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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陈裕一怔,张苞的儿子他可不好说什么,楞了一下指着其他几位:“那他们,他们……”“这两个呢,是皇叔之子,那一位是丞相之子,比朕辈分还要高!”
刘谌发现陈裕的窘态之后,反而得意一笑,指着诸葛瞻介绍道,“诸葛先生正在教导吾等演练兵法,朕这也是在学习呢!”
“嘿呀,陛下,这,这未免也太……”陈裕气得一甩衣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院子里这几个小家伙他是一个也惹不起,这身份来历,可一个比一个唬人。
“陈侍郎来了,快请进!”
正在此时,廊台下传来一个声音。
陈裕抬头一看,也是一位中年文士,留着三绺胡须,面貌儒雅,但他却从未见过,不由一怔,还以为是刘封府中的师爷或者管家,抱拳道:“下官奉麒麟王之命而来,不知殿下何在?”
不料那人却抚须大笑,向前走了两步问道:“哈哈哈,陈侍郎,你不认得本王了么?”
陈裕一怔,刘谌倒先反应过来,跑到刘封跟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原来你就是皇叔,你这易容术真是厉害,朕也没认出来。”
陈裕这才明白感情这人就是刘封,心中疑惑,还是行礼道:“下官奉命前来,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刘封笑道:“稍后我们要出去赴宴,有劳陈侍郎充当陛下的师爷,不知侍郎意下如何?”
陈裕愈发不解,但刘封早就吩咐他穿便服而来,倒也不用再准备,想起刚才刘谌的荒唐行径,抱拳道:“陪王伴驾,乃下官荣幸,自当陪驾。”
刘封微微点头,看了看刘谌身上的尘土,无奈笑道:“陛下,你看你这样如何赴宴?
赶快到后面让她们帮你重新梳洗一下,准备出发了。”
“好勒!”
刘谌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向后堂去了。
几个丫鬟也出来将小家伙们带走,刘封拱手道:“陈侍郎请屋里坐。”
“还是不必麻烦了,稍后陛下出来,我们便出发吧!”
陈裕现在哪有心思闲坐,问道,“不知殿下要去何处赴宴,可要下官做些什么?”
刘封笑道:“只是一群文士闲谈罢了,陈侍郎只需要陪同陛下出席即即可,你我一同为陛下壮壮声威,不能让人小瞧了不是?
其余则不必多说话。”
“这倒简单!”
陈裕微微点头,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心想着能跟着刘谌,至少也能及时提醒他哪里做的不对,以免再被亵渎天威。
刘封对陈裕言道:“此次陛下赴宴,便扮做襄阳黄氏之后,名叫黄震,字少言,委屈侍郎要扮做陛下的随行师爷了。”
陈裕抱拳道:“这倒无妨,却不知殿下是何身份?”
“我还是陛下的叔父,名叫黄舒!”
刘封看了看陈裕,抚须笑道,“舒服的舒!”
陈裕微微一怔,旋即摇头苦笑,心想你取这么个名字,自己舒服了,叫的人可不一定舒服。
闲聊了一阵,刘谌也重新洗漱完毕,喜笑颜开,容光焕发,好似登基之后便从未如此真正的开心过,现在又有刘封在,更将朝中之事尽数抛在脑后,只觉得轻松无比。
门外已经有马车等候,三人上了车,刘封嘱咐二人行事要小心,言谈之间千万不要说漏了嘴,陈裕倒是甚至可以不用说话,就怕刘谌口误,所以刘封给他取名震,万一失口自称朕,也能搪塞过去。
安排了几句之后,刘封问道:“臣给陛下的词句,可背会了?”
“会了,全都记住了!”
刘谌傲娇地一仰头,“总共就四句诗,通俗易懂,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刘封笑道:“莫要到了宴会之上一时紧张,便忘记了,可就被众人哄笑了。”
“不会,不会!”
刘谌摆摆手,嘴上说得自信,却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小纸条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闭上眼睛低声默诵。
陈裕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不知殿下给陛下准备了什么?”
“唐宋体!”
刘谌睁眼看了一眼陈裕,目光闪闪发亮,“到时候定让陈侍郎也拍手叫绝。”
陈裕吃惊道:“莫非又是殿下新作?”
“也算不上吧!”
刘封含糊答应着,虽然他知道这些诗词的版权无人追究,但每次要强说成他自己的,却还是有些心虚。
陈裕不知道刘封说的是算不上新作,还是算不上他一人做的,又看了看闭目背诵的刘谌,猜测这首诗到底有多少是刘谌自己所创。
不多时马车便出了皇城,鸿鹄楼在长安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就在皇城脚下,宫门之外,这里平日寻常人都不敢靠近,今日却显得十分热闹。
刘封三人从马车上下来,便看到酒楼四周有许多人围观,正有一辆马车离开门口,一行七八人在店家的恭迎之下走了进去。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491章 赴宴鸿鹄楼
半年来长安四俊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但大家都知道这四俊却从未聚首过,这一次蔡邕之孙蔡袭忽然发出请帖广邀青年才俊会宴鸿鹄楼,自然倍受关注。
虽说长安四俊的名号并不被大家广泛认可,甚至有人不屑一笑,但这一次是蔡袭主持宴会,又要展出蔡邕的大作,谁不羡慕?
蔡邕不但是前朝的大儒,也是士林中倍受尊崇的前辈,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除通经史、善辞赋之外,又精于书法,擅篆、隶书,尤以隶书造诣最深,所创“飞白”书体至今还十分流行,能亲眼看到蔡中郎的书作,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这一次受邀的大多都是长安俊杰,有王孙公子,也有世家子弟,收到请帖的都倍觉有面子,没有收到请帖的也想办法与这些人一同结伴而来,甚至甘愿充当书童随从,只为一睹蔡中郎被传为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书法大作。
鸿鹄楼来往的客人通常都是身着长袍,气度非凡的王公大臣,或者富商巨贾,今日愈发显得不同,只见一个个衣冠楚楚,更有人头戴正冠,鲜衣怒马,言谈举止都风雅至极。
“这……”刘谌掀开车帘准备下车的时候却愣住了,“怎会是鸿鹄楼?”
刘封笑道:“鸿鹄楼不好么?”
刘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期待,笑道:“好,甚好,甚好!”
陈裕扶着刘谌下车,见他神色古怪,眼神飘忽不定,心下疑惑,以前从未听说过陛下来过这酒楼,看他神色却有些畏畏缩缩的。
“走吧,先进去看看。”
刘封让赶车的人先回去,背着手走在前面带路。
“陛……公子请!”
陈裕提醒发愣的刘谌,跟在二人身后走向酒楼。
鸿鹄楼并不是京城最华丽的酒楼,但却是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这里从一开始便打造为文人墨客服务的环境,酒楼的墙壁柱子之上,挂满了各类字画辞赋,甚至还有一些文人亲笔题词。
听说鸿鹄楼的主人祖上也曾出过大儒,甚至还在朝封侯,在鸿鹄楼中,只要有人留下诗画,不管这人是否有名气,只要够经典,酒楼都会精心装裱挂在各楼的墙壁上,供后来的客人品评。
蔡袭虽然从隐居到出仕才不过短短一年多时间,但凭借蔡邕的影响力,早已名满长安,不知道有多少蔡邕的门生找蔡袭打听当年之事。
酒楼的三楼已经被蔡袭包下,此时人也来了不少,闹哄哄地互相打着招呼,刘封带着刘谌走上楼梯,眼角瞟过那些字画,慢悠悠地走着。
在他身后,刘谌却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是在躲避什么,堂堂天子如此失态拘谨,让跟在他身后的陈裕眉头拧成了疙瘩。
来到正厅门口,便见蔡袭一身蓝衫,正和几位世家子弟在迎接宾客,看到刘封进来,蔡袭一愣,觉得这人十分陌生,一时不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客人,正极力思索的时候,猛然看到他身后正向楼下张望的刘谌,顿时脸色大变。
刘谌进门的时候还转着脑袋往楼下看了好几次,蔡袭一时没有认出来,等刘谌回头的时候才看清,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来赴宴。
“啊,皇……”“吾等是从襄阳来,这位是我家黄公子。”
刘封早就在防备着这一点,赶忙上前一步拦住了蔡袭,顺手将手中的请柬递了过去。
“黄……黄震?”
蔡袭一怔,终于反应过来,躬身抱拳道,“黄公子辛苦。”
刘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跟着刘封便走进大厅去了,旁边那几位看蔡袭方才的态度如此恭敬,对方却爱理不理,心中便有些不爽。
一人瞥了一眼刘封三人的背影,微哼道:“这黄公子是何来历,竟如此无礼?”
蔡袭拉了拉那人的衣袖,低声道:“此人乃是襄阳黄家子弟,名士黄承彦的曾孙,千万不可小瞧了他。”
那几人微微撇嘴,颇为不屑,却不知道蔡袭叮嘱他们不要小瞧是让他们谨慎一些,不要惹刘封这三人,否则谁也吃罪不起。
大厅里一共摆下了六排酒席,每排八个座位,看来是请了五十人左右,这个时代的酒宴还是分食制,每人一张桌子,摆设酒盘菜肴,各自都有位置。
此时鸿鹄楼三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常,一会这个人来了,大家议论一阵,一会又有另一人来,引起一阵轰动,似乎都是些有名气的人物,反倒是刘封三人进来的时候,没人认识,但看他们居然做到了上位,不时有人投来嫉妒却又不屑的目光,暗中指点议论。
刘封为刘谌找到了位置坐下,也在暗中注意着那些到来的人,不动声色,彼此都不认识,这里反而显得清净,正好便于观察。
正在此时,忽然喧闹的鸿鹄楼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只见那里正出现了四名羌人,与蔡袭见礼之后径直来到大堂,就坐在刘谌对面的座位上。
进来的这几人正是格利亚,虽然来到这种场合让他十分难堪,手心已经冒汗了,但这是刘封的命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全场上下就认识一个蔡袭,坐在那里看到对面的刘谌几人也在发愣,干笑了两声,有些手足无措。
一众文士虽然不满,但都知道蔡袭是光禄寺卿的大行,主管羌族事务,或许这羌人是借此机会来与大家套近乎的,便各自都动起了心思,想着稍后要不要和这羌族使者搞点关系。
正当大家还在犹豫的时候,却见一位头戴冠玉,身穿银色长衫的年轻人摇着折扇走到了格利亚的席位前,面带笑容抱拳问候:“不想掌柜的今日也来赴宴。”
格利亚顿时一脸尴尬,强笑着起身回礼:“哪里哪里,蔡侍郎招呼,在下不敢不来。”
那人淡淡一笑,这个场合似乎也不愿和格利亚有太多的交谈,抱拳点头,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坐位之上。
这人的座位就在刘谌下首,落座前看了一眼邻座的刘谌三人,微微颔首示意,便泰然而坐。
此时已经有人认出来这人便是长安四俊之一陈贯,便愈发疑惑坐在陈贯上首的那人是何来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492章 以文会友
又过了一刻钟之后,再无人前来,蔡袭又等了片刻才转身走进大堂,对众人说道“让诸位久等了,看来石林伯是果然不肯来了,就不必等他了吧!”
众人一听原来是四俊之一的石鉴未到,纷纷摇头,这人到现在为止只听过名字,还没有见过真人,不知道他本事如何,脾气倒是太古怪了。
对于这样一个没有背景身份的人,虽然挂了个虚名,但在众人心中却是无关紧要的,自然没有人为石鉴求情,纷纷催促酒宴开始,大家都想一睹蔡中郎的真迹。
蔡袭先向众人相互介绍一番,见坐在首位的是来自襄阳黄家的人,有些人面露敬畏之色,有些却不以为意,黄承彦是襄阳名士、诸葛亮的岳父不假,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这黄震看起来年纪不大,而且在荆州也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大概是借着他祖上的名号到长安游玩来了。
介绍过格利亚之后,便是坐在刘谌下首的那人,这人正是长安四俊之一的陈贯,他对面则是尹宗,其次有长安书院孔祥的弟子赵丹,四俊到了三个,这也是他们首次聚会,但彼此之间似乎都不待见,只是草草行礼便敷衍了事,看来互相之间还在暗中较劲。
一通介绍,又过去了半炷香的功夫,这些人有的已经年少成名,有的崭露头角,但无一例外都是今年科举考试的参选者,不得不说,蔡袭举办这场酒宴倒也很会挑人。
认识一番之后,蔡袭便宣布先抛砖引玉,将蔡邕的几篇原作拿出来供众人瞻仰,同时将亲自操琴为宾客演奏一曲蔡邕谱写的《游春》。
众人一听都纷纷叫好,蔡邕的琴技在当时也是一绝,不但校编了许多琴谱,还自创曲谱,其中最有名的有《游春》、《渌水》、《幽思》、《坐愁》、《秋思》,人称《蔡氏五弄》,现在正值春日,演奏《游春》最为合适。
随着蔡袭焚香净手,更衣换桌椅,一道白纱将其与众人席位隔开之后,大厅里瞬间便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凛然而坐,等着蔡袭的演奏。
一道清扬的琴音让刘封心神一振,古琴的声音比古筝愈发低沉,却又感觉更为清冽,刘封虽然不懂音律,也觉得心有戚戚,神色肃穆,再看格利亚几人,却有些昏昏欲睡了。
一炷香未完,琴曲便结束了,余音袅袅,令人回味,随着轻纱揭开,陈贯看到桌案上的那把琴,顿时双目放光,惊呼道“这莫非便是那焦尾琴?”
有人还在闭目回味,听到这句话猛然睁开眼睛,坐在后面的人则纷纷起身张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桌案之上,果然看到那张古琴琴尾焦黑,参差不齐。
听说昔日吴人有烧梧桐木取火做饭,一日正好被蔡邕听到火烈之声,便知其为良木,赶忙到其家中求来此木,裁剪制作为琴,果然音色俱佳,因见其尾部被火烧焦,故取名“焦尾”。
“不错,这边是先祖所留之焦尾!”
蔡袭微微点头,长身而起,叹道,“昔日祖父被董贼所害,此琴便流落宫中,所幸尚存,在下继承父辈之志,甘愿为汉室效力,陛下将此琴恩赐在下,实乃皇恩浩荡!”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有人想要到近前观看,蔡袭已经命人将琴撤了下去,小心收藏起来,陈贯一直死死盯着焦尾琴,直到其被琴童抱入后堂,露出羡慕又怅然的神色。
蔡袭擦过手之后抱拳道“今日在下做东,便先献丑了!在下抛砖引玉,抚琴一曲,以助诸位雅兴,既然以文会友,当有辞赋助兴,不知今日以何为题?”
陈贯左右看看,见无人说话,起身抱拳道“如今正值春日,方才先生所奏一曲《游春》实乃天上之曲,不如便以春为题吧!”
“好,就以春为题。”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这个时间来点咏春的辞赋再合适不过了。
蔡袭扫视众人,笑道“不知哪位先来?”
“我先来!”
沉默片刻之后,便见左边角落里站起一人,这人身材瘦小,鼻翼上还长着一颗痘,拢着衣袖走出来,显得颇为自得。
“长仁兄请。”
蔡袭微微躬身,便坐到了席位之上。
那人轻咳一声,环顾左右,一手背在身后,做了个自认为潇洒的姿态,缓缓道“春雷惊蛰起,朝露凝芬芳。
雨润芭蕉翠,蝶舞云梦中,咏春于二月,草木生新枝……”这人一开口,便是一片长赋,自己念得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少说也有数百字,刘封虽然听不出好坏来,但看蔡袭和尹宗等人的神色,恐怕这家伙也是个半吊子的棒槌,格利亚已经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人表演完,蔡袭还未起身,尹宗便拧着眉毛站起身来,抱拳道“今日以文会友,当以短句咏春为妙,否则到了天明,恐怕宴会也结束不了了。”
蔡袭与尹宗倒也有些交情,闻言点头道“尹贤弟所言极是,若是辞藻过多者,可选精要诵读。”
陈贯抱拳笑道“如此说来,尹兄必有精短之妙句,吾等洗耳恭听。”
尹宗冲着陈贯和众人抱拳,朗声颂道“草青青兮城之南,桂花落兮人正闲。
问君归兮在何年,九州平兮奏凯还。”
“好一个九州平,奏凯还!”
蔡袭似乎对这句颇为欣赏,击掌称赞几句,看向了陈贯,“陈兄可曾准备好了?”
陈贯看看左右,轻咳一声道“在下本准备了长赋,既然要精要,便要斟酌一番,还是请这位黄贤弟先来!”
蔡袭哪敢让刘谌出手,怕他没有准备弄得尴尬,赶忙说道“既然尹贤弟已经作赋,不如就让长安四俊一同出手,吾等正好听个痛快,陈兄还在斟酌,那就赵兄来吧?”
众人一听都纷纷拍手叫好,长安四俊早就传遍京师,但一直分不出高下来,今虽然石鉴不在,但尹宗和陈贯、赵丹都在,正好可以一较高下。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493章 强抢风头
蔡袭带着众人一起哄,目光自然就聚焦到了赵丹身上,这赵丹是太学院孔祥的门生,便算是孔门弟子,看起来倒也沉稳,先离席向众人施礼。
“诸位兄台,方才都道长赋太冗繁,不如选精要,在下却有一个愚见在此——”赵丹身上已然有了几分气度,言谈之间有些大家风范,三言两语便让所有人都静下来,继续说道“若说简短精要,莫如当今麒麟王所开创之唐宋体最为合适,或五言、或七言,寥寥数字,却涵盖玄妙至理,文坛之上已经蔚然成风,效仿者无数,在下不才,做得一首咏春短诗,望各位指正。”
蔡袭抚掌笑道“原来赵兄偏爱唐宋体,这倒不错,快快颂来。”
赵丹轻咳一声,朗声道“新桃红满林,杨柳绿成荫。
莺雀舞盈盈,长安好春景。”
“好,春情春景,倒也精妙。”
蔡袭带头鼓掌,其他人也都纷纷叫好,虽然不算出彩,但是深得唐宋体的精妙,其他人自忖还是做不出来的。
“陈兄,你……”“让我来!”
赵丹入座,蔡袭正要让陈贯献技,却不料一直坐着不动的刘谌忽然站了起来,一声大叫将他唬得浑身一震。
刘谌这一站起来,不仅蔡袭吃了一惊,就是他身后的刘封和陈裕也没有料到,惊奇地看着刘谌,着急也不在这一时半刻的。
陈贯此时正装模作态地准备摆足架势起身,一手撑着桌案伸腿,忽然被刘谌这一嗓子给喊得差点闪了腰,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蔡袭也十分为难,看着半起未起的陈贯,强笑道“皇,黄公子,陈兄已经准备好,你看这……”刘谌却不在乎地摆摆手,已然迈步走出了席位,环顾众人,又向陈贯抱拳道“在下年幼,学识有限,不如让我先献丑在前,诸位都是学业在先的名士,在下怕诸位稍后大展风采,让吾拙作无颜献上,不妨就当一块砖垫垫底,如何?”
众人闻言相顾低语,刚才还在责怪这小子不知进退,此时听到这番话,却觉得十分受用,看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陈贯也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只好默然坐下。
刘封正奇怪刘谌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想出风头,抬头便看到门口出现了几个酒楼的人正抱着酒坛,当先站着一位中年文士和一名少女。
这人看上去不到四十,气度儒雅,面带笑容,身旁的女子沉静如水,穿着鹅黄色的轻衫,颜色与春日绿柳的嫩芽相似,整个人如同山谷幽兰一般,卓然出尘。
那女子本来面容恬静,端着红漆盘子翩然而立,忽然被刘谌的声音吸引,看过来的时候脸色随之一变,樱桃小口愕然微张,旋即赶忙低头,脸颊上泛起了红霞。
看到这一幕,刘封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怪不得刘谌这小子忽然调出来,原来是看到心上人到了,当然要在这个档口好好表现一番。
这女子正是鸿鹄楼老板的千金,名李玲,是长安有名的美酒西施,听说酿酒手法独特,这也是鸿鹄楼生意极好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李玲平时轻易也不会见人,毕竟是鸿鹄楼主人的千金,哪能随便就抛头露面,长安城听过酒西施的人数不胜数,但见过其真容的,却少之又少。
听说有一位当朝大员的公子仗着有点权势想强行见人,否则威胁便要烧了鸿鹄楼,一通闹事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
就在大家为鸿鹄楼命运担忧的时候,没想到第二日这位公子被人吊在鸿鹄楼二楼的屋檐上奄奄一息,还是他爹亲自来求情才被放走,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鸿鹄楼撒野。
说起来刘谌还是得感谢那位傻公子,要不是经历此事,他还不会结识李玲,那一日刘谌正和马谡在鸿鹄楼密会议事呢,敢在这两位头上闹事,那不是倒霉催的?
众人都安静下来,蔡袭也看到了李掌柜,起身行礼。
李掌柜抱拳道“承蒙诸位公子光临,老朽不胜荣幸,今日特命小女为诸位斟酒助兴,希望不会打扰各位的雅兴。”
那些人一听是酒西施亲自来斟酒,顿时纷纷起哄,直言不碍事,但刘谌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走到蔡袭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蔡袭一怔,抱拳答道“李掌柜的心意我等心领了,但这里人数太多,着实不方便劳驾,就请李姑娘敬大家三杯,心意到了也就是了。”
李掌柜知道蔡袭的身份,连连答应,其他人虽然有些扫兴,但今日是蔡袭做东,是因为蔡袭的名气李掌柜才让酒西施出来见人,能被其敬酒也就不错了。
那李玲偷偷看了一眼刘谌,低着头将盘子递给旁边的酒保,另一人拿着酒壶取过酒杯来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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