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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此木为柴
“站住!”
东有银冷喝一声,从骡子车上跳下来,堵住了她的路,“你胡噙什么?
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蒋浩广媳妇想起挨上官若离那一顿揍就咬牙切齿,冷笑道:“吆喝,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绿毛儿王八呀!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你媳妇和你弟媳妇呀!”
东有银看她嚣张笃定的神情,就知道她没撒谎。
但他得一口咬定是这娘们儿胡咧咧,冷声道:“你因为这张破嘴吃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你得庆幸老子不打女人!你等着!有人来收拾你!”
蒋浩广媳妇大笑道:“哈哈哈,你是不是回家找娘告状啊?
还没断奶呐?
你们老东家的人真有意思!四媳妇勾搭我儿子,三媳妇钻树林子偷人,四媳妇看见了还帮忙瞒着!淫窝啊……”见东有银举起了鞭子,她嗷一声,跑进菜地了。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追着一个女人打,赶着骡子车回了家。
钱老太他们正在院子里忙和,见到他黑着脸回来,都是神情一肃。
钱老太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会临县的铺子也不卖给咱们东西了吧?”
说着,往后车箱里一看,“这不买了不少吗?
还缺什么没买到啊?”
东有银将缰绳一扔,道:“都买全了,你们卸车吧!”
说完,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钱老太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蹙眉道:“这是谁又惹到他了?
天天谁欠他五吊钱似的!“东有田、大郎、二郎他们都围了过来,将骡子车上的东西往下卸。
东有银回了屋子,一撩门帘,进了里间。
孙氏躺炕上做小月子,正在慌慌张张地往褥子地下藏什么。
“藏什么呢?”
东有银两部窜了过去,将她的手拽出来,手往褥子底下一摸,掏出一个荷包。
不用打开,一捏就知道里面的东西是银子。
家里的银子都放他这儿,孙氏花一个要一个。
东有银脸黑如墨,冷声问道:“哪儿来的?”
孙氏眸光畏缩闪躲,心虚地道:“我,我,我采了草药,偷拿县城卖了。”
东有银冷笑,“这么多?
老子看是野汉子给的吧?”
孙氏一惊,“你胡说!没有的事!”
这明显是心虚、害怕了。
东有银眸中闪过狠色,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对着脸就是一顿扇,“臭不要脸的贱货,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孙氏还以为他得知她将方子透露出的事,一听不是,还诬赖她偷人,立刻来了精神,杀猪一样尖叫:“救命啊!杀人了!啊!啊!呜!”
东有银嫌她吵,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对她一顿乱锤。
孙氏毕竟是个女人,还刚大出血小产,四脚乱刨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抱住他的胳膊,张嘴咬住他的手,趁着他吃痛,尖叫出来,“娘!娘!救命啊!”
东有银经常打孙氏,东周家的人都习惯了,以为打几下就停了,谁知听孙氏那声音都劈叉了,不是好音儿了。
大家放下手里的活儿,都跑了过来。
男人都停在外面,钱老太、李氏、赵氏和上官若离进去。
就见东有银将孙氏摁地上揍呢,那一下一下的,一看就没惜力,是奔着往死里打的。
孙氏鼻青脸肿,鼻子嘴里都是血,下身也有血流出来。
钱老太没想到这次这般严重,这是要出人命了!嘶吼一声‘住手’,就冲上去拉架。
上官若离一看东有银的状态不对,狂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她拿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对着东有银背后的穴道戳了几下,东有银立刻卸了力,瘫坐在了地上。
钱老太对着他的后背捶了两拳,“你这个混账,疯了啊你!”
上官若离上前检查孙氏的伤势,竟然断了两根肋骨!真是太过分了!她最讨厌打媳妇的男人了!尤其东有银这种没本事,怨天尤人,还打媳妇的男人!她麻利地给孙氏止血,对东有银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往死里打啊?
!”
东有银怨毒地瞪着她,自嘲地怒道:“你是没把我当男人!”
钱老太和李氏闻言都是脸色一白,这是什么情况?
不对劲儿!难道……老三看上了老四媳妇?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老四媳妇这模样好看的不得了。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13章:交代
钱老太和李氏都没怀疑上官若离的人品,老四的模样人品摆在那儿,上官若离除非眼瞎才会跟老三有什么。
钱老太一巴掌拍到东有银的后脑勺上,“你胡咧咧什么?
啊?
!”
东溟子煜快步走到了门口,面沉似水,手里的书攥得紧紧的。
东老头儿轻咳一声,沉声道:“让他说清楚!”
东有银委屈地红了眼眶,怒声道:“这个贱妇偷人!”
孙氏忍痛尖声道:“你胡说八道!我冤枉!我要是偷人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东有银嘲冷一笑,道:“冤枉你?
!四弟妹看到你们在林子里苟且,惊动了你们,你这贱妇惊慌之下绊倒,才摔小产的!”
孙氏脑子“嗡”地一声,愤怒地看向上官若离,果然她看到了!她还跟别人说了!上官若离也是吃惊,蹙眉道:“我看到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看到这些了?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
!”
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还是真的被人看到了?
东有银也冷静下来,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李氏着急地催促道:“三弟,你快说呀!”
东有银眸光游移不定,将刚才在路上碰到蒋浩广媳妇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钱老太一听,扬手就抽了东有银一个耳光,“你这个傻蛋!那个婆娘的嘴就如拉稀的腚眼子,没个把门儿的!人家故意挑拨离间,你这傻蛋就信了!脑袋是不是被骡子踢了?
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玩意儿!”
李氏也道:“三弟,蒋浩广媳妇爱胡咧咧,你怎么听她的?”
孙氏的火气也上来,尖声骂道:“你脑子被门夹了吗?
听人家扯老婆舌头,就回来打媳妇!你还是不是人啊你?
!”
东有银被骂的恼羞成怒,“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你与别的男人在林子里遇到过,不然你刚才心虚什么?”
擦!上官若离真想用银针戳哑这个渣男,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么说,蒋毅和自己也有点什么了?
不过,那天确实有男人出现在现场,是见孙氏的吗?
孙氏是死活不会承认的,顾不得疼了,梗着脖子道:“我没心虚!刚才我都发誓了!那个黑心烂肺的臭娘们儿,坏我名节要我的命,该下十八层地狱,拔了舌头!我的命怎么这般苦吆!呜呜呜……”东有银也不是傻子,“那你发誓,没在树林子里偷偷和男人见过面!”
孙氏眸光心虚地一闪,犹豫了一下,“我,我……”这一犹豫就足够了,东有银扑过去就要继续揍。
上官若离正给孙氏正肋骨呢,一看这情况,忙伸手拦他。
钱老太抱住了他的腰,李氏也扯住了他的胳膊。
幸好上官若离刚才点了他的穴道,没费多大劲儿就把人控制住了。
东有银红着眼珠子,哑声问道:“娘!我知道你不待见我这个儿子,但也不能让我当缩头王八吧?”
钱老太也看出孙氏心虚来了,冷声问道:“四郎她娘,你别跟我们耍小聪明了,是你自己说,还是让老娘带人去问蒋浩广媳妇,你自己选!”
孙氏不敢跟钱老太对视,也不敢让她去找蒋浩广媳妇对峙。
东有银羞怒道:“看看这个心虚的样子,说不定孩子就是被野男人给弄掉的!娘!我要休了这个贱妇!”
孙氏吓得面无人色,她不说明白就要背上通奸的名声,只得老实交代:“我没偷人!是那个想买方子的许老板,他让我说出蛋糕和字糖的方子!”
东有银指了指炕上的荷包,“就这几两银子,你就把方子卖了?”
孙氏连连摇头,“不是,这银子是我自己采草药攒的!我没告诉他方子,再说,我也不知道方子啊!我平时就给烧烧火,也不知道从头到尾怎么做啊!”
她还挺精,隐瞒了被骗的事。
钱老太人老成精,眯起了眼睛,“真要是这样,你心虚什么?
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们,我们还要夸你懂事!”
东有银对着她的腿就踹了一脚,“快说!”
李氏脸色也黑的可怕,“三弟妹,你不会把方子卖了吧?
那可是咱一家人的营生!”
上官若离也觉得孙氏的话错漏百出,怕是真将方子泄露了出去。
东老头儿在门外听不下去了,道:“不说清楚,现在就写休书!”
钱老太也道:“三儿,写休书去!”
孙氏快被逼疯了,哭道:“他答应给我二百五十两银子,让我知道多少说多少。
我就挑了些无关痛痒的说了。
结果那王八蛋就是个死骗子,将银票夺了回去,还反过来威胁我,要是叫人,就让大家看看我怎么吃里扒外的。
正好四弟妹在远处叫我,我怕她发现,就慌着下山坡,结果跌倒了……”东有银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地道:“这么说来,你透露了方子,却没拿到银子?”
钱老太的脸色也很难看,对上官若离道:“先给她治伤。”
说着,失望落寞地走出了房门。
孙氏长松了一口气,早知道这么容易过关,她早就老实交代了,也不至于挨打了。
只听钱老太对站在门外的家人道:“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东老头儿道:“这个媳妇不能要了,卖方子是小事。
以后有要紧事呢?
她见着成千上万两的银子也能稳得住,你信?”
孙氏一听,急了,“不要啊,娘,爹,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四郎还小,六郎还在吃奶,不能没有亲娘啊!呜呜……啊!”
上官若离给她正骨的力气大了点儿,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东有银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李氏也想扭头就走,但她性子良善,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留下来给上官若离打下手。
孙氏还在地上躺着呢,得将她抬炕上去。
孙氏疼的哭爹喊娘叫儿子,凄惨无比。
因为她小产,六郎在钱老太那屋,听到亲娘的哭喊声,也哭了起来。
四郎直接跪钱老太住的堂屋门口了,也不为他娘求情,只跪着无声地哭。
他能说什么呢?
他觉得爷爷说的对,若是将来有更大的利益,娘一定经受不住诱惑,会给家里带来更大的祸。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14章:懂事
孙氏傻奸傻奸的,知道只有两个孩子是她的依靠,哭天嚎地叫四郎和六郎救她。
母子连心,不会说话的六郎拼命号哭,四郎跪在真屋前无声落泪,让大家都心软了。
若是休了孙氏,两个孩子怎么办?
虽说有这一大家子人,养大是没问题,但谁也代替不了亲娘。
还有,他们是逃荒来的,孙氏娘家人都不知在哪儿,休了孙氏,让她去哪儿?
被休的女子本就低人一等,被世俗所不容,岂不是逼她去死吗?
钱老太刀子嘴豆腐心,再看不上孙氏,也不想将她往绝路上逼。
但出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事,不狠狠给个教训也不行。
她长叹一口气,问东有银:“孙氏是你媳妇,你说该怎么办?”
东有银低垂着眉眼,语气坚决地小声道:“我要休妻!”
钱老太也不想要这个儿媳妇了,但听到他这话,神情更沉重了,“那她以后要怎么过活?”
东有银道:“她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决不能饶恕,爱怎么活就怎么活!以前在老家没水没粮食都活下来了,现在有山有水有地,她还饿死不成?”
外面传来孙氏撕心裂肺的号哭声:“四郎,六郎,救救娘啊,娘知道错了!娘,娘,我知错了,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六郎在炕上哭着爬过来,央求地抱住钱老太的胳膊,“奶奶奶,娘娘娘……”这是孩子第一次开口叫人,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把孩子给急的,哑巴孩儿都说话了。
钱老太抱住小孙子,哭了出来,“可怜的娃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混账爹娘吆!”
六郎指着门口往外挣,哑着嗓子哭道:“娘、娘、娘……”李氏受不了这个,背过身去,用袖子擦眼泪。
上官若离低着头,不言不语。
她现在不是王妃、皇后、皇太后、无上皇太后,她只是普通农户家的小儿媳,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她将六郎接过来,“许是饿了,我带他去喝牛奶,吃点心。”
钱老太被六郎哭的心里难受,赶紧道:“去吧,去吧,给他吃点儿败火的药,别上火生病了。”
上官若离拍着六郎的后背,道:“知道了。”
出了正屋,见到跪在那里的四郎,也没说话,直接回了自己屋。
凌月和五郎神色惶惶不安地坐在炕上,一动不动地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见到上官若离抱着号哭的六郎进来,都看过来。
五郎跑过来,抱住上官若离的脖子,哽咽道:“娘,五郎害怕!”
上官若离将六郎放炕上,倒出一只胳膊抱住五郎,“乖,不怕,没大事!”
凌月已经从炕柜里拿出奶酪、松子糖、夹心饼干等零食,这都是上官若离用空间食材做给孩子们吃的,放铺子里卖的没这些,平时吃不到。
看到好吃的,六郎顾不得哭了,抓起一块饼干啃着。
上官若离给他擦干净了眼泪和鼻涕,对凌月和五郎道:“你俩看着六郎,我去给他蒸鸡蛋,煮牛奶。”
五郎撒娇道:“娘,我也吃鸡蛋羹!放点儿香油和白糖。”
上官若离摸了摸他的大脑袋,笑道:“好,也给你蒸,都有。”
凌月懂事地道:“娘,你去吧,我看着他们呢。”
五郎就是原身看大的,凌月对看孩子很有经验。
上官若离直接蒸了十个鸡蛋糕,包括大郎、大丫两个大孩子都有,一人一碗。
另外还煮了一大锅牛奶,加了杏仁去腥,停火后又加了蜂蜜。
大人的事,孩子们不能掺和,都躲屋里,忐忑不安。
上官若离把孩子们都叫四房屋里来吃鸡蛋羹、喝牛奶。
凌月抱着哭着找娘的六郎哄,大丫吹着鸡蛋羹喂他,二丫拿着拨浪鼓逗他,三丫用勺子搅着六郎专用小碗里的牛奶好凉的快些。
大郎端起一碗鸡蛋羹,道:“四婶儿,我给四郎送去。”
二郎也端起一碗牛奶,道:“我给四郎送牛奶去。”
三郎、五郎也拿了一块点心,“我也送!”
上官若离很满意,点头道:“你们很好,知道友爱兄弟姐妹。
去吧。”
大郎、二郎、三郎、五郎都拿着吃食出去,送给跪着的四郎。
四郎看到举到面前香喷喷的吃食,“哇”地一声,哭的更撕心裂肺了。
他听到四婶儿叫兄弟姐妹去吃东西了,但没有人来叫自己,他心里很难受,以为兄弟姐妹们不要自己了,讨厌自己了。
现在,知道自己没被放弃,所有的委屈、害怕、不安、伤心都释放出来。
大郎跪在他身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先吃东西,你病了,大家都会担心的。”
二郎也跪在他身边,蹙眉道:“好了,别哭哭咧咧的了,能不能像个爷们儿?
!”
三郎跪在他们后边,“我也跪,咱们一起求。”
五郎也跟着跪在三郎身边,别看他只有五岁,他早慧,也敏感,从孙氏那鬼哭狼嚎的内容里,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四郎哥哥要没娘了!小孩子不能没娘!他记得逃荒以前,娘突然对自己淡淡的,他都要吓死啦,就怕没娘疼!幸亏现在娘又像以前那样疼自己了,不然自己得哭死。
上官若离去给孙氏送鸡蛋羹,将她扶起来,打开窗子,淡淡道:“你自己看看吧!是银子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孙氏双手扒在窗台上,看到几个孩子跪在正房门口,顿时奔溃恸哭,“啪啪”抽了自己两个耳刮子,“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我对不住孩子,对不住你们啊!”
说着,又打了自己好几个连环大耳光。
四郎听着孙氏的耳光声,哪里吃的下去?
他对着屋内道:“爷,奶,爹,我知道娘犯了大错!能不能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若有下次,再休了她,修三间房子给她,我会采药养她!”
孙氏号哭,不顾肋骨疼,挣扎着下了炕,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到正房前,跪在那里‘砰砰’磕头,“爹,娘,四郎爹,别休我,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这次,她是真害怕了!太可怕了!在这离乡背井的地方,她一个娘家人都没有,若是被休了,除了上吊就是跳河,没活路!屋内一阵沉默。
东老头儿和钱老太舍不得四郎和六郎没亲娘疼,也不忍心让孙氏自生自灭。
其他兄弟妯娌,也不会做那恶人逼着东有银休妻。
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让孙氏吃点教训,她不长记性,也立不起规矩,以后大家有样学样怎么办?
这个家怎么管?
可孙氏什么都没有,除了休了她,没什么可拿捏她的。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15章:处理
东老头儿和钱老太心软,为了两个孙子不想休孙氏。
东有银倒是态度坚决的很,闹着要休妻。
孙氏不管是不是偷人,在林子里会野男人被人看到是真的。
他出去没脸见人,让人笑话是绿毛乌龟。
孙氏吓得肝胆欲裂,又大出血了,直接晕了过去。
幸亏有上官若离,灵泉水,好药,将她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过,这次她因为情绪崩溃,发了高烧,反反复复,命差点儿丢了。
六郎还小,平时一大家子这个抱那个抱的,有吃有喝的,哭一会儿就能转移注意力,倒是好哄。
四郎十岁了,跟着挨饿、逃荒、落户,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什么都懂了。
他跟着上官若离救治孙氏,日夜守着亲娘,一晚上惊醒好几回,慌手慌脚地试试鼻息、把把脉,就怕孙氏一命呜呼。
不管怎么样,这是他的亲娘,虽然浑身都是缺点,但是真心疼他和六郎的。
她也曾省下两口红薯偷偷塞进他的嘴里,她也曾少喝一口水,省给他喝,她也曾用自己瘦弱单薄的身体为自己遮风挡雨,她也曾在遇到野兽的时候将自己护在她身后……没有娘,他也能活下来,但一定会吃更多的苦。
“娘,你醒了!”
四郎的嗓子都哑了。
孙氏片刻懵懂后,看到四郎布满血丝的眼,看到他憔悴的小脸儿,看到他嘴唇上的一圈儿燎泡……她哭了出来,用已经嘶哑的声音道:“四郎,娘错了,娘真知错了,你快继续给你爷奶跪着磕头去,让他们别休了娘!”
四郎心头发苦,“可是,爹铁了心要休你。”
孙氏神色一片悲苦,“他心狠无情,但听你爷奶的话。”
四郎点点头,拿过鸡汤来喂她,“娘,您别想了,这是四婶亲手炖的汤,喝一点儿吧。
不管怎么样都要保重身子,我和六郎不能没有亲娘。”
孙氏眼睛有些酸,“娘若是被休了,还有什么脸活着?”
四郎眼圈儿一红,差点儿落下泪来,“那你死了,爹娶了后娘,我和六郎怎么办?”
孙氏一听,瞳孔一缩。
有道是有后娘就有后爹,何况东有银是个自私混账的,若是娶了个狐媚子,还不得磋磨死自己的两个孩子?
四郎继续下猛药,“即便是后娘对我们好,你甘心辛苦生下的儿子管别人叫娘,给别的女人养老送终?”
孙氏也不用喂了,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将汤喝了。
四郎放了心,就去求他爹。
东有银是真想休了孙氏,但看四郎那深邃幽冷的目光,他心里发憷。
若是他真休了孙氏,怕是这个长子就恨上他了。
四郎现在是四弟妹的徒弟,四弟妹很是疼他,几乎当他是半个儿子,将来四弟发达了,亏待不了他,那自己岂不是沾不了多大光了?
于是,就讲皮球儿踢给爹娘,“我听你爷奶的。”
东老头儿和钱老太想再给孙氏一个机会,但不能就这么饶了她,怎么也得吓唬她几天。
看孙氏是真害怕了,又抻了她三天,让她彻底长长记性,钱老太才告诉她:“看在四郎和六郎的面子上,这次就暂且给你记着,若有下次,必定休了你!”
孙氏松了一口气,忙表忠心,“媳妇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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