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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59章 搭台唱戏
纵然司马懿足智多谋,也万没料到刘封真会请他来看戏,那锣鼓声响,梆子月琴之下,走出来许多伶人,穿戴各不相同,讲述一名出征得胜归来的普通兵卒凯旋还乡。
司马懿曾在关中,对这戏词还能听出个一二来,那轲比能更是莫名所以,初时还觉新鲜,一刻钟之后便觉无聊,低头将桌上的瓜果尝了个遍。
这演戏舞蹈毕竟是闲暇消遣之用,两军阵前,剑拔弩张,刘封在这里故弄玄虚,司马懿哪有闲情欣赏,渐渐有些焦躁起来。
就在此时,那台上的军卒也到了家门,扣环叫门,军卒报上名姓,只说丈夫出征归来,后台便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
“喂呀——”
这一生娇呼,有欢忻、又有哀怨,听得叫人浑身一震,却又柔肠百结。
轲比能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在军中半年,何曾见过半个女人的影子,此时哪怕听到一点声音,也是如闻仙乐。
司马懿却面现不悦之色,刘封此时还不现身,故意拖延时间,弄这些优伶在此,可能别有企图,便欲起身回营,早做防备。
就在他缓缓起身之时,却听台口一人唱道:
“忽听得夫君一声唤,
在后堂来了我新婚之人。
出门走一个风摆柳……”
便有一女子忸忸怩怩从台口快步走了出来,司马懿顿时双目收缩,只见这女子所穿的衣服,正是他半月前送给刘封的那一套巾帼女衣。
那女子用红布盖头,看不清面目,走起路来真如同风摆杨柳,显得风姿绰约,随着锣鼓之声在台上转了一圈,更显得我见犹怜。
“哈哈哈,好!”
轲比能双目瞪大,发出狼一般的光芒,拍着桌子一声大叫,他身后的那些鲜卑军也都个个大叫起来。
司马懿本欲拂袖而去,但见到这一套女衣,只好站住了,他知道刘封将这套衣服展示出来,必有所为,耐着性子冷眼相看。
台上两位伶人相见,几句寒暄,锣鼓声响,便见那女子又唱道:
“可怜负弩充前阵,
新婚之夜去从军;
饥寒饱暖无人问,
独自眠餐独自行!
可曾身体受伤损?
今日凯旋踏归程,
盖头犹覆在妾身,
白首相伴度残生。”
那军卒安慰几句,诉说当年正当新婚之时被强行征召入伍,连盖头都未来得及揭开,今日重续旧情,弥补遗憾。
咚锵咚锵——
就在军卒将手放在盖头之上,万众期待之下,急促的鼓点和锣声响起,红盖头缓缓拿下,那女子以手遮面,娇羞不已。
轲比能早已按捺不住,也激动地站了起来,挥手大叫道:“喂喂,快拿来,让本王看看佳人相貌如何?”
“哞儿——”
蓦然间,那女子猛然发出男子的怪叫声,将衣袖撤开,便见一张俊俏的面庞,只在额头和眉梢间略施粉黛,吊了眉梢,显得英姿飒爽。
“啊?你,你你你……”
轲比能大惊,嘴里的哈密瓜吐了一地,指着台上之人说不出话来,虽然简单化了妆,但刘封的模样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司马懿都脸色大变,白须阵阵抖动,眼神变换数次,愕然无言,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大将军?”
徐陵几人也是始料未及,都惊得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台上,谁能想到堂堂麒麟王,大汉大将军,竟会去台上当优伶,更扮作妇人装腔作势,忸怩作态?
“嘿呀——”
舞台之上,却见刘封扫视众人,盯住了司马懿,叫板高声唱道:
“抬头却见司马都督,
你不该不知天命强用兵,
多少人妻离子散命丧残生。
又不该笑骂写书信,
送来了脂粉裙钗叫我扮妇人。
不叫尔看尔要看,
不叫尔观尔要观,
只恐你胡思乱想心不定,
红罗帐内你我叙叙交情……”
“岂有此理,不知羞耻——,咳咳咳……”
看到刘封最后连唱带勾手招呼的动作,司马懿气得浑身颤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连退两步,眼前冒起了金星。
“都督,都督!”
周旨和徐质此时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将司马懿搀扶住,生怕他被气得昏过去。
此时司马懿明白,刘封根本不是和他商议什么军情,而是故意穿着巾帼女衣来故意刺激他,以示绝不中计。“刘封,尔当真不知羞耻!”司马懿深吸几口气,才算平息下来,指着刘封骂道,“本督奉命出征,收中原重整乾坤,诸葛孔明与吾争锋,各出计谋,胜败无憾,唯有汝不知
羞耻,竟头戴凤冠、身穿霞帔,此等捏扭作态,真正无耻至极!”
刘封却拂袖大小,来至台前抱拳道:“哈哈哈,司马都督此言差矣,若论将起来,都督也算得上是前辈,正所谓长辈赐,不敢辞。
都督一番苦心赠送女衣,我若不展示一番,岂非辜负老人家美意,落得个不知尊老,不懂礼仪之恶名,此乃礼尚往来,何来羞耻之言?”
“哼,刘封,某今日方知,尔不过是女流之辈而已!”司马懿拂袖怒骂道,“汝若敢斗兵、斗将、斗阵、斗智,本督奉陪到底,哪个与你来斗羞?走!”
也不知突然哪来的气力,司马懿一挥手,竟将徐质和周旨推了个趔趄,拂袖大步而去。
刘封在台上招手叫道:“大都督,你这又是何苦来哉?你看我辛苦化妆,准备数日,便如此辜负了吾一片诚心不成?”
司马懿正快步走着,闻言一个踉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广场,在侍卫搀扶之下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嘿嘿,想不到堂堂大汉麒麟王,竟也会扮做女子伶人,真是千古奇闻。”
众人惊愕沉默之际,轲比能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想起刚才刘封出场的情形,竟有些意犹未尽,心中不住暗骂自己无耻。
“大王,可莫要轻视了天下女子,古有妇好整顿乾坤,今有巾帼军重整河山,本将今日便送你一句话:巾帼不让须眉!望你谨记在心。”
“嘿嘿,草原上的恶狼鹰隼本王尚且不惧,区区妇人女子,能奈我何?告辞!”轲比能见司马懿已走,可不敢单独留在汉营,随后也匆匆离去。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60章 宴请故人
“昔日与大王一见,甚是想念,今日难得一见,便如此匆匆离去,未免待故人太薄了吧?”
就在轲比能急于离去之时,徐陵却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将轲比能一行拦住了。
“怎么?”轲比能脸色一变,沉声道,“徐军师还有话要说?”
他身后的鲜卑护卫也都紧张起来,个个围在轲比能身后,手按剑柄,有一人默然抓住胸前的狼骨哨,只要发现苗头不对,便马上吹响警报。
当年在雁门关外,轲比能为了能进入并州,不惜与刚刚进入西河郡的汉军合作,成功取下雁门关,双方可谓合作愉快。
而轲比能也成为第一个踏入汉人雄关的胡人首领,名声大振,如风卷残云一般统一塞外,控弦十万之众,声威大震,对刘封还怀有感激之情。但随着形势转变,如今为了进入中原,又与魏军合作对付汉军,应约深入中原腹地,几次与汉军交手,都损失惨重,双方的交情早在几次血战之中消磨殆尽,只剩下无尽
的血海深仇。
此次轲比敢来汉营,主要还是因为司马懿来赴约,刘封昭告天下不会杀人,他以盟友的身份前来,只要司马懿安然无恙,他自然也无需担心。
之所以要如此冒险,只因前几日与司马懿有过争执,为了粮草之事,他几次扬言有背反之意,如果魏军胆敢照顾不周,便挥兵反杀入冀州,以此来要挟司马懿。此次司马懿与刘封会盟,轲比能担心两家谈和,联手来对付鲜卑军,汉人向来狡诈,轲比能放心不下,才来打探虚实,未料刘封果真只是演了一场戏,将司马懿气走,轲
比能也只好随后便走。
此时司马懿含怒而去,徐陵又拦住去路,轲比能心中一沉,如果刘封在此时翻脸不认人,借机动手,只怕要含恨于此。
心中惊疑不定,却见徐陵笑道:“大王号称塞外第一人,前来赴宴,未曾饮得半杯酒便匆匆离去,莫非有胆怯之意?”
“哼,本王何曾怕过?”轲比能下巴微扬,瞪着徐陵,“就算是千军万马,本王也毫不畏惧,只是今日随司马都督前来,既然司马都督离去,我等留此无益,不便打扰。”“大王此言差矣!”徐陵摇头道,“今日且不论司马仲达来意如何,撇开魏军不说,你我之间不还有些旧情?前番几次交战,乃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今日难得一见,不妨
一醉方休,你我不谈军事、国事,只叙旧,你看如何?”
“只叙旧?”轲比能将信将疑,盯着徐陵。
徐陵叹道:“自然只是叙旧,大戏上演,酒宴已然摆开,司马都督不肯赏脸,大王若再去,此宴不欢而散,未免叫人扫兴呐。”
“哎呀呀,你们何来如此多的废话?既然来赴宴,就一醉方休,今日谁要动一下刀枪,我保证叫他人头落地。”
就在此时,一道粗豪的声音传来,轲比能听得浑身一震,时隔多年,他对张苞的这个声音可是记忆犹新,豁然转头,果然见张苞正从外面大步而来。
轲比能马上满脸堆笑:“张将军,数年不见,愈发英武了。”
张苞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便拉住轲比能的手臂往回走:“哈哈哈,承蒙大王挂怀,还好还好,来来来,本将陪你饮晏,保证你少不了一根毫毛。”
“这这这……”轲比能也是练武之人,但手臂被张苞一拉,竟毫无反抗之力,踉踉跄跄跟着走向台前,有些语无伦次。
看看此时舞台之上已经空无一人,疑惑道:“不知麒麟王去了何处?”
张苞笑道:“大哥还有军务要忙,无法奉陪大王,怎么?我老张陪你喝酒,辱没了大王身份不成?”
“不不不,正好正好!”
轲比能连连摆手,刘封不在此处,反而叫他心中安定不少,既然张苞承诺安全,走也走不了,便只好坐了下来。
司马懿退走,刘封不在,张苞和徐陵作陪款待鲜卑军,不仅让轲比能入座,还邀请其他鲜卑军一同入席,将原来空着的席位坐满。
鲜卑军初时还有些坐立不安,等到瓜果佳肴全部端上来,十几坛美酒打开,酒味逸散开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双目放光,不停吞咽口水。
随着舞台之上大戏重新开演,锣鼓声响起,几杯酒下肚之后,气氛渐渐活跃起来,酒宴也渐入佳境,甚至连轲比能都忘了身在敌营,竟与张苞几人推杯换盏,拼起酒来。这些酒可是刘封专门从长安运来的,正是费祎那个同乡在刘封指点之下新酿的烈酒,虽然还远不如后代的纯酿,但比起这个时代的米酒和水酒,简直是天壤之别,莫说是
鲜卑军,就是轲比能也未曾尝过一滴。
美酒入喉,兴头上来,再有摆在桌上的红烧肉、酱肘子、烤全羊等等,还有那些西域来的瓜果,都是鲜卑人未曾见过的,很快便杯盘狼藉,倒下一大片,这一场酒宴对于轲比能他们来说,简直如同瑶池赴宴一般,喝得痛快,吃得尽兴,尤其是这两月来魏军粮草也并不充裕,只吃米饭杂粮的鲜卑军,忽然有此美味,哪里还
能忍耐得住?
酒席之上,徐陵他们果然只字不提军事,只说些当年在雁门关之事,感怀旧情又加上被困数月的烦闷,轲比能才过三巡便醉得不省人事。
一曲终了,终究酒席要散,未时过后,汉军便纷纷撤离,悉数退到淇河西岸,只留下一席凉棚给鲜卑军遮挡烈日。
迷迷糊糊被晚风吹醒,轲比能等人悠悠醒转,看看四周狼藉满地,兀自意悠味境,仿佛一切都在梦中一般,那美酒,那佳肴,一切情形都令人不敢置信。
有两名鲜卑军还将跌碎的酒坛拾起来舔着里面的酒渍,甚至有人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这一生从未尝过如此人间美味。
“这……刘封这算什么?”
轲比能坐在凳子上,望着空悠悠的舞台一阵发愣,搞不明白汉军究竟有什么意图,哪有美酒佳肴招待仇敌的道理?
琐奴舔舐着嘴唇眼巴巴看着西方,言道:“大汗,天色将晚,我们还是先回营再说吧!”“唉,回去吧!”轲比能怅然若失,扶着桌子起身,顿了一下言道,“设法再与徐军师联络,看看能不能再弄些这种酒来尝尝。”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61章 以夷制夷
司马懿本想与刘封一番长谈,甚至思谋能够划河而治,三日里思索无数说辞,未料却在淇河岸前被戏弄,气得差点吐血。
怒冲冲回到大营,加上年迈体衰,来回颠簸,便觉身体不适,头疼欲裂,命辛敞部署各将看守营寨,先回后营去歇息。
一觉睡到月上东山,辛敞来报,魏军走后,轲比能却留在汉营饮宴大半日,喝得酩酊大醉,至夜方回。
司马懿斜躺在床上,毛巾敷着额头,眉头紧蹙:“汉军一月前杀死过万鲜卑军,轲比能还敢留下赴宴,不怕刘封将其斩首么?”
辛敞答道:“据细作来报,张苞亲自作陪,却未谈军事,只是饮宴,甚为奇怪。”
司马懿沉吟片刻,笑道:“刘封此乃疑兵之计,吾料其必是强留轲比能,欲以此离间吾等,叫贾充千万小心,告诫轲比能不可中计。”
辛敞叹道:“胡人向来见利而忘义,大漠之外,强者为崇,今汉强而魏弱,此番鲜卑军赴宴平安无事,难保其不起异心,都督还是要多做防备。”
“胡人无义,向来如此,”司马懿缓缓点头,双目微凛:“若轲比能当真不为吾所用,当断则断矣!”
辛敞吃了一惊:“都督,此时若与鲜卑军反目,刘封必不会作壁上观,非为上策也,还望都督三思。”
司马懿冷然一笑:“吾视轲比能如鹰犬耳,只可纵之伤敌,岂能叫他反噬于人?若是不可为,吾自有计除之!”
辛敞点头道:“轲比能自收服大漠以来,驱逐匈奴,入寇中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久留必为后患。”司马懿沉默片刻,缓缓道:“吾弃幽州引鲜卑军为援,一来是因兵力不足,二来也是收缩防线,全力与汉军一战,今国内空虚,如临深渊,退无去处,唯有拼死一战以求生
机。未料被阻在淇河,今刘封执意不战,轲比能执兵自重,唯有另图良策了。”
辛敞忙问道:“都督可有计策?”
司马懿以手扶额:“此事容某思之,参军马上写信于贾充,叫其小心安抚轲比能,注意其动向,若与汉军再有来往,速报我知。”
“遵命!”
辛敞知道司马懿这一段时间劳心伤神,不敢太久打扰,退出了中军大帐。
与此同时,汉军大营中却一片沸腾,刘封今日忽然扮做女装充当伶人,包括张苞、徐玲等人都未曾料到,叫全军上下惊诧莫名,不敢置信。
此时在修武府衙内,刘封重新设宴,众将围拢左右,还在说着舞台上惊艳之事,津津有味,反倒说得刘封不好意思起来。“罢了罢了,此事不必再议了,”刘封实在招架不住众人火辣辣的目光,起身拦阻大家,言道:“无论如何,今日气走司马懿,留下轲比能,叫他们双方生出嫌隙,等到秋收
之后,便是吾等反击之时,诸位要抓紧练兵,到时候一鼓作气杀进邺城,扫平天下。”
“遵命!”
毕竟是堂堂麒麟王,众将也知道不能过分取乐,见刘封下令,此时吃喝已毕,便领命各自退去。
徐陵醉意微醺,单独留下,为二人煮茶醒酒,言道:“今日轲比能尽兴而去,逗留大半日,司马懿疑心甚大,闻讯必有所为,还需早做准备。”
刘封点头道:“司马懿既邀鲜卑军入河北,必有对付之策,即便万一能胜,轲比能也难再回塞北,虽说因此幽州百姓遭难,但也除去了一大心腹之患。”徐陵点头道:“这或许是司马懿引狼入室唯一的好处了,轲比能盘踞漠北数十年,实力不容小觑,若待将来平之,必定耗费无数兵力钱粮,如今其不请自来,正好连根拔除
,永绝后患,此人自诩雄才大略,实则不过跳梁小丑罢了。”刘封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此举是幸还是不幸,轲比能目前是草原霸主,此番自作主张进入踏入中原,必定会被司马懿玩弄于股掌之上,自断归路,的确除了一大患,将来
北征着实减轻许多压力,但却让许多无辜的幽州百姓遭殃,承受着胡人的欺凌。
“轲比能已然不足为惧,然拓跋鲜卑部羽翼渐丰,此部落之人以一己之力便与轲比能抗衡许久,实力也不容小觑,拓跋部,亦当早除之,否则必为心腹之患。”一提起拓跋部,刘封就头疼起来,这才是鲜卑人最强悍的部落,五胡乱华,拓跋部出了好几位雄主,西凉和北魏都是其后人所建立,这些人在中原无恶不作,留下累累血
债,绝不能让他们这些后代有出生的机会。
徐陵言道:“今并州仅剩晋阳一地,雁门郡尽数归顺,匈奴所部正在娄烦驻军,何不命其出雁门攻代郡,将扼制拓跋部扩张之势?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
刘封皱眉道:“此事我筹谋许久,却迟迟不敢做出决断,匈奴人这许多年来虽说与吾等交厚,但毕竟还是胡人,一旦出了塞外,便如纵虎归山,便难掌控了。”徐陵默然点头,沉吟片刻之后忽然笑道:“今并州将平,无需匈奴兵相助,鲜卑军舍弃塞外之地尽入幽州,漠北空虚,吾料哈彦骨等人驻兵关下,恐怕早有出关之心,至今
迟迟不敢前来请命,也是担心殿下起疑,何不趁势而为,收服其心,命其扫平漠北,也省了将来远征之苦?”
刘封目光闪烁:“子琼之意,是叫哈彦骨等人彻底归顺我朝?”“不错!”徐陵点头道,“只要哈彦骨肯归顺,将来漠北之地,任凭其匈奴人治理,只需按时来朝,接受朝廷节制即刻,一如当年西域之地,可于云中设置护匈奴都护府,岂
非一举两得?”
“以夷制夷?”刘封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后世的一国两制,顿时觉得思路开阔起来,民族大融合是大势所趋,以匈奴为首设立自治州郡,对将来收服羌人便有了启迪之意,就眼下的局
势来看,再适合不过。
徐陵抚掌大笑道:“殿下可谓一语中的,不错,以夷制夷!”刘封端起茶杯,神色也轻松了许多,笑道:“此事还需仔细筹谋一番方可。”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62章 再生巧记
司马懿这几日正在思索破敌之策,贾充接连派人送来三封密信,轲比能竟将拨给鲜卑军的粮草拿了许多到汉军换酒,因此事双方来往愈发频繁。
饶是司马懿涵养再深,也气得拍桌子骂娘,如今两军粮草都吃紧,轲比能为了口腹之欲,竟用粮食换酒,这和资敌有何差别?
虽然双方早有约定,鲜卑军可以不服从军令管制,轲比能自行带兵,只要听从司马懿调遣即刻,但如此作为,非但众将不服气,传出去更会影响军心。
司马懿对鲜卑军的再三忍让和纵容,早已在军中引起不满,每日饭食多于魏军不说,还任由其与汉军接触,反倒外请来的援军比本国将士更受重视,军卒心中自然不平。
而且轲比能与汉军的频繁接触,也让司马懿心中愈发不安,长此以往,以胡人的心性,不知何时就可能会被收买,到时候反戈一击,自食恶果。如果鲜卑军与汉军互为仇敌,司马懿自有无数方法拿捏住轲比能,但一旦背叛,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而且眼下局势汉军占尽优势,胡人向来惧强凌弱,临阵倒戈的可
能性极大。
正苦闷之际,辛敞又来禀告:“都督,方才探马来报,冀州共收购三十万石粮食,只够一月之用,若还照目前的分配方式接济鲜卑军,只怕连半月都不够……”
“轲比能——当真是不知高低呐!”
司马懿揉着微微发胀的脑门,他何尝听不出来辛敞语气中的不满,连参军都忍受不住,可想而知军中怨气有多深了。
“都督,粮草半月后运到!”辛敞也不好多说,忧心道,“若再等两月,秋粮收割下来,汉军粮草将比我军充沛,于局势大为不利,还请早做决策。”
司马懿无声点头,这几日他也在思索这个问题,虽然眼下看起来魏军粮多汉军粮少,但并不代表汉军粮草不够用。汉军的粮草不够行军调度之用,但高壁坚守却足以支撑,一旦秋粮运到,拥有数州之地,每个郡县即便抽调一两成的粮草,也比在冀州抽调一半要多,如果在秋收之前分
不出胜负,以后的局势对魏军将会更为严峻。
良久之后,司马懿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手中多了一根拐杖,缓步来到帐门口,不知何时天空阴云密布,一如他眼中深深的忧虑。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袍袖翻飞,司马懿沉声道:“鲜卑军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便只好叫他自生自灭了。”
辛敞大惊,忙劝道:“都督,此时万万不可惹恼鲜卑军呀!”
司马懿冷然一笑:“吾岂能让鲜卑军乱吾阵脚?此事吾已有安排,既然刘封坚守河内不肯出兵,便另寻出路,叫他无暇四顾。”
辛敞喜上眉梢:“都督已有破敌之策?”
司马懿迈步走出帐外,冷风吹得旌旗猎猎作响,抬头望向黑沉沉的天空,喃喃道:“山雨欲来风满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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