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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郁筑建等俯身领命,虽然刚才的计划还算不错,但这终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事关鲜卑军的生死存亡,他们不得不全力以赴。
下午时分,郁筑建传下命令,带领本部两万军向浚仪撤退,今日两族之间发生冲突,部下多有怨言,此时分开也是明智之举。
郁筑建并没有轲比能想象的那么乐观,现在军中缺粮,别说是打仗,就是行军也成了问题,酸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离开陈留他早已想过,渡过大河之后再想回到河北难于登天,他们都是骑兵,过河的时候由魏军提供渡船,现在自己领兵渡河难度太大,现在只要拿下酸枣先保住族人。
如果能够设法攻杀徐盖这一路兵马,占住延津和白马,以此为筹码向刘封投降,这是唯一的出路,如果继续和两国为敌,这兖州将会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刚刚督战攻城回来的那致轩听说吐谷浑部落的人离去,吃了一惊,赶忙来找轲比能,才知道是去攻打酸枣,他同样对魏军恨得牙痒痒。
对于攻打陈留,那致轩也是一筹莫展:“大汗,陈留城池高大,他们连弩和器械都十分充足,我军又缺少云梯和弓箭,我看十日之内也难以攻破,该如何是好?”
攻城战向来是鲜卑军的弱项,无论与汉军还是魏军交战,轲比能都深知其难,如今面对高大的陈留城,他也是苦思无计。
自从进入雁门关之后与汉军——准确来说是与刘封打交道以来,几乎处处受挫,这已经成了轲比能的一个心结,郁积心中难以发泄。
今日好不容易杀到中原腹地,轲比能自诩塞外各族中胡人第一大头领,前无古人甚至后无来者,为了他的名声和荣耀,他坚决不退。
而且以眼下的形势也无法再退,后路被司马懿所断,郁筑建去攻打酸枣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得到粮草,唯一的希望便是破釜沉舟全力攻下陈留。陈留城虽然高大坚固,但这几日连续攻打,轲比能命那致轩、丘目亮等轮替攻城,从未停歇,已经看到城上有许多百姓出现,他相信守军也不好受,双方都在拼尽全力攻
守,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
这时候若不攻下陈留,再转去攻打其他城池,他们已有防备不说,汉军的援军也很快就会集结赶到,和无异于自寻死路。这一场攻守之战,胜利属于坚持到最后的勇者,轲比能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咬牙围攻,绝不退缩,但鲜卑军不会攻城这个弱点可不是仅凭勇力和坚持就能解决的,必须要
尽快想出对策才行。
轲比能缓步来至营外,看着远处黑烟滚滚却坚如磐石的陈留,缓缓道:
“本汗这这两天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们可还记得当年我们在云中时,那些从中原避乱来的汉人教了我们许多技巧,其中就有制造机械这些。”
那致轩闻言一怔,旋即苦笑道:“别说那些汉人大多数都死在塞外,就是有活下来的,现在也无法让他们赶来军中帮忙啊!”
轲比能摇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到附近去抓捕汉人来,让他们为我们做事,这是唯一的办法,只可惜太多人被你们图一时之快给杀了——”
一提到此事轲比能就恨得牙根痒,这些人进入兖州之后只想着泄愤,却没想到断了自己的后路,如果把那几十万兖州百姓押来前线,用处实在太大了。
那致轩自知理亏,不敢辩驳,顺着轲比能之意问道:“再抓来那些汉人有什么用?”科比能回头指了指那致轩,怒其不争:“你听好了:那些百姓中必定有能工巧匠,可以让他们制造攻城器械;青壮男子可以让他们先去攻城,消耗守军的弓箭和军器;女子
、婴孩都可以拿来当军粮,至于那些老迈的,只要腿脚能动,都可以让他们当奴隶干活……这些,你可都明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致轩恍然大悟,懊悔得直捶自己的脑袋,“那几十万人死得太不值了,太不值了!”轲比能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没想到各部落大开杀戒,将陈留变成了无人之地,吩咐道:“传令下去,从明日开始,各部落分出一半逐步向外探寻,将附近的百姓和粮食全都
抢来由中军统一分配。”
那致轩此时对轲比能心服口服,赶忙答应:“遵命!”
轲比能缓缓道:“如果哪个部落抓不来人,攻城的时候就让他们部落的人冲在前面;哪个部落找不来粮食,等饭做好了他们就只能喝汤。”那致轩浑身一凛:“明白。”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74章 屠胡令
司马懿将鲜卑军引入兖州,陈留郡风雨飘摇,消息传到修武,接到急报的刘封和一众文武震怒不已。
淇河两岸阴雨连绵半月,虽都为风雨,却大不相同,刘封没有想到,司马懿为了改变局势,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司马老贼,若如此还能得胜,天道何在?”
刘封脸色阴沉,看着洛阳连发来的三道急报气得浑身发抖,先是魏军奇袭司隶境内,紧接着鲜卑军杀入陈留,血洗沿线,烧杀抢掠,将数百里之地变成了荒漠。
徐陵也将那几份急报看了好几遍,沉声道:“司马懿父子先后在扬州、幽州、兖州造成累累血债,必得报应,司马师兵法而亡,司马懿如此作为,必不得好死。”
最后一道急报是今早冒雨送来,将鲜卑军的种种恶行罗列其上,密密麻麻写了一整张纸,字迹潦草,看来连一向沉稳的荀方也难掩心中怒气。
被司马懿断粮之后,鲜卑军从四周劫掠百姓,抓来的男子当苦力,女子夕则奸淫,旦则烹食,称之为“两脚羊”。
等抓来的男子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便强迫他们去攻城,只是被折磨致死的百姓尸体就堵塞浪荡渠,河水殷红,变成了一条血河,直到汝南境内还不见清澈。
“大哥,让我去杀了这帮混蛋,此等灭绝人性的异类,简直就不是人!”
张苞破例地抱着一坛酒在一旁不停地灌着,如果不是这一坛酒,他心中的怒火实在无法平息。“若非局势非常,我比你更想亲自去中原屠尽这些胡贼,”刘封手中的紫砂茶碗不知何时碎成了粉末,从指缝间洒落地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司马懿如此作为,一来是
将这个烫手山芋扔掉,二来就是要让我们调兵出动,一旦有了破绽,便是其进攻之时,越到此时,越不能自乱阵脚。”徐陵点头道:“司马懿如此作为,倒像是孤注一掷,吾料他军中必定也有变故,青州、徐州两路兵败,压力骤增,继续对峙下去,待秋粮收割,魏军便大势已去,故而不得
不出此下策,此时求稳便能取胜。”刘封对沐风吩咐道:“哼,司马老贼心机极深,我料他绝不会将希望只寄托在鲜卑军身上,必定还有其他安排,这几日务必多派细作探马,一定要查明魏军动向,不得有误
。”
“遵命!”沐风马上去增派情报人员。刘封又转身将张苞的酒坛夺过来,冷声道:“淇河两岸要多加防备,连日大雨,不利于出兵,但要防魏军奇袭,有前车之鉴,更要谨慎,巡逻之事从明日起由继业亲自带兵
巡哨,若淇河一带被魏军杀过来,唯你是问。”
“好!”张苞站起身来,拍着胸脯大吼道,“魏军胆敢在我眼里出现,定叫他血溅三尺。”
刘封忽然灵机一动:“叫赵广随你一同巡视,若见到魏军哨探,尽数射杀,最好杀他几个大将,如果司马老贼不知死活敢露面,就一起除掉。”
“嘿嘿,大哥,你这个安排我喜欢,我马上去找赵老二。”
张苞闻言大喜,急冲冲去找赵广去了。
“唉,悔不该前几日宴会之上放走了老贼,”刘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案几裂开了几条缝隙,“因我一人之名,却害了兖州数十万百姓。”“将军,吾等皆不能预料前事,兖州百姓只恨司马老贼,我们只要尽快弥补过失便是,”徐陵安慰刘封道,“还有一路魏军进入司隶境内,却不去攻打荥阳,他们极有可能是
去攻官渡,打通中原与河北的联络,如此一来司马懿便可从汲县向中原派兵了,要尽快报知黄崇防范。”
刘封双目微凛,寒声道:“荀方已然料到此举,早已派人通报黄崇,这一路魏军胆敢孤军深入,便叫他们有去无回,留在兖州为那些死去的百姓送葬吧!”
徐陵一怔,自从跟随刘封以来,还从未见他如此狠辣过,向来主张投降不杀的刘封如此决绝,显然是动了真怒,那一路魏军引鲜卑军南下的始作俑者,确实该死。
沉默片刻问道:“陈留郡内鲜卑军近十万,从附近郡县调兵恐也难以征缴,如今洛阳兵力只能守住虎牢关,唯有从伯约处调兵了,叫他分兵驰援陈留。”
“来不及了!”刘封深深叹了口气,“自泰山郡到陈留郡,即便骑兵急行军也要近一月时间,那时候恐怕连附近的汝南、谯郡等地都要遭殃。”
徐陵皱眉道:“若不从伯约处调兵,如何剿灭胡贼?”
刘封背着手缓步来至门前,雨声如注,缓缓道:“你可知道天底下最大的力量并非军队,而是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
“百姓?”徐陵一愣,皱眉不语。
“百姓,唯有百姓,才有改变一切的力量!”刘封吸着门口吹进来的湿润冷气,稍微平静了一些,“司马懿冒天下之大不韪,鲜卑狗贼犯了众怒,他们这是在自掘坟墓。”
徐陵想了好一阵,才疑惑问道:“百姓屡被胡贼残杀,又能改变什么?”
刘封沉声道:“我已命荀方昭告各郡县下达‘屠胡令’,杀死鲜卑军不但能自救,还能领赏,发动全员反击胡贼。”
“将军?”徐陵吃了一惊,“那些百姓手无寸铁,焉能与残暴的胡人对抗?”
刘封双目微凛:“胡人之所以逞凶,乃是因聚众而力大,若将其分散,他们便处处皆是敌人,保证将其尽数消灭。”
徐陵皱眉道:“轲比能善于统谋,此次绝境之下,抓人为奴,将女子当做两脚羊,足见其能,鲜卑军对其十分尊崇,恐难分散。”
“所以才有擒贼先擒王之说,”刘封转身冷笑道,“若是轲比能和那些部落首领相继先死,胡人便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惧矣!”
徐陵惊问道:“将军有何良策?”
“刺杀贼酋!”刘封从腰中抽出青釭剑,发出清冽的寒光,迎映出半边略显沧桑的面庞,“我学剑近十年,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啊?大将军你……”
咔嚓——徐陵脸色大变,忽然一道巨雷从头顶响起,震得他双耳发麻,目瞪口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75章 豪杰令
徐陵万万没想到,他劝阻了刘封发兵与魏军交战,却无法阻止刘封亲自去诛杀轲比能。
夜色漆黑如墨,辕门外大雨滂沱,只有箭楼上的火把在冷风中瑟瑟抖动,雨声如注,掩盖了门前人说话的声音。刘封和关索牵着战马,只有徐另一人相送,这一次出行连亲兵护卫都没有带,让徐陵多少有些担心,但军中也只有关索的那匹马王才勉强跟得上墨麒麟的脚力,其他人就
算跟着也会被远远甩开,起不了多大作用。
刘封望着漆黑的夜空,神色坚定:“轲比能大概已经忘了当年在雁门关的约定了,此事既然是由我而起,便由我来结束吧!”
徐陵知道刘封这是说当年联合鲜卑军牵制魏军之事,当时为了攻入西河郡,他和张苞亲自到雁门关帮助轲比能拿下关隘,吸引魏军北上,才能顺利攻下西河和河东。当初和轲比能便有约定,不可伤害无辜百姓,若有违反,定叫他血溅三尺,有来无归,如今陈留郡的累累血债,虽然和当年之事相隔甚远,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些因果牵连

当年之事的始末他和张苞参与其中,自然最清楚不过,如今鲜卑军更加壮大,养虎成患,有司马懿引狼入室之过,也有当年刘封暗中相助之因。加之前几日宴会之上放走轲比能,是为了离间鲜卑军与魏军的关系,甚至想让双方因此开战,好坐收渔翁之利,谁料司马懿行事更为狠辣,不等轲比能反叛之心萌发,便
先将其送入中原,将此祸患远远抛开。
但任何事的决策只看当时利弊,谁也无法预料后事如何,鲜卑军如此丧心病狂,刘封也终于对其失去耐心,这一道屠杀令,必将为中原再添尸骨血腥。知道此时多劝无益,徐陵只好说道:“将军此去,千万小心,既然侠义堂已经发布紫玉令,緑林豪客尽数出动,吾料贼酋命不久矣,若是可能,将军到了陈留之后,还是多
做调度为上!”
此时已过三更,为了掩人耳目,短短几句话之后刘封和关索便跨马冒雨出行,营中只有几个心腹之人知道刘封已不在营中,其余一切如常。
徐陵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二人,盯着黑夜久久未动,刘封每次只身去冒险,他都心中十分担忧。
如今正值两国交锋最关键之时,不能有任何差池,魏军看似势弱,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越是关键时刻便越不敢大意,只能祈盼他早去早回程。
良久之后转回中军大帐,便见一人正有些局促地等候着,乍一看此人容貌与刚刚离去的刘封一模一样,只是气度神态差了一些,正是他们从军中挑选的替代之人。
徐陵将那人叫到跟前,又仔细嘱咐了许多注意之事,这一段时间刘封不在军中,各项军务由他和张苞共同决策,绝不能让魏军细作探查到消息。
刘封和关索冒雨返回河内,自成皋渡河,过河之后天色已经放晴,第二日一早便到了荥阳,二人已经乔庄改变过,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并未去府衙找荥阳太守张毣。此时魏军袭入司隶境内的消息已经传开,百姓们紧闭门户,减少外出,荥阳作为司隶门户重地,本该人人自危才是,但这几日的荥阳城却比以往更加热闹,不但街道上人
来人往,就连客栈酒楼也都人满为患,甚至有人临时就谁在城外的树荫之下。
这些人性形形色色,但大多都长得五大三粗,十分彪悍,口音多以关中为主,正是侠义堂发出紫金令之后,各地绿林好汉纷纷奔向中原,剿杀鲜卑军。
这一次侠义堂以“惩恶除贼、侠义冲天”为号令,广发豪杰令,还有丰厚奖励,甚至对剿贼出众的各宗门将会格外扶持,激起了绿林人士的斗志,纷纷从各地涌向陈留。“大哥,还是这熟悉的味道,”关索在房间里打开窗户看着大堂热闹的人群,个个吆五喝六,言辞粗鄙,却让他觉得格外亲切,“那些鲜卑狗再凶残,还是挡不住天下英雄的
豪气。”刘封点头笑道:“天下英雄何其之多,如今外族入侵,岂能容他飞扬跋扈?除了军中男儿保家卫国,还要让这些草莽英雄有发挥的余地,唯有如此,他们方知何为大义,也
免了许多打斗争端。”“大哥所言极是,说起来,还是你有办法!”关索抓着酒葫芦一阵猛灌,离开军营之后,再也不必要担心军法处置了,难得逍遥自在,“只是这一道豪杰令,还有发动当地百
姓剿贼,就能调集数万人出动,省去了调兵的钱粮,就算赏给这些人,恐怕还有剩余。”
刘封哑然一笑:“没想到你也会算这些账了,这的确是原因之一,二来也是调兵实在不便,我偏不能让司马懿这老贼得逞,这次让他见识一下民心究竟有多重要。”
关索笑道:“大哥,我们的目标是轲比能,其他的就交给侠义堂和各路豪杰了。”
刘封微微点头:“不过此事还需谨慎,你我二人毕竟势单力薄,轲比能麾下一万精锐,只需挑出一百高手来,便不好对付,还需找些人来配合方可。”“那我们岂不是暴露了?”关索微微皱眉,想了一下说道:“大哥,我看我们两个就够了,到时候你在外面吸引守军注意,我去摸到鲜卑军大营里,找到轲比能宰了就走,谁
能奈我何?”
“那可是真正的千军万马,岂容你逞能?”刘封脸色一肃,言道,“我已让荀方给马谡写信,调三名云羽卫高手前来即可,只是你我两人,连消息都无从得知,如何下手?”
“嘿嘿,这倒也是!”关索摸着脑袋一阵傻笑,伸了个懒腰,“赶了一夜路,又是淋雨又是渡河,该养养精神了。”
刘封点头道:“休息半日,下午我们到中牟便可与云羽卫的人会合。”关索冷然笑道:“等过了中牟境内,先宰几个鲜卑狗出出这口恶气。”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676章 自己动手
傍晚时分,刘封和关索赶到中牟,来至约定之处,见云羽卫派来的正是凌寒和欧阳路二人,还有一位面容粗犷的少年,却是刘封第一次见。
凌寒本是史阿的弟子,当年在天水刺杀刘封不成,反被王越收为关门弟子,这许多年来潜心练武,武艺大进。
如今王越去世,他已经完全继承了王越的衣钵,虽还不敢称天下第一剑客,但长漠九剑至今罕逢敌手,比刘封这个半吊子剑客可强多了。
另一位欧阳路也曾在长安的时候保护过刘封一段时间,出入西市和孔雀楼那等烦杂之地,都是此人前后照应,为人伶俐,是一位暗器高手,有“千臂蛛王”之称。
乍见到刘封和关索,凌寒也一怔,根本没有认出二人来,若不是刘封手里的紫玉令和关索的双锏,他一时还不敢断定二人的身份。
寒暄一番之后,凌寒介绍了随行的那位络腮胡的少年,此人名叫韩龙,幽州范阳人,三年前加入云羽卫,身手不凡,现在是凌寒的副手。
听到这个名字,刘封不由心头一动,问道:“你可认识幽州刺史王雄?”韩龙一怔,不知道刘封为何有此一问,摇头苦笑道:“在下自幼便父母双亡,流亡各处学了些本事,后来听说大汉有文武大会,就来碰碰运气,像我这等流亡之辈,怎能认
识王刺史?”
“哦!”刘封微微点头,也不知道这个韩龙是否便是当年王雄派去刺杀轲比能的那位勇士,如果这是同一个人,难道 真是某种宿命不成?历史上轲比能控弦十万,屡寇边境,成为魏国北方之大患,但当时魏国正与东吴交战,无暇北上,便想到了行刺一事,贼酋轲比能杀死,胡人便如一盘散沙,互相攻伐,
不再威胁中原。
关于这次刺杀行动,史书中就简单一句话:王雄遣勇士韩龙刺杀比能,更立其弟。
轲比能死后,鲜卑群龙无首,再度陷入内讧,鲜卑政权土崩瓦解,强大统一的鲜卑不复存在,一举解除了曹魏的北部威胁。韩龙靠一己之力,一击而中,刺杀轲比能,其勇气和魄力虽不敢与荆轲刺秦、专诸杀僚相比,但与王越当年深入大漠斩胡酋不相上下,一举解决魏国边患,免去了许多用
兵牺牲之苦,功莫大焉。但在那个风起云涌,英雄辈出的时代,刺客和江湖豪杰的表现已被这些闪亮的光芒所掩盖,今日见到此人,刘封心中多少也有些感慨,三国乱世时期的江湖,到底是一番
什么景象?
“大哥?”关索见刘封忽然发起呆来,推了他一把,“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哦,今日便在中牟过夜,将坐骑留下来,换普通马匹!”刘封对欧阳路吩咐道,“你去联络县令好生喂养,明日一早我们便赶往开封。”
“遵命!”
刘封又对几人吩咐道:“对了,从明日起,我还叫封剑,我们扮做长安扶风封家之人,你们只可以公子相称,不得暴露身份。”
“是!”
欧阳路去找官府的人寄存马匹,刘封将凌寒二人带进房中,先了解进入荥阳境内这一路魏军的动向。
凌寒作为云羽卫的骨干,自从去年中原境内的狐狼卫被一网打净之后,兖州、豫州、徐州三地的云羽卫都交由他管理,这一带的消息他自然清楚。
凌寒苦叹一声道:“唉,说来惭愧,魏军从黎阳偷入兖州,吾等未能及时发现,造成大患,此事结束之后,马将军将亲自到长安去请罪。”
刘封摆手道:“罢了,行军布阵自有各营斥候细作查探,也不能全怪你们,再说幼常如今自己被困在陈留,想必他也心力交瘁,先退敌要紧。”凌寒无声摇头,答道:“进入兖州的这一路兵马由徐盖统领,攻下酸枣之后并未袭击荥阳,而是北上占了原武,马将军料其是想去占官渡,已向荀大人和荥阳太守报信,此
时想必黄崇在官渡已有准备了。”
刘封皱眉道:“司马懿派轻兵直进,必定还有手段,只是死守恐怕难以退敌,还需主动出击,可叫荥阳调兵相助,若能断其后路夺回原武和酸枣,则其不战自败。”“殿下不必担忧,鲜卑军已经在做此事了!”凌寒闻言冷然一笑,“两日前有一万鲜卑军忽然原路折回,直扑酸枣,想必是轲比能恼恨司马懿陷害于他,打算反咬一口,断了
魏军后路。”
“胡闹!”刘封闻言不喜反怒,拍着桌子站起来。
凌寒一怔:“殿下,让胡人去攻打魏军,难道不好么?”
“若是在塞外漠北之地,固然是好,但这是中原腹地,鲜卑军所作所为丧尽天良,难道还要任由其继续祸害司隶境内么?”刘封脸色阴沉,对几人言道:“这一路鲜卑军想必也是粮草不够分兵来占地抢掠,若让他们在酸枣得到粮草,不但酸枣百姓要遭殃,司隶境内也将不得安宁,必须要尽快阻
止。”
“殿下原来是为百姓着想!”凌寒此时才反应过来,顿时没有了注意,“这该如何是好?不如我们先去劫杀这一路鲜卑军的头领。”
刘封缓缓点头,握拳道:“必须要在其得到粮草之前将其拦住,与魏军交战,无需假鲜卑军之手,我们自行解决,安抚百姓为主。”
凌寒拉着韩龙的衣袖就往外走:“我们这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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