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哎,好歹也是个师父,在徒儿面前糗大了。

    “可怜的师父,上次去了趟西北,回来时说的是吃食,这次去了江浙两淮,怎么回来又是说吃的”,袁若筠差点就要起身摸摸他的额头:“一会带你去家像样的酒楼,免得你看着人家,连碗米饭都吃不起”。

    “看你,都瘦了”,袁若筠难以掩饰好笑的样子。

    “你在师父面前如此无礼,成何体统”,仲逸只得在这个不争气又确实有几分本事的徒儿面前,卖弄起师父的架子。

    “呵呵,这你可说不着,今日我来找你是有大事相告”,袁若筠走上前来,难得如此一本正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保准你高心三天三夜”。

    “说吧,什么事还三天三夜你叔父我如今心若止水,也算是荣辱不惊了”,仲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听我爹爹说,开春以来有不少州县遭旱灾,朝廷要修工事,北虏南寇,一旦战事开启,需要银子,所以……”,话到嘴边,袁若筠却卖起关子来。

    “你是说捐纳朝廷要开捐纳”,这个消息果真令仲逸心中一惊,不过再细细想来:以袁若筠的家世,这些话几乎可以不容置疑。

    “对,我爹爹亲口说的,只是旨意还没有下来,到时他会找你的”,袁若筠将头一扬:“怎样这个消息还令师父你老人家满意否”。

    “筠儿长大了




第202章 再进袁府
    “此次捐纳,文武之职皆有,有意者颇多”,文府书房,仲逸特意约了外叔公:曾经的五品刑部郎中,如今的四品都察院佥都御史-------文泰。

    自袁若筠说朝廷要复开捐纳之后,仲逸便匆匆来到文府,文泰在朝为官多年,他的意见极为重要。

    “孩儿对官场之事不甚了解,一切听外叔公安排”,仲逸毕恭毕敬道。

    “先进国子监,取得身份后再图长远”,文泰细细道来:“此职虽无实权,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机会也多一些”。

    “孩儿并无异议,只是此职虽好,恐怕盯的人也多,就怕…”,仲逸知道,除了银子之外,剩下周旋之事还要靠袁炜与外叔公,万不能让他们太过为难。

    当然,还有樊文予,只是他这个八品的照磨,他自己还想找外叔公与袁炜的关系呢。

    仲逸所说,文泰自然明白,他笑道:“无需多虑,要进国子监没有点真才学恐怕是不行,胸无点墨之人当有自知之明”。

    原来如此。

    “这是两千两银子,你先拿着,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如同袁若筠一般,文泰也知道重点所在。

    “不不不,孩儿的银子已备足,不劳外叔公”,事已至此,仲逸也只得将当铺之事全盘托出。

    一阵沉默……

    “好,如此甚好,想不到你通过一个小小的当铺做出如此一番事来,看来你是块做官的料”,文泰不得不对自己的这个外孙刮目相看。

    告别外叔公后,仲逸再次回到当铺。

    “少东家,上次你说的为我们找先生的事……”,见仲逸进了房间,阮怀若与章苏立刻走了进来。

    “哦,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样,此刻随我去见你们的先生”,只顾着忙自己捐纳之事,仲逸这才缓过神来。

    当初,这两个孩子工钱都可不要,唯独不能少了教他们的先生。

    此事,耽误不得。

    ……

    “什么你说她是我们的先生”,小院中,看到眼前的这位“先生”,阮怀若与章苏不由的张大了嘴巴。

    仲姝,原来仲逸为他们找的先生竟是自己的师姐。

    “诸子百家,唐诗宋词,你尽管问”,仲逸随意坐在一张木椅之上,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作何解”阮怀若见状便直接开口道。

    “人事万物,当有迹可循,但非常人所解。名利可求,却非常人所追之虚名”,仲姝笑道:“道德经所说,意为告诫世人当追万物内在要理,勿徒有虚表”。

    “儒家仁、义、礼、智、信,法家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又作…”,阮怀若还欲继续提问。

    “这个问题太过深奥,以后你们的先生自会教的”,仲逸严肃道:“今日我先给你们教一堂:先学会谦逊与礼节,你二人可知我的意思”。

    “是,少东家所言甚是,我们谨记于心”,阮怀若与章苏急忙向仲姝施礼。

    从未见过女先生,一时心急,差点坏了礼仪。

    “少东家,我想学武……”,如同师兄一样,章苏对武学的痴迷丝毫不减。

    “还是她”,仲逸起身道:“不过,你们得叫仲姝姐”。

    “对,对,你们少东家说的对”,仲姝意味深长道:“我可没有资格给你们当先生”。

    “见过仲姝姐”,阮怀若与章苏异口同声道。

    “从即日起,忙完当铺的杂务之后,你们每日午后来这里学习一个时辰,一个月之后我与你们仲姝姐考核”,仲逸一本正经的样子:“若是合格便留下,若不合格,你们无需再来此处”



第203章 小小反击(上)
    开春以来,山西境内多地再遭旱灾。与去年的灾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一场浩浩荡荡的抗旱赈灾之举再次拉开。

    要赈灾,朝廷就要拨粮拨银,而对于山西境内的大小官吏来说,眼下却变得更加忙碌起来:一心赈灾想立功者有,假公济私中饱私囊者有,阳奉阴违敷衍了事者有……

    去年开春之时,因贪墨赈灾银子,涉事京官与山西地方文武被打入大牢的不在少数,但此举如同割韭菜,一茬之后又长出新的来。

    今年也不例外。

    当然,还有去年逃过一劫的落网之鱼:有未被查到者,有上下疏通者,更有朝中有人被保下来者……

    这一茬儿,人数不再少,其心更狠,其势更大,其疾更顽。

    鉴于此,赈灾银两还未下拨之时,朝廷便开始商讨此事,力求从源头清理。

    刑部、大理石、都察院,三法司会同户部、吏部派专人督查,每个衙门派出三人,共计十五人,先去山西境内核实历年赈灾情况。

    这十五人,连同当地布政使司、按察使司,甚至于各州府县,对今年灾情进行重新测量:包括田地、河流、人口等。

    此举力求更加准确掌握灾情,确保赈灾钱粮能如实落到灾民手里。

    当然,还有稽查当地父母官,查案线索,其中一项重要的来源:对当地百姓的名查暗访。

    在京城派往山西境内的十五人中,就有文泰,这位从刑部到都察院任职不久的佥都御史。

    他到山西后,着重留意孟县的灾情。

    孟县知县周云陇,在去年赈灾之时,非但贪墨赈银,还继续向当地百姓税赋,就连农户家中陈年存粮都不放过。

    天灾**,当地百姓怨声载道,不少人奔走相告,纷纷到衙门告状,尽管无功而返,但此事却闹得沸沸扬扬。

    当初,仲逸在西北运送药材时,在回京的路上遇到的那些村民托他向京城递血书的,说的就是孟县知县周云陇。

    周云陇与严氏沾亲带故,好在只是远方亲戚,无法直达严府。他曾托人通过罗龙文向严氏送以好处。

    仲逸当初请师姐仲姝在京城如家客栈誊写的礼单中就有他:这位七品知县一出手,竟是万两银子的大手笔。

    自从文泰从仲逸手中接过血书之后,他曾派人秘密去过山西,血书中所写之事全部属实,无奈孤掌难鸣,他只得再等待一个机会。

    此次,机会来了。朝廷派出的十五人当中来自不同的衙门,严氏权势虽大,但亦无法一手遮天,只要将孟县之事再次捅出,想保是保不住了。

    文泰此举再明白不过来:借此机会对严氏下手,首先就拿罗龙文开刀。

    罗龙文染指严家之事颇多,一旦拔掉他这颗钉子,严家在京城的财路部署势必要重新洗牌,如此一来便可露出更多端倪。

    剩下的事,就要看朝中其他倒严势力如何把握了。

    ……

    为捐纳之事,连日以来,仲逸奔走于山东济南府各级衙门,有袁炜的这层关照,办起事来自是顺风顺水、异常顺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回京才几日的功夫,原本想过几日清闲日子,只等外叔公与袁炜的通知捐纳之事,却不曾想偏偏遇到山西之事,朝中一场轩然大波。

    这日傍晚时分,仲逸在家刚刚用过晚饭,正与师姐品茶说笑中,谁知外叔公派吴风大哥来请:说的正是山西孟县知县周云陇。

    吴风不是外人,二人也有些日子未见面,仲逸留他先喝杯茶,借此机会,也正好向他了解到底发生何事

    来之时,文泰对吴风早要交代:若是仲逸问起来,就将山西之事全部告诉他,也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外叔公有请,自没有不去的道理,在去往文府的路上,仲逸的心思却变得异常复杂起来。

    若说当初从西安府回京的路上那封血书是自己收的不假,只是仅此一项,还不足以让外叔公专门请他一次。

    当铺一定是当铺。

    外叔公此次叫他定是为此事而来:山西孟县当地百姓只能指正他们的知县周云陇,而要找出这位知县与严家的关系,必须要挖出罗龙文这个中间人。

    同样,要撬开严家诸多不为人知之事,也得要通过罗龙文。

    而作为一直与罗府有往来的仲逸来说,他所知道的,自然要比其他人多一些、深一些。

    但仲逸并不看好此次较量,所谓打蛇打七寸,孟县知县---罗龙文----严氏,这三者之间跨度太大,仅是这个罗龙文,就可将此事变得复杂百倍、千倍。

    论关系,周云陇与严家沾亲带故,但他们并未直接接触,从礼单来看,收东西之人也是罗龙文,以罗龙文在严家的经历,他就是死也不会露出半句。

    从京城的药铺、当铺来说,冲在前面的皆是仲逸他们这些真正的东家,登记在册,与罗龙文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从各地运送来的药材中夹带的财物,就更无法指正,每次临行之前,罗龙文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一旦出事,与罗府无关,皆是商人之间的买卖行为。

    连罗龙文都难以撬动,更何况严氏乎

    退一步讲,即便牵扯到罗龙文,那同样无法撼动严氏。

    吴风走在前面,刻意与仲逸拉开距离,免得遇到熟人。

    “罗二管家与王满囤虽被秘密关押起来,但这副牌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至少目前如此”,仲逸想着:“罗二也只是作为对付罗龙文的手段,而王满囤则更倾向于指正后军都督府的戎一昶,还牵扯不到严家”。

    按照之前的部署,仲逸并不打算立刻收网,只是如今情势有变,也只得试试了。

    若自己参与捐纳,不管入仕,还是所谓‘取得身份’,一旦此事做成,仲逸便无法再以若一当铺东家的身份示人。

    同时,他也无法再为罗府运送药材。

    如此一来,罗龙文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自己知道的事太多。若是一直能在当铺做下去,倒也罢了,而捐纳之后,一切都要变了。

    至此,此事再明白不过:助力外叔公对付罗龙文,但并非用掉手中所有的筹码。

    ……

    “你说,这个孟县的知县向罗龙文送过礼,还有礼单”,听到这个消息,文泰着实一惊:若真能将此事做实,至少够他姓罗的喝一壶了。

    外叔公此言着实让仲逸犯难:若将礼单之事全盘托出,那势必会打草惊蛇:礼单当中,不但有孟县知县,就拿陕西的情况来说,还有布政使、西安府知府,个别知县等。

    若将这些人全部抬出,非但不会触及到严氏,恐怕他们以后也不会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那好不容易得到的渠道就白白浪费了。

    “外叔公,孩儿觉得就目前情形来看,此次无法扳倒严氏,若仅仅对付罗龙文,无须如此大的周折”,事已至此,仲逸也只得将心中所想说于外叔公听。

    “这……,倒也是个主意,至少稳妥些,只是如此一来,严氏恐怕就暂



第204章 小小反击(中)
    “尔等全部退下,本官有话要问”,刑部大牢中,文泰向众人挥挥手,除刑部的一名郎中外,其他人立刻散去。

    随行的刑部郎中姓王,是文泰之前的属下,自不是外人,办差时至少两人在场,其他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二位大人,下官,哦,不不,犯官有冤,有冤啊”,孟县原知县周云陇看到文泰与王郎中之后,立刻跪地求饶。

    文泰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之人双膝跪地,满脸草屑之下竟有两行热泪,言语间见嘶哑了嗓音。

    仲逸说的对,像这等贪财之人,果真贪生怕死。

    无骨、无气节。

    “冤枉孟县所有百姓都签名指正你的罪行,仅是在你府邸搜出的藏银就有三大箱子,你这要是冤的话,天下恐怕不会有一桩冤案了”,刑部王郎中厉声喝道:“就凭目前掌握的罪证,就够杀你一百回了,还想抵赖”。

    官体,有失官体啊。

    “烦劳二位大人给捎个信,犯官求求你们”,周云陇见躲不过去,只得开始求救。

    “哦还想请救兵说,要给谁捎信”,王郎中立刻取出笔墨,顺手在墙角一侧的破桌上摊开一张白纸,以备随时记录。

    “这这个……”,见刑部王郎中备好笔墨,周云陇这才清醒过来。

    毕竟曾是七品知县,签字画押的场面他并不陌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呀,二人大人救救犯官,只要二位肯手下留情,在下必有重谢”,狡猾的周云陇立刻不再提向谁捎信,反而开始拉拢起眼前的二位。

    不用说,他要向外捎信之人必是严氏。

    无论严家的势力,还是那点沾亲带故的关系,除了他们,还有谁能从刑部大牢里将他救出
1...6667686970...27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