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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风知了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那青年感激的连连磕头,张辽一把将他扶起,一挥手,那些亲卫又将刚才带走的赵德兄弟带了回来。

    那二人并未带远,也曾看到这一幕,此时早已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恶虎来袭
    杨修卫仲道看着那些态度陡转神情激动的豪强,那数万呼喊的百姓,还有那众星拱月的张辽,一时之间竟怔怔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人群中,小姑娘蔡璎坐在象龙上兴奋的大喊,蔡琰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张辽那沉定自若的风采令她心驰神往。

    便是张狂如祢衡也说不出什么不是了,只是喃喃道:竖子狡诈,巧揽恩义他却没想过,如果按照他那副与豪强争执,誓死不相往来的清高姿态,恐怕早已经起了大乱子,沿途粥棚尽去,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粥棚里忙忙火火,而相隔数百步的另一侧,公卿朝臣家眷与那些百姓泾渭分明自在另一边生灶开火,其中便有王巩王粲一家。这些人对于张辽的所作所为只是冷眼旁观,当然也不乏有人颇是敬服张辽所作所为。

    王家这边,王巩看着王粲振奋的神情,冷哼一声:你欢喜什么,这张辽为了一群庶民出头,与我等世家何干?

    王粲摇头道:兄长此言差矣,此大义之举,况且张司马恩威并施,令那些人心服口服,着实不易。

    王巩不屑的道:张辽的手段不过是些小伎俩,何如安邦定国之策,登不得大雅之堂,你我出身名门,祖父尝为三公,便当效仿先祖,一心读书,举孝廉,入朝堂,奉天子,切不可走旁门左道,令人耻笑!

    王粲应付的点了点头。

    王巩见状冷哼一声:这张辽舍本逐末,以他的出身,也就笼络那些黎庶而已,可是他却还得罪了满朝公卿之家,日后定要处处受缚,若董贼一死,他这为虎作伥之徒,必然罪恶难逃!

    王粲皱了皱眉,正要与兄长辩解,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他不由抬头看去,失声道:司隶校尉刘恶虎。

    什么?王巩也是面色大变:这些司隶来做什么?

    一些看到司隶的公卿家眷不由骚动起来。

    不怪他们畏惧,实则司隶校尉比较特殊。

    司隶校尉比两千石,论官秩比不上郡守,更比不上九卿三公,但司隶的实权却极大,领司隶校尉部,属京畿之地,包括河萳河东河内三河之地,京兆冯翊扶风三辅之地和弘农共七个郡,监察三公以下大小官吏以及京畿犯法者。

    一句话,官吏管理百姓,而司隶校尉监察官吏和有地位的豪强,号称卧虎,朝会之时与尚书令御史中丞有自己的专席,统称三独坐,地位高于正卿,更领一千二百司隶,类似于明朝的东西厂和锦衣卫,但权力却更大。

    要知道,东汉以来,黄巾之乱以前,雒阳最精锐的北军五营每营也只有一千二百人,加上羽林虎贲等,所有禁军不过万数,而司隶校尉却能独自统领一千二百,可见其权力之大。

    迁都之初,司徒杨彪和太尉黄琬反对迁都,董卓便是令时任司隶校尉的宣璠弹劾二人,才将二人罢免。杨彪和黄琬被罢免后,董卓为了安抚人心,又免去了宣璠的司隶校尉,任命暗中向他靠拢的宗室刘嚣为司隶校尉。

    刘嚣在灵帝时曾历任太仆和司空,后因灾异罢免,但刘嚣此人却是个很有手腕的官迷,董卓入京后,他立时向董卓靠拢,被董卓任命为司隶校尉后,更是以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等各种杂七杂八的理由,大肆诛杀了一批皇亲国戚和世家豪强,为董卓抄了大笔财富,令一众官吏和豪强深恶痛绝,被称为刘恶虎,却深得董卓喜爱和重用。

    如今刘嚣带着数百司隶而来,一众官吏家眷怎能不惊?

    正在查看粥棚的张辽看到近五六百司隶从陝县方面而来,不由皱起眉头,这些司隶来这里做什么?

    他看到当先一人高坐马上,大约五十岁左右,一张黑脸,双眉浓密近乎倒吊,神色凛然,俨然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心中推测着,这应该就是司隶校尉刘嚣了。他这段时间也听多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刘恶虎,与自己这张暴虎倒是相映成趣。

    看到刘嚣,想起自己先前在雒阳斩杀的司隶门亭长王虎,还有扣押的一百多个司隶,张辽就感到有些不妙,这刘嚣该不会又是一个麻烦吧?难道这西迁路还真像西天取经一样劫难重重?

    张辽一边暗中命亲卫暗中集结防范,一边带着史阿和几个亲卫向刘嚣迎去。刘嚣的官秩和地位远在他之上,按礼节他需迎接一番。

    只是张辽还没迎过去,就看到刘嚣带着司隶冲到公卿朝臣的家眷那边,高坐马上,一声厉喝:司隶查察不忠不孝不清不顺之徒,所有人不得妄动!

    数百司隶如狼似虎冲入家眷队伍之中,对那些车辆大肆搜查,又推搡家眷,令家眷队伍惊呼一片,大乱起来。

    张辽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不对,但却不能放任那些朝臣家眷不管,他大步迎过去,朝刘嚣抱拳朗声道:相府司马张辽见过刘校尉,却不知刘校尉大驾因何而来?

    刘嚣没有下马,只是朝张辽一拱手,面色冷肃的道:司隶查察不法,张司马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小心惹祸上身。

    张辽沉声道:据末将所知,先前因迁都之事,相国已命司隶暂停查处,而今正值迁徙之时,刘校尉此举恐怕不妥吧?误了迁都之事,恐怕难以向相国交代。

    刘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司隶办事,闲人莫问。

    张辽看着那些横冲直撞的司隶,个个犹如土匪,不顾老弱妇孺,四处推搡,扯得车辆行礼一片散乱,不由怒从心起,沉声道:刘校尉,本司马奉相国之命督管迁徙之事,岂是闲人!

    刘嚣看着张辽,目光陡然凌厉,倏然大喝:将此妄图阻碍公务的罪吏拿下!

    是!

    近百个司隶陡然回身冲来,朝张辽史阿和几个亲卫猛冲而来,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如同一头头恶狼,一杆杆长戈对准了他们,锋刃冰冷,目含杀意!

    这一变故太过突然,刘嚣的出手毫无由头,毫无警兆,看呆了那些朝臣家眷和百姓,包括张辽手下那些正在集结的亲卫。



第一百五十九章 虎虎交锋虎者胜
    见到如此突兀的情形,张辽眼睛不由一眯,看着刘嚣眼里的冷意,他心中霎时间便明白了过来,这刘嚣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而这包围过来的近百个虎视眈眈的司隶,显然是早就得了命令,布好了圈套!正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看来多半又是董璜在身后指使,否则以刘嚣如此知机之人,绝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军中将领,这可是犯了董卓的忌讳的。

    张司马!一众百姓见状无不焦急,想要涌过来,却被其他司隶拦住。

    张辽脑海里瞬间分析了眼前情况,瞥了一眼不远处正迅速集结亲卫的**,神色不变,一只手握住了中兴剑,扫了一眼围过来的众司隶,看向刘嚣,淡淡的道:刘校尉这是何意?司隶校尉监察百官,却与军中无干吧?不知相国若是得知你擅自越权,胆大妄为,参合军中之事,不知你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刘嚣脸颊抽搐了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惧色,随即眼神又闪烁了下,陡然想起了什么,厉声喝道:张辽!你胆大妄为,在雒阳扣押本校尉麾下司隶,本校尉拿你,理直气正!便是相国那里,本校尉也自有分说!

    好一个理直气正!

    张辽陡然纵声大笑:刘嚣!尔麾下司隶肆意妄为,劫掠妇女,形同匪寇,尔身为校尉持身不正,罪责不浅,还敢说什么理直气正,真是大言不惭!本司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看你这老家伙面黑心黑的贼样,怕也活不长久了,而今尚且坐在马上洋洋自得,却不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张辽声音极大,一番言辞令听到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险些落了下巴。

    尤其是那些官员家眷,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不同于寻常百姓人家,他们更知道司隶校尉和司隶的可怕!对他们而言,司隶就是天大的噩梦!司隶校尉更是他们平日里见了都要躲着走的主!

    因为他们都知道司隶校尉的来历,前汉征和四年,汉武帝初设司隶校尉,便是为了查办巫蛊之祸,数年之间,在当时佞臣江充和司隶的查办下,丞相公孙贺父子御史大夫两个公主卫青之子太子刘据皇后卫子夫满门全部被诛灭,乃至牵连数十万人!

    远的不论,只说在过去的短短一年里,前司隶校尉袁绍曾尽捉权势滔天的十常侍家眷!前宣璠曾捉拿名望卓著的汝南袁氏满门,包括太傅袁隗!而眼前这任司隶校尉刘嚣更可谓是董卓真正的恶犬,四处撕咬,抄家灭族数十起,不知多少官吏和家眷冤死,看似刚正不阿的面孔下却掩饰着心黑手辣,滔天罪恶。

    而今张辽一个小小司马,却敢当面毫不留情的斥骂司隶校尉刘嚣!

    那些眷属此时看向张辽的眼神已经不止于佩服了,便是对张辽深为愤恨的王巩也是惊呆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与这张辽作对实在是一个大错误,这厮根本就是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做,自己哪玩得起!

    放肆!

    刘嚣被张辽一顿斥骂,在马上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指着张辽,浑身剧烈颤抖着,面色铁青,目若喷火,他自从做了司隶校尉,谁敢如此对他!是以他一时之间竟舌头打结,无从反驳,只能说出放肆两个字。

    与此同时,张辽低声问身旁史阿:史兄,我来对付这些司隶,掩护你出去,你可能活捉那刘嚣?

    那边**已经在迅速集结亲卫,但张辽不想把事情搞大,先要在最快最小的范围里解决问题,免得造成无谓的伤亡,所以他只能擒贼先擒王。

    听到张辽询问,史阿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酷神情:不用你对付司隶,我捉他如捉鸡。

    张辽有些无语,这家伙也太自信了吧,眼前这可是有近百个司隶围着他们呢。

    一个小小的司马,竟敢如此放肆!本校尉公卿都不知捉了多少,何论尔一个司马!正好这时刘嚣回过神来,厉喝道:来人!将这罪大恶极的贼子捉起来!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几乎同时,张辽低喝一声:史兄直接捉刘嚣,其余亲卫随我对付司隶,动手!

    刷!他话音刚落,史阿便拔剑在手,如同一只脱兔般闪电掠出,长剑疾快,截刺削,几乎一气呵成,从团团包围着的司隶缝隙中诡异的穿过,直奔惊骇的刘嚣。

    与此同时,张辽也没有任何犹豫,大喝一声,拔出中兴剑,直接劈砍,凭他的力气和中兴剑的锋利,那些司隶刺过来的戈矛便断了头,只余下手中棍柄。

    张辽夺了一根棍柄,将中兴剑插地,拎起棍柄劈头盖脸就打向那些冲过来的司隶,左右横扫。在他的巨力横扫下,那些司隶手中的兵器根本拿不住,纷纷落地,手脚摧折,惨叫声不绝。

    而张辽身边的那几个亲卫也丝毫不若,迅速出手,挡住了张辽身后数十个司隶的攻击。

    这些司隶向来都是凭借天子威势横行一方,对付的也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官吏,何曾与张辽这般猛将对敌?何况他们又没有配备弓箭,哪能挡得住张辽劈打。

    张辽转息之间便打倒了一片,抬头看向史阿那边时,却见史阿不知何时已经从马上捉了刘嚣,挟之疾步而来。

    他心中不由大喜,这史阿还真没吹,手段真是利索,看他所过之处,那些司隶无不是手腕流血,兵器落地,可见史阿剑技的卓绝,却不知道他师父王越又是怎样的厉害。

    刘嚣被史阿拎过来,他的发髻和高冠不知何时已经被史阿一剑削掉,乱发披散下来,形容极是狼狈。

    张辽!你竟敢挟持本校尉!你罪当夷灭三族!刘嚣看着张辽,眼里迸射惊怒。

    砰!张辽照例就是回了他一拳头。

    啊!刘嚣一声惨叫,鼻端流血,头颅后仰,史阿正好顺势放开了他,退到一旁。

    扑通!刘嚣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是血。



第一百六十章 天子刘协
    看到威风凛凛的刘嚣转眼之间变成这副悲惨模样,那些本要冲上来的司隶都惊呆了,不少司隶甚至兵器哐啷落地,一时间无所适从。

    而那些官吏家眷看着刘嚣此时的狼狈相,只感到无比的快意充斥全身,恨不得以身代张辽,让那里殴打刘嚣的就是他们自己!他们看向张辽的眼神满是兴奋!哪还有半点漠视!

    人群中蔡琰下意识的捂住嘴巴,看着凶悍揍人的张辽,眨着明眸,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真真是王巩连说了两声,却说不出来,他身旁王粲接过道:真是太解气了!大快人心!这恶虎也有今日!相当日还曾上府搜查,何其猖狂,张司马真是痛快!

    王巩回过神来,哼道:他是痛快了,不过他打了刘重宁,怕是有大难了。

    王粲默然。

    张辽!刘嚣捂着脸庞,刚厉喝半声,张辽又是一脚踹过去,拔了地上中兴剑,刘嚣见状不由眼神一缩,半句话咽在肚子里。

    张辽踩住刘嚣,根本不理会他,而是看向那些司隶:全部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谁敢妄动,本司马一剑剁了他,看尔等是否一同论罪!

    那些司隶闻言,不由大是犹豫,有些束手无措。

    不能放过这逆贼!地上刘嚣突然又是厉喝。

    张辽又是一脚踩过去,而后高喝:**何在?还不动手!反抗者杀无赦!

    是!不远处已经集结了亲卫的**一声领命,带着数百亲卫杀气腾腾直扑而来。

    那些司隶平日里虽然趾高气扬,但对付的都是不敢反抗的寻常人,哪能抵挡的住张辽手下最剽悍的亲卫!转眼之间便如同落花流水,全面溃散,被一众亲卫缴了兵器,踢倒在地,跪成一片。

    地上刘嚣看到这一幕,顿时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犹自厉声道:张辽,得罪了董校尉,又冒犯司隶,相国定要将你斩首论罪!

    张辽眼睛一瞪,长剑斜砍:再啰嗦本司马先斩了你的首,你的罪孽天下人已有公论!

    看着张辽眼中的杀气,刘嚣脸颊抽搐了下,垂下头去,不再言语。越是贪权越是有野望的人就越怕死,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求生和谋进的机会。

    其实以刘嚣的老道和手段,先前设置圈套,突然发动袭击,已经是小心翼翼了,因为司隶办案向来少有人敢反抗,此次刘嚣设计,换做其他人早已经被擒,但他却低估了张辽的虎气和果决,也高估了司隶的战斗力,又遇到史阿这个雒阳的顶尖游侠,也算他悲剧了。

    权谋和战力是相辅相成的,独一不可恃,当某一项太弱时,胜负就会一面倒倾斜。论老谋刘嚣或许经验老道,但论战斗力,他比之张辽就是个渣。

    张辽拎起刘嚣,又命亲卫押走一众司隶,大步走出人群,无论是朝臣家眷还是渑池大小官吏,看到张辽都纷纷避开,他们既敬佩张辽的大胆,又唯恐出头被刘嚣盯上,日后惹来大麻烦。

    路过王家这一片时,张辽朝王巩咧嘴笑了笑打了个招呼,惊得王巩面色发白,唯恐被刘嚣发现,日后寻找王家麻烦。

    张辽将刘嚣丢给**,命他小心看押,蔡琰过来,忧心忡忡的道:文远,这可是一个大麻烦呢。

    张辽摆了摆手:怕他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不干人事的老家伙,再敢跋扈我见一次打一次,惹毛了我一剑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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