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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化州屯田,曹庆国等人跟着冯定忠被安西都护府遣送过来,原以为来到边陲条件更为艰苦,没想到日子过得还算舒心,等夏粮丰收,曹国应估算了一下能分到五十石麦子,约合十两银子,再加上种点果子养点羊,这日子过得有希望了。谁知计屯军长大口一张要走了一成,这在安西都护府也是常事,冯屯团长劝大伙忍了,等到交粮又被管粮仓的胥吏要去了五百石好处,曹庆国心中恼火,天下当官的一般黑,照这样下去,你一口我一口,跟在安西都护府的情形差不多。

    前两日,有人传来消息,让他在江刺史视察屯田衙门时见机行事。听到杨思齐的挑拔,新仇旧恨涌上心来,曹庆国脱口把心中的怨气发泄了出来。话出口,心中有些忐忑,身旁传出附和声,这才安定了些。紧接着,斥问声接连而起,一声声喝问发泄着平日不敢言的怒火,大有把屯田衙门焚毁之意。

    柴力猛手握住腰间的佩刀,看着身旁冲动的人群,他知道今天恐怕要见血光,可是就算能血洗屯田衙门,自己这些人又能逃到哪里去柴力猛是端州人,来自安东都护府,元天教立国大齐,建都就在端州。听爷爷说大齐国立国五年,对治下百姓十分仁厚,轻徭薄役、济老扶贫、善待百姓,与昭帝年间的横征暴敛有鲜明对比,江南七州的百姓对大齐国很拥护,许多百姓纷纷加入元天教,成为信徒。

    后来朝庭击破大齐国,王师到处却是焦土一片,朝庭虽然宽赦了普通百姓,但日子却过得艰难起来,不少人家暗中怀念大齐国的时光。柴家是端州富商,大齐国立国时没有受到影响,等朝庭的军队到来,柴家却被乱兵抢劫一空,状子告到衙门没有结果,家产田地却逐渐被侵吞,爷爷含恨而死,家道日见中落,等到柴力猛长大

    ,家中难以维系,只能投军吃粮。

    元天教在东南一带依旧暗中活跃,一场官司得到贵人相助,柴力猛十分感激,贵人后来表明身份,柴力猛顺理成章地成了元天教徒。化州征发屯兵,柴力猛在派遣之列,先行的三千人中柴力猛能认出十多个同为元天教的兄弟,此刻在院中就有半数,看来元天教有场大行动了。

    江安义站在月台之上,看到伍大刚三人被手下逼得往后退,暗道不好,看来今天要出大事,不光自己做了准备,徐百福恐怕也有所安排。目光投向站在戒石坊上的徐百福,江安义缓缓地舒展筋骨,真气在体内发出轻鸣,气体遥遥指向徐百福,出手在即。

    戒石坊上杨思齐看到院中屯兵群情激愤,只差一个火星便能点燃。感觉到江安义投来的目光,杨思齐微微冷笑,我便来点燃这点火星。站在高处,院中的情形一览无遗,自己脚下被龙卫紧紧围住,身后左右便是拥挤的屯兵,那几个屯田将军脸露怯色,声嘶力竭地劝阻手下不要冲动。正前方是月台,月台上站着江刺史,刚刚交过手,杨思齐知道这位江刺史果然名不虚传,是劲敌。

    在月台侧旁,屯田六县的县令站在一起,面带惊惶地注视着发生的事情,杨思齐心想,就拿这些县令开刀,这些文官可不像江安义那样,只要自己近前,一个呼吸就能将他们结果掉,化州边陲的县令被杀,对郑国朝庭是个沉重的打击,而且杀死了县令,这些屯兵也没有了后退之路,到时带着他们血洗合城县逃奔戎弥国。

    身随念动,杨思齐一踏戒石坊,身如投石,向着范师本等人射去。江安义紧密注视着杨思齐的举动,见他向范师兄等人袭去,利啸一声,身形跃起,朝着杨思齐拦去。

    两人在空中相撞,杨思齐居高临下,借着向下的威势,一拳把江安义击得倒落在地,他的身形却借助江安义的反震之力,高高扬起,在空中略一停顿,准备继续向范思本等人袭去。

    江安义的脸上一缕血色掠过,刚才被杨思齐的拳头震得气血翻涌。眼前杨思齐再次袭来,江安义顾不上平复气血,拔地而起再次挡在杨思齐身前。

    杨思齐冷笑出声,他的海潮功法借力生力,只要不被打断,一劲更比一劲高,双掌平平推出,风浪之




第四百八十七章尘埃未定
    当江安勇带着六百轻骑出现在屯田衙门外,一切已成定局。

    能逃的早已不见踪影,留下的等待命运。院中的屯兵被要求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曹庆国限入恐慌之中,刚才他表现的太过积极,已经落在别人眼中,事后清算该如何脱身。柴力猛有些木然,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朝庭也好,元天教也好,都只是把自己这些人当成弃子,除死无大事,还能把自己怎样乌丫丫的人群惊恐地等待着……

    秦子炎喜上眉梢,虽然徐百福逃走了,但捉获的屯兵肯定有元天教人,对于他来说又是一次立功的好机会;林清心如死灰,与逆党徐百福牵扯上关系,这下黄泥掉进裤档里,不是屎也成屎了。

    宁清政躲在户房内的前窗下往外张望,局势被江刺史控制,宁清政暗自欢喜,林清是肯定要下台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希望暂代屯田令的职务。宁清政目光落在身旁的屯田郎中刘杰兴身上,如果刘郎中能够提议的话,江刺史肯定会顺水推舟,自己该怎样跟刘杰兴开口

    伍大刚、郑文凯、计刚冰三人灰头土脸地站在屯兵当中,身旁都是抱头蹲地的屯兵,三人的站立显得鹤立鸡群,只是他们黑着脸谁也不作声,刚才屯兵做乱,差点酿成大祸,身为带兵的将军本身就有大罪,何况这些屯兵的激愤大半因他们而起,等下江刺史问起话来,如何答应要是等闲文官他们还能耍点无赖,以文武不相统为由敷衍,刚才亲见江刺史对敌的硬朗,想起廖建辉、古亚楼等人的下场,三个人的眉头紧锁。

    江安勇一身戎装带着两名亲卫大踏步来到哥哥面前,高声禀道:“致果校尉江安勇奉命前来,请大人指示。”

    江安义看着英武气概的弟弟心中欢喜,脸上绷着,转过脸来问秦子炎,道:“秦督监,你看该如何处置”

    秦子炎冲江安勇挤挤眼,笑道:“有劳江将军先带人把这伙屯兵看管起来,就送到合城县的大牢去,我随你一同前去问案。”

    看到屯兵被绳索串成一串,伍大刚三人相互示意,举步来到江安义面前跪倒,哀告道:“末将等人督下不严,险酿大祸,请大人处罚。”

    江安义还真点挠头,按他的心意这三人都得夺职治罪,不过他是文官,无权处置。看到江安义沉默不语,秦子炎决定解围,皮笑肉不笑地道:“三位将军,这些屯兵是你们的手下,要不劳烦你们也跟着走一趟,一起到大堂上听听,也省得说秦某冤枉你们的手下。”

    秦子炎和江安勇押着屯兵去了合城县的衙门,屯田衙门清静了许多,回到大堂重新坐好后,在宁清政期待的目光中,刘杰兴笑道:“江大人,林清自做自受,与元天逆党勾结在一起,实属罪有应得。不过,屯田衙门正在收粮,没人主事可不行。江大人,你要尽快安排人接手,以免耽误屯粮入库。”

    在院中江安义已经注意到宁清政跟刘杰兴低声欢谈,此刻刘杰兴引出话题,显然是为宁清政说情。江安义瞄了一眼宁清政,见他一脸兴奋,恳切地望着自己,索性好人做到理,笑道:“刘大人是屯田郎中,屯田事务正好由大人管辖。术业有专攻,这个人选还请刘大人你做主。”

    刘杰兴很满意江安义的识趣,拈须笑道:“既然江大人推让,那刘某就提个人以供参考。宁清政宁副令是屯田令的副手,我看他对屯田事务颇为熟悉,而且宁家是化州豪门,又是天子嘉许的‘急公好义’之家,由他来代理屯田令一职,必然合乎江大人的心意。”

    “不错,宁副令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宁清政,便由你暂代屯田令一职,务必让屯粮顺利归仓,事后本官定当为你请功,但如有错漏,严惩不贷。”

    宁清政大喜,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之快。谁都知道暂理后极大可能就转为正理,江刺史自身就是暂理,谁也知道等时间到了自然转正,关键是把位置先占住再说。来到公案前,宁清政躬身礼道:“宁某定当竭尽全力,为朝庭效劳,为大人分忧。”

    笑声起,心照不宣。

    合城县东门边有栋三进的宅子,宅子的主人是胡商,买下这套宅院方便往来屯积货物。从屯田衙门逃走,杨思齐出北门换了身衣服又从东门进了这宅子,此刻就坐在偏院的书房里,把屯田衙门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一旁的胡商。最后,杨思齐道:“挛虚克,破坏屯田的事已然失败,你派人往国内送信,我再想别的法子。”

    挛虚克三十来岁的年纪,金发蓝眼,深目高鼻,身着华丽绸衫,听完杨思齐的话后,站起身恼怒地道:“花了这么多钱,一句轻巧的失败让我怎么向国主交待,你们郑人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只是牛皮吹是好,没什么真本事。”

    一向自视极高的杨思齐被挛虚克



第四百八十八章星空夜战
    天空没有月亮,星空下杨思齐感觉到体内真气如潮汐般涌动,从未有过这样的充盈。

    站在临沙县驿馆外,杨思齐纵声长啸,随着啸声,数道人影从驿馆中射出。杨思齐转身就走,向着城外奔去,从走马道直上城墙,杨思齐站在城墙上回望,身后数条人影紧紧追来,看身形最前面的应该是刺史江安义。

    化州之行被江安义破坏,借机生事又被江安义所阻,两次交手与江安义不分上下,所以踏入炼神还虚之境后,杨思齐首先想到的就是江安义,这场恩怨必须了结,只要除去江安义,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从城墙上越下,杨思齐一路长啸直奔荒野,江安义紧随其后跃下,紧紧追随。来人是杨思齐,啸声延绵不断,有如潮水滚滚而来,江安义感觉到杨思齐的真气较昨日多了圆融,潮水虽汹涌,海洋却浩瀚平静,深不可测。

    得高手而相较,人生快事也。飞驰在茫茫戈壁滩上,带着细砂的劲风扑打在脸上,江安义心中兴起无限的豪情,禁不住纵声与杨思齐的啸声相和,两股啸声如滚滚惊雷,在无垠的星空下激越昂扬,惊得跳鼠慌乱地逃窜。

    临沙城外大片的戈壁滩,杨思齐奔出十余里方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等待江安义的到来。转瞬间,江安义在十丈外站定,气定神闲地望向杨思齐,星空下,两个内家顶尖高手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含笑相望、惺惺相惜。

    “江大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着实让杨某佩服。”杨思齐开口赞道。杨思齐换了身青色劲装,双手负于背后,渊亭山立,一副宗师气象。

    江安义拱手道:“前辈乃高人,为何替戎狄卖命。以前辈的身手,海阔天空何处不可去”

    杨思齐笑道:“杨某乃海天阁阁主,与郑国朝庭有血海深仇,至于替戎狄卖命谈不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江大人,我听过你的文名,劝解的话不用多说,今日引你出来,便是想用拳腿来讲道理的。”

    江安义心中一凛,欣菲说过海天阁,五十年前可是名震江湖的十大门派之一,海天阁因为依附元天教造反,被朝庭剿灭,没想到这位杨先生居然是海天阁阁主,海天阁的海潮功是武林绝学,难怪与徐百福相斗时感觉他的真气有如潮水,一波强似一波。

    这时,陈安凯奔来,斜站在江安义三丈外,形成犄角之势,朴天豪功力不济,迷失在黑夜中,没有跟来。杨思齐瞅了一眼陈安凯,道:“杨某的年纪与你们两人加起来相仿,便让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江安义傲然道:“不必。安凯你不用出手,一石之仇江某要亲手报来。”

    左掌缓缓立起,用如掌刀,元玄真气的热力遥遥指向杨思齐。江安义左掌斜挥而出,一道灸热的匹练向着杨思齐铲去。

    “好”,杨思齐双手成爪状,往里一吸,天地元气随着双爪被吸动,紧接着爪化掌型,往外一推,一股狂波向着刀练迎去。

    真气相撞,劲风四溢,飞砂走石,地上的石块被击得四散飞扬,

    陈安凯不得不往后撤开,远远地观战。

    “来而不往非礼也”,随着杨思齐一声吼,江安义感觉整个星空都随着杨思齐挥舞的双手在旋转着,生出天地尽在其掌握的错觉来。杨思齐的身材与江安义差不多,在飞旋的气流中却有顶天立地的气势。

    风暴成型,杨思齐挥动风暴向江安义砸去,明明是干旱的戈壁滩,江安义却感觉四面八面都充溢着潮湿之意。深吸一口气,元玄真气有如灸阳,狂野地向四周射去,阳光君临大地,乌云被清扫一空。

    星空下,江安义昂然而立,豪气勃发,朗声笑道:“杨前辈,再来。”

    杨思齐脸色微变,前两次交手都过于仓促,他都占据了上风,在他的印象中江安义顶多与突破前的他持平,今夜交手,他才发现江安义亦能用阳神操纵真气,看来江安义进境还在自己之前。

    略一思索,杨思齐找到了江安义的弱点,江安义的功力虽然不弱于自己,但两次交手都处于下风,是因为江安义争斗的经验不如自己。想来也是,江安义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主要精力用在读书,有如此功力实属奇迹,哪里有多少经验与高手相斗。而自己习武时与师兄弟切磋,成年后在江湖上漂泊,可以说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江安义与自己怎么相比。

    杨思齐身形高高跃起,握拳如锤,向着江安义的头顶砸去。在屯田衙门时江安义领教过杨思齐绵绵不断的盘旋下击,怎敢让他占据上空,凌空跃起挥拳向杨思齐迎去。

    “咚”的一声巨响,有如闷雷滚滚而动,陈安凯站在近十丈外仍感觉到气浪迫人,衣袂飘飘。

    杨思齐的身形向后退去,体内真气流转向下,涌泉穴喷出一道气息,止住下落之势,杨思齐身形前倾,继续向着江安义袭来。江安义没想到海潮功法有如此奇妙之处,脚尖已经落在地面,恐怕又要陷入被动之势。

    江安义不甘被动,脚用力一



第四百八十九章江家有喜
    红光和乌云触到了一处,无数根细细的赤芒刺入云海气浪之中,云浪翻滚舒张,牵引、揉挫、阻挡着赤芒。陈安凯看到两人身畔的气流急速地旋转着,偶尔脱逸出一道气锋,有如利刃破开长空,发出尖锐的啸声。

    有根细细的赤芒炸裂开来,在云浪中炸裂出小小的空间,杨思齐暗道不好,真气有如狂涛怒卷,瞬间将小空隙塞满。赤芒接连爆裂开来,杨思齐竭尽全力也无法阻止越来越多的小空隙连成一片,变成大大小小的空隙,乌云形成的气浪渐见稀薄。

    终于,一道惊人的真气伴着淡淡的红光破开稀薄的气海扑面而来,杨思齐厉啸出声,身形疾退,双手抱圆推出。浑圆的气球迎上红光,平地一声响雷,真气四处乱窜,黄沙漫空,阻挡了陈安凯的视线。

    真气四散消逝,露出相对而立的江安义和杨思齐,两人的中间,出现个深达尺许的大坑。江安义的头发零乱,左边衣袖震破,如同断翅般挂在胳膊上,杨思齐右肋下的衣服被真气撕开一道裂口,淡淡的血痕印出衣衫。

    静立片刻,杨思齐笑道:“痛快,江大人,今日不分胜负,改日再来一战。”

    杨思齐面向江安义,身形向后跃去,双袖盈风飘舞,如同潮退般众容自如。

    江安义没有追击,即使再战也留不住杨思齐,眼见杨思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豪迈的歌声却清楚地传来。江安义侧耳静听,“元天轮落惜流年,云遮黄庭星满天。谁识造化巧神工,会教翰海换桑田。”

    歌声渐沓,江安义的眉毛轻皱起来,陈安凯走近他身边,感叹道:“大人,好功夫,这场龙争虎斗让我眼界大开,今后还望大人多加指点。”

    “听此人所歌,知其志向不小,可惜不能为朝庭所用,反为祸害。”江安义闷闷不乐地道:“此人遁去,以他的身手,恐怕对化州极为不利,我怕他不顾颜面,对朝庭的官员下手,搅乱人心。”

    陈安凯笑道:“大人不是江湖人,不懂江湖上的规矩,以此人的身手绝对不会向普通人下手。”

    “哦,说来听听。”

    归程路上,陈安凯把江湖规矩粗粗地向江安义 解说了一遍,这些约定成俗的江湖规矩源自千年前的战国时期,那时列国林立相互攻杀,江湖高手为各国朝庭所用,从沙场争斗逐渐演化到刺杀对方领兵将领,后来越演越烈,对方朝庭官员也在暗杀之列,最后连官员家人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经过半甲子的相互仇杀,江湖人终于发现彼此都承受不起,于是在燕鸣山召开武林大会,立下江湖规矩:不得以武欺人,不能用武艺攻击普通人;私仇只对本人,不得欺凌家属子女;不得无故向朝庭挑衅等等,如有违犯,是为整个武林的公敌。

    “这些规矩延续至今,除了极少数江湖败类外,大多数人不是遵从规矩,杨思齐既是海天阁阁主,也算是江湖名宿,应该会遵守江湖约定的规矩。”

    江安义的心安定不少,杨思齐往西遁走,看样子是离开化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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