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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陆抗狗贼,如此奸诈!”夏侯霸无计可施,一拳砸在桌子上,发泄着怒气。
正在此时,一名士兵来报:“将军,羊先生到了。”
夏侯霸不耐烦道:“什么羊先生,牛先生的,不见!”
“这个……”士兵一怔,站在门口进退不得,他可是知道夏侯霸天天念叨羊祜的,怎得今日到了,反倒不见了?
“将军,是爱婿到了。”郭奕见夏侯霸气昏了头脑,不禁失笑起来。
夏侯霸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指着外面急道:“原来是叔子,快请进来!”
未过多时,便见一位身长七尺开外的年轻人迈步走进来,这人长眉细目,须发黢黑,走起路来十分潇洒从容,灰白的长衫难言他的气度,正是从南城县赶来的羊祜。
夏侯霸笑着走出门外:“哈哈哈,叔子,可算把你请来了。”
“见过岳父大人!”羊祜上前躬身行礼。
夏侯霸对羊祜倒是十分喜爱,拉着他的手臂往内走:“罢了罢了,你今日来了,便不追究先前推脱之事,快请进来,吾正有一事与你商议。”
羊祜看到郭奕也在,再次行礼,郭奕是他的品评人,也有几分师徒之情,再加上还是媒人,关系便又进了一层。
短暂的寒暄之后,夏侯霸便迫不及待将城中之事与陆抗退兵之事说了一遍,问羊祜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
羊祜一路之上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知道夏侯霸在天齐山吃了败仗,退缩城中,正思谋守城之策,未料陆抗又设下离间计,原路退兵回去了。
思索片刻言道:“陆抗沐水得胜,若占住青峰岭险要,”
泰问计于邓艾,艾曰:“洮水得胜,若安抚人心,东争汶水取莒县,传檄沿海各县,则琅琊郡被其占去大半,此岳父之大患也。”
郭奕闻言点头道:“吾先前与将军商议此事,也甚是担心,如今兵少,无力外派他处,陆抗强来攻城,实正合吾等之意。”羊祜言道:“陆抗不去收复其余各处,反图开阳,欲趁胜进兵,一举攻破开阳,则琅琊郡可一战而定!但其求胜心切,未免过于急躁了一些,开阳城垣坚固,急切难攻,实
乃空劳兵费力耳。”
“贤婿真妙论也,”夏侯霸闻言一阵感慨,“只是如今陆抗退兵,城中军心不稳,如何是好?”
羊祜言道:“陆抗退兵,一来是用离间之计,二来也是见开阳急切难下,恐会另寻他徒,岳父当早思破敌之策。”
夏侯霸不由担心起来:“若是陆抗果真分兵取汶水,吾城中人马无多,这该如何是好?”
羊祜问道:“不知城中可战之兵还有多少?”
郭奕答道:“尚有五万八千兵。”
羊祜言道:“开阳城池高大,又有群山峻岭为险要,任凭他陆抗派十万大军来,只要器械充备,只需万人留守便足矣,如此险地,兵多无益!”
郭奕点头道:“言之有理。”
夏侯霸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此说来,尚有三万多兵马可用,该如何布兵?”羊祜叹道:“今汉军势大,若非破釜沉舟,不能胜之,即便今日保住开阳,若莒县等地失守,汉军占了潍河,则开阳无用,琅琊不保!既如此,岳父何不举全郡之兵与陆抗
殊死一搏,败则败矣,胜则可夺回失地,一举取回徐州。”
夏侯霸听得连连点头,握着拳头咬牙问道:“若将各县兵马调来,尚能凑足两万兵马,却不知该如何调兵?”
羊祜道:“陆抗退回天齐山,必会再从青峰岭进兵,此次便非骚扰汶水粮道,而是主力转攻沂山以东之地,与汉军水军合为一处,共取潍河,水陆并进,方为上策矣!”
夏侯霸脸色微变:“若是汉军水陆结合,便有十万之众,只恐举全郡之兵,也难退敌。”
郭奕也皱眉道:“陆抗先前一心攻取开阳,着实不曾顾全大局,今其于城下遇挫,退兵之后必会再思良策,以此人之智慧,只恐马上便会转变行军方向了。”
羊祜点头道:“正是如此!陆抗求胜心切,便计迟一步,岳父便可借此机会,将其兵马拦阻于沂山之中,叫其两路兵会合不成,方能反败为胜。”
夏侯霸问道:“贤婿可有计策?”
羊祜道:“陆抗欲去汶水,必从青峰岭取诸县,去占汶水下游之地,岳父可先派兵占住诸县以西之红雀山,遍插旌旗防备!”
夏侯霸皱眉道:“如此只能退敌,却不能破敌,于事无补呀!”羊祜又道:“汉军若到沂山内,必不会轻易退兵,彼见此处已有防备,自会北上取阳都,阳都南沂山内有必经之路名曰羊角沟,此处地势险要,山路狭窄,正好埋伏,陆抗若出兵,便可于此地破之。”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49章 各显其能
羊祜初到开阳,便为夏侯霸献上破敌之计,连郭奕都自叹不如,叹道:“吾等在开阳半年之久,这沂山地理,竟不如叔子熟悉,当真惭愧。”
羊祜摇头道:“非是我有备而来,而是吾自幼便常年于沂山一带游学,这山东之地,倒也十分熟悉。”
“哈哈,我就知道叔子一定能助我一臂之力!”夏侯霸大喜,遂拜为曹掾,与郭奕共参军事。
经过一番商议,夏侯霸决定全力反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绝地反击,胜固然最好,败了也不过是早些丢失徐州而已。计议已定,郭奕又道:“欲以残兵与连胜之兵相对,还需上下一心,所为哀兵必胜者也!然今城中士气低落,人心各异,夏侯将军身为三军统帅,军士对其多有猜测,恐军
心不可用,如之奈何?”
羊祜笑道:“这倒简单,陆抗放回数百人,又以酒宴款待之,送书信却不谈军事,是为迷惑人心,还需从根源查处。”
夏侯霸一怔:“难道要找陆抗理论不成?”
“无需如此!”羊祜言道,“将军只需监视放回的三百人,若其中今日还有四处宣扬汉军之事者,必怀有二心,可将此等人尽数抓获,斩首以正军纪,则流言不攻自破也!”
夏侯霸犹豫道:“只是这回城之人,皆是各部将心腹之人,并无降意,若无故杀之,恐惹众将不满。”
羊祜冷笑道:“回城者,皆为败军之将,本为俘虏,回归之后自当谨言慎行,当思立功补过,似这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炫耀敌情者,留之必为祸患,望岳父三思。”
夏侯霸猛然醒悟,郑重点头道:“言之有理。”当下便命郭奕亲自去调查处理此事,与羊祜详细商议派兵之事,这一战关乎整个徐州的归属,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例数不胜数,夏侯霸并不会因为兵少而气馁,而是苦于计
穷,现在有了羊祜,又重拾信心。
就在此时,忽然亲兵来报,卫瓘伤势不见好转,又感身体不适,主动辞去参军之职,告请回邺城养伤治病。
夏侯霸拿过卫瓘的辞呈,草草看了一眼,不假思索便同意此事,他至今还恼恨卫瓘不顾大局,他不在军中,反倒省心了。
等来人走后,羊祜才道:“卫瓘此人心性狭隘,此番怀恨而去,只恐会在朝中对岳父不利,暂时不可叫其离开徐州。”
夏侯霸摆手冷笑道:“区区一个书生而已,只会凭口舌之利,吾行事光明磊落,何惧他人议论?此人早些离开军中,反倒让我心中舒坦了。”
羊祜眉头微蹙,并没有强行劝阻夏侯霸,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这一战的输赢。若是能赢,一切谣言便不攻自破,若是输了,将会一无所有,也就无所谓谣言了。
到了傍晚时分,郭奕抓获十三名在营中大肆宣扬陆抗宴请魏军之事的人,将其在营门以散播流言之名斩首,自此全军肃然,再也无人敢议论此事,军心渐稳。
汉军退到天齐山之后,将原来的旧营重新修葺驻扎,三日不再进兵,只是再次派兵占住了青峰岭。
数日之后,不见开阳城有任何动静,只有卫瓘主动请辞回到河北去了。
陆抗与周鲂、袁林商议道:“夏侯威回城之后,不见魏兵骚乱,料想离间之计无用。”
周鲂言道:“卫瓘此番回邺城,必会将夏侯霸兄弟之事上奏朝廷,就算不能凑效,也必叫司马懿生疑。”陆抗叹道:“这都是后事了!眼下重要的还是扫平徐州,开阳城易守难攻,吾等一心欲一战而定,过于心切,既然开阳难攻,徒费兵力,吾意不如转攻他处,待到一月之后
,若是大雨山洪爆发,于吾等大为不利。”周鲂点头道:“将军不说,吾也正有此意,今魏军退守开阳,将军可将大军出沂山,与施将军会合,水陆并进攻下莒县,占潍河取琅琊郡以北之地,断其归路粮草,夏侯霸
则不战自乱。”
陆抗道:“正该如此,先取诸县占住汶水,逆水而上与施绩会合,同取莒县,则徐州可定。”
袁林笑道:“听说夏侯霸再三请羊祜到开阳相助,吾军中有二位将军运筹帷幄,羊祜焉能料就?”陆抗眉头微蹙,他对羊祜也只是闻名而已,并未见过此人,只是刘封对其评价甚高,在淮南时就曾交代,如果遇到羊祜,一定要谨慎对待,只是眼下一无所知,只能先行
布兵了。
对周鲂吩咐道:“今夜吾便亲提大兵偷出青峰岭,径袭汶水去,天齐山就请军师镇守。”
周鲂吃了一惊:“将军要亲自去?”
陆抗点头道:“此次出兵,有去无回,沂山之内山路极多,若被魏军发现,必有临时之变,吾若不亲去,恐有变故。”
周鲂道:“若将军出兵,夏侯霸探到消息,反来攻取大营,该如何是好?”
陆抗言道:“明日王征便从即丘赶至天齐山,此处有五千兵马足矣!”
袁林皱眉道:“军中许多粮草辎重尚在营中,只是五千兵恐怕危险,若是夏侯霸倾巢而出,岂非危矣?”
陆抗笑道:“天齐山一战,已叫魏军胆寒,夏侯霸若知吾去攻汶水,必会发兵来救,就算来攻天齐山,也是派遣偏将来,只需沿路虚设埋伏,吾料其必不敢进兵。”
周鲂抱拳道:“将军只管吩咐,吾等自当全力死守大营。”陆抗道:“军师可选一千兵分二十队兵,每队各带旌旗、鼓角、烽火之类,埋伏于沐水两岸山领中,若见魏兵来,一齐擂鼓吹角,摇旗呐喊,若到夜晚,则举火应之,魏军
见到鼓号,不战自溃矣!”
袁林恍然笑道:“此非惊弓之鸟乎?”
陆抗点头道:“正是!魏军先大败一场,若再来天齐山,必会小心谨慎,不敢轻易冒进,若突然听闻鼓声,必以为有大军埋伏,安能不退?”周鲂这才放心,抱拳道:“天齐山之事,将军但放宽心,此去沂山,还需小心,吾等静候佳音。”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50章 山中遇阻
到了傍晚时分,陆抗忽传令众将升帐,分派各军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动,将士准备两日干粮随身携带,轻兵翻越沂山向东。
天色将黑,汉军借着暮色悄然出动,以魏昌、贺冲为先锋,赵统随后接应,太史亨领后军,陆抗自领中军,合集八万兵往青峰岭行进。
青峰岭此时正由王贤镇守,经过之时,陆抗又留下五千兵在青峰岭,这里是全军退路,也是粮草转运之地,不容有失。
此时六月中旬,月白风清,晚间凉爽,正适合行军,山中一片寂静,魏昌和贺冲领兵倍道而行,先一步进入沂山腹地,在向导官的带领之下沿着山路直向东面穿插而来。
越过几座山岭之后,前方数座山峰挡住去路,山路变得崎岖蜿蜒,山峦极多,看不到尽头,魏昌命军士暂时歇息,等候大军赶上。
叫来向导官问道:“此处可有山名?”
向导官答道:“此处山多林密,常有红雀成群出没,当地人叫做红雀山,已到诸县境内,翻过红雀山便能看到汶水了。”
魏昌用衣袖扇着凉风打量山势,言道:“这红雀山地势复杂,若是在此处留下一部兵马,就算夏侯霸闻讯,也不敢从此路来救。”
贺冲点头道:“陆将军定会有所安排……”
话音未落,忽然左边山上一声鼓响,喊声大震,号角吹动,惊得满山飞鸟盘旋而起,叽叽喳喳。
魏昌大吃一惊,回头看时,只见月光之下,几处山头之上旌旗遍竖,皆是魏兵,分作三个方向冲杀而来。
“快,快御敌!”二将大惊,赶忙抓起头盔带上,翻身上马。
汉军大多还坐在地上休息,慌忙起身,魏军已经杀到,中间一杆大旗,写着“乐綝”字样,从山上杀下,势不可当。
魏荣不想到了山前中了埋伏,他先纵马上前拦住乐綝,贺冲则招呼士兵结阵御敌,两军已经混战一处,杀得难分难解。
魏军埋伏多时,蓄锐已久,汉军连夜赶路,又散开各处休息,来不及披挂整齐,就被一阵冲杀,顿时大败。
魏荣虽然挡住了乐綝,但贺冲那边却无法指挥兵马抵挡,汉军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全军溃败,就在此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闷响,正是急促的马蹄声。
朦胧的月光执行,只见一簇黑影正在急速靠近,正是赵统带领的流云骑闻声赶来救应,乐綝见状,逼退魏荣之后,招呼人马悉数退回山中。
等赵统领骑兵赶至,魏兵已退,前方的山上到处旌旗飘动,竟看不出究竟有多少伏兵在此。
魏荣吃了大亏,气恼不过,戴好头盔,收紧铠甲束带,带领一百名亲兵来至山下搦战:“乐綝狗贼,可敢下山与我一战?”
乐綝长身站在一块岩石之上,大笑道:“哈哈哈,尔等进入沂山,死期到矣,吾不与私人交手。”
魏荣大怒,指着乐綝一通大骂,但乐綝却神色淡然,并不理会,只叫弓箭手严阵以待,只要汉军敢冲上来,便有滚石檑木伺候。
贺冲言道:“魏军早有准备,当先派人禀告陆将军,暂且退后,等待大军接应。”
魏荣骂得口干舌燥,嗓子发疼,只得无奈退兵。
咚咚咚——
汉军才动,杀上便鼓角齐鸣,吓得全军赶忙结阵转后,全军戒备,却不见魏军冲杀下来,只是虚张声势。
赵统将骑兵停于山路之上,朗声道:“步卒先退,某来断后。”
魏荣和贺冲领残兵向后退撤五里,找到一处开阔之地,才停留下来,赵统随后前来会合,等候陆抗前来决策。
陆抗听说红雀山有魏军埋伏,吃了一惊,带数十骑先来前军,魏荣将方才之事禀告一遍,看旗号至少也有数千兵马,黑夜中行军更加危险。
陆抗眉头紧皱,言道:“未料夏侯霸竟在此处布置兵马,莫非便是那羊祜献策?”
魏荣叹道:“前方去路被挡,山岭极多,魏军既有和准备,恐难通过,只能退兵了。”“不可!”陆抗却摇头道:“吾领大军进山,地形复杂,若贸然撤退,魏军借山势埋伏追击,必受大挫!而且眼下攻开阳不下,唯有取汶水绕道北上方为上策,若是退兵,徒
损士气。”
“这该如何是好?”魏昌挠挠头,“难道要强攻红雀山不成?”陆抗沉吟片刻,言道:“夏侯霸在此布下一军,或许是先前王征偷袭汶水有了防备,他若料不到吾大军亲来,此处定无有多少兵马,将军且先上山冲杀,试探魏军虚实,再
作打算。”
“遵命!”魏荣领命,又将刚才的兵马重新整备,与贺冲又折返到红雀山下。
陆抗命赵统随后压阵,以防魏军偷袭侧翼,亲自来到山下观战。魏荣和贺冲各分一支兵,分左右向着山上冲杀,乐綝将令旗挥动,霎时间山上滚石砸下,腰身粗细的木桩漫山遍野翻滚而来,防守极为严密,还未到半山腰便折损了数百
人。
魏荣不得不退兵,来向陆抗禀告,魏军占据的山势十分陡峭,光是爬山就颇为不易,更不要说面对那些木石了。
赵统言道:“吾兵马只带两日干粮,轻装而行,若在此处消耗下去,又无法立寨,难与之久战,还需另寻他路。”
陆抗将向导官叫来,询问是否还有山路能通汶水,向导官无奈摇头,这红雀山是前往汶水的毕竟之路,其他山中即便有小路,那也是樵夫所走,也无法容大军行进。
此时已到半夜,月上中天,聂友等领中军也到了红雀山下,数万人被挡在山中进退不得,夏日晚上又蚊虫极多,一旦停下来,便疯狂叮咬,士兵们苦不堪言。
陆抗与众将商议许久,言道:“为今之计,只好向北去取阳都,若取了阳都,则开阳后路被断,夏侯霸不战自走,与取汶水有异曲同工之妙。”
魏昌回头问向导官:“此处向北可有路通阳都?”
向导官点头道:“有是有,但山路崎岖,也有险要之处,恐怕骑兵无法通过。”陆抗当机立断决策道:“就由赵将军领骑兵在此防备乐綝兵马,再留五千步兵听用,其余人马连夜去取阳都。”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51章 故地重游
陆抗起大军连夜进入沂山,虽然保密,但数万兵马,还是被魏军斥候发现踪迹,赶忙来报于开阳城。
此时夏侯霸已经亲自领兵去羊角沟埋伏,留夏侯威守城,郭奕和羊祜辅之,听说汉军果然出营进山,急忙找二人来商议。羊祜言道:“汉军出动数万兵马,又在青峰岭布下重兵,是惧吾断其归路也!吾料陆抗必是亲自领兵去,此时天齐山大营并无多少兵马,若能攻之,烧其粮草辎重,汉军无
所归处,则青峰岭兵马无用,汉军不战自乱矣。”
夏侯威闻言眉头一皱,这话听起来十分耳熟,一时间恍如梦中情景再现一般。记起正是先前郭奕为夏侯霸献策,一月前发兵劫营,在天齐山大败,自己在水中被人当做鱼虾捞起来,受尽屈辱,乱军中又被劝降的俘虏认出,真是丢尽颜面,视为平身
之奇耻大辱。
正当他恍惚之时,却听郭奕也点头道:“此计甚妙,今城中尚有两万兵马,可出一万精兵去袭营,断其归处,即便夏侯将军在羊角沟不能全胜,汉军亦败矣!”
羊祜看向夏侯威:“二将军,此乃天赐良机,万勿错过。”
夏侯威一阵头皮发麻,干笑道:“这个……”
郭奕笑道:“此一战乃是为将军正名之战,一来可败汉军,二来先前流言便不攻自破,天齐山汉营精锐齐出,想无人能是将军敌手。”
郭奕这句话虽然并未直接说明夏侯威怯战,但言下之意却十分明显,此时城中无将可调,请将不如激将。
“就算他有大将留守又如何?”夏侯威见郭奕看破心事,轻咳一声大声道,“某今夜去烧营,不成功便成仁。”
郭奕笑道:“吾素知将军英勇,先前兵败,乃是吾用计不高,此番有叔子谋划,定能大功告成,凯旋而归。”
夏侯威也有一雪前耻之心,咬牙道:“好,我这就领兵去天齐山,城中之事,就交给二位了。”
郭奕和陆抗应承下来,夏侯威点起一万两千兵马,连夜杀奔天齐山而来。
行至上次被堵截的石桥前,夏侯奉言道:“前者将军被阻于桥西,进退无路,若非虎豹骑救应及时,只恐全军覆没,今你我去劫营,此处不可不防。”
夏侯威点点头,在桥头留下一千兵马看守,过了石桥,将人马分作三部,多派斥候小心查探,故地重游,愈发谨慎前行。此时月光如水,银辉遍地,沐水滔滔而流,魏军蹑手蹑脚前行,上一次大败之后,再次来到这片战场,看到沿途之上还有被烧焦的木头,甚至还有片缕铠甲,兀自心有余
悸。
夏侯威领兵居中,前方开路的士兵走得极慢,半个时辰竟未能走出五里地,眼看月影西斜,将近四更时分,夏侯威不由暗暗焦急。
派人督促一番,前军稍微走得快了一些,但还是缓慢而行,还未到天齐山境内,魏军便如临大敌,个个紧握兵器,躬身而进,大气都不敢出。
夏侯威拿眼打量四周,山中一片漆黑,虫鸣之声连续不断,越是安静,便越叫人紧张,不觉之间手心中已经冒出冷汗。
噗通——
“唉呀!”
不知谁不小心跌倒,掉进了沟壕之中,惊得魏军一阵嘈乱,个个趴在地上,冲到山脚下的树林中去躲藏。
夏侯威见状大怒,上前将两名倒地的士兵斩首,这才稳住局势,前军继续向前开路。
气氛变得愈发诡异,向前又行不到五里,终于看到一座座汉军营寨的轮廓,前军却停止不敢向前。
夏侯威正要催赶,忽然山坡上一声鼓响,鼓声震地,火光点亮,冲天而起。
“不好!”夏侯威下意识地一声尖叫,抬头看时,只见山坡之上皆是汉军旗号,正呐喊着从前后包抄而来。
夏侯威大惊道:“又中计了,快走,快走!”
魏军不等他喊完,早在第一道鼓声响起的时候,掉转头向后狂奔而去,丢盔弃甲,争相向前。
咚咚咚——
魏军所过之处,头顶上就由鼓声骤然响起,落下无数箭矢,倒是没有伤到多少人,反倒是魏军自相踩踏,跌倒的人没有一个能够站起来。
身后喊杀声不断,火势如同长龙一般席卷而来,魏军不敢回头,争相逃命,狼狈而退。
好不容易逃到石桥边上,听得身后鼓声不断,正在靠近,不敢停歇,争相过河,挤落水中者不计其数,惨叫声和落水声在桥头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夏侯威仓惶过桥,看到不断落水的士兵如同下饺子一般,不由打了个寒噤,刚才若不是亲兵连斩数人挡住逃兵,护送自己过桥,若是乱军之中被挤落河中,不知道下游是
否还有那渔网一样的东西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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