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他们两个坐在离大明楼仅仅一箭之遥的茶室里，浩瀚的滇池烟波浩淼，一碧万顷，举目远眺，湖中波光粼粼，远方群山延绵，身旁花团似锦，拥月亭、观荷台近在咫尺，近吞波光粼粼的滇池，远与太华山遥遥相望，王大为的睡意已经全部消退，神志已经越来越清醒了，他一边抽着云烟，皱着眉头喝着苦味的普洱茶，一边漫不经心地听李玉如讲故事。

    他不知道妖精为什么要在这个层浪叠影、暗香浮动的风景绝佳的地方给她讲这个悲情故事，一个貌若天仙的美女，性情温顺，吹拉弹唱，琴棋书画，厨艺女红样样精通，顺风顺水的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毕业，加上硕博连读，也因为成绩优异而被留校，慢慢的成了讲师，由于书教得好，又不断发表有关财经方面的论文，被破格提为副教授。她就顺从了父亲的旨意，与一个如日中天的省委领导的小公子谈起了恋爱，虽然不满意那个公子的低俗和平庸，不喜欢那种夜夜笙歌的生活，更讨厌达官贵人的糜烂私生活，却在父亲的一再催促下，和那个公子办了结婚手续。

    "太普通了，简直司空见惯，比比皆是。"王大为不屑的摆摆手:"灰姑娘，白马王子，金龟婿，粉色童话，就是专骗你这样的女人的。简单一些说，就是政治联姻，就是未来的裙带关系，没一点新意。"

    "那你就猜错了。人家也是大家闺秀、高官之女，不是像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她在坚决否认:"我还是接着讲故事。……虽说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虽说是双方都在筹办婚礼的各种安排，但由于女方父母意见严重分歧，婚期就被一再推迟了。她父亲认为，女儿需要的是一个衣食不忧、坐享其成的少奶奶地位，婚后应该做全职太太，她的母亲却劝女儿三思而后行，她指出，婚姻不是儿戏，找这样一个花花公子会葬送自己的一切，还说这样的教训太多了。女孩子就有些犹豫了。"

    "还是那个当母亲的言之有理。"王大为在插话:"婚姻毕竟是终身大事，尤其对于像那个女孩子一样高学历的女人更是如此，得三思而行。攀附权贵，迷恋金钱，成天除了化妆打扮以外就无所事事，那是人家的追求，作为一个女才人，当然更应该慎之又慎，最起码也应该向妖精学习，走自己的路。"

    "谢谢对我的鼓励和肯定，我可是一见钟情，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含情脉脉的继续讲着:"放着一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却只能干望着，尤其是已经通过政府许可的妻子不能在一起，那位公子当然心有不甘，努力了多次，这个女孩总是用没准备好来推辞，公子决定动武，她却声称，如果动强，宁肯去死。"

    "这就是那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女人的不对了，也许是学术界的一些迂腐了。既然已经都通过了国家的批准，早晚还不是人家的人，何不顺水推舟，成其一段佳话。"王大为在惬意的吃着李玉如递过来的泰国芒果:"好在妖精不是那样的女人，再加上老亲娘也对我没意见。"

    "那是因为老妈首先喜欢上你，我又被老妈被逼无奈，如果我不跟着你，只怕老妈会骂死我，打死我的，只好跟着你这个土匪了。"李玉如笑容可掬的在说道:"后来有段时间，那个公子倒不再来找她的麻烦了，她却听到越来越多的小道消息，原来那个家伙本来真的就是个花花公子，不仅是娱乐场所的常客，而且喜欢与一些二线女演员和女艺人，明铺暗盖的，风闻还喜欢磕粉，一张小白脸瘦得像骷髅似的。开始有人给她打匿名电话，她就按照电话提供的地址有心去找过，果然被她碰上了，把她的男人真的堵在别的女人的被窝里了。公子倒不惊慌，也不感到内疚，还振振有词的骂她是""、"好看不中用"，甚至骂她"连鸡都不如"，公子坦言，如果不是他父亲强迫，想和她家搞什么"强强联合"，他根本没想过和她结婚。"

    "等等。"王大为想起了什么:"妖精，你说的这句话里的某些词怎么这么耳熟我好像听谁说过。"

    "因为对自己婚姻的失望，对自己父亲的失望，对自己未来的失望，那个女子有些变得心神恍惚，魂不附体了，也有些变得左右摇摆、犹豫不决了。"李玉如在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她的母亲也很着急，想找个机会见见自己的女儿……有一点要说明，她母亲在北方的另一个城市工作，平时和女儿很少见面，也很少交流，就想找个时间安慰安慰她，她就飞去了。在等待母亲的时候，有些触景生情，有些万念俱灰，有些难以自拔，也有些情绪低落，居然糊里糊涂的走进了渝州的长江里，也叫老天有眼，也叫菩萨保佑，也叫自己修来的好运气，总算在紧要的关头被一个行侠仗义、见义勇为的路人拉着头发给救起来了。"

    "我听出来了。"王大为瞪大了眼睛:"说来说去，你说的就是那个叫三月雨的杭州女孩吗"

    "不错，你还是记得人家嘛。"她在笑着:"土匪毕竟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再说人家也是一个大美人嘛。"

    "打住，打住。"他长叹短嘘的摇摇头:"事情早就过去了，那个女孩长什么样都快忘光了。记住那件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是因为那个女孩子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我和妖精的一次缠绵的美好意愿而已，而又一次让你更加坚定了那个奇怪的希望，什么你我之间的第一次接触只会在自己家里。"

    "本来就是嘛，事实一直在证明这一点。"李玉如笑着问道:"你对那个叫心怡的美女如何评价"

    "人家美不美关我什么事她与我有什么关系"王大为有些不解:"我看你们倒是相处得不错，不得不佩服妖精的公关水平一流，和人打成一片的速度惊人，居然会见面熟，姐姐妹妹的叫得亲热，强迫我带着你们逛山城、观夜景，吃的肚子都快了，上坡的时候，我可是先后背了你们两个美女，差点感觉成了女王的男仆！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们在大上睡的舒服，人家可是睡的沙发，如果我不是第二天一早就溜之大吉，恐怕还会生活在水深之中呢。"

    "那不是想让你找个机会和我亲热亲热嘛，那不是让你找个机会在人家心怡面前表现一下新好男人的优秀形象嘛"她撒起娇来:"现在故事讲完了，你就得给我讲讲对人家那个大美人的印象。"

    "她父亲似乎有些鼠目寸光，不如她母亲那样目光远大。"他在说着:"她父亲的本意就是想通过联姻的方式结成一种政治联盟，殊不知，官场光怪陆离、瞬息万变，树倒猴孙散，墙倒众人推的例子比比皆是，更况且还是一个沉迷于女色之中的花花公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还值得怀疑，倒不如找个殷实富商，还能衣食不愁，享尽荣华富贵，这样才能真正的安安心心的当个少奶奶。"

    "那是人家父母的观点和分歧，不用我们操心。"妖精给他抛了个媚眼:"土匪，我问的是对心怡的印象"

    "一个晚上，两个疯




218．我已经找到他了
    218．我已经找到他了

    王大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在他身后默默坐着，抱着一本大部头的那本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的那个女子居然是刘心怡，那个被他从川江里捞起来的那个漉漉的女子，把她强行扔进万豪酒店的浴缸让她洗澡的那个倔强的女子，气吁吁的背着她在渝州爬坡上坎的那个柔若无骨的女子。虽然还是一身的绿装，还是那个柔顺的神情和弱不禁风的体态，但她绝不是那个面色苍白、浑身透、号啕大哭有些接近崩溃的可怜女人，而是一个清秀动人，温柔、含情脉脉、超凡俗的江南美女，是一个他不得不承认所见过的所有女性中最出类拔萃、最富有的漂亮，神仙妹妹的称呼对于她而言是当之无愧的。

    一个女人的气质是天赋的，就像孙晓倩的霸道、李玉如的热情似火、钱凤柔的娴静如水、杨婷婷的古怪刁钻一样，刘心怡洋溢出一种祥和，一种柔和，一种温馨，一种清新。那是由俊俏的脸蛋、的、柔嫩的、婷婷玉立的、象牙般光泽的手臂以及水灵的肌肤所组成的，那是由丹凤眼的一湾秋水、脸颊边泛出的一丝、上掠过的一点羞怯、指尖上流露的女性温存所组成的。所谓的羞花闭月、恍如天仙也就是人们对这样绝漂亮的女子所做出的赞叹。

    "王先生见笑了。"看见王大为目瞪口呆的样子，刘心怡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也把孙老先生的下联给忘了。"

    "真是……凑巧。"他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刘小姐也……来了"

    "这话问得奇怪，王先生既然来得，我是玉如姐的妹妹就来不得吗"她像一朵云彩般的飘到了李玉如身边，恰好就坐在王大为的对面:"其实王先生刚才睡着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居然有些愣住了:"那个……按摩其实是你给我做的，对吗"

    "听到王先生的赞扬，真的很高兴。"刘心怡的声音真好听，有江南女孩子的声调:"接到玉如姐的电话，我就乘早班飞机飞过来了，能够给王先生，还得到嘉奖，可见得还是很值得的。"

    "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是你。"王大为有些紧张，也有些尴尬。他狠狠的瞪了李玉如一眼:"刘小姐也是知道我和这个妖精的……关系的，有些话我是胡说八道，随口乱讲，千万当不得真的，只当……没听见。"

    "我知道王先生对着玉如姐说的话全是真心的，而且肯定是你的一种……愿望。"她多少说的有些腼腆:"只要王先生不嫌弃，我一定会按你的意思……去做的，当然会穿上那件……长袍的。"

    李玉如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王大为这才意识到刚才的那些话完全是李玉如有意他说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让一直坐在他背后的刘心怡听见，他知道原以为只是和妖精的一番对话，有些话说得过于冒突，有些话说得过于露骨，有些话说得过于随便，甚至还有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宣言，就有些不知如何解释，就也有些脸红，就一伸手把大笑不止的李玉如抓了起来，照着她的就是一巴掌。

    "看见没有"李玉如在叫苦连天，揉着自己的叫着:"土匪是从来不讲道理的，打是他的家常便饭。"

    "我不怕。死都不怕的女人就没有什么能够吓住我了。"刘心怡嫣然一笑:"如果王先生同意，自然也可以把我和玉如姐一视同仁。"

    他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她也是如此的直爽，而且言语之间似乎还有些以身相许的意思，却从没听李玉如对他说过，就更加尴尬了。

    "神仙妹妹，很不错。"李玉如不失时机的在鼓励她:"早就见过面，又在一间房里睡过，本来就是熟人了，别叫什么王先生，听起来怪怪的。你就叫这个土匪大为哥吧，既亲热又好听。"

    "也行。大为哥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想请大为哥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刘心怡的那双眼睛盯着他，虽然有些羞怯的神情，却也举止自如，没有一点腼腆:"然后我再告诉大为哥两个消息。"

    "对不起，我得先回避一下。"李玉如轻飘飘的离开了，而且振振有词:"我绝不别人的。"

    "妖精，你给我站住！"王大为就更慌了，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敢走，就等着好好挨打吧。"

    "所以小女子才要溜之大吉呢。"她调皮的向王大为扭了扭的滚的:"人家的可深深知道挨打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看着李玉如像风摆柳似的扭着离去，王大为却无可奈何。和李玉如自我吹嘘的那样，她可是他的"保险柜"，知道他的所有秘密却守口如瓶；她是他的"体温计"，她是他所有的女朋友之间最熟悉、最亲近、最随便的人；她是他的"铁饭碗"，虽然是初恋，虽然是第一个女友，虽然从没有过接触，但两人心里很明白，今生今世，两人会长相厮守，永不分离，所以，他才会在这个妖精面前那么随便，她也才敢把他的名字告诉给神仙妹妹。

    "没法子，妖精总喜欢闹些恶作剧。刘小姐有什么问题请问吧。"他想尽快结束谈话，他在这个温柔如水的刘心怡面前很不自在:"不过还得请刘老师原谅，我有些睡眠不足，大脑有些缺氧，可能回答的不对。"

    "请叫我心怡，或者是三月雨都行，当然也可以叫我神仙妹妹，我不也在叫大为哥的小名吗"她变得有些脸红了:"问题简单极了，听玉如姐说，除了她，大为哥还有其他很要好的女朋友，是吗"

    "我算服了这个长嘴妇人，可她从来不会对人嚼舌的呀。"王大为简直把李玉如恨之入骨，天知道妖精在人家外人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他多少事情，泄露了多少:"就算是吧，我和其他的女孩子的事她都知道的。"

    "那么请回答第二个问题。"她的手指又细



219．再见神仙妹妹
    219．再见神仙妹妹

    在西京皇城宾馆参加名典集团和客商的会商是杨汉生的案件暴露以前，王大为还是峡州电力办公室主任的时候的事情，不过就是受不了李玉如的撒娇而来的一次抽空帮忙而已，不过那可就是那段幸福时光的结尾，除了云林法师的那些叮嘱，当时谁也不知道随之而来的惊涛骇浪和地动山摇。

    事实上，王大为只是来去匆匆，走了个过场，直到与客商会谈开始的时候，王大为才看见刘心怡。

    身为名典集团老总的李玉如如今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不掩饰她对王大为的感情，有时当着大家的面就敢扑到他的身上表示她的喜悦。只是李总太忙了，一会儿功夫就像花蝴蝶似的飞得无影无踪了，王大为倒也落得清静，在台找到几本有关西京掌故的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对于一个建都时间最早、历时最长的昔日的都城，历史和黄沙尘封了多少金戈铁马、秦砖汉瓦、英雄豪杰和惊天动地的故事，从宾馆房间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那座作为西京标志的钟楼，只是处在众多的摩天大楼的包围下，显得只是一个灰扑扑的古董，不知那数千公斤的明代大钟还能否敲响敲响的时候是否依然会声音洪亮，威震八方

    在会议厅里，王大为找了一张靠边的座位随便坐下，当李玉如陪同客商走进来的时候，他也和所有的人一样，起身拍手表示欢迎。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在李玉如身边还有一个高个子女子，和妖精一般匀称，一般亭亭玉立，而且一般高矮，只是李玉如一身鲜艳夺目的红妆，而另一位则是绿衣绿裤，一个显得光彩夺目，一个显得飘逸自如。虽然没看见容貌，他依然愣住了，他知道那种飘逸的神韵只属于一个人，就是那个在春城大明湖畔的茶室里向他吐露了心声的神仙妹妹。

    落座以后，李玉如还在为身边空着的那个座位感到奇怪，左右一望，看见了坐在工程部袁部长身边的王大为，抿嘴一笑，悄悄的与坐在她身边的刘心怡耳语几句，那个杭州的大美女便转过脸来，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也是莞尔一笑，那张漂亮的精彩绝伦的脸上就有了些高兴的红晕。她向他挥挥手，很自然，也很亲切；他也就傻乎乎的向她点头致意。

    那个时候，他真的在心底把李玉如恨得咬牙切齿。明明只是一个简单之极的会谈，一个西北的铁路局想购买一批大型起重设备，只是声明一定要是德国进口的，就七弯八拐的找到了名典集团，她们正巧就是那家德国公司的代理商，由于是老爷子的安排，价格和质量都没有问题，就是在配件和售后上双方在细节上有些差异，他相信的李玉如一定会摆平那些由铁道兵改制的老总们，根本没他什么事，根本没必要飞来飞去，想想也是，老爷子是多厉害的人物。

    那个时候，他真的在心底把李玉如恨得咬牙切齿。太简单的事完全被妖精弄复杂了，她在电话里反复撒娇:"人家想你这个土匪嘛。"还动员杨婷婷来做他的思想工作。杨婷婷的提问他没法回答:"我姐姐既是我姐，又是你的女朋友，她有了难题，不找你还能去找谁"连杨汉生也出面了:"玉如有事，你就去一趟，都说是你的把手好戏，我在江城等你。"他没有办法，只好千里迢迢的飞来了，他知道妖精的能耐，知道小魔女的决心和韧劲，也知道杨叔有些爱屋及乌。

    那个时候，他真的在心底把李玉如恨得咬牙切齿。直到这时，他才明白非要把他叫来的真正意思并不是真正的要他参加谈判，也不是因为什么像陕北的那些信天游里唱的那样"想的心头头痛"，而是为了让他见见那个能读懂他心思的杭城美女。他真的有些不明白，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总为什么偏偏会对那个陌生的三月雨如此精心呵护，如此体贴入微。他和那位漂亮的惊人的大美人之间如果没有妖精的穿针引线，甚至是有意粘合，本来不可能发生任何事的。

    他不得不承认刘心怡是个水灵的能渗出水来、美丽的不可思议、飘逸的恍如天仙的美女，虽然他的确把她从川江里救了出来，那也不过是见义勇为、助人为乐而已；虽然他的确在那家渝州的万豪酒店的房间里面过她的衣服，给她灌过几口酒，对她说过一些粗话，那不过是为了使她就范、让她放松而已；虽然他的确背过她，还很照顾她，那只是在想重新点燃她生命的希望而已。她却固执的认为他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爱人，甚至也来了个一见钟情，而且为了他义无反顾的离了婚，向他表达了爱意，这就有些叫人匪夷所思，也叫人无法接受了，虽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神仙妹妹，却也无法消受，古人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说:"折杀小生也！"

    他曾经在春城的滇池岸边、大观楼下的茶室之中很坦率的对她说过，他欣赏她的才智，也欣赏她那沉鱼落雁的美貌和水灵清纯的气质，而且知道像她这样的美女是属于那种事业有成、收入丰厚、潇洒的成功人士，而他只不过仅仅是李总名下的一个小职员而已，刘心怡很认真地听他把话说完，然后望着他，对他说道:"你知道吗大为哥，我所以不顾别人的劝阻，也不怕各方面的指责和嘲笑，甚至坚决的和父亲翻脸，就是要和那个花花公子离婚，而离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你，而且想跟着你。"王大为就呆如木鸡了。

    她是个漂亮得令人吃惊的女人，却从不自傲，反而处事低调。在昆明的时候，她虽然和李玉如谈笑风生，却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很娴静，她不强迫王大为的答复，也不需要他对她的表白进行表态，只是淡淡一笑，让王大为陪着她们在滇池边散步。下午他躲在酒店里睡觉，醒来的时候她就坐在边的一张椅子上看书，看得很认真，夕阳从窗外透进来，把她超凡俗的脸色变得更为柔和，眼睫毛的前端卷曲着，鼻梁翘翘的，樱唇柔柔的，高原的阳光从她那苹果绿的衣衫上划过，窗台上有一盆盛开的山茶花，那完全是一幅美不胜收的油画。看见他醒来了，她会莞尔一笑:"大为哥，我想起了大明楼的下联，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