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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他的这一杆枪是用东海中的寒铁打造,名为金蛇枪,枪头尖细,蛇身扭曲处分出倒刺来,与张苞的蛇矛大不相同。
当当当——
夏侯釭含怒出手,想逼退公孙胜,但他未料公孙胜与胡飞也不相上下,二人都经过赵云亲自指点,而且公孙胜还是公孙瓒之后,家学渊源,也非易于之辈。
战马转了一圈的功夫,二人已经对拆了十合,发现对方招式都很凌厉,不敢再大意,圈马让开重新再战。
就在此时,胡飞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却是后出战的副将被其又杀死了,尸体掉落马下,尘土飞扬。
夏侯釭大怒,调转马头又来战胡飞,二人杀在一处,一个含怒出手,咄咄逼人,一个趁胜厮杀,信心十足,两杆枪上下翻飞,看得人心惊肉跳。胡飞连杀二将,其实并未耗费多少气力,甚至连热身都算不上,公孙胜不想以少胜多,就在一旁观战,眼神扫过远处的魏兵,前排的武将都纷纷低下头,谁也不敢再上阵
。胡飞从十五岁便来到汉中,被赵云收为关门弟子,其枪法比之公孙胜更为精纯,银枪舞动,便见漫天残影,难分真假,完全继承了赵云快攻的衣钵,普通武将看都看得眼
花缭乱,根本招架不住,不想这夏侯釭竟与之斗得难分难解。公孙胜起了好奇之心,在一旁凝目注视着夏侯釭的枪法,只见其招式也十分灵动,而且每一枪刺出去的角度极为刁钻,还真如灵蛇一般,招招抢先,竟反将胡飞的招式给
压制了,不由暗暗称奇。
这夏侯釭的一身武艺,说起来也叫人啼笑皆非,他从小便励志学武报仇,却因为夏侯霸等都早早从军,便整日缠着堂兄夏侯玄试炼。
夏侯玄是志在经学,好老庄玄学,不堪其烦,见一本书中说东海崂山有仙人,便谎称此处有人武艺高强,若能拜其为师,将来必有大成。此时夏侯玄已经在洛阳崭露头角,与诸葛诞、邓颺等被人称为“思聪”,夏侯釭信以为真,第二日便背负行囊去了青州,等夏侯玄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两日,追之不及
。本以为他出去游历一番自会归来,却不料夏侯釭这一去便是数年不回,杳无音信,夏侯玄每想起此事便懊悔不已,不敢向他家人说出实情,将其父夏侯尚留下的封地分与
夏侯釭的家人,聊表慰藉。他不明白夏侯釭报仇雪耻的决心,一心要为其父正名,一路向东来至东海,踏过曹操当年游历过的沧海之地,几经辗转来至崂山,竟真遇到一位老道,传授其《金蛇枪法
》,并赠送金蛇宝枪,叮嘱他不可滥杀无辜,放下仇怨才能更进一步,其后便病死山中。夏侯釭出山之后,才知道魏国局势大变,正一心想建功立业,力挽狂澜,初战便遇到昔日苦苦寻觅之人,心中还暗叹其师傅有灵,为了叫他放下执念,便先安排与赵统见
面,了却心结。
初次对敌,夏侯釭踌躇满志,未料三十合过去,竟还战不过赵统的副将,不禁焦躁起来,若不是胡飞先说过他是赵云的弟子,夏侯釭都想羞愤自杀了。
他心里清楚,赢不下胡飞,就更不用说对战赵统了,看看朝阳升起,不想再拖延下去,双目闪过一道厉色,爆喝道:“看吾金蛇狂舞!”
蓦然间,夏侯釭招式陡变,显得更加狠辣,一杆枪从四面刺出,在朝阳映照之下,真如同无数金蛇扭动身躯,扑向了胡飞。
“柏雪小心!”公孙胜见夏侯釭忽然变招,吃了一惊,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胡飞更不答话,凝神与之交手,也加快了速度,将枪招发挥到极致,即便是阳光之下,也看不清他手中的枪杆,只见处处都是暗红色的残影,那是枪缨闪过留下的痕迹。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31章 雪中送炭
夏侯釭和胡飞各出绝招,双方观战的士兵都紧张起来,瞪大眼睛观战,不敢出声,公孙胜还在一旁虎视眈眈,魏军更为焦急。
只见场中枪影重叠,分不出究竟是谁的兵刃,一阵大铁板连续的金鸣之声后,两人的坐骑忽然跳开战圈,嘶鸣不已。
等到场中尘土落下,才见夏侯釭和胡飞都嘴角溢血,脸色苍白,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拼了个两败俱伤。
公孙胜眼疾手快,打马上前一步,便将手中抢抵住了夏侯釭的咽喉。
“住手!”魏军阵中,许仪从后面冲过来,指着公孙胜大喝道,“尔等想以多欺少,趁人之危么?”
夏侯釭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甘中透着绝望,他没想到苦练十年武艺,终究还是打不过赵云的徒弟,连胡飞这一关都过不了,更不要说是与赵统交手了。
“动手吧!”夏侯釭心灰意懒,苦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当所有的期待和希望破灭,什么两军交战,军士性命,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将军?”公孙胜单手抬枪点着夏侯釭的脖子,转头看向赵统。
赵统眉头微蹙,淡淡道:“退兵!”
“遵命!”公孙胜没有丝毫犹豫,撤回钢枪,来到胡飞跟前,见他微微点头,知道暂无大碍,二人并骑回归本阵。
赵统深深地看了一眼兀自闭目的夏侯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调转马头,流云骑也纷纷转换阵型,向来路狂奔而去。
嘈杂的马蹄声渐远,夏侯釭才睁开眼睛,山道上烟尘滚滚,朝阳在东山之上光芒灿烂,他心中却是一片阴霾。
“啊——”不自觉地胸膛中一阵翻滚,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
“将军……”亲兵此时才反应过来,赶忙冲过来将夏侯釭围住。
夏侯釭擦擦嘴角的血迹,苦涩一笑:“无碍,退兵吧!”
夏侯威和乐琳也过来安慰夏侯釭,见他伤势不重,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总算挡住了追兵,众人不敢停留,赶奔开阳而去。
等赵统几人折返回来的时候,陆抗已经领兵进入即丘城,这一战又俘虏了近三千人,自从进入徐州以来,光是俘虏的魏军就超过两万,陆抗麾下兵马不减反增了。
升帐议事,陆抗命太史亨领兵去修复沂水河道,一来帮助百姓恢复良田,少受水灾,二来也是打通水路,让兵粮、辎重尽早运到。
“报——”就在众人商议进兵之事的时候,探马送来情报,“施绩将军已领水军取东海沿线海曲、赣榆等地,与将军约定并进青州。”
陆抗大喜道:“今有水军助战,水陆并进,两路先取徐州,我看他夏侯霸也无能为力矣!”
周鲂点头笑道:“水军从东海来相助,实出意料,大将军并未有将令,此必是王都督之意。”陆抗道:“在江东之时,大将军命王濬领水军一路北上直取襄平及辽东等地,船上粮草仅能支撑海上之用,到了襄平之后要自行解决粮草之事,今其分兵来徐州,想必是有
了余粮了。”
周鲂蹙眉道:“却不知王都督从何处筹集来这许多粮草,淮南交战累月,各郡县府库消耗一空,魏将军也无力相助。”
“原来如此!”说话之间,陆抗已经看完书信,递给周鲂,慨然道,“正所谓得道多助,当年刘皇叔仁义遍天下,不想今日还有东海之人相助,真是善有善报。”
周鲂接过书信匆匆看罢,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东海糜家。”
“不错!”陆抗缓缓点头,“当年刘皇叔起于徐州,便是受糜家全力支持,方能招兵买马;如今又到两军对垒生死一搏之时,又资助粮草,真可谓雪中送炭矣!”原来王濬领水军北上襄平,经过徐州东海境内,正到郁洲山的时候,被糜芳邀请做客,非但赠与三月粮草,还将岛上两千健儿送入水军之中,叫他们为汉室江山略尽绵力

王濬正愁粮草不足,水军都是以鱼虾为食,突然得了这许多粮草,喜出望外,全军上下一片欢腾。这几月来,他对辽东和襄平的消息也掌握了许多,早在司马懿征辽东的时候,就对当地进行过一次血洗,滥杀数万百姓,还将原本流落辽东避难的中原人重新迁回幽州和
冀州,这一片地区人烟稀少。等其稍微恢复一点生机,高句丽才有崛起的势头,毌丘俭又一次兵进辽东之地,两战告捷,大败高句丽,此时的辽东和高句丽已经如同一片死地,荒无人烟,根本无需十
万大军去征伐。
正好到了徐州境内得了这许多粮草,听说徐州战事正酣,王濬便临时决定让施绩领一半水军去助战,自己带领五万兵去征讨高句丽。
周鲂慨然道:“不想糜芳当年在荆州犯错,回到家族之后,竟会有此后事,此番倾全族之力资助水军,也算是弥补当年之过了。”
陆抗微微一怔,当年偷袭荆州,糜芳和傅士仁犯下大错,这其中便是吕蒙和陆逊的计策,当时各为其主,如今虽然事情过去,但他还是不好评价此事。
遂岔开话题笑道:“公绪有大将之材,昔日在江东转战四处,以威重显名,沿海水路,便可放心交于他了。”
施绩是大司马朱然之子,领兵还在陆抗之前,有勇有谋,甚至被孙权定为继朱据之后的大将军人选。
其父朱然本姓施,被朱治领养,朱治亡故之后,朱然想恢复本姓,但孙权没有同意,朱然亡故后以施绩为嗣,待东吴灭亡之后,施绩按照朱然遗嘱恢复本姓。周鲂见陆抗不说糜芳之事,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点头附和道:“有施将军领兵,便可动东海沿线骚扰徐州、青州东海沿岸,魏军便不得不分兵驻守海岸,如今我们与姜将
军三路取青州,当在这一年之内完成任务。”陆抗言道:“再过三月便是徐州雨季,这沂水周边历年暴雨频发,洪水肆虐,你我还需早日平定徐州,拿下琅琊郡,方能与姜将军会师于北海。”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32章 谋定徐州
汉军兵马攻下即丘,进入琅琊郡内,陆抗沿沂山向北进取开阳,施绩领水军占领东海沿线,策应陆抗大军,直取开阳后方的莒县。
沂山是琅琊郡内最为重要的山势,也是琅琊郡南北门户之地,开阳城位于沂山之中,周围山林极多,又有数条大河环绕保护,易守难攻。
沂山又称海岳,位于临朐之南,为沂水之源,山势极高,气势雄伟,姿态各异,险峻不亚于泰山,素有“东泰山”之称。战国初期,齐国依山而筑下长城,虽然残破,但借着山势,却形成了一道南北屏障,汉军占据沂水之后,陆抗担心此地夏秋之际的暴雨洪水,欲在此之前攻下开阳,占领
沂山险要。
此时陆抗早已在地图上用朱笔画出琅琊郡几条重要的水路,南面除了沂水直通泗水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支流便是沐水,这是沂山南部的两条大河。而在沂山北面还有三条大河,分别为汶水、巨洋水和白浪河,巨洋水发源于沂山西麓天齐湾,顺坡蜿蜒环绕九山而流经开阳,白浪河则是从青州流经寿光、临朐进入沂山
之中。
北面这三条大河,陆抗最看重的便是汶水,其源头位于临朐县沂山东麓,在开阳境内蒋峪折而北流,于莒县东北由左岸注入潍河,也是潍河最大的支流。开阳城有五大水路,仅仅占据汶水地利,便可打通沂山以北与潍河的水路,潍河不仅贯穿琅琊郡,还流经青州直通青州北面的海湾,对于整个青州的战局有至关重要的作
用。周鲂看着地图上的河道,指着莒县方向言道:“魏军粮草多屯于莒县,今施将军从东路取莒县,夏侯霸必分兵去救,将军可派一支兵马去汶水,一来可截断魏军粮道,二来
还能伺机助施将军,若莒县被攻,魏军必乱。”
陆抗微微蹙眉,点头道:“此计甚妙,开阳地势险要,不易强攻,可叫此一路兵马张扬而进,夏侯霸见吾欲断其粮道,必会来救援,可于清风岭埋伏一兵败之。”
周鲂笑道:“将军虚实并用,夏侯霸焉能料到?此战必成矣!”
陆抗言道:“兵贵神速,如今沂水粮道已通,即日便可进兵,传令各营,三日之后兵进开阳,于天齐山下沐水沿岸下寨,不得有误。”
“遵命!”周鲂知道开阳这一战关乎整个徐州的占据,夏侯霸手中尚有十余万兵马,不容小觑。
自曹爽去邺城之后,徐州兵马大都督便任命为夏侯霸,他一心欲收回中原,正准备打通彭城与寿春的联系,救出夏侯楙,未料夏侯楙因兵困投降,叫他措手不及。
随后姜维攻兖州,陆抗今徐州,非但下邳城因曹氏背叛而失守,广陵、东海两郡也随之望风而降,短短两月时间,徐州仅剩琅琊一郡,让夏侯霸措手不及。陆抗趁势而进,攻入琅琊郡,还未等夏侯霸亲自拒敌,即丘也已经丢失,开阳城内,夏侯霸面沉似水,徐州的失利,比之当年夏侯楙守洛阳之时还不如,兵无战心,民心
思变,整个局势对于魏军大为不利。因为接连两次运送粮草接济,开阳城的兵粮也已不足,夏侯霸从北面各县去政粮,将县衙府库中的粮草抽走一半,几个当地大家族的粮食也强行以市价买走,非常之时,
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夏侯威领残兵退回开阳之后,看着只剩下一千多残兵败将,夏侯霸愈发焦躁,数战不胜,军心动荡,士气低落,东海沿岸又有水军侵扰,他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一日夏侯霸正与郭奕等商议军情,流星探马飞报,汉军已经进入开阳县境内,在天齐山下,沐水岸边连下十余座大营,漫山遍野尽是汉军旗帜,百姓们竟偷偷地送去粮
食以示欢迎。
夏侯霸惊怒不已,想不到徐州人心竟至于此,天齐山历城不过五十里,陆抗步步紧逼,显然是想一鼓作气平定琅琊郡,与北面的姜维合力取青州。
“仲权兄,敌军兵临城下,岂能任他耀武扬威,扰乱民心?吾愿带一路兵马去迎敌。”
夏侯霸扭头一看正是曹肇,摇头道:“长思切莫性急,今粮草未至,不可妄动。”
郭奕也道:“汉军连胜,锐气难挡,诸位将军当先坚壁御敌,待其锋锐尽失,方可与之一战。”
曹演怒道:“整日都是兵败消息,若再等下去,不等汉军懈怠,军心早就涣散了,若不击退陆抗,其余各路兵马又当如何?”
陈佐也知道众将愤懑,却不得不耐心言道:“陈泰已经领兵去莒县增援,此处有峥嵘谷天险,足以挡住施绩水军,若将陆抗挡在沂山之南,则施绩孤掌难鸣,不足为虑。”
夏侯霸见众人争执起来,一挥袖走出大堂之外,仰头慢着天空烈日,心中愈发烦闷,陆抗用兵有方,几乎滴水不漏,众人束手无策,这仗打得太窝囊了。
长叹一声来至后院,正见一名家丁在院中,风尘仆仆,面带忧虑之色,上前问道:“王成,事情可办成了?”
王成是夏侯霸家的一名管家,并不负责军情,听到夏侯霸的声音,赶忙回过头来躬身道:“主公,小的无能,请不来羊先生……”
夏侯霸脸色愈发阴沉:“他是如何答复?”
“羊先生回复说,说……”
“讲!”
“是是,”王成吓得一缩肩膀,低头道,“羊先生养兵在家,得了怪疾,不能见风,所以……”
“这混球——”夏侯霸闻言大怒,一脚踢翻了廊台边上的水缸,哗啦一声半缸水便泼在院子里,厉声道,“小子安敢如此托大,莫非要某亲自登门去请不成?”
王成忙道:“主公息怒,小人临走之时,羊夫人也让小的带话给主公:司马家狼子野心,搅乱朝纲,劝主公莫要再趟这浑水……”
“住口!”夏侯霸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冒起,双目赤红,嘶声道,“你再去一趟南城,告诉羊叔子,若十日内不来军中,便不必再人我这个岳父。”“遵命!”王成何曾见过夏侯霸如此盛怒,不敢多言,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又急匆匆地离开了府院。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33章 不忠不孝
夏侯霸在后院发火,亲兵家丁都不敢去劝,正好夏侯威从营中归来,听说此事,便来书房询问。听了夏侯霸之言,夏侯威叹道:“大哥,叔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博览古今,深谙世事,当年昭伯新任大将军之位,征辟于他,太原王沈邀其同去,只说委身事人,谈何容易
。十分谨慎,不肯轻易择主,今又不来,莫非是认定徐州难保?”夏侯霸怒道:“哼,我不管这混蛋心中如何想,值此国家危亡之际,魏国上下,人人有责,岂能叫他袖手旁观?既然是我夏侯家的女婿,就更不能置身事外,否则我便断了
这门亲事。”
“大哥,你这……未免太偏执了一些,”夏侯威劝道,“就算他不肯从军,亦未尝与家事有关,当年徐州刺史四次征辟其为从事,始终不肯从命,岂不知此人未有为官之心?”“狗屁!”夏侯霸一拍桌子,余怒未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我为皇亲国戚,他羊祜是我女婿,其叔父还在邺城,今其年轻力壮,不思为国出力,欲吾等为阶下之囚、
亡国之徒也?他若再不来,便是不忠不孝之徒,岂能与他为伍?吾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夏侯威一声轻叹,摇头不语,想起当年之事,一时间竟不知是对还是错,但他自始至终,对羊祜的才学还是十分欣赏的。
夏侯霸让王成所请之人,正是出身于泰山羊氏的羊祜羊叔子,羊氏也是名门世家,礼待皆有人出仕二千石以上的官职,以清廉有德著称。羊祜祖父羊续曾任南阳太守,羊衜为上党太守,母亲蔡氏更是汉代名儒、左中郎将蔡邕的次女蔡贞姬,因羊祜早年丧父,由其叔父羊耽抚养长大,从小便聪明好学,侍亲
至孝。待其长大之后,因博学多才、善于写文、长于论辩而盛名于世,又因其仪度潇洒,须眉秀美,夏侯威有一次在邺城见到羊祜,便认为此人非同寻常,十分喜爱,便劝夏侯
霸将其女嫁于此人。
羊祜和夏侯氏大婚,媒证人便是郭奕,郭奕与羊祜几次接触之后,也十分感慨,赞道:“此今日之颜子也!”
这一次徐州危急,屡战屡败,夏侯威退回即丘之后,苦于军中缺少参军,便想起了正在家中闲散的羊祜来,有如此大才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赶紧让夏侯霸派人去请。
本以为身为夏侯家的女婿,又值此国难之际,羊祜一定会欣然而来,未料夏侯霸先派人送信,又派家丁亲自登门去请,羊祜就是不肯出仕,岂能不叫夏侯霸暴跳如雷?如果只是夏侯威的建议,夏侯霸也不会如此重视羊祜,两国交锋,军务繁忙,也懒得和他揪扯,毕竟羊祜虽有才学,但从未当过大官,也没有领兵经验,夏侯霸也并不十
分看好此人。但偏偏郭奕也认为羊祜之才还在他本人之上,言道能敌陆抗者,非羊祜莫属,这就让夏侯霸不得不重视了,关键现在羊祜的态度也让夏侯霸大为不满,羊祜屡次推脱,夏
侯霸的脾气也上来了,便偏偏要逼他来军中。
见劝不住夏侯霸,夏侯威也无奈,只好说道:“我再让军师亲自写一封信,我二人联名,派人送去羊家,还望他能以大事为重。”
夏侯霸微哼一声,不再说话,夏侯威劝他暂时息怒,免得气大伤身,一旦夏侯霸病倒,整个徐州这一路兵马便彻底要溃散了。
“报——”夏侯威才走不久,夏侯霸稍微平复心绪,便见亲兵急匆匆走进来。
夏侯霸眉梢微微抖动:“何事?”
“报将军,夏侯釭将军刚刚出城去了,留下一封书信在此!”
夏侯霸眉头微蹙,拿过书信拆开来看,才看了两眼,便将书信扯碎大骂道:“无用之徒,通通都是无用之徒。”
夏侯威去而复返,和郭奕同来,未料夏侯霸再次咆哮如雷,赶忙进来问道:“大哥,又发生何事?”
夏侯霸咬牙道:“夏侯釭这混账,吃了一次败仗,便不堪其辱,留书辞行了。”
夏侯威摇头道:“唉,自从前日败阵归来,我便知他早有去意,算了,由他去吧。”
夏侯釭来军中,一心就是为了报仇,那一日阵前交战,还未碰到赵统,便被其副将所败,倍受打击,整日精神萎靡,实在叫人失望。“将军,书信我们已托人送去,暂且不必挂怀此事!”郭奕发觉夏侯霸近来愈发性情暴躁,知道他压力不小,但还是不得不汇报军情:“方才探马来报,陆抗分兵去汶水方向
,大概是有意截断吾军粮道。”
夏侯霸吃了一惊,深吸一口气抛去琐碎之事,言道:“既如此,当速派兵去支援才是。”
郭奕却摇头道:“陆抗陈兵于天齐山,却不来攻城,是有意迫将军出兵也!汶水这一路兵马,便是引蛇出洞之饵,将军若派兵去,必经青峰岭,吾料此处必有埋伏。”
夏侯霸一怔:“这该如何是好?”郭奕言道:“今吾粮道有巨洋水、汶水两处,汉军就算阻截汶水粮道,也可从巨洋水运粮,可暂时不必管他!而莒县有陈泰将军亲自镇守,施绩远道而来,又有峥嵘谷为屏
障,急切难下,这一路兵马如同浮萍无根可住,可不予理会。”
夏侯霸蹙眉道:“既然如此,军师又何必来与我商议?”
郭奕道:“吾有一计,今陆抗故意派兵劫粮,沿途伏击,何不将计就计?”
夏侯霸闻言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目光也渐渐发亮,问道:“计将安出?”郭奕言道:“汉军伏兵于青峰岭中,陆抗必会派兵监视城中消息,将军今夜派一支精兵出城,汉军必被吸引,却待人马到了青峰岭下,忽然折转方向反去偷袭汉军大营,见
机行事,虽不能败敌,却可振奋军心,助涨士气。”
“好,此计大妙!”夏侯霸拍案而起,冷笑道,“某今夜亲自领兵去,倒要看看,那赵统有何等本事。”郭奕连忙劝阻道:“将军只需遣一上将去即刻,沐水岸边,吾还有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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