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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可大可小

    路主任说得对,如果因为一名内奸,而对所有人动刑,以后三室的人,还能对皇军忠心吗?陈树公看了路承周一眼,点了点头,说。

    金先生,你应该有怀疑对象吧?中山良一突然说。

    对情报三室所有人动刑,肯定是不行的。

    这是要把情报三室,逼得造反的节奏。

    但是,可以对部分人动刑。

    不错。金惕明脸上一喜,马上明白了中山良一的意思。

    有几个人?中山良一问。

    目前只有两个。金惕明说。

    那就先考验一下这两个人吧。中山良一淡淡地说。




第三百三十七章 和稀泥
    陈树公刚开始,并没有反对金惕明的提议。

    情报三室有几十号人,如果只对一二个人动刑,倒也能说得过去。

    然而,当金惕明说出胡然蔚和施锡纯这两个名字时,陈树公的脸色就变了。

    如果只是施锡纯,陈树公一句话都不会说。

    施锡纯只是原来海沽站情报组的普通情报员,当初被陈树公选中,潜伏在海沽站,虽然发挥了一点作用。

    可是,并没有抓住机会。

    仅仅除掉了周逢春,而让曾红和袁庆元逃之夭夭。

    陈树公甚至都觉得,周逢春是意外身亡。

    施锡纯与周逢春在一起,可施锡纯一枪都没击中周逢春。

    要不是情报三室的人,或许周逢春都能全身而退。

    施锡纯身份暴露,不得不回到情报三室,陈树公并没有委以副主任之职,而是让他担任了最弱的第三小队小队长。

    但胡然蔚就不一样了,胡然蔚是原来华北区的情报处长。

    陈树公担任华北区长时,胡然蔚就是他的亲信。

    陈树公要离开军统,给日本人做事,胡然蔚第一个响应。

    其他人都有可能是内奸,但胡然蔚绝对不可能。

    中山先生,我反对将胡然蔚列为怀疑对象。中山良一举起手,旗帜鲜明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陈顾问,胡然蔚是原华北区情报处长,与曾红是上下级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抓捕周逢春时,胡然蔚也参加了吧?金惕明淡淡地说。

    他没有再称呼陈树公为先生,而是直接喊着职务,显然是要公事公办。

    陶阶也参加了行动,你怎么不怀疑他呢?陈树公冷笑着说。

    陶阶至少开枪击中了周逢春一枪,而胡然蔚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曾红正是从他防守的位置逃脱的。金惕明缓缓地说。

    他提出胡然蔚和施锡纯两个怀疑对象,并不是心血来潮。

    听到金惕明的话,陈树公沉默了。

    路主任,你怎么看呢?中山良一突然问。

    这个,胡然蔚和施锡纯,都是中层干部,对他们动刑,似乎不太妥当。我看,是不是隔离审查?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当然,更不能放过一个奸细。路承周沉吟着说。

    隔离审查?那要审到什么时候?一天审不出来,他们就一天不能放出来?情报三室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杨玉珊冷笑着说。

    要不,一个隔离审查,一个用刑?路承周笑了笑,说。

    现在要动的是情报三室的人,与情报一室无关,他自然是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态。

    路主任,你这是和稀泥。陈树公不满地说。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路承周的折中之道,适合目前的情况。

    金副主任,有个问题,如果这两人都没问题,那该怎么办?杨玉珊突然问。

    他们两者之一,必有一内奸。甚至,两人都是内奸!金惕明笃定地说。

    你的证据似是而非,全部分猜测与分析。如果他们被冤枉,你要承担全部责任。杨玉珊气势汹汹地说。

    杨主任,怀疑自己人,本就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如果三室的人,连怀疑都不能怀疑,以后谁还敢做事?况且,中山先生刚才也说了,三室确有军统内线嘛。路承周此时却站到了金惕明这边。

    路主任说得对,你们这是在护短。中山先生,我建议,胡然蔚和施锡纯,交给我来审讯!金惕明望着中山良一,郑重其事地说。

    三室的人,当然要由三室来审讯。陈树公心里大急,没想到金惕明竟然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他嗔恼地扫了杨玉珊一眼,要不是她提出责任的问题,金惕明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吗?

    他下意识的认为,中山良一很有可能答应。

    这样吧,胡然蔚交给三室隔离审讯,施锡纯的审讯,就拜托金先生了。中山良一缓缓地说。

    中山良一也是和稀泥,把胡然蔚留给三室,施锡纯则交给金惕明。

    金惕明听到此话时,眼里非常兴奋,这就像一口枯井,突然冒出沽沽的泉水一样。

    胡然蔚和施锡纯做梦都没有想到,当了汉奸,竟然还有被日本人审讯的一天。

    胡然蔚还好点,被带进了地窖关了起来。

    而施锡纯则不然,直接送进了刑讯室。

    这是干什么?施锡纯被两名日本宪兵押着,绑在刑讯室的十字架上时,惊恐万状的大叫着。

    干什么?施锡纯,你心里没数么?金惕明跟在后面走进了刑讯室。

    怎么是你?金惕明看到金惕明,更是吃惊。

    下午,陈树公就在怀疑,情报三室有内奸。

    当时施锡纯还在猜疑,到底谁还在跟军统藕断丝连呢?

    看这阵势,竟然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这里的刑具,不用我介绍,想必你也很清楚了。晚招不如早招,早点招了,也不用撕破脸,大家还是同僚,我也可以早点回去睡觉。金惕明手里握着鞭子。

    他准备亲自动刑,除了想向日本人证明,他的忠诚外,最重要的是,想发泄心头的怒火。

    自从金连振被杀后,除了路承周外,再没有其他人安慰他。

    他心里早就憋着一团火,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发泄罢了。

    金先生,我跟军统早就没有了关系。此事,陈先生可以为我作证啊。施锡纯哭丧着脸,他当然知道这些刑具的厉害。

    对你用刑,正是陈顾问答应的。金惕明缓缓地说。

    金惕明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路承周散会后,并没有去地窖看热闹。

    审讯施锡纯的结局,不用看都能猜着。

    施锡纯能熬过一个小时,已经是奇迹了。

    当中山良一宣布,将施锡纯交给金惕明用刑时,路承周注意到了金惕明眼中流露出的神采。

    在金惕明眼中,施锡纯不是一名嫌疑,而像是他的战利品。

    路承周相信,金惕明会用尽一切办法,尽快撬开施锡纯的嘴。

    作为一名叛投者,路承周相信,施锡纯的意志,薄得像一张纸一样。

    路承周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只除掉施锡纯,自然不能让路承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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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像变了个人
    中山良一对电讯室截获的军统电报非常信服,晚上的会议,就是因为那封电报,改变了风向。

    如何利用好已经暴露的电台,是路承周这个海沽站代理站长,需要研究的问题。

    毕竟,这部电台,使用的时间有限。

    无论是哪一方,一旦不断出现损失,都会寻找原因。

    因此,军统电台的密码,会在一定时间内更换。

    否则,就会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路承周猜得没错,还没有一个小时,准确地说,距离散会五十五分钟,他再次接到通知,去会议室开会。

    这么快再次开会,只有一个结果,审讯有了进展。

    而且,应该是金惕明有了专项。

    胡然蔚是原华北区情报处长,又没有上刑,要应付这种审讯,实在太容易了。

    就算是陈树公亲自出马,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况且,胡然蔚本身就是清白的,这一点,路承周比任何人都清楚。

    路承周在会议室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金惕明满脸春风地走了进来。

    看到金惕明的一刹那,路承周的眼睛眯了一下。

    金惕明原本穿着白衬衣,然而,上面多了很多红色的小点。

    这些红点,不用说,肯定是施锡纯的血溅在衣服上的结果。

    路承周虽然没在现场,但也能想象得出,地窖里的那一幕,有多么的血腥。

    看样子,金副主任已经得手了。路承周闻到金惕明身上散发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连忙掏出烟。

    不错。金惕明得意地说。

    施锡纯其实是个软蛋,刚开始还嘴硬,但动了真格的之后,很快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有没有同伙?路承周点上火后,突然问。

    这个应该没有吧。金惕明一愣,他一直沉浸在拿下施锡纯的喜悦中,并没有细问。

    金惕明记得,自己是问了一句的,但施锡纯只承认,他与曾红直接联络。

    路承周还要开口,金惕明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金惕明再次去了刑讯室,此时的施锡纯已经放了下来,他像个血人似的,如一滩软泥,瘫倒在地上,靠着柱子大口地喘息着。

    金先生,我真的什么都说了,什么都说了啊。施锡纯看到金惕明,神经质一样的大叫起来。

    一个意志坚定的人,绝对不会出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甘为日本人的鹰犬。

    施锡纯在受刑后,很快就招架不住,为了解脱痛苦的折磨,对金惕明有问必答。

    不管金惕明让他承认什么,他都一口应了下来。

    既然金惕明认定他是军统内线,那就当是吧,接下来施锡纯的思维,完全跟着金惕明的问题走。

    金惕明需要什么样的答案,他就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要不然,他真会被金惕明活剥了啊。

    你在宪兵分队,是不是还有同伙?金惕明冷声问。

    同伙?我与曾红直接联络,还需要同伙吗?施锡纯一愣,此时的他,思维早就混乱。

    看到金惕明,他就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真的是军统的内奸。

    说,有没有同伙?金惕明走到墙壁旁,拿下鞭子,冷冷地说。

    我是有同伙,还是没同伙?施锡纯没明白金惕明的意思,问。

    有没有同伙,得问你才知道。金惕明一鞭子甩到施锡纯身前,怒声问。

    没有。施锡纯摇了摇头。

    有没有?!金惕明再一鞭子甩过去,这次打在了施锡纯腿上。

    啊哟,有,有,有。施锡纯痛得在地上打滚。

    是谁?金惕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个施锡纯为难地说。

    是不是胡然蔚?金惕明突然问。

    对,就是胡然蔚!施锡纯忙不迭地说。

    放你娘的狗臭屁,金惕明,你这是屈打成招!胡然蔚也关在地窖,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破口大骂。

    金惕明这哪是在审讯啊,完全是在诱供。

    是不屈打成招,到时就知道了。金惕明冷笑着说。

    他当然知道,施锡纯是在乱咬人,甚至,他军统内线的身份,也未必站得住脚。

    可是,将金惕明定为军统内线,无论是谁,都不会反对。

    还有胡然蔚,金惕明相信,他可能是清白的。

    但是,他可以借着施锡纯的口供,名正言顺的对胡然蔚用刑。

    什么,胡然蔚是同伙?中山良一看到金惕明的最新审讯结果,很是诧异地问。

    是不是同伙不敢肯定,我建议用刑,请皇军出面,陈树公也就无话可说了。金惕明沉吟着说。

    不错。中山良一点了点头。

    金惕明重回会议室后,地窖里的刑讯室,已经换了主角。

    施锡纯被扔回了牢房,胡然蔚被绑着双手,像头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挂到了刑讯室的铁钩上。

    海田太君,我是冤枉的,金惕明公报私仇啊。胡然蔚抗议着说。

    然而,不管他如何抗议,海田新一郎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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