个网名我一次也没用过，扣扣也没上过。"

    "怎么样遇到对手了吧有些束手无策了吧"李玉如笑得前仰后合:"心怡妹妹，现在给你隆重介绍这个王先生，他是个无所不能的家伙，我叫他彻头彻尾的土匪，他妹妹给他起的网名叫大卫，还不错吧"

    "打住，打住！"王大为想打断她的介绍:"我有什么好说的，刚刚见面，就与人家刘小姐成为姐妹，我真是服了你！"

    "你的名字很伟大吗值得保密吗"她还在忍俊不止:"因为在家里和在朋友



216．上车睡觉、下车拍照
    216．上车睡觉、下车拍照

    在重庆的那次与那个三月里的小雨邂逅以后的一个半月，地点却换到了春城的大名楼公园，而王大为是被李玉如醒的。

    他还是有些恍恍惚惚，一时间醒来以后居然不知身在何处，他最开始的意识就是自己似乎是坐着的。从峡州飞过来的时候，他就是坐着的。在空中客车上，一本金庸的《天八部》依然被他翻得津津有味，也就是从这部书里，他对这座春城充满了向往，四季如春的气候，明媚的金色阳光，绚丽多彩的鲜花还有神奇的高原山水风光，想想都叫人心驰神往。

    参与李玉如所在的名典集团的商务谈判无疑是坐着的，他记得很清楚。妖精还是魅力无比，不可抵抗，谈起生意来头头是道，娓娓道来，她会面带微笑的注视对方，认真地聆听对方的阐述，而且绝不会去轻易否决对方的意见，只是委婉的说明自己对某个问题的看法，用的眼睛和合作的诚意说服对方。那是一家药厂的股权转让，名典集团态度很诚恳，而且势在必得，对方是当地的发改委和国资委的官员，已经谈过好几次了，今天继续，谈到下午五点，有了些意向性的东西，对方叫着肚子饿了，就在下榻的酒店里设宴款待。

    王大为和对方的几位头头谈笑风生，男人总有男人的话题，天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原本叫饿的政府官员只是匆匆喝了一杯酒，吃了一点菜，就把王大为拉到房间里去打麻将。李玉如进去寒暄了几句，那些在谈判桌上哈欠连天，心不在焉、摇头晃脑的权贵坐在牌桌上就像变了个人，个个精神抖擞，人人红光满面，手快如飞，一边在筑长城，一边在一个接一个的说笑话，全是那些不伤大雅的荤段子，从蜜月到小蜜，王大为给大家讲着一个道理:"没有生产资料，因此是无产阶级；一天到晚水深，所以也是被压迫的阶级。"

    他也记得，那打麻将的时候他是清清楚楚地坐在桌前的。刚开始一直在输，输得很邪门，连一张牌也没捞起来，就是清一色也总是胡不了牌，陪着他的那个络腮胡子的老任也有些着急了，和老任后来对李玉如承认的那样:"从没见到过像那样输钱的，的银子比水流得还快。"王大为却一点也不介意，依然抽着烟，兴致勃勃地和对方说着荤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连那个又高又瘦的国资委的副主任也有了兴趣，给大家也讲了个笑话:"一个先生给了一个女人100元钱，女人怒斥着: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呢先生再给100元钱，女人转怒为喜:我是你的人了。先生再给100元钱，女人就有些担心了:你们有几个人"

    的小曹是李玉如忠实的情报员，不太漂亮，却活泼可爱，大半夜的时候，她奉旨过去看了一下，回来脸都变白了:"不得了，王哥都输了二十六万了！"李玉如也吓了一跳，照这个速度输下去，到明天早上不知会输成什么样子，就想亲自去看看，脚刚刚鞋，她却并不着急了。她知道牌桌上绝无常胜将军，谁叫自己想拿到那些股份呢，况且现在出门办事不总得有些公关费吗只是生意连八字还没有一撇，就出去了一大笔，事到如今，也只有任凭土匪"挥金如土"了。这就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决定上睡觉，明天还得继续谈判呢。

    快天亮的时候，小曹叫醒了她，原来一脸的焦虑又变成一脸的惊喜:"李总，快起来，他们叫您快去呢。"走进那个烟雾腾腾、人声嘈杂的房间，那些熬了整个通宵的官员们和王大为都在呼呼啦啦的吃着过桥米线，一个紫陶汽锅里的汽锅鸡和鸡菌咕咕噜噜的泛着热气，下面摆着那份已经拟好的转让协议，对方已经签字盖章了，见她进来，笑着在打招呼:"李总，快签吧，我们和王先生都谈好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谁叫我们是朋友呢我们春城人可不是那种放着河水不洗船的家伙，你签了以后，我们还得回去稍稍睡一会呢。"

    李玉如对王大为的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而且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次也是如此，打了的麻将，就在牌桌上搞定了一个将近4000万的股权转让，而且时来运转，把先前输掉的钱全部都捞了回来。她就有些不明白了，如今的官员打牌是假，收受贿赂是真，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谁会白白熬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赢到的钱又全部输掉，还满面笑容的签下协议的，她就撒着娇要知道其中的奥秘。

    "这就要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王大为不得不个别给她面授机宜:"现在有些政府官员有的是钱，钱有的是人送，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牌桌上的这点钱根本看不上眼，只能算是毛毛雨，而且很显眼。他们打麻将纯粹是一种爱好，输赢无所谓，他自认牌艺高超，你拿出自己的本事，他就会认为棋逢对手，也就惺惺惜惺惺了，协议和谈判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吗谁会放着河水不洗船呢"

    "说说看，人家还有什么要求"李玉如大喜所望，接着在问:"我们还得为下一步的工作铺路搭桥。"

    "王先生今晚恐怕还得再战了。"老任咧着嘴在笑:"他答应请发改委、国资委的那帮人今晚在金饭店吃饭，那些人就邀他再打麻将，倒是说的很清楚，就是以牌会友，和总设计师一样。"

    "我得想法去睡一会儿。"王大为哈欠连天:"来之前在峡州还帮着贺哥开了的出租车，今夜再继续，我就是个铜人也会被拖垮的。"

    "那我呢我们大家呢"李玉如还是有些不满意，她已经习惯于在大家面前显示他们两人的关系了:"你答应陪我们大家出去玩玩的。"

    "那不容易吗"王大为睡眼朦胧的冲她笑笑，习惯性的用手指从她嘴唇上划过，说是可以体会妖精的皮肤的细腻和的甜蜜:"上车睡觉，下车拍照，现在我们就可以开路开路的。"

    他记得车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在睡觉。他们包了一辆云南康辉旅行社的面包车，名典集团前来参加谈判的所有人员全都欢欣雀跃，每个人都不愿意错过这个大好的游览机会，满满的挤了一车。他一上车就当真靠在椅背上呼呼的睡着了，等到面包车停稳以后，又是生活虎，又是谈笑风生，又是潇洒帅气，所有的人都在佩服他的角色转换之快，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旅游是从翠湖公园开始的，那里曾经是那个开关引清兵进来的吴三桂的王府所在地，唐堤和阮堤将湖水一分为四，堤畔岛岸，飞絮如烟，柳暗花明，也是别有一种意境，摇着小黄旗的当地导游在念着一首诗:"门道钱塘天下胜，阮堤知否是苏堤"他就想起了西湖十景之首的"苏堤春晓"，也有些莫名的心驰神往，想着有空的时候，拉着李玉如去一趟，也叫人间天堂了。

    然后驱车来到西山，王大为也很虔诚地和大家一起华亭寺，去恭恭敬敬参拜那尊精美的三世佛，打起精神从三清阁沿着在绝壁上开凿出来的那条隧道，着气一直爬到慈云洞，然后给妖精和大家拍照，大家也会给他和妖精拍照，李玉如很喜欢留下两人的记忆，依偎在他的怀里几乎不忍离去。他们还去了被鲜花绿树环抱的聂耳的墓地，这位《国歌》的作者绝没想到过如今还有这么多的中国人记得他的名字，也叫回眸应开颜吧，这里鸟语花香，风景如画，也是很安详的。

    导游在给大家介绍，由碧鸡山、华亭山、太华山和罗汉山组成的西山因为形如睡佛，故称卧佛山；又好似一个少女躺卧在滇池边，所以又称作是睡美人山。矮小的女导游的普通话说得不错，正在给大家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一个浣纱姑娘的美丽传说，大家都听得很入神。

    "妖精，我们两个是不是先回车上去吧"王大为悄悄地对李玉如说道:"再听下去，我就真的要变成睡美人呢。"

    "土匪，没羞！"她瞪了他一眼，脸上有了些嘲讽的味道:"说的好听一点，你多就是一个瞌睡虫。"

    "你不知道瞌睡虫的厉害，人家就要站着睡着了。"他笑了笑:"那不容易吗你也躺下来，不就是睡美人山吗"

    他们两个悄悄地回到面包车上，王大为马上就睡着了，车一开动，他的头就垂到了李玉如的粉肩上，转了一个弯，他的头就落到了她的前，再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就滑到了她的肚腹之上了。反正参加谈判的这帮名典集团的人全都知道王大为，不少还是他的好朋友，就是一些女同事也对这个李总的男朋友怀有好感，大家当然也都知




217．感觉就是不一样
    217．感觉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