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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吕知县简直要哭了:“谁说不是呢,同样的药,同一个郎中配的,可别的家都不管用。至于闹鬼嘛,听说是这也是导致马匹离奇死亡的缘故,何家专门找人看过,还做过法事,这才躲过去了”。

    听说,又是听说。

    仲逸对这个吕知县有些吃惊: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为何断案之时总是靠‘听说’呢

    “那你再说说,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那其他养马户又为何不做法事呢”。

    仲逸不想再‘听说’下去了。

    吕知县更是一脸惆怅:“是听城中几个算命先生说的,后来大家也都这么说。至于做法事嘛,那也得不小的开




第611章 升堂(上)
    街上行人依旧,还未到晚饭的时间,一向冷清的县衙,竟变得热闹起来。

    街上算命的全部被抓了进来,而那些为马匹配过药的郎中,只要在城中的,也全被带到了县衙,衙役们够忙活一阵了。

    这场面,对县衙的三班衙役来说,是好多年没遇到过了。

    按照仲逸的建议:将算命的和郎中分开,前者先押入大牢,后者由衙役们一一盘问,诸如给马匹配过什么药,每家的药物有什么不同等。

    “凭什么抓我们朝廷就没有王法吗这样做是要受到惩罚的”。

    人群中,有一个算命先生说道:“在下今日算过,牢中有冤气,今晚,必有灾祸降临。放了我们这些人,或许能化解一二”。

    如此一说,竟有几名衙役不由的停下脚步,朝吕知县这边望来。

    ‘这个……’,吕知县又没主意了。

    这是一个心思甚重之人:有个担事儿的,自己就往后退。

    看在眼里,仲逸缓缓上前几步。

    “你们不都是算命的吗今日算算你们自己:看今晚什么时辰能吃晚饭,晚饭都吃什么”。

    仲逸向人群中再次大声说道:“此外,你们再算算,什么时候能出去”。

    此言一出,算命先生们个个耷拉下个脑袋:从吕知县对仲逸毕恭毕敬的态度不难看出,他的官比七品知县大多了。

    对算命先生而言,最大的挑战莫过于让自己算自己的‘命运’:这简直就是要了血命了。

    “你们都听着,没有本官的准许,谁要是敢给这些人喂一口饭,老子扒了他的皮”。

    吕知县果真会配合,向县衙的衙役下了死令,连读书人的斯文都不要了。

    “知县大人,那要是喝水呢给不给”,一名差役问道。

    吕知县白了一眼:“滚一边去,仲大人说不让喝水了吗”。

    嘻嘻……

    算命先生就这样被带到了县衙大牢,他们能否算出来自己的命运,那暂且不说,剩下的就是这些为马匹配过药的郎中了。

    “把他们几个全给我带进来”。

    吕知县望望仲逸,便吩咐衙役们将这几名郎中带入大堂……

    “仲大人,要不我们先用过晚饭,再审吧”。

    站班衙役左右站立,郎中们个个跪了下来,来到到大堂,吕知县望着窗外,不由的向仲逸问了一句。

    这才午后在衙门吃的‘接风宴’,仲逸一行还真是没有多少胃口,不过吕知县一番好意,岂能驳了面

    ‘那就这样吧,饭菜端到这里来,吕知县就边吃边审吧’。

    仲逸特意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本官只顾着赶路,待会儿就多上些饭菜,要荤的。不过,本官要在堂后用饭了”。

    仲逸不必在大堂前参与审讯,还不得点他一壶酒

    ‘去,告诉县衙的老厨头:最好的肉、最好的菜,今晚这顿本胡知县——自掏腰包了’。

    吕知县终于大方了一把,向底下的衙役说道:“还有你们这帮兔崽子,都打起精神来,忙完后到伙房,个个加酒加菜”。

    ‘威武……’,一阵木棍撞击声。

    有了这句话,衙役们似乎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吕知县端坐正堂,一脸的严肃。

    堂后的仲逸缓缓端起茶杯,听听这个吕知县到底断案如何

    尽管在此之前,仲逸已将该案的重点告知于他,不过还留有吕知县发挥余地的空间。

    首先一番:堂下之人报上名来,祖籍、住处、年纪、干什么行当之类,这都是以众人皆知的。

    “本县养马户中的马匹患病所用药,可是你们所配制”,吕知县开始切入主题。

    堂下:是是是……

    “各家所用药方是否一样与城中何家的一样”。

    堂下唯唯诺诺道:大人,这药方是根据病情来开的,不同的病情用的方子……是不太一样的。

    吕知县顿顿神,这词不达意的毛病又犯了,有失威风。

    “这个……本官能不知道吗本官问的是:马匹同样的病情,各养马户用的药方是否一样其他养马户又是否与城中何家一样是在那里抓的药”。

    堂下异口同声:回知县大人的话:一样,这个……自然是要一样的,都是在城中那几家老子号药店抓的,



第612章 升堂(下)
    “嗯,今日饭菜不错,不错……”。

    大堂中,吕知县对眼前的饭菜又是一阵称赞,堂下那些郎中却个个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原本饥肠辘辘,却又惊吓连连,现在也没有了半点胃口。

    知县大人要他们招供的:是否为各养马户中的马匹配药时动了手脚是否对其他养马户和城中何家的马匹用药不同

    郎中,他只是个郎中,可怜啊。

    ‘还愣着干什么用刑啊’。

    吕知县看着饭菜渐渐要凉了,底下的还是没有招供的意思。

    瞅见这些人就来气,早就想对他们敲打敲打了:平日里看病的时候,恨不得将手心都攥出银子来,老百姓恨死了这些所谓的郎中。

    用刑是个很有学问的技术活,若对锦衣卫而言,那是家常便饭,对吕知县来说,虽不能如此‘驾驭’轻松,但基本的刑具还是可以用用的。

    否则,我这县衙大堂岂不是成了摆设威严何在

    “饶命啊,知县大人饶命啊……”。

    底下的众郎中们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啊呀,夹断了、骨折了,粉碎性的……”,郎中就是郎中,连对自己的伤势都了解的这么清楚。

    “知县大人,我们真的按着方子,对症下药,绝没有厚此薄彼,更没有多余的一味药啊,请大人明察……”。

    痛苦声中,这次真的晕过去不少人。

    按照仲逸之前的吩咐:此次用刑雷声大雨点小,绝不能给受刑之人烙下病根、残疾之类。

    县衙们的差役也是相当配合,这架势简直就是对付一个杀人恶徒了。

    “大人,小的仔细检查过了,都实打实的受了刑,若是再重一点的话,怕是要废了……”。

    县衙的医官低声向吕知县说了一遍,不由的皱眉道:“我们县衙很少如此大范围用刑,是不是……这些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吕知县只是一阵微微的遗憾:若是郎中们配的药没有问题,那便是背后另有人在操作着,而那些养马户中马匹的离奇死亡,必是因为他故。

    那么,闹鬼的事儿呢,怎么说

    “大人,小的们真的不知,开好了方子,他们都是到药铺抓的药,真的没有问题,若是大人不信,可以照着方子给县衙的马匹喂下去,绝对不会有事”。

    堂下一名还算清醒的郎中向吕知县求道:“请大人开恩啊,再这样打下去,小的们可就真的要没命了”。

    “你们就怎么不经打休要心存侥幸”。

    吕知县笑道:“是不是有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才众口一词,这么说的”。

    ‘冤枉啊……’,堂下七零八落的声音,都是带着颤抖的那种。

    折腾了半天,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吕知县看着凉凉的饭菜,不由心中暗暗叹道:此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门口一阵骚动,接着便是嘈杂之声,吕知县向外望望,再次端坐了身子。

    不用说,是城外那些药铺的东家、掌柜,还有伙计之类的被带了进来。

    ‘知县大人,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商人,这么多年了,大人您是知道的今日,这是怎么个说法’。

    为首的一家药铺东家说道:“听说,县衙还将街上算命先生、郎中也给抓起来了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药铺都是城中有名的老字号,无论东家还是掌柜的,与县衙的人还是很熟悉的。

    吕知县不予理会道:“这里是县衙,不是大街之上,不该问的别问,看看那些方子,是不是从你们几家药铺抓的药”。

    这些郎中与药铺的人并不陌生,对于之前的药方,负责抓药的伙计大多还能记得,毕竟,马匹所需要的药,只有他们这几家药铺里有。

    “回知县大人的话,没错,就是这个方子,那些养马户来的时候,拿的就是些方子,我们的伙计也都是按方抓药啊,绝对不会错的”。

    那名为首的药铺掌柜肯定的说道:“今年开春以来,各地的马匹大多患怪病的,但症状无外乎那几种,所以这几个方子,我们也很熟悉,绝不会有一丝半点差错”。

    吕知县手中同样拿着一张药方,他用力挥挥,再次问道:“你们可都看仔细了每家每户都一样城中的何家也是如此吗”。

    那为首的药铺掌柜重重点点头:“没错,每家都一样,绝不会有错”。

    人群中,一阵说笑声,在药铺掌柜们看来:叫他们来,完全就是多此一举,脱了裤子放……

    “大胆,在公堂之上,竟然戏弄本官,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不知道本官的威风了”。

    吕知县将惊堂木拍的啪啪响,示意一旁的衙役,将方才说话的药铺掌柜摁在地上。

    ‘啪啪……’,木棍狠狠打在了臀部之上。

    “哎呦……”,方才还是振振有词的药铺掌柜,连连摆手求饶道:“知县大人饶命、饶命啊。小民真的冤枉、冤枉啊……”。

    “求知县大人开恩,请大人明察啊,我们真的是照方抓药”。

    其他药商纷纷也跟着求饶:“大人明鉴,我们都是做正经买卖的,从没有坑蒙拐骗、触犯律法之事啊”。

    还是不招

    吕知县心中犯了嘀咕:看样子又是和那些郎中们同样的结果,可若是再打下去,就成屈打成招了。

    住手……

    大堂中一盘安静,除了那微微的求饶和短暂的痛苦声,大多人的眼光都陆续停留在堂上的知县身上。

    这场‘戏’唱到这个地步,倒是该吕知县来收场了。

    换到平日里,他一定会苦思半天,这一点连两侧的衙役都似乎有觉察,他们暗暗紧紧腰带,准备好了‘持久战’。

    ‘这样吧,给马匹开过药的郎中留两名,将今年以来给那些养马户开过药,什么时候开的,开了几次,全部写出来’。

    但今日吕知县一反常态,变得利索起来,他继续道:‘另外,两家药铺的掌柜和抓药伙计也各留两名,再想想抓药之时,是否有差错’。

    此言一出,堂下众人愕然:这是几个意思啊

    原本以为一番‘严刑拷打’后,众人相互印证下,他们是会走出县衙的,结果还是有人要留下。

    ‘此外,这里其他人可以暂先回去,但不得离开城,从明日开始,轮流替换到县衙,将自己开过的药方和抓过的药,全部写出来’。

    吕知县慢慢说道:“此外,本官会派人到城中何家调查,若是你们谁说了谎,方才的夹棍与板子,只是最起码的”。

    听说知县要去何家调查此事,底下又是一阵骚动:这么多年来,县衙的人可从来不敢去何家,尤其是打着‘查案’的名头。

    何家是城中第一大户,除了家族人多势众外,名下产业甚多:酒楼、客栈、布行,养马只是其中一部分。

    至于这何家的来头,听说除了知府衙门有相当可靠的亲戚外,在京城也有门路,不是一般人敢惹的,连同吕知县这个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在内。

    这么多年,吕知县敢怒不敢言,城中不少人对何家威严的忌惮,远远超过对他这个知县。

    就拿才关闭城门的事儿来说,告示发出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何家就有人来县衙,说是要出城,请县衙行个方便。

    这哪里是行个方便,分明就是无视吕知县的存在嘛。

    “不管他何家是谁,也不管何家背后之人是谁,只要有证据,铁的证据,就不怕将他押入大牢,而且要彻底法办”。

    这是仲逸之前向他说过的,吕知县听完后



第613章 马蹄印
    次日,迁安县城北,阳光明媚。

    ‘大伙都听好了,知县大人说了:这块闲置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养马户家的马匹可以牵来这里喂养,县衙准备马舍、槽子’。

    一块空地上,县衙的差役敲锣打鼓、大声说道:“若是谁家马匹患病,县衙负责请郎中医治,不要大家掏银子,请相互转告”。

    差役身后,更有大批工匠正在忙着修葺搭棚、栅栏、圈建围墙。

    大街小巷中,不少人出来看热闹,县衙又派出衙役到处喊话:‘告知家中亲戚,凡是有养马户的,家中房舍紧张、条件有限的,都可以将马匹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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