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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在他身后,燕云骑默然相随,那些本在犹豫的逃兵这时候也都纷纷排队,没有兵器的找了木棍和石块拿在手,决定最后一场拼杀。
“夏侯将军,你这又是何必?”相毅看到这一幕,有些于心不忍,他与夏侯霸交过手,知道此人的实力,如果就这么死在乱箭之下,实在太不值得了。
轰隆隆——
就在夏侯霸一脸决然持枪走上桥面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响动,声音是从上游传来,动静越来越大。
紧张对峙的双方都纷纷转头向上看去,此时晨曦刚启,只见崎岖的山崖下,河岸边一队骑兵正疾驰而来,一路上留下滚滚烟尘,如同咆哮的土龙一般。
“虎豹骑——”
曹皑看到那骑兵的装扮,一眼就认出来了,激动地大叫起来,虎豹骑是魏军中最为精锐的重骑兵,战力强悍,这时候出现在石桥另一侧,让身处绝境的魏军看到了希望。
“随我杀!”
夏侯霸双目爆射精光,绝处逢生,他知道这一刻的士气最为强悍,看到生机的士兵绝对会以死相拼。
“撤!”
相毅见到魏军援兵赶到,不知为何反而松了一口气,见夏侯霸领先冲过来,断然下令撤退,这要是被虎豹骑冲到跟前,自己的部曲反而吃亏,得不偿失。弓箭手在随意放了一通乱箭之后,汉军沿着河岸马上撤退,夏侯霸冲过桥头,恨恨地瞪着远去的敌军,却又无可奈何,这一次燕云骑遭受重创,以魏国现在的形势来看,
恐怕很难再组建起来了。
“仲权,你怎得……”
曹肇当先纵马飞奔而来,看到夏侯霸的模样,大吃一惊,翻身下马,沉重的铠甲发出铿锵之声。
“唉……”夏侯霸一声长叹,再看看下游远处还在闪烁的火光,收回宝剑怅然道:“先回城再说吧!”
曹肇看着一种残兵败将,皱眉道:“昨夜曹则败退回城,军师便知中计,命吾等来救应,看来还是来迟一步。”
曹演也下马过来询问:“许将军他们何在?”
夏侯霸面露痛苦之色:“吾等昨夜中计,许将军他们为前军,陷入重围,汉军营寨中皆是柴草,火势极大,不知情形如何。”
曹皑言道:“将军,此处非说话之地,还是先回城吧!”
曹肇看看四周,抱拳道:“仲权,你且带士兵先回开阳,我们在这里等候接应他们二人,看看能否回来。”
夏侯霸点头道:“你二人切记不可过桥去,再被汉军断了归路。”
曹肇答道:“我自会当心!”
这一场大战,近五万兵马尽失,燕云骑也遭受重创,夏侯霸心中十分忧闷,此时天色大亮,霞光灿烂,但他心中却是阴霾重重。
士兵将马匹牵过石桥,夏侯霸带领残兵败将颓然返回开阳城,城门之外,郭奕亲自带领城中大小官员出来迎接。
郭奕也是满面羞愧,低头道:“是吾筹谋不当,中了陆抗之计,请将军责罚。”
“此非军师一人之过也,是某太过急于求胜,才被陆抗算计,决策在某,与诸位无关!”
夏侯霸这点但当还是有的,带领众人进入城中,叫各将小心守城,将防守军器准备就绪,搬到城墙之下,此番几乎全军覆没,想必陆抗会趁势来攻城。
一夜厮杀,来回奔波,众人都十分疲惫,夏侯霸叫大家各去休息,等候曹肇他们接应逃兵的消息。
勉强睡了两个时辰,中午时分,夏侯霸便已经醒来,曹肇领虎豹骑回城,只收拢两千多残兵,许仪和夏侯儒依旧不见归来,全军上下忧心忡忡。
如今毌丘俭退守青州,徐州兵马折损一半,冀州还需借助鲜卑军御敌,连个援军也无处去借,面对气势如虹的陆抗兵马,夏侯霸一筹莫展。
正当他苦思无策之时,陈佐前来禀告:“将军,城中粮草不足半月之用了。”
夏侯霸心中正烦闷,闻言怒道:“卫瓘前往寿光运粮,按照行程,早已过了运粮期限,何以至今迟迟未到?”
陈佐蹙眉道:“原本按照行程,是莒县运粮,前几日汶水被汉军骚扰,粮道被断,便该由白浪河运粮,因这几日军情紧急,尚未来得及派人去问。”
“哼——”夏侯霸一拍桌子,沉声道,“卫瓘此子,轻浮骄纵,迟早必坏大事。”
卫瓘年轻气盛,言语轻浮,本也为军中参赞,因与众人不和,夏侯霸便命他督运粮草,没想到如此紧急之时,竟然还敢延误,夏侯霸怎能不怒?
陈佐知道夏侯霸心中烦躁,轻咳一声言道:“粮草之事,将军不必担心,昨夜出战,折损一半兵马,这粮草又够一月之用了……”
夏侯霸勃然大怒,起身盯着陈佐历喝道:“你是笑某用兵无能?”
“将军,我并无此意!”陈佐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歉,这时候以兵力减损来说粮草够用,不是让夏侯霸难堪么?
夏侯霸脸色涨红,背着手走到门口,沉声道:“马上派人去问责卫瓘,粮草延期送到,当按军法处置。”陈佐吃了一惊,本要再劝,又想夏侯霸在气头之上,只好暂时忍住,默然退出了府院。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42章 咎由自取
许仪和夏侯儒回到开阳,差点被守军射杀!这二人直到将近天黑时分才狼狈回城,坐骑、兵器早已丢失,铠甲也脱去,只穿着内衬,形如乞丐,没有一名亲兵跟随,径直便闯到了城下,守军还以为他们是奸细,放
了一通乱箭。
夏侯霸将二人接进城中,这一场惨败,折损三万余兵马,大小将官三百多至今不见回城,对徐州兵马的打击极大,全城 士气低落。
郭奕分派军士严守城池,监视汉军动静,这一场大胜之后,陆抗必定会来攻打开阳,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第二日一早,卫瓘终于运送兵粮到了开阳,夏侯霸因兵败之事心中烦闷,听说粮草延误了七日之久,马上传令升帐。
夏侯霸脸色阴沉,喝问道:“卫将军,命你运粮,乃三军命脉,何以延迟七日?”大堂之下,卫瓘浑然不觉有错,抱拳笑道:“将军,汶水被汉军骚扰,转从白浪河运粮,未料临沂百姓因恨夏侯将军挖掘沂水淹了良田,见吾粮船从到来,从下游破坏水路
,水路不通,又不得不转运陆路,故而迟缓。”
“放肆!”夏侯霸闻言大怒,指着卫瓘大声道,“寿光、莒县两地交错运粮,就是为防万一,纵然汶水被阻,白浪河水路尚通,汝以百姓破坏水路为由,岂有此理。”
卫瓘看了看夏侯威,嗤笑道:“将军,若非夏侯将军在即丘犯了众怒,叫琅琊百姓狠我魏军,吾运粮草必不会拖延,此事皆由失民心所致,不能全怪属下一人吧?”“卫瓘,你这是何意?”夏侯威见卫瓘竟将运粮之事怪到他挖掘沂水之事上,不由大怒,盯着卫瓘冷笑道,“吾等在阵前厮杀,浴血拼命,多少兄弟丧生,你在后方运粮迟误
,还要牵连吾等,是何道理?”
陈佐见卫瓘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夏侯霸此时正在怒火中烧,主动认错或许还能高免,针锋相对岂能善罢甘休?
赶忙上前劝解道:“卫将军,这即丘之事……”“哼,若非即丘之事,焉能叫百姓怨声载道,破坏水路?”卫瓘却怡然不惧,认定是夏侯威做错在先,摇头叹道,“如今琅琊郡百姓人人向外,人心尽失,岂能不败?昨日天
齐山一战,唉——”
“卫瓘,你敢耻笑于某?”
提起此事,夏侯霸大怒,满面涨红,拍着桌子站起来,震得桌案上的令箭哗啦啦撒落地上,死盯着卫瓘,咬牙切齿。
卫瓘言道:“将军若是不信,可到城外去走访一圈,便知人心如何。”“哈哈哈——”夏侯霸怒极反笑,扶着桌案仰天大笑,沉声道,“且不管即丘战事如何,琅琊百姓如何,今日只说粮草之事!吾军中专以粮为大事,按照军法,误了三日,便
该处斩!今误了七日,也不见你派人来禀告,今还有何理说?”
卫瓘脸色一冷,挑眉道:“情形属下已说明,吾自知城中粮草尚足一月之用,并未影响军事,个中情由已然说明,可请诸位将军评评理。”
“卫瓘延误粮草七日,自作主张,乱吾法度,若今日不惩处,叫吾今后如何带兵?”
夏侯霸气得额头上青筋冒起,大喝道:“来人,将此人推出斩之!”
卫瓘想不到夏侯霸真敢动手,终于脸色大变,退了两步厉声道:“夏侯霸,你敢?”
“嘿嘿,汝在吾麾下,既在军中,就当遵从军令,岂能饶你?”夏侯霸决然一笑,“来人,推出堂去!”
“将军且慢!”陈佐见到如此情形,赶忙上前劝道,“卫将军运粮来迟,确实事出有因,还请将军减免其罪。”
夏侯霸被卫瓘气得暴跳如雷,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将桌上散落的令牌拿起来,沉声道:“军法乃是武帝所立,某按军令行事,断无更改。”
“将军!”郭奕见夏侯霸就要扔下令箭,赶忙站出来,“粮草之事虽有延误,但的确非卫将军一人所致,今日若杀此人,以后无人再敢送粮,还望将军三思。”
夏侯霸咬牙思索片刻,还是将令箭扔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光是不来及时禀告这一条就要受罚,一日十杖,七日杖责七十,带下去!”
“夏侯霸,你敢如此对我?”
虽然免了死罪,但七十杖对他一个文弱书生来说还是难以承受的,卫瓘被两名五大三粗的士兵架起来,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只能厉声大喝。
“哼,两军阵前,岂容你乱吾法度?”夏侯霸不为所动,摆摆手道,“带下去!”卫瓘被人悬空架走,急得胡蹬乱踢,破口大骂,但夏侯霸却不为所动,郭奕几人也暗恨卫瓘言语太过恶毒,这时候惹怒主将,简直是自寻死路,见免了死罪,也无人再为
其求情。
夏侯威恼恨卫瓘刚才推卸责任到他身上,惹了百姓众怒,心中不忿,请令亲自去监视,带着亲兵往军营赶去。
正在此时,忽然探马来报,汉军大军往开阳城进发,全军逼近城下,已经有先锋军到了城外。
夏侯霸赶忙带领众将出府门赶奔南城而来,城头上鼓声大作,士兵严阵以待,城外也有鼓角声传来。
“将军,赵统在城下叫战!”夏侯霸才走上城头,负责守城的满伟便赶忙来说明情况,“有五千先锋人马。”
夏侯霸微微点头,来至角楼处,扶着垛口向下观望,只见一队人马阵容齐整,杀气腾腾,光是那些坐骑就个个骏逸非常,不禁又想起了燕云骑,脸色愈发难看。
“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各营小心防守。”片刻之后,夏侯霸决定死守城池,城中能做赵统对手的没几个,而且据夏侯釭所说,他的那两名副将也非易于之辈,出城应战只会自取其辱,现在城中的军心再容不得经
受丝毫打击了。
开阳城依山而建,只有南北两道门,如同一座关隘一般,沐水从城门下流过,是一条天然的护城河,夏侯霸自信仗着地利优势,五万多兵马坚守半年都不成问题。眼下还有万一的希望,便是等羊祜来了之后,能否在坚守中再寻找战机。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43章 码头送别
泰山郡,因为主动投降而免于刀兵之灾,胡遵到来之后,大小官员暂时各安其职,有汉军进驻各县,出榜安民,百姓安乐,境内倒也安然。南城县位于泰山南麓,是沂山、泰山、蒙山三处余脉交界处,境内北部高山凸起,东南山岭绵亘起伏,唯中西部为河洼平原,状若坐东向西的簸箕,许劭自青州经过南城
县,曾叹此地山清水秀,山河壮丽,预言此处将来必出栋梁之材。
武水流经南城县,为这片平坦之地提供了足够多的水源,今年庄稼长势极好,放眼望去,四处碧油油的田地令人心情舒畅,山花遍野,百姓耕作田间,一片祥和。
武水出于莲花山,流经县城东南角,这里有一个极大的码头,武水直通汶水,这里有一条水路,可从泰山直通琅琊郡,再从琅琊到东海岸。
这条水路经常向东海运送稻米,而海边的盐铁也是从这一条水路运到泰山郡,武水上每日船只极多,官船、私船各行其道,码头上显得热闹非常。杨柳青青,人声嘈杂,本来船行如织的河道今日却一片空旷,许多竹筏舟船都停泊在港湾之内,有的甚至被抬到了岸边,官兵守卫在河岸两侧,百姓们议论纷纷,不知为
何今日封锁了水路。
“先生,你看这……”
码头周边有许多酒楼,靠近岸边的一座三层酒楼之上,有两人临窗而坐,窗边站着一位护卫,看着那些搁浅的船只,急得直搓手。
“不妨事,稍后官船离去,自会通行。”
说话的是左边的一位黑衫男子,这人头戴斗笠,挂着黑纱,看不清他的面目,声音却十分儒雅深沉,给人一种稳重之感。
那护卫干笑一声,问道:“要不,我们走陆路,骑马或者驾车也可以。”
“不可!”对面那位身穿白衫之人突然开口,竟是个女子的声音,她也头戴斗笠,白纱垂落,面目朦胧,声音清冽,“兄长大病未愈,怎能在车上颠簸?”
护卫一怔,眼中尽是焦急之色,却又无可奈还,只好暗叹一声,垂着手走到一旁,在窗前眼巴巴望着码头,希望尽早开放水路,否则再耽搁下去,又是一天时间。
“几位客观,打听到了,打听到了,”正在此时,店家快步跑上楼梯,气喘吁吁说道:“听说是从薄县和梁甫运粮的船快到了,要先让官船通过才会放行。”
“运粮之船?”那护卫吃了一惊,急问道,“可知道这些粮草运到何处去?”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店家双手一摊,看看他们不说话,便先离去。
那女子淡淡说道:“武水以东便是汶水,必是汉军调粮,又何必多问?”
那人闻言一脸焦急,凑到桌子跟前低声道:“唉呀,先生,汉军运粮,想必前方战事吃紧,将军苦盼先生援助,我们不能再在此地耽搁了。”
那人停顿片刻,缓缓道:“开阳城高坚固,地势险要,急切难攻,汉军若是去攻城,空劳兵费力耳,不必焦急。”
那人一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行军之事他却是一窍不通,只能欲言又止,急得直转圈。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河面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忽然岸边人声喧哗,船夫们纷纷将舟船放入河中,官兵也陆续退回城中去了。
那护卫大喜,叫道:“先生快走,开船了。”
此时店家也正好跑上来:“几位客观,官船因为耽搁,傍晚才到,让客船先行了。”
“狗官兵,真是浪费老子时间!”那护卫一声怒骂,跑到一旁拿起行礼带好,在一旁等候黑衣人。
桌上的两人也都起身,黑衣人拦住了白衣女子:“岸边人多繁杂,此时正拥挤,你便留在此处,不必去了,等船开之后,便早些回家去吧!”
那女子言道:“兄长此去,千万小心。”
那人点头道:“放心吧,吾有三月胎儿尚在令嫂腹中,甚是牵挂,当早去早回,赶在出生之前归来。”
女子笑道:“兄长放心,嫂子我会照顾的。”
兄妹二人叮嘱一番,黑衣男子便与那护卫下楼而去,白衣女子又坐在窗边看向码头,等着为兄长送行。
黑斗笠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不多时那两人便到了岸边,早有准备好的船只等候,上船之后顺水向东而去,黑衣男子转头看了看客栈窗口的人影,挥手作别。
“小姐,我们要回去了吗?”坐在另一桌的两名婢女走过来问道。
“走吧!”那女子声音中带着一片怅然,窗外一片热闹,酒楼中也人声喧哗,但她的身影却显得冷冷清清。
主仆三人起身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忽然一人急匆匆跑上来,撞到了前面领路的婢女身上,那女婢尖叫一声,跌倒在地板上。
“谁敢挡老子的路,眼瞎了吗?”
那冲上来的人也差点站立不稳掉下楼梯,扶着扶梯站稳了便破口大骂。
另一个婢女将跌倒的同伴扶起来,所幸没有受伤,但这一下也撞得不轻,那女婢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
“是你失礼在先,不知赔罪,反而口出恶语,岂有此理!”
那看起来文弱的白衣女子此时却一声轻叱,上前一步盯着站在楼梯口的中年人,虽然有面纱阻隔,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严之感。“嘿嘿,口气倒不小,”那人一张马脸,身形高大,留着两撇鼠须,满脸的怒气在看到白衣女子之后变成了邪笑,“若想教训老子,你先把斗笠摘下来,让老子看看,你够不
够资格。”
店家闻讯急匆匆赶来,劝道:“王老大,都是误会,误会,这里是吃饭喝酒的地方,还是不要……”
“李掌柜,没你的事!”那人一摆手,冷笑道,“我王老虎做事,谁敢拦着?要是打坏了你的东西,照价赔偿就是,都算在老子头上。”
后面这半句话,显然是说给那女子听的,如果她不能让他满意,他就要动手了。
“你是王老虎?”那白衣女子有些意外。那人十分得意,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面门:“嘿嘿,不错,我便是东岳白虎,你若是识相,自己把斗笠摘下来,不然老子要亲自动手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44章 白虎与白虎
白衣女子被王老虎逼在楼梯口,进退不得,见他行为不端,娇喝道:“王老虎,休要欺人太甚,官兵就在楼外,快让开!”
“嘿嘿,官兵又能如何?”王老虎毫无忌惮,冷笑道,“老子今天吃定你了,非要看看你的真容,看来是要老子亲自动手了……”
王老虎说着话,已经开始卷袖子走上了楼梯口,楼梯下方有四个喽罗守住,开始吆喝怂恿起来。
“住手,我羊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女子见王老虎逼近,退了几步,见无人帮忙,赶忙亮出了身份。
“羊家?”王老虎脚下微微一顿,双目微缩,“原来是泰山羊家的人……”
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听说是羊家的人,议论之声更大,羊氏是泰山郡的望族,势力极大,好几人都是朝中高官,连县令、郡守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普通人?
那名婢女拦在了白衣女子面前,喝道:“还不快让开?今日之事不追究,否则叫你知道厉害。”
“哈哈哈,”王老虎忽然仰天一阵大笑,眼里冒出凶光,“现在泰山郡可是汉军的地盘,我今日倒要看看,羊家能奈我何?”
“让开……”王老虎速度极快,说话之间猛然踏前一步,冲向了白衣女子。
此人身形十分敏捷,倒像是个练家子,不等那婢女反应过来,竟已越过她的身旁,抬手便抓住了斗笠。
“嘿嘿哈哈哈——”
王老虎抓着斗笠稍微用力,便将其从那女子头上摘了下来,只见一蓬乌发飘洒开来,如同一片乌云一般,黑得发亮。
“啊——”那女子和婢女三人惊叫一声,簇拥成一团,靠在楼梯旁的柱子上,惊怕不已。
“这是……这是白虎星?”
“哈哈哈……呃!”
王老虎的笑声在一声惊呼中戛然而止,手中拿着斗笠,抬头再看那女子乱发之下的面容,眼睛逐渐瞪大。
“白虎星来了,快走!”
“唉呀,今日真是倒霉,竟碰到了白虎星。”
“嗐,看来今天不宜出行,明日再乘船吧!”
……
楼上楼下的客人看到这女子,一瞬间竟都是唾骂之声,纷纷摇头掩面而走,好像看到了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原来竟是你,嘿,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王老虎一阵发愣,狠狠地将斗笠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好几下,才吐了一口唾沫,“滚内娘里,见了你这真白虎,我这东岳白
虎也要跟着晦气,啐!”
王老虎骂骂咧咧,摔着袖子和一众喽罗扬长而去,霎时间热闹的酒楼变得空荡荡无一人。
“小姐,你没事吧?”两名婢女上前安慰着那女子。
摘掉斗笠之后,只见那白衣女子乱发之下,皮肤白皙如凝滞,眉眼清澈,面目姣好,只是双目中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容颜冷清,有一股出尘之姿。
但遇到此等当众羞辱,被许多人嘲笑,避如蛇蝎,终究还是承受住,娇躯显得孤立无助,双肩收缩着,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羊小姐,你……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那店家站在二楼,神色十分尴尬,想要赶人却又没这个胆量,不住摇头叹息,眼里却尽是嫌弃之色,还有深深地担忧。
这码头附近都是客商旅人极多,出门大家都讨个吉利,今日这白虎星出现在酒楼,消息传出去,只怕一月之内没有人再敢进门了。
“嘤嘤嘤——”白衣女子再也承受不住这等压力,忽然掩面啜泣起来,跌跌撞撞跑下了楼梯。
“小姐,你小心!”两名婢女赶忙跟上。
主仆三人下了楼梯,向酒楼外跑去,刚到门口,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却从外面走进来一群人。
砰——
白衣女子正低头抹泪向外疾走,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一头扑进了来人的怀中,面颊和手臂传来坚硬冰凉之感,双肩一紧,竟是被对方搂在了怀中。
“唉呀,姑娘,你这是……”
啪——
那人话音还未落,便被白衣女子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声音清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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