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来的人是本就留在黄州这一带的黑牛,他一直带着几个人隐藏在附近,最前出的时候甚至接近了阳逻堡一线。李庭芝看着这个手拿竹笠,披着短偈,身上晒得黑里透红的高大汉子走上前来,从腰间取出一块信牌递给了自己的亲兵,亲兵仔细地分辨了一会,才对着他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既然是自己人,李庭芝的声音也变得和蔼起来,他虽然治军甚严,可对待普通军士反而更加亲切,黑牛还是头一次面见职位这么高的朝廷大员,心中难免有些紧张,被他这么一问,语气都有些打结。
“禀大帅,小的名叫黑牛,噢......不,是他们这么叫的,小的大名叫刘二。”听着他磕磕巴巴的话,李庭芝展颜一笑,这是个实诚人,和他麾下大多数普通的军士一样,就是这样原本可能是家夫走卒的人才构成了大宋的军队,拱卫着这美丽的江山。
“好吧,刘二,说说看,你来见本帅,究竟有何事”也许李庭芝的笑容鼓舞了他,黑牛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他伸手拆掉了发籍上的束棍,将棍子拿在手中,双手这么一旋,棍子就变成了两截。
李庭芝看得很分明,这个棍子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卷纸,从黑牛的手中接过来,他发现这卷纸展开来还挺大,极薄但不透光,而且还很坚韧,四周没有常见的毛边,上面则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还配有简单的示意图。
“这是”李庭芝看了几行字,虽然写得并不规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那图画得很详细,将鞑子的军力分布,各处要点都一一标了出来,甚至连巡骑的活动规律都有明确的记录,远不是自己军中那些探子所能比的。
“这是太守命我等交与大帅的,他说大帅用兵有可能用得上,据我等的观察,鞑子在阳逻堡一带的兵力与这里的相当。但最近堡内似乎又有新军调来,骑军数量也增加了不少,沿途巡骑密布,我们几个能活着回来都还算有点运气。”
李庭芝点点头,根据黑牛的话和这张纸上的情报,鞑子并没有设伏,也许是为了引出自己吧。不管怎么说,前行已经不可能,他没兴趣去管鞑子有何布置,现在最关键的退兵之后怎么办,大别山一线的关隘要怎么守
他不可能一直呆在淮西,毕竟建康才是他的正经职事,眼下淮西帅位未定,他这么跑还说得过去,一旦庐州城中有了新主人,再直接干预就有些不合适了,除非是鞑子大举进攻,需要统一指挥各战区。
想到这里,李庭芝有些头大,他抬起眼来,无意中扫过黑牛的腰间,那个黑色的长条形匣子状物很是惹眼。想起之前接触过的情形,他蓦得想起来,这事物可以隔空传音啊,于是开口问起来。
“启禀大帅,小的正说此事,太守希望能与你直接通话,他有要事要说与大帅。”李庭芝对于通信
第二十七章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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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崇政殿中的密对因为太皇太后摒退了左右,不得为外人所知,就连消息素来灵通的留梦炎和陈宜中这两位宰臣也是如此。更为奇怪的是,当事人王熵此后便闭门不出,一心称病,连留梦炎的拜贴也被客客气气地送了回来,他竟然是真的一个人都不见。
p>紧接着几道盖着皇帝宝玺、太皇太后也用了印的中旨被送到了政事堂,全是朝中官员的升迁事宜。这种事自圣人柄政以来还是头一回发生,往日里都是政事堂将人选定下来,再送到宫里用印,这一次的不同寻常,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p>“不用看了,这是冲着我来的,吴坚、贾余庆一个迁同知枢密院事一个任签书枢密院事,家铉翁以户部侍郎衔兼浙西安抚使、知临安府,徐宗仁外放江西安抚使,陈景行升礼部尚书加天章阁学士,圣人这是借着整顿枢府表示她的不满。”
p>陈宜中喟然长叹,枢府有了长官,他这个名义上兼着知枢密院事的右丞相就只有呆在政事堂听取奏事之权,而再也不能坐镇府中直接处置了。这原本也没什么,两府分治本就是国朝旧例,防的就是相权独大,当然真出了贾似道那种人,制度也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p>可这些任命,他却连一个反对的理由都说不出来,枢府无长官,临安府无主事,江西路无帅臣,都是实实在在的要紧职事,不可能长期空缺。太皇太后这么做,已经很明显地表示出对政事堂办事效率的不满,而转以这种形式表现了出来。
p>这又怪得谁来他不是贾似道,没有一言而决的权威,这上面的每一个任命都要与其余二相博奕。最近借着建康战事的胜利,他微微占了一些上风,可事情也得慢慢得来,正因为位置紧要,才要好好选人,时间难免就长了些。
p>放下心中这些感慨,他再次从幕僚手中拿过那封制书,看着上面的名字,细想之下,突然发现除了陈景行是王熵门下之外,其余的各人就资历、品级来说,并没有什么疏漏之处,简而言之这些任命不是不合适,而是太合适了,根本不像是出自一个深宫妇人之手。
p>回想去年先帝驾崩,四岁的幼帝灵前即位,按惯例应是由他的生母全太后摄政才是,可当时权倾朝野的贾太师以全后年岁尚浅,还须抚养幼帝为名,硬是将六十多岁的太皇太后谢氏搬了出来,这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p>当时他还是在枢府任同知,对贾似道的这个选择想不通,明显全后当朝更好控制,为什么他最终要选择谢氏呢现在想想,这个老狐狸只怕早就预料到自己的下场,才先期安排了这么一条后路,若非情势危急朝臣一致请求,谢氏怎么也不会将他遣出远州吧。
p>对于中旨,宰相有封驳之权,自然是在理由充分的情况下,仁宗时的宰相对于后宫一个妃嫔的任命都能说驳回就驳回,丝毫不给君王脸面,这才造就了名臣盈朝的胜况。可自己敢封回么陈宜中苦笑着摇摇头,他要这么做,不但是驳了太皇太后的脸面,而且得罪了这上面的每一个人,真是好算计啊,联系到朝堂上发生的事,他越来越相信这是出自老狐狸王熵的意思。
p>“相公也勿要烦忧,你的这项提议不也在上面”幕僚点了点被他放在书案上的制书说道,不用看那上面,陈宜中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李芾以“淮南西路安抚制置使、知庐州兼淮西兵马都总管”是写在了上面,可既没有加尚书衔也没有加学士,更遑论枢府之职了。
p>反观李庭芝,加了参知政事、同知枢密院事还不算,又在旨中特晋了从一品的少保!更以副相之位须进爵为名,加封了“汉东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一百户,实封四百户。”,汉东郡,陈宜中抚须而叹,那是李庭芝的出生之地,好大的恩典啊,虽然此刻随州已经落入了鞑子之手。
p>这样一来,李芾这个刚刚摸到三品大员门槛的淮西路臣,又怎么抗得过名义上统领整个江淮的李少保只怕他的政令,从此都出不了庐州城,那些夏贵部下的骄兵悍将,哪会听他一个区区兵马都总管的调遣,这样的任命意义何在
p>李庭芝的军功摆在那里,封公晋位都是应有之义,更何况,根据刚刚收到的军报,他此刻正领着大军在黄州与鞑子对垒。说什么也不能现在提出疑义,那样做他就真的会成为众矢之的了,政事堂有三相,王熵不必说了,留梦炎也是个人精,他会怎么看呢一时间,陈宜中有些凝神不语。
p>“你找人去看看,留相此刻何在。”想到这里,陈宜中吩咐了一声,他早就得到消息,王熵闭门不见留梦炎也未能进府,那他多半会在自己府上,这个人并不是王熵的人,两人走得近也不过是因为平衡使然,如今的情势下,以他的了解,此人应该会再度居中吧。
p>这一次,陈宜中倒是猜错了,留梦炎此刻既不在政事堂也不在自己府中,而是进宫来到了慈元殿。听到他的求见,谢氏倒是微微一怔,她没想到自己的这道旨意,先坐不住的人不是陈宜中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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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选择
这些朝堂上的风波对于远在浙东台州宁海县的叶府来说,实在是遥不可及之事,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信国公致仕的前相公叶梦鼎每日里便依旧是过着嬉游林间、钓鱼戏鸟的休闲生活。顶-点-小说
可是今天他哪也没去,坐在自己的书房内看着一封刚刚送到的家书,自然,这家书是京中的长子叶应及所写。叶梦鼎看了看落款日期,不过是三天前而已,算起来,这样的速度都快赶得上军报了,可见两浙之地的路况还是不错的。
撇开这些细节,书信中的内容倒也毫不出他的意料之外,在信中叶应及正式提出了让他考虑一下刘禹这个人,言及了他的一些事迹和目前朝廷对他的评价,当然特意点出了太皇太后赐予他同进士出身的事。
虽说太皇太后的意思他大可不必遵从,可既然圣人青眼有加,那就说明此子的前途不可限量,三十岁不到的路臣之选,有宋以来虽不是绝无仅有,却也称得上凤毛麟角了,再加上儿子的一番推崇之语,让他确实产生了一种亲眼看看的感觉。
至于那个进士出身,倒是叶梦鼎最没有放在心上的一件事,原因很简单,他自己就不是进士出身,照样做到了人臣顶峰。现在正是国家多事之时,男儿建功立业恰逢其会,只要有才能,哪时出不了头,何必死抱着科举一条路,而看着这国势,日后的新科在哪一天还不知道。
只不过,他也知道,光他自己这么想没有用,时势使然,若是他身在京师,若是当年有科举,他一样也得和别的大户人家去“榜下捉婿”。因为这不仅关系到自家的门楣,就连自家女儿也会有想法,宰相门第的女婿怎么可能连个进士出身都没有。
“去后院将珺娘、璟娘叫到这里来。”叶梦鼎对着一旁老仆吩咐道,他这辈子儿子只生了两个,女儿却有一堆,出嫁的不算,目前待字闺中适龄者就有两个,就连年纪也是一般大小,只差了月份,虽说儿女事父母定,可他心知若不是心甘情愿,日后闹出夫妻不合,那就反而不美了。
叶府位于县城外的上宅村,靠山背水风景宜人,因为建地极广,大宅的后院建着十数幢独立的院落,里面住着他的姬妾和儿女们。照例,凡是长成的儿女们都能分得,哪怕是已经成了亲的二公子叶应有也是如此。
他和长兄叶应及并不是同母所生,可能是都有些类母的原因吧,两人看上去也并不十分像,只是如果细细看去,眉眼间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他今年才二十二岁,虽然已经因父亲的缘故荫补了朝奉郎,可却并没有出仕,而是在家一心苦读准备着下一科的大比。
前年原本他是想要上京赴考的,可是老父说他文章还只是看得过,加之贾似道当朝,便拦了下来,转而让他先娶了妻房,结果就这么一晃就将近两年过去了,每每想到长兄在建康之时能参与那样的大战还立下了功,他就有心不甘心。
与其兄不一样,他的想法很正统,是这世上标准的仕子模样。穿着一身玉色襦衫从自家的院子里走出来,只带了一个小书僮,这还是他的新婚娘子劝说的,让他闷读之余去花园中走走,拗不过她的温柔相劝,他便走走吧,这一走习惯性地就到了廊院之中。
“老陈,你这是从哪里面来的莫非是爹爹要你去找十三姐儿”那个老仆刚刚从一个拐处转出来,迎头就和他撞上了,叶应有见他来的方向,心下一猜就明白大概是什么回事了,可爹爹为什么要叫她去,他可不知道。
“倒底是何事你肯定知道,说与某知吧,不然一会我去找十三姐儿一样问得出。”老仆与他见过礼后,叶应有难忍八卦之心,缠着他打探着,让老仆想起他自幼就喜欢缠着自己的样子。
“二郎莫要问老汉,问了老汉也不能说的,倒不是怕少保责骂,实是此事与你无关,就莫多问了好不好总之,是好事情就是。”老仆的嘴很严,并不为他所动,至于他去问别人,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知道他还要回去复命,叶应有笑着放过了他,“好事情”三个字勾起了他的兴趣,望着不远处的那幢二层绣楼,他蓦得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就带着书僮朝那处走去,书僮阻拦不及,只得跟了过去。
这幢小楼其实也是一个小院落,门上的楣顶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梓阁”两个字。院内住着为数不少的丫环仆役,自然都是妇人,见到两个男子突然闯了进来,却也并不慌乱,都上前与他见礼。
“十三姐儿,老陈头说你有‘好事情’,却是什么事,快快说与为兄听听。”一路蹬蹬地提着衣衫往楼上跑,叶应有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地传了上去,倒让二楼房里的二个人愣了一下。
“二哥儿也是的,平日里多端庄稳重的一个人,一听到姐儿你的事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就是
第二十九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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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竟然是这样!”刘禹长叹一声,李芾调淮西,黄万石任荆南,徐宗仁去江西,好歹将几个空缺的路臣之位给补足了。至于这些人是不是堪用,别人不知道,李芾还是不错的,他在谭州以孤城寡兵挡了阿里海牙整整三个月,有这样的人去淮西,至少可以保证一点,淮西不会轻下。
p>只是这样一来,大宋目前的精兵强将就都集中在了江淮,余下的各地中,蜀中的张珏无需担心,这个猛人在临安出降交通断绝之下仍然死死挡住了鞑子,蜀中地区的抵抗甚至到了一二九零年之后,而那时离着宋朝灭亡已经过去了十一年!
p>这么看来,唯一可虑的就荆北一线了,朝廷也许是考虑到那里有宿将高达坐镇吧,对于这个人,刘禹不禁摇摇头,晚节不保指的可不光光是夏贵,至少夏贵出降还在临安之后,可他呢高世杰是能力问题,至少他敢出战,他却是连一个小小的沙市监镇司马梦求都不如。
p>鞑子若是出兵,不可能不动荆湖,若是大宋的水军强盛之时,有大江和广袤的洞庭湖为界,这要比蜀中的险路和江淮的重兵更加可靠。现在么,那些北人已经能在大江上纵横捭阖了,就连水性只怕都不弱于宋人,解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p>一旁的杨行潜见自己的东家看着地图长吁短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宰执相公在那忧国忧民,只是这位“相公”也委实年青了些吧。自家人的前途还不知道在哪里,这些闲心操得过来么,于是刘禹无意中看到的就是他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
p>“‘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这些诗文你大概读过,只怕那时你也是作如此想吧。行潜,大变在即,某这功名只怕最后还要着落在鞑子手上。”刘禹拍了拍桌上的地图,从袖笼中拿出几张纸递给了他。
p>不用说,那些纸上记载的就是李十一他们探得的消息,杨行潜现在干的基本上就是以前刘禹所任的机宜文字,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刘禹亲自带回来了,最后肯定也是他第一个收到,消息虽然重大,却还没有让他到了失色的地步。
p>“东家心忧者,是担心朝廷的措置有误,挡不住鞑子的进犯”杨行潜将目光转向那张地图,各路各州府的主事之人都一一标注在上面,还有大致的兵力分布装备士气等等,
p>“‘强敌窥于外,嫌者隙于内,而犹不知’,某是不知道,朝廷有何信心能阻敌南下。去年鞑子南下之时,兵不过三十万众,便险些功成,你知道若是建康城破,大宋会如何吗”
p>杨行潜黯然不语,他当然能想像得出后果会怎样,如果没有汪立信和刘禹等人的搅局,鞑子早就占了建康城。至于然后嘛,杨行潜不敢深想,若他是鞑子统帅自然会直趋临安了,这是很容易就能做出的选择,真要是那样,能挡得住吗想到这里,他在大热的天里竟然有一种冷汗迭出的感觉。
p>“大事尚有可为。但是光你我不行,若是此次不能外放,行潜,某不会在这临安城中做一个朝臣,等着鞑子兵临城下的,到那时,你可还愿意跟着么”听到刘禹的话,杨行潜蓦地抬起了头。
p>这还是刘禹首次和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好运气只会有一次,这临安城既不如建康城坚固,更因承平日久,其民皆富早就失了死战之心。只怕当年的汴梁就是这样子吧,百万军民非但不是助力,反而变成了徒耗粮食的拖累。
p>“杨某无德无才,却也不欲在鞑子治下做个豚犬,若得东家不弃,便让某做个长随也可。只是东家也说了大事尚有可为,要某如何做,东家不妨直言,某定当尽心尽力万死不辞。”杨行潜免冠顿首,长揖而拜,刘禹将他扶起,提起地上的一个大袋子放到他眼前。
p>“这是”杨行潜看着他拉开一道黑黝黝的链子,露出来的竟然全是书册,原本以为是什么兵书秘笈,结果当他拿出一本打开看来,却是配着插图的说书话本!这些话本他记得还是自己找人写的,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书册,他不知道会有什么用
p>“无他,刷声望而已。”刘禹笑着说道,根据他的计划,这些都会免费送给那些瓦弄厢棚的说书人,还有那些走南串北的话事者。宋人好新奇,这种源自本朝的故事肯定能以飞快的速度流传开去,他没兴趣抄诗抄文,只好用这种方式来了。
p>虽然知道朝廷不可能将位子空着一直等自己,可这么快就被填满了还是让他有些失落。看着这张大宋的全图,刘禹有种“天下之大竟不知何处属于自己”的感觉,难道真要去找个海岛玩种田那自己前些日子干的不就白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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