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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这只是一个比方,换一种说法,大概就是中了迷烟之类的。”李清凰当然知道赵衡其实也是中了蛊,但是那种迷幻蛊十分宝贵,蛊女用过之后就会收回自己手上,所以赵衡的情况跟张祎完全不同,“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看你上次还见过他,你觉得他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赵铃兰是他的亲姐姐,自然能敏感地觉察到他不对劲的地方,上面匆匆见了一面,说了些话,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遂放下了心。她知道这件事虽然既离奇又惊险,可是有李清凰在,一定能够有一个解决办法的。这样一桩沉重的心事落地,她忽然觉得沉甸甸的胃部突然变得空起来,她又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等到赵衡出来之后,他们姐弟两个就能继续相依为命,她自己却不能先行垮掉。

    这边,林缜又重新帮忙把整个案子的卷宗整理了一遍,补上仵作后续验尸的证词。

    一切就如猜测的那样,那死者肚子里怀有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正因为这个胎儿还不足三个月,并不显怀。她们所住的房子的地契是握在一个商行掌柜的手里,那个掌柜曾经在林府当过管家,就算现在出去做事,这家商行原本也是属于林思淼手里的产业。这样一来,有行凶嫌疑的人就增加了,除了被死者奶娘当场认出的赵衡,还有林思淼本人。

    林思淼本来就是道貌岸然之辈,他端着的是谦和君子的架子,想要当这平远城一带读书人的表率,至少要在表面上没有任何道德方面的瑕疵。如果他知道自己养着的外室有了身孕,很有可能会容她不下,是以,他也是有嫌疑的。

    但是这桩案子如果还要牵扯上水氏这个寄住在林府上的蛊女,事情绝不会有这样简单。

    顾长宁用指尖摩挲着一只笔搁,忽然问:“你觉得女人就不能杀人了吗比如陈氏”

    陈氏也有嫌疑,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养了外室,甚至那个外室还有身孕,她会不会想要把对方除之而后快毕竟陈氏嫁给林思淼这么多年,就只有一个女儿,万一这个外室怀上的是男胎呢想必这就值得她铤而走险了吧,然后再把这件事嫁祸给了赵衡。

    他正做着各种猜测,小厮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挥舞着一封信笺:“大人,大人你前几天一直催着的信终于到了!”

    顾长宁立刻把手上的卷宗给扔开了,三步两步跨




077身份暴露(4更)
    林缜回到家里,还是觉得心情有点低落,可是当他看见屋子里亮着的烛火,又觉得其实也没这么糟糕。

    他加快步子,推开门房门,门是虚掩着的,李清凰正抱着双臂,蜷缩在床头,睡着了。他望着她在明明灭灭烛火下的脸庞,胸中忽然燃起了一股柔情。她还在他身边。他们前所未有的接近。

    他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她身边,将她蜷缩成小小一团的身体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床上,又慢慢地帮她除去外衣。女人的衣裳总是要繁复一些,他有点笨拙地解开她的衣带,又和那一道道复杂的细带搏斗起来,正解到一半,李清凰蓦地睁开了眼睛。她用那双原本属于林容娘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的神气却是他所熟知的。

    尽管他很清晰地知道她是谁,可那一瞬间,还是有了些许疑惑。

    然后她看着他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星星,笑起来的模样就跟当年在长安一模一样。

    林缜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吻了下去,他将她抵在绵软的被褥上,近乎于狂乱地吻着她,似乎想要将她就此吃拆入腹。她的衣服本来就被他褪下一半,他很容易便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他才发现她在他面前几乎是不设防的,甚至就算他突然间做出如此逾越的举动,她也没有任何愤怒和挣扎。

    “我,”林缜就好像突然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他刚才是想要把自己失控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在她身上吗,“我不应该——”他的情绪已经冷却,可是身体还是火热的,活生生的动情的证据就摆在他的面前,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的难堪之情一阵接着一阵涌了上来,让他根本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清凰笑道:“嗯,你还在孝期哦。”

    林缜:“……”这跟孝期……其实也没有关系。当然,孝期也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一把将她搂在胸前,闷闷道:“今天顾兄问起你的事情来了。”他其实早该知道的,惦记她的人应当很多,她是这么好,可是知道归知道,总还是有点难受:“他托朋友去打探你的消息,已经知道你战死……那件事了。”

    李清凰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就莫名其妙成了你的妻子”

    林缜摇了摇头:“我没说。”

    其实他还可以找出几十个冠冕堂皇的、为什么他不能说的理由。可是说得再多,也抵不过一句不想说。

    李清凰哦了一声:“那就不要说了,谁知道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她顺便把今日在张祎家中所见所闻告诉了他。林缜听罢,又有些纳闷:“你跟赵铃兰关系什么时候有这么好了”

    “我觉得这件事,总是跟陈氏脱不开关系。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上回在荣通寺碰到一个叫孙瞎子的人,他告诉我,容娘求厉鬼的法门就是从他那里学去的。他告诉我,若是我在一段时间内不能完成她的心愿,我也会魂飞魄散。”李清凰撇了一下嘴角,“我是不相信这个,但是也不打算去尝试,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林缜嗯了一声,道:“我们不要去尝试。”

    之后两日,死者的奶娘也从乡下被带了回来,顾长宁亲自问讯,当他问那奶娘薛氏,死者是否跟林思淼有关系的时候,薛氏矢口否认,可是她眼睛里的慌张神色根本就要溢出来了。顾长宁看到她这副模样,哪里还会不明白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这个奶娘说不好还做了伪证。他微微眯着眼,盯着对方,语气却刻意放慢,想以此给对方施加压力:“你们租住的宅子,正好离林家的果园不远,附近的小路也偏僻,想必正好方便了你家小姐同人幽会吧还有你们住着的宅子,地契是握在一个商行掌柜的手里,那个掌柜已经招认,这处宅子真正的主人就是林思淼的!你当初在证词里刻意回避死者跟林思淼的关系,还说她是未婚,现在仵作验了尸,她腹中正有一个不到三个月的胎儿,现在可是一尸两命了。”

    这姓薛的奶娘可曾见过这等阵势,顿时浑身发抖,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回……回大人的话,民妇之前没说,并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不想说啊。大人明鉴,我家小姐就是那个姓赵的混混杀的,这已经对她的名声很不利了,总有人会传出一些对小姐不利的风言风语,说小姐跟这混混是有首尾的。现在再把林老爷攀扯进来,岂不是又拖累了林老爷,何况事已至此,小姐也不会希望在死后还把林老爷拖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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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身份暴露(5更)
    他站起身,长身玉立,那双桃花眼冷得像冰一样:“到底是什么仇怨,她会往死者脖子上砍了这么多刀”

    薛氏愣了半晌,回答:“因为她用簪子刺中了小姐的咽喉,为了掩盖痕迹,才会用柴刀又补上几刀。”

    顾长宁冷声道:“府丞,还不赶紧记下来!”

    他刚才说什么后颈的於伤才是致死的原因都是故意诈她的,仵作其实是很难验出到底是后颈的於伤先致命还是脖子上的刀伤先致命,毕竟这两个伤处产生的时间十分接近。结果薛氏说漏了嘴,当真把最后的真相给说了出来,原来死者脖子上那些皮肉外翻十分凄惨的刀痕都是为了掩盖真正的伤口后来补上去的。

    他又继续逼问下去,还说要给她上刑。薛氏受不住,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来。原来林容娘被掳走这件事后,陈氏已经被林思淼厌弃了,林思淼本来就在林府西面的民宅家屋藏娇,他更是时常跑去看他这位外室,正因为去的频繁了些,竟是被陈氏发现了。陈氏顾不得背上的伤口,趁着林思淼外出访友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嫂子去见那位被藏起来的外室。

    陈氏原本也是极会做表面功夫的人,正因为如此,一旦被揭穿了真面目,大家回想起她过去的模样都细思极恐,都在背地里喊她毒妇。

    现在陈氏找上门去,对着那外室搬出了自己正妻的架势,反而对方嘲讽自己是个装腔作势的毒妇,自己留不住自己夫君的心,只敢来找她算账。

    陈氏本来就被李清凰气得快要发疯了,正好那外室自己撞了上来,她直接把她推倒在地,外室正巧磕在睡榻把手上,直接就晕了过去,陈氏不知怎么凶性大发,见她昏死过去,竟还拔出自己头上的簪子朝她的咽喉刺去。后来还是陈氏身边的女人帮她想出了这个嫁祸给赵衡的主意来。

    薛氏收到了陈氏给她的封口费,自然答应按照她的说辞来给出证词,也不知道她们用了什么法子,当真把赵衡骗了过来,他整个人都是迷迷瞪瞪的,让他拿着柴刀就乖乖地拿着,整个人就跟痴傻了一般。

    顾长宁听到这里,嗤笑一声:“这蛊女倒是真有两下子。”

    薛氏完全不知道他说的“蛊女”是什么意思,痛哭流涕地伏在地上:“顾大人,民妇原本想,我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其实也没有得到多少银子,现在小姐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总是活着的人重要,这才猪肉蒙了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请大人饶恕民妇啊!”

    薛氏的年纪已经不轻了,满头花白的头发,眼角和嘴角的皱纹都十分深刻。当她哭得几乎要抽过去气时,的确会让人升起一种恻隐之心:这薛氏人是糊涂,倒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她年纪大了,总归会有糊涂的时候。

    可是顾长宁却见多了这样的“糊涂”的人,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错了事,却活生生把另一个无辜的人拖累死:“你的确是猪肉蒙了心,什么人死如灯灭,你家小姐死了,你不指认凶手,却帮着凶手嫁祸给他人!你对得起你家小姐吗你对得起被那个无辜的人吗你是拿到了银子,还能到别的地方重新过起富足的生活,可是那个被你嫁祸的人是要砍头的!你手上拿着的银两都是浸透了人血的,你难道就不亏心吗不愧疚吗”

    薛氏被他问得呆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长宁道:“来人,把陈氏,林思淼捉拿归案!还有那个水氏,若是她还在林府上,也把她一并带来!”

    上回被这陈氏拉人顶罪逃脱了,这一回可没这么容易再逃过这一次,顾长宁暗自道。他盯着被昨夜被他撕成一堆碎屑的信纸,冷不防道:“再去请林大人过来一趟,就



079身份暴露(1更)
    林思淼一看到陈氏那双冒着怒火的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刚才硬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这一巴掌真的打下去,那可就当真无可挽回了。他定了定神,赔笑道:“夫人说什么话,刚才是我太急躁了。”

    陈氏幽幽道:“妾只是觉得,老爷想要娶水氏,这本来无可厚非,只不过也要再等几年。水氏原本是我兄长的妾,现在我兄长才刚刚过世不久,老爷就要娶一个刚刚孀居的寡妇,难道不要自己的清名了吗现在竟还想着操办酒宴,让大家来观礼,谁家纳妾是要大操大办的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林思淼沉默了,他其实对纳妾这件事也是一直有所犹豫,就如陈氏所言,纳妾并不算什么大事,找个良辰吉日把人从侧门抬了进来便是了,何必非要大张旗鼓去操办,更何况,水晚柔还是个寡妇,这要是当真大办了,可不是引得别人在背后耻笑他吗现在,他就像被滚油煎炸一般,整个心神都分裂成两半,一半告诉他,若是当真这样做了,那定然是极为不妥的,可是另一半心神又不断地告诉他,他对水晚柔是刻骨铭心的痴恋,若是不能给她最好的,把纳妾之礼办得轰轰烈烈,她万一不开心了又该怎么办

    陈氏见他神色闪烁不定,又道:“老爷回头再好好想想吧,若是当真要大办,也不是不行。”

    “娘!”林碧玉着急地抓着陈氏的手,摇了又摇,她觉得他们这一家子人都疯了,爹爹疯了,现在就连一贯冷静理智的娘也快要疯了,这个时候,不立刻劝阻父亲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却还要考虑后再定夺,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陈氏望着林思淼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碧玉,娘一直教导你,做事不要光看眼前,而是要把眼光放得更加长远,你还记得吗”

    林碧玉自然记得,在她看来,眼前的事情就已经火烧眉毛了,还要怎么把眼光放得长远难道要等到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了,才开始灭火吗

    陈氏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你那水姨是有些稀奇古怪本事的。”她现在已经是第二次见证了她的“这种本事”,第一次,就是她失手杀了林思淼那个外室,水晚柔二话不说,主动提出要帮她脱罪,还找出了一个替罪羊来。当时,她还在担忧水晚柔是不是另有企图,想在将来用这种事来要挟她,结果没有,她当真帮她把一切给收拾干净。现在官府已经羁押了赵衡,待上报朝廷后,就会将他处斩。第二次,则是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住了林思淼。

    她和林思淼夫妻多年,哪里还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最好面子,若是他当真头脑清醒,是绝对不可能纳个刚刚孀居的寡妇进门,所谓读书人的德行,这些表面功夫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可是她刚才试探他,林思淼的确是有点犹豫,可仅仅是犹豫而已,若是放在从前,这种事情他连提都不会去提。君不见那外室还被严严实实地藏在小镇上,绕了好几道,教她找得格外辛苦。

    林碧玉想起表姐陈夷光之前对她说过的话,水晚柔不是个普通女人,她是白诏人,是个蛊女。

    她愤愤道:“她才不配我喊她一声水姨呢,不过是个下三滥的蛊女!”

    陈氏颇为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又微微笑了:“我的碧玉果真长大了,有些事再也瞒不住你的眼睛。”她轻轻地摸着手上的茶杯,沿着陶瓷烧窑的细细纹路一路摩挲过去:“你当真是想要嫁给林缜吗”

    “那当然了,”林碧玉道,“整个平远城,除了他以外,还有谁配得上我”

    她过去对林缜根本是懒得多瞧一眼的,就算爹爹时常夸奖他,在她眼里,林缜不过是一个出身微寒的书生,要让她下嫁过去,她怕是一日都过不下去。可是今日的林缜绝非昔日可比,再加上他娶了她素来看不起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从前就想着,虽然褚秦没什么好的,但是她也不想看林容娘圆满,所以想尽办法要去拆散他们破坏他们,然后



080身份暴露(2更)
    虽然林这个姓氏在平远城一带算是大姓,上数前几个朝代,其实都是亲戚,林思淼当年给林缜写越麓书院的举荐信时,就说林缜是他的远房亲戚。当时岳麓书院的院长还给他写过回信,说既是远方亲戚,倒不如过继过来,这孩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可是林缜父母都还在世,再加上林思淼可不觉得自己需要过继一个,此事便就是说说便作罢。后来林思淼实在是很后悔了,如果当初他提出将他收做义子,后面也就不会有陈氏的自作主张,他和林缜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不似如今这般不上不下。

    陈氏道:“是行,还是不行”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那位林大人已经有了妻室,难道我还要帮你弄死人家的妻室才行么而且我记得林大人的妻子也是老爷的女儿吧”水晚柔睫毛微微一颤,又笑得露出嘴角边那枚小小的梨涡,“将来我跟姐姐也是一家人了,而跟容娘,也是一家人呀。”

    陈氏冷笑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你若是办到这件事,将来林缜回长安,定是会带着碧玉一道,我自然也会随着他们一道去长安。这个林府,你想怎么玩都行,以后都是你的了。”

    水晚柔诧异地望着她。她虽然也防备着陈氏,可到底她手上还攥着陈氏的一个把柄,她其实并不怎么担心,反而是那个林容娘,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妙——蛊师总是会有一种感知危险的直觉,哪怕是最低级的蛊女也会有。她很敏锐地感知到,似乎林容娘的身上有股煞气,而这煞气令她很不舒服。

    与其跟林容娘这样让她捉摸不定的人暂时结成同盟,倒不如跟陈氏——至少,陈氏已经被她拿捏在手心里,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根本不担心她将来反水。

    可是她还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姐姐误会我了,我要这林府又有何用妾只想要好好服侍老爷,这一生能够平安喜乐,那就足够了啊。”

    陈氏直接推倒了面前的茶杯,任由茶水流了一桌子,还滴滴答答往下滴着。她站起身来,厉声道:“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模样来,是想恶心我吗”

    如果李清凰在场,大概会觉得,恶人总被恶人磨,陈氏从前也喜欢摆着一张温柔和善的脸,现在遇上一个比她更会装无辜更会装温柔的人,竟然还觉得对方恶心。

    陈氏冷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老爷对你言听计从,可是我想要你没法风风光光进门,那绝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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