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佳尔楠
“你可知你输在哪”她突然开口。
尔晴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浑身抽动的厉害,反倒是闭口不语。
“你没经历过共生亦没经历过同死,岂会知无情者,为何无情!”
“我根本就无须想太多!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我有何错!”尔晴的声音已然如之前的判若两人,单手捧着那张受伤的侧脸,眼里的血丝已将她整张脸都染的通红!
“曾经我也以为我没有错,可事实并非如此。”她也曾执着自己认为该执着的,自私的按那看似一路顺畅的小道走下去,可多年后,她才发现,她走过的道皆是别人的尸体堆积而成,无非是伤人伤己的轮回罢了。
魏绵奕转身不再看她,对于这醒不来的梦,她不必耗费自己的时间去为她解。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断了她臆想,让她明白这个世道的残酷。毕竟,恨……总比无的好!
黯然的丢下了手中剑,仿佛释然一般,她无非只是想让那女子放手罢了,就如同那刀刃,你攥在手中,伤的……何曾不是自己!
傅恒静静的立在一旁,听着那寓意至深的话语从魏绵奕口中缓缓流出。他倒宁愿她什么都不懂,像以前那般,跟他闹上一闹,也就罢了。
可今时今日,她的如此感悟,究竟是用了多少道伤口换来的!他亦清楚魏绵奕那一刀的含义,不过只是为了让这为爱迷失的尔晴断了她不该有的执念罢了。
爱,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爱,是剧毒。
傅恒清楚的记得,那朦胧中的尔晴,是那般的干净纯粹。
半月前,傅恒因暴露了回大清的踪迹,而被乌雅兆惠派人暗中追杀。重伤之余,晕倒在城外护河下流处,遂在第二日清晨,被尔晴的父母及时发现,带回家中救其一命。
他为武将多年,受伤之数,早已不清,可那却是第一次为人所救。昏迷中,是尔晴一直在其身旁照料,他每次意识朦胧半醒半睡之时,都能看到那一抹翠绿的身影,经常挂着纯纯的笑靥,好似当年的魏绵奕一般。
重伤不易痊愈,他养了多日的伤方才勉强能下床。尔晴一家很是和睦,从未问他自何处来,只多次让他放心住下。傅恒的心再冷,也并非毫无温度,对这样的一家,他亦是无法做到冷绝。
乃至七日后,傅恒暗自离开,却被急急追上他的尔晴给拦了后路。她跪倒在他的身旁,哭着求他回去救救他的爹额娘和弟弟。病痛的武将终是寻到了他的足迹,命他们一家说出傅恒的下落,如若不然,唯有一死。
尔晴因采药刚回,听见弟弟哭声不断,见势不对便立马逃开,转身去寻傅恒。可当他们回来时,鲜红的血渍,早已浸了满屋……她疯似的冲去喊他们,可回敬她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的喘息……
她明了,她一日间失了全家,顷刻间一无所有……
“请替……替我……照顾好,尔晴。”这是衍母诀世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傅恒拒绝不了,他也知道尔晴喜欢他,可这毕竟是人将死之言,他怎的有力拒绝
他们一家是为了他死的,第一次有人为他而死,他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只知道怀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扎了他一下,心里痒痒的,很不舒服。
可他终是要去寻魏绵奕的。没几日,萨满的人找到了他,他要去宫中跟他的绵奕会合,不能带上尔晴,只得将她丢下便随着萨满之人离去……他直以为他离开后,尔晴会重新生活,却未想到她竟能再次找到他!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纯真永久,而尔晴再次见到傅恒的时候……就已经变了……
可是……人,偏偏不到悔时不会悟。
纵使魏绵奕说了那么多,她也无话入心。对她来说,魏绵奕的那些冷言无非只是对她的屈辱罢了!
一道疤,并不深;流的血,并不痛……只是她的心口已然裂开了一道缝,任那世俗的罪恶不断的侵入……眼见着魏绵奕脚步轻随朝傅恒走去,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抓住魏绵奕先前丢的剑便朝着魏绵奕的心脏处刺去……
“唔……”她手中的剑还未碰到魏绵奕,自己的腹部早已被另一把剑穿透……
无助愤恨的双眼直直的盯上了持刀者的脸,眼泪滴在剑上,和血融在了一起,“原来……原来爱上一个……一个无情之人……这般痛。”她蓦地吐出一口血,双腿无力,跪倒在了地上……
傅恒面无表情,一手揽住了愣在他身旁的魏绵奕,猛的将剑拔出!血刹那喷了出来,溅在魏绵奕的裙摆上生出无数朵散碎的花儿……
“她不懂你说的话,不懂活着的苦,不如让她归去……死,何尝不是解脱”傅恒弃了剑,紧紧的抱住了魏绵奕,他能微微感到他的绵奕在他怀中不停颤抖,她……是为了尔晴而觉得惋惜么无论再怎么变,他的绵奕……依旧还是绵奕啊……
“雪祭,找个宽阔的地方,将她葬了吧。”许久,魏绵奕轻扬的声音从傅恒的怀中传来。但愿她下辈子别再为了爱这般痴傻,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无法得到……
执子之娇,与子相携。若汝不离,吾亦不弃。
他本就一身杀气来此尘世,嗜血挥剑,冷绝无情。待此生一人闯入,将心暖化,
第482章 诺言
“其实,我现在反倒想要感谢一个人。”魏绵奕离开他的肩膀处,微微坐起,而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
“嗯”
“我能来到这个世界、能遇到你,与那个人撇不开关系。”
多年了,每想到那件事,魏绵奕还是忍不住的握紧双拳。可此时她的手在傅恒的掌中,她无法握紧,只是用了用力,冰凉的夜风中,两人的手心满是汗渍。
“我能来到这个世界、能遇到你,与那个人撇不开关系。”多年了,每想到那件事,魏绵奕还是忍不住的握紧双拳。可此时她的手在傅恒的掌中,她无法握紧,只是用了用力,冰凉的夜风中,两人的手心满是汗渍。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们那正发生着一场连环杀案!杀人的是一个整张脸被火烧伤的男人。他在全国多处犯案,受害的全是与我年龄相近的少女。
可因为他一直未被缉拿,各个地方的民众都人心惶惶的过日子。经过警方各处调查,发现了一个疑点!
魏绵奕的声音猛地不受自己的控制,说到后来,竟抖的不成语调。
傅恒感觉她的手愈加的用力了,遂蹙眉将她逐渐冰冷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那死者身上刻的字,便就是我的名字啊!”
傅恒一怔,怪不得初次见到魏绵奕的时候总觉得她心里好似隐藏着什么伤处,莫非……这便就是那潜入她骨髓中的痛
“后来呢”察觉到魏绵奕好似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他小心的开口问道。
“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很大,爸爸又参与了那次案件,他们都在怀疑这事是否与我有关!所有的矛头,一下子指向了爸爸。可我们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偏偏那人又怎么都无法捉到,延迟一天,便死一人。”
“所以……他们便想到了你……”傅恒蓦地开口,接下了魏绵奕不忍说下去的话。原来所有的地方都一样,为了所谓的“大”便必然会牺牲“小”。
“尽管爸爸不同意,但……这已是无可奈何的事。他们说,就算我不肯站出来,总有一天那人也会找来。”
“所以她们就把你视为那弃子,去走那冒险的一盘棋”
“是。他们放出消息,说我会出现在龙岩山的温泉池馆,在他来之前,他们也都布好了陷阱的。可我们都没想到的是……那人的功夫……异常厉害!”
说到这,魏绵奕又是一怔,却是自己被自己的话定在原地!现在回想起来,那人的功夫……怎的那么像这古代的武功!
“怎么了”发觉魏绵奕有些不对劲,傅恒急急的问了一声,方才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没……那人见到我就跟疯了似的朝我冲来,可我确定我不认识他!他用一根麻绳将我绑住,把我的头摁进水里,他的眼神好可怕!全是恨意!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恨我,我亦未的罪过任何人!他想让我死!我能感受到他想杀我的心情!就当我几乎窒息的时候,我便听到了一声枪响!那是我们那一种很厉害的武器!
他好似被打中了,而我被他一松手后就掉进了那温泉池里!醒来……也就在这个世界了。”
“醒来就在这儿了”傅恒有些诧异,这不该是没原由的。
“也许和我从小一直戴在身上的黑玉石有关,爸爸说那是奶奶过逝前留给我的,可后来知道我不是他亲生女儿以后,我就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了。”
“黑玉石”
“对了……”魏绵奕说着便将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拿了出来,“你送我的发钗!因为总是戴头上,我怕什么时候就丢了,所以我便将上面那颗翠珠给拔了下来当做项链戴在脖子上了。”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扯着那根绳子,带着淡紫色的翠珠虽小,却闪着微晕的光。
傅恒就这样看着魏绵奕,不知不觉的痴了,他不知道他多久没有见到她这样纯真的笑了,笑得如当年一般,掀起他心中的万千回忆,如她能一直这般笑着就好了,自然洒脱、不被世俗所玷污。
“说来也真是凑巧,这个翠珠……和我从小戴大的黑玉石可是一般大小的,若不是那色泽不一,我倒觉得这是那带我来这儿的黑玉石了。”魏绵奕自言自语道,将那翠珠握在手心里,感受着那柔缓的玉润,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其实这乃是块玉珠,我曾偶然在一本玉谱中看到过,据说这玉珠有个神奇的力量,至于是什么我记不大清楚,应该是代表吉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这玉珠为何会在一个小贩那贱卖,看了……便买来送你。”
傅恒如此答道,但由他看来,这也只是个传说罢了,小小玉珠,会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呢
而魏绵奕却就此陷入了沉默中,“其实……这玉珠有着另一个名字。”半晌后,魏绵奕方才轻声道。
“嗯”
“它也叫魂殇。”魂殇。魏绵奕曾无数次听到过这个名字!梦中人的呢语、后宫深处那与自己颇为相似的女子之言、还有……当年跳下生死崖时,乌雅兆惠也曾说过这样东西。
若说她未怀疑过这东西不同凡响,那自是不可能,直至她遇到萨满之人后,方才真正的弄懂了这东西的含义。这也是萨满之人,为何视她为主的原因。
傅恒暗自发愣,好像耳边曾无数次听到过此东西的名字,但究竟是在哪听到过,他却完全记不清。“魂殇”
“嗯。”
“是何物”
“萨满祭祀的圣物。”
“魂殇”
“嗯。”
“是何物”
“萨满祭祀的圣物。”
萨满,已然是紫禁城中少有人知的一个族群了,他们之所以少有人知,是因为他们一直避世于深山中,传言萨满者皆为神族后裔,样貌俊美,武功不凡。若无天地之大事,绝不冒然出山。
而那萨满祭祀则世代为女子所担任,且自幼生为天女,具有掌天灭地之能,为世人所惧怕。
可毕竟传言只是传言,事实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无人知晓。
傅恒也是万分诧异,丝毫不敢相信,从那小贩手中买回的翠珠竟会是萨满的圣物!可萨满之人为何会唤魏绵奕为主子且完全听命于她,让傅恒很是费解。
“你也在奇怪萨满者为何会听命于我吧!”魏绵奕看了眼身旁深思不言的傅恒,开口道。
“莫非他们的规矩是
第483章 情伤
若傅恒未说,魏绵奕还真没察觉,抬眸与他对视一眼,悠悠的赤褐色瞳孔中潜藏着一股危机感,看来来者武功不弱……
“弘昼真是乐此不疲,追了我们那么久,还未放弃么”魏绵奕冷傲的声音霎时响起,同傅恒一起站起转身,歇了那么久也够了,也到了办正事的时候了。
那树影后的人似乎不打算再躲,坦然的站了出来,将自己的身份表露无疑。
风花雪月
魏绵奕一愣,他们也来了……是来杀她的么对啊!弘历因她而死,他们是来寻仇的!
四人都表情都没太大的变化,只是冷漠、冷漠、再加冷漠,他们已非故友,自她逃出皇宫开始,两边的立场已然清晰……
“真的……是你!”最先开口的却是花子虚,他一反往日的轻浮,此时的脸冰如雪山。
魏绵奕并未答话,既已为敌,何须多说。
“我真的没想到,你竟会入宫弑君!我真后悔当时为何没杀了你!我本该知道,成了武将的你,早已无心。”寒香见恨的咬牙,将手中的剑狠狠的握在掌心,似乎都能听到那骨裂的脆响。
“我说过,我不是魏绵奕,当初你未杀我,你早该有这觉悟。”她却冷漠回道,果真寒意刺骨,毫无情面。
“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这个世界,没有为何,只有过程。”她凄凄答道。人……总是无法做到让自己一辈子不变,却仍然倔强的去要求别人为他一辈子不变!真是可悲可笑的习性。
“我早说过,女人……祸水。”一向少言寡语的雪冥寒蓦地开了口,只是他那永久毫无波澜的冰瞳中刹那闪过一抹暗光,好似在叹息眼前某个令他觉得可惜的某物。
“皇上不是你所杀!是不是”风落尘犹豫半晌,沉声道。双眼如一把破虹的长剑,投射入魏绵奕眼中!
是她杀的么她进宫目的是为杀他,那一剑入骨也是她所刺!最后坠落城墙也是为了救她,弘历……是她杀的么
再次忆到弘历,无非只是加重她心里的痛罢了,向后退了两步,被傅恒稳稳扶住,手却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心口,蹙了蹙眉,终是没有回答。
“我们检查过尸体,那一剑并未伤及性命,我们只想查清皇上为何会从城墙上坠落!弘昼说皇上为你所杀,可是事实”魏绵奕若果断答是,他可能会确信,可她沉默了,以魏绵奕的性子,若真如弘昼所说,她怎的会沉默
而魏绵奕诧异的抬头看向风落尘,他们依旧未唤弘昼为君王,看来还没臣服于弘昼,只是听着风落尘说的,好似弘昼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她。
“他却是因我而死。”她淡淡答道,却并未否定弘历的死与她脱不了关系。
“此话怎说”
“弘昼是如何对你们说的”魏绵奕不答反问。
“他说是你一剑无情刺入。”
“呵!果真是弘昼!现在已然上了帝位,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于别人么”她永远忘不了,那日弘昼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命悬城墙的表情,好似在嘲笑他们的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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