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杨秋燕就像南正街上后来被移植到二十四号楼来的那棵梧桐树一样，刚开始被杨大爹栽在他的那家小店门边的时候，不过就是拇指粗的一棵小树苗，除了上有几片毛茸茸的叶片，光秃秃的、柔弱极了。后来在春天默默地长出了新的枝叶，又默默的在秋风中落叶；默默的会开出了一些粉红色的花朵，又在默默之中慢慢的凋谢，就在并不经意之中，那棵小树悄然长大了，变成了南正街的一片绿荫，后来又变成了二十四号楼前的一道风景，枝叶茂盛、郁郁葱葱、亭亭玉立，杨秋燕这个漂亮女人不也是这样吗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也就成了四大美人之一。

    杨德明在不经意之间被这些少女以前的日记突然透露的那些旧事完全震惊了，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前和后背也是大汗淋漓，就是一口将杨秋燕给他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而且还将茶几上的那满满一壶凉开水也咕噜噜的全喝了进去，他还是口渴，还是因为自己无意之间的发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本来还有几分的醉意也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知道了一个他原来不敢想、不敢问、也不敢期盼的天大的秘密，这个女人的初恋居然就是他！

    他已经顾不上将那些还残留着香气的日记念给坐在身边的杨秋燕听了，他知道这些年、这些日记她不知一个人默默的重温过多少遍，还会在脑海里默默的一遍遍的像放幻灯似的情景重现。他开始急急的从那个香车美人的怀里将她的那些厚薄不一、大小不等的日记本全都拿了过来，一目十行的翻看起那些被各种各样、密密麻麻的书签注明的有关他们两人的一些篇章。

    女孩子的情感是细腻而又羞涩的，这个本来就很含蓄、很温顺、还有些娇生惯养的香车美人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写的一些日记更是显得神秘而又充满诗情画意。她可以因为能和杨德明在一张小桌上吃饭而想入非非，也可以因为和一群男孩子在南正街上玩篮球的杨德明因为没有听见她的叫唤而很不高兴；已经是高中的女生会因为两个人无意之间的肢体上的一些接触而心跳不止，也会因为偶尔两人擦身而过却没有打招呼而彻夜难眠……

    她会因为那个瘦高的技校生和小时候一样会开玩笑的轻轻拍打她的而羞答答的面红耳赤，更会因为他身上残留的那些越来越多的汽油味而心疼不已；她永远会在南正街上有了积水的时候大喊大叫，让这个头发有些蓬乱的男孩子背她趟水过去，会在他的背上撒娇、耍赖，也会很有耐心的剥些小司机喜欢吃的山核桃把他叫过来，一股脑的全倒进他的衣袋里，还会嘱咐那个老实人:"别给你们那些南正十雄吃，我可没时间人家。"

    本来都是一个杨姓，杨秋燕这个女孩子从小就和杨大妈关系，遇上杨大妈在江边洗衣服，高兴起来这个女孩子也会蹦蹦跳跳的过去帮忙，可是只洗杨德明的衣服，当然这样的举动只有杨大妈一个人知道。杨大妈一直很遗憾自己没有这样一个漂亮女孩，就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喋喋不休地说些家事给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女学生听，而且讲的全都是有关自己宝贝儿子的。

    杨秋燕会在那些晚上停电的时候叫嚷着热，又会说自己害怕，就可以和那个男孩子手拉手地走过青石板的小街，转个弯就到了长江边，她会在石阶上铺一张报纸，两个人肩并肩的坐着江堤上看星星，有人当然会看见他们俩，就会怪声怪气的唱一些当时很流行，现在早就被人遗忘的流行歌曲，当然都是哥啊妹啊的。

    那是一些很久远的情歌，听得出那些声音全是男声合唱，偶尔还可以听见杨婷婷的尖嗓音，杨秋燕就会红着脸知道那些人是谁。杨德明会憨厚的笑起来，还会说人家"音不准。"不过最适合杨秋燕当时的心情的还是她抄在日记中的那首张行的《小秘密》:"我心里埋藏着小秘密，我想要告诉你，那不是一般的情和意，那是我内心衷曲。我心里埋藏着小秘密，从没有再提起，这秘密写在我心里，永远变成回忆……"

    就在这个车神带着极大的震撼、极大的惊讶和不相信的眼光不停地翻看着那么多与他有关的少女日记的时候，他才越来越发现那个当时在南正街数一数二的漂亮女生在心里爱的是那么真挚、热烈、纯洁而又隐蔽，他才越来越发现这个女孩子的日记几乎就是为他所写的，就是如实的记录他们之间的一些点滴往事，而那些往事在若干年前他只是当作一个女孩子对邻家哥哥的一种依赖和撒娇，根本没有往爱情和思念那方面想过，可是这些娟秀的字迹却告诉他这全是真的。

    杨德明变得越来越热，从头到脚都变成了一座火炉，那么多的汗从额头和头发缝中不停的渗了出来，就是杨秋燕不厌其烦的用毛巾不断地给他擦着，他的全身




522．为什么就你不明白
    522．为什么就你不明白

    五雷轰、惊涛拍岸、所有的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了。南正街的那些老人谁不知道杨秋燕就是车神的老妈最喜欢的女孩，这个女生也是唯一可以无所顾忌在杨德明的父亲、那个人人尊重的神仙大爹面前撒娇的邻家女孩，甚至可以自己做主在他们那家小店里拿自己喜欢的任何东西，而且不用付钱。南正街的男孩子在外面都喜欢吹嘘杨秋燕的漂亮，说她就是南正街的一朵花，因为他的原因，那些南正十雄更是拿这个女孩当自己人，要不是因为杨秋燕过于腼腆，也会和袁小俐一样被他们拦在街上的……

    "为什么为什么"杨德明激动起来，他一把了那个坐在他身边的香车美人，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声音着:"秋燕，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妹妹看的，就是老妈也说，你和杨婷婷都是我们杨家的人，也就是我的妹妹，你们不还相互称为姐妹吗因为是你们的哥哥，所以从来没有关于别的方面的任何想法，就和王家的那个杨婷婷那样！"

    "后来，后来呢杨婷婷不是名正言顺的当起了大为哥的女人吗不是很正常吗南正街的每一个人没有不说好的！我们不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再说虽然都姓杨，可是早就出了五服，为什么不能向前一步呢再说人家的所作所为、心里的秘密不是早就通过各种方式告诉过德明哥了吗"杨秋燕在反驳他:"那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察觉到吗"

    "妹妹在哥哥面前撒娇天经地义，你从小就喜欢指使我给你帮忙，我不是早就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吗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那个的小妹妹，谁知道你会喜欢上我我要是察觉到这点，还会有后面那样的事情发生吗"车神还是在紧紧的杨秋燕不放:"你好好想想，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你对我有过那种……意思"

    "好好想想，有过那么多的时候，我都和你亲如一家，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吗我妈妈早就看出来了，还背着我对我爸爸说:像这样把秋燕交给德明是最叫人放心的，两个人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婆婆比自己的妈妈还好，公公也喜欢这个媳妇，一定不会受欺负的。"杨秋燕说话很快:"广福哥不是说你憨人有憨福吗连学清哥也笑话过你杨家还是令人羡慕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那些朋友，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车神在辩解:"他们不是说杨婷婷是大为哥系在裤腰带上的吗不是说小俐是坚强的童养媳吗再说我们从小就在一起，这样的话不是已经听的够多了吗"

    "德明哥，再说一件事。"香车美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的晚上，我不是要德明哥带我到峡口风景区去游过泳吗那个时候不就是晚上、不就是荒郊野外、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德明哥那个时候不是已经参加工作了，我不是也已经……成年了吗"

    杨德明在苦苦思考。

    "……人家坐在你的自行车上的时候，不是明明明白白的对你说过，我希望自己的男人就是和德明哥一样的人吗你笑话我，人家不就是趴在德明哥的身上撒娇吗还记得吗人家可是连泳装都是站在德明哥的身后换的呢！"杨秋燕泪流满面:"人家其实早就暗示过你不知多少遍，那一次难道还不明白吗其实那天夜晚，只要德明哥转过身来，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已经早就准备好了。连……那块白布也带着的！"

    "天哪！"杨德明捶着自己的头，懊悔不已:"秋燕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老实不堪、头脑又很笨的！就是你在我怀里撒娇，我也只是把你看作我的妹妹，就是你当着我的面换衣服，我还不是把你当作小丫头。我知道你在我面前无拘无束，知道我们十分亲近，可也不敢往其他的方面去想，我可是只把你当作是妹妹，况且你当时说的是想找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并没有说是我啊！"

    "笨蛋，德明哥就是个大笨蛋！"杨秋燕呜呜的哭出声来:"任何人都知道我就是喜欢你，和德明哥那样一模一样的男人哪里有不是说你又是说谁一个女孩子羞答答的在你身后得，除了向你展示自己的身体、除了默许和鼓励你开始行动、除了把一切献给你又是为了谁"

    "是吗我也记得那个晚上的事，也记得你后来对我发了很大的脾气，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对天发誓，我当时真的一点不明白！"杨德明委屈的叫了起来:"秋燕妹妹，南正街的人都说你是个聪明伶俐、主意一大堆的女孩，二十四号楼的人都说你是个很会做生意的女老板，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你的一些想法，或者干脆和平时那样命令我怎么做"

    "人家敢吗我可不知道德明哥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就是天天在一起也从没有和我说起过男女之间的事，再说人家当时还是女生，这种事情哪有女孩子主动提出来的"杨秋燕的脸就像雨打梨花般的泪流满面，声音也有些哽咽了:"现在我知道了，德明哥当时真的是心如止水，白白的将一段好姻缘给放过了。"

    "秋燕妹妹，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当时的心情、我一直以来的感受吗"车神说的都是实话:"我天资不行，这是我爸爸说的；不过就是个小司机，也就是个工人阶级，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这是我妈妈说的。你却是个大学生，以后可是个白领阶层，而且学习又好、人又聪明；再说我从小就长得丑陋，或者叫做其貌不扬，可是你从小就是南正街的一枝花，长得花容月貌，现在大家不也叫你香车美人吗我这个人的确是有些笨，可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不属于自己的就不去奢想，那些不合实际的非分之想都是没有用的。就是你和老魏结婚，我还是认为那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德明哥，我恨死你了！你气死我了！"香车美人一扭身倒在了车神的怀里，哭着叫着去打他，还咬牙切齿的骂他是个大笨蛋:"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随便问问你的那些朋友不就都知道了；不知道我喜欢谁问问你的爸爸妈妈不就都知道了全南正街都知道的事，为什么偏偏就是你一个人蒙在鼓里"

    这是一个很令人感动、很令人遗憾、很令人怀旧的时刻，也是一个很沉痛的时刻，更是一个秘密被说清楚了以后的震惊的时刻，无法用文字进行描写，自认为可以用孙楠的这首歌来进行表达:"我想说些心里话你听了再离开，从来不认真承认需要爱，男人的感情自私又无奈，闯荡在风雨里想征服这世界。我也有个她那么爱着我，我却让她流泪也让她，爱已不再歉意就在醉意里。我只想告诉你，一切会变拥有真情多不容易，如果你也像我你也许能明白……"

    一切都明白了，虽然杨德明的明白已经晚了那么多年，已经与事无补、已经大错铸成、已



523．交了好运的老板娘
    523．交了好运的老板娘

    爆炸开始的时候，李秀芹已经在耀东酒楼早就忙开了。采购员开着长安奔奔将一些新鲜蔬菜和鲜活鸡鸭鱼肉给拉了回来，一些烟酒供应商开始开着刷着花花绿绿广告的厢式货车来送货，那些消毒碗筷也被大包大包的放进保管室，更多的摩托车轰鸣着将耀东酒楼昨天预定的各种东西送进来，厨师长正领着几个厨子在核对今天的菜单，领班正在召集所有的生训话，保安正在说笑着开始换制服，会计和出纳正在她对面的办公桌上开始对账，手机、座机开始频繁的响起，越来越多的人会在电话里问道:"叫你们的老板娘听电话。"

    谁都会说那个原本长得很普通、很简单，只是有些胖胖的、有些亲和力的李秀芹交了好运，跟对了好人，走对了道路。自从在那个劳务市场毛遂自荐，跟着那个有些犹犹豫豫，也有些不太愿意的程耀东回到他所住的那栋二十四号楼以后，自从他成为了那家小面摊的女帮工以后，自从她被那栋大楼的居民和程耀东的一些朋友认识以后，她的命运就被彻底的改变了。

    这个胖胖的女大学生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凭着自己的辛勤劳动，在那个悲惨的、灰暗的暑期里打一份工、挣一份干净的钱。虽然自己很快就已苦的知道，单凭着这家小面摊每天不大的收入和她那份菲薄的工钱，想要凑齐日益高涨、日益增加的学杂费、想要重返大学简直比登天还难，只不过是一个女生心中的童话和幻想而已，更况且还有住宿费、伙食费和一些女孩子必要的生活开支，就清楚地知道那些憧憬是遥不可及的，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也就慢慢死了心。

    只是每天看着那些兴高采烈到大堰小学上学的孩子们以及那些从面摊前面结伴而行、笑逐颜开的女学生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是有几分伤感、还是有几分惆怅、还是有几分刺痛、还是有几分凄凉的。其实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即便是按照那个无耻的家伙的意思，默认那个人的安排，拿着人家的赞助读完了书，走出了象牙塔，难道还要回到那个城市里去做她继父的女人，睡在她母亲曾经睡过的上和那个家伙成双成对，那才叫骇人听闻呢，想想都恶心。

    换一句话说，就是想方设法、千方百计靠自己的努力能够读完了书，找到了一份体面的白领工作，嫁给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务员，组成一个人人都羡慕的美满家庭，以后呢以后可是还有几十年漫长的时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谁也不好说出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会如何发展和变化。

    不是说世事难料吗不是说"夫妻只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不是说男人的心才真的是翻手云覆手雨吗到最后还不是凄凄惨惨的唱那首《不值得》:"我真的感到力不从心，这感情不值得我犹豫，不值得我考虑，不值得我爱过你，这种回忆不值得我提起，这段感情早就应该放弃，早就不该让我浪费时间找奇迹……"

    程耀东虽然只不过仅仅是个街边小面摊的个体户，这个面摊连她在内也不过就是两个人，一天忙到晚，生意也不错，可是收入也很平常。懒虽然人长得很一般，既没有念过大学，也没有什么能力，更没有什么钱，还不太会说话，从那些南正街的人对他的称呼中，就知道他是一条"懒。"但这个有些懒惰、有些瘦削、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却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一颗大慈大悲的心、一颗豪爽侠义的心。

    当他的那些朋友开完了那个重要的会议、给程耀东找到了小面店的门面、给她凑齐了学费、办完了上学的手续、还给她争取到一笔不大的助学金以后，她就重新踏进了那所大学的校门。临行的那天晚上，程耀东把六百元塞进了她的双肩包:"对不起，小店要筹备，暂时没什么钱，只有这么多了，以后会给你增加的。女孩子会需要买些东西，也是要有些零花钱的。先用着，差什么就打电话对我说，每个月的生活费会按时打到你那张银行卡上的。"

    李秀芹就泪如了。

    "忙了一个秋天，也算是认识了，也算是让我们这些哥们有机会做了一回好事。"程耀东还是对自己的未来很有信心的:"我相信只要继续努力，坚持下去，这家小面馆的生意会越做越好的，生活费、零花钱都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再说不也有压力和动力吗你就好好去读书，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回来坐坐嘛。"

    "耀东哥，真的很谢谢你。"女大学生就哭着一头扑倒在程耀东的怀里:"这么大的恩情，我该怎么才能报答呢"

    "没听说过那句话吗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我没有说错吧这是学清哥告诉我的，我也感觉，有条件、有能力的时候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程耀东轻轻的拍了拍女孩子抽泣的肩头:"真的别在意，不过就是尽了一份自己的心情，就算是我们两人有缘吧。"

    "可不是的，我们两个人真的有缘。"李秀芹在喃喃的自语:"如果不是耀东哥的好心收留，也许我现在还在流落街头呢；如果不是耀东哥的侠义心肠，我永远都可能只是个给你打工的小伙计；如果不是耀东哥的那些好朋友鼎力相助，我只有在梦里才能再回到大学了……"

    "瞧瞧。"程耀东拿着纸



524．远方来客
    524．远方来客

    一个早上，那个胖胖的、像花朵一样的小猪牵着一个中年男人到那个还是一家小面馆的耀东酒楼来吃早点。国字脸、头发梳得齐整、眼睛炯炯有神，一件深色茄克衫，里面的白衬衣的衣领干干净净，很干练、很成熟的模样，微笑着和小猪小声的说着话。王丽珠奶声奶气的介绍着:"李姨，这是我大爸爸！"

    天知道小猪有多少个爸爸，大爸爸又是谁这个胖胖的小猪可是一个到处受欢迎的女孩，二十四号楼、包括南正街的那些大男人都喜欢自称是她的干爸爸，而且乐此不疲，据说在京城、申城、江城还有她的爸爸，更有张广福只要带着这个干女儿征战就会百战百胜的神奇传闻。可是这个跟着小猪进来的中年男人眼生得很，李秀芹没有一点印象，但还是热情招呼。

    小猪的大爸爸要的是峡州极普通的发糕、稀饭，小猪要的是肉包、豆浆，老板娘就流水般的将早点送过来了，还加了一盘泡菜:"这是我们小店自己做的，您尝尝看，不算您的钱。"

    "好吃！又脆又香！还淋了小磨麻油的。"小猪的大爸爸尝了一口就大加赞赏:"一定是你这个老板娘做的了，耀东可不会做这个，就是做也做不出这个味道，我还不知道他那个人"

    "您……"这个中年男人终于被正在忙碌的程耀东发现了，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恭恭敬敬的连忙拉着李秀芹给这个男人敬礼，连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首长，您……您怎么来了"

    李秀芹一下子就愣住了，有关首长的故事在南正街家喻户晓，二十四号楼的人直到现在还会提及首长当年在南正街梧桐树下勤奋学习的故事，就是文学清和啸天现在勤学斋里面给孩子们讲国学的时候，还是会鼓励孩子们向那位鲤鱼跳门的首长学习，向那个自强不息、不断进取的首长的学习精神看齐。老板娘也就紧张起来了:"首长，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