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孀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酸毛杏
因此,吃着吃着,她就吃出了不同,怎么说呢
如果是在比较有名的连锁餐馆吃羊杂粉,那么结果毋庸置疑,每次的味道都是差不多一样好。
如果她随便在一家小饭馆吃,那就不同了,除了价钱便宜一两块外,每一次都可以吃出不同的惊讶,可以说不是吃饭,而是吃……惊。
要么羊杂粉里放的不是羊血,而是猪血或者牛血,更有甚者,用猪杂碎或者牛杂碎冒充羊杂碎。
冒充就冒充吧,最主要就是做的不香不好吃,与她奶奶做出来的猪杂粉或者牛杂粉比起来,味道就是天壤之别。
所以说同样的食材,同样的调料,而由不同的人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也不一样得很。
其实,由于今天多了羊血这种食材,钱大双就想在厨房亲自把关来着,但是却被萧晔“温柔”拦了下来。
彼时,萧晔抱臂而立,堵在屋门口,笑笑地说如果她踏出屋子,那么等到她晚上睡着后,他就把她亲醒。
最终钱大双不甚忌惮某人的淫威,谎称上茅厕就出了屋,乘机叮咛文招娣一番,切成条儿的羊血要最后放入炖煮杂碎的锅里。
而且,入味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就起锅,期间翻搅时一定尽量要轻而慢,不然羊血条儿就成了碎渣渣。
此刻,钱大双就盯着大家的反应,如果大家说加了血的肉杂碎好吃,那么吃午饭的客人反应也差不多。
文六斤第一个舀了勺羊杂碎,拿馒头蘸了下肥汤,狠狠咬了一大口,然后夹了块羊血送入嘴里,嚼了几下就是一脸陶醉。
“真香……又嫩……又酥脆,好吃!你们都赶紧吃啊!”
萧晔见钱大双直勾勾的盯着,了然她的心思,于是就另外拿个碗,用勺子舀了些杂碎放到她面前。
“大双,你尝点儿,剩下的我包圆儿!”
对于萧晔这种不是恋人,胜似恋人的关爱,钱大双真心头疼,简直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她都说了个尽,某人还是这么执着的对她各种好。
比如,她生气时,他各种哄着,比如她插了门闩,他从天窗潜进屋里陪她。
钱大双真的不知该如何与萧晔拉开距离,真的不是她想拉开就能拉开的。
比如现在,眼前人精准地猜到了她的心思,如果她依着他的话,那他就会得寸进尺,那她就逆着来。
于是,钱大双左手捉着小勺子,嘴巴凑到碗沿那儿,往嘴里扒拉了一块羊血,虽说味道不及奶奶做出来的好吃,但是也将就。
接下来,钱姑娘就把碗里的羊杂碎扒拉着吃了个干净,萧晔始终蹙眉盯着她,想说什么终是薄唇动了动没吭声,自顾自吃起。
其他人也都举筷吃起,一个个都情不自禁夸赞杂碎里的羊血好吃,很快,阎四豹就折返回来,兴冲冲的。
“大双,婶子说咱们大烩菜里的杂碎和羊血都很香,以前在家里吃过的没有这么香!”
于腊梅有点不服气的意味,“那当然啦,我家烩菜哪有金记这么多的油水啊,味道差也很正常。”
钱大双见状,笑了笑,“小四儿,婶子现在的身体比先前强多了,她少吃一些肉杂碎也没什么,你给婶子送过去半碗吧,别舀肥汤就行!”
阎四豹笑着嗳了声,殷勤地依言照做,钱大双捕捉到于腊梅耳根子泛了红晕。
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都是软的,只要是个正常女孩,有人对她好,她就会感动,对她格外好,她就会格外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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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陈年老醋
文老九拾掇干净鸡笼子下的鸡粪,抽了一锅旱烟后就要离开。
文六斤赶忙给文老九装了一食盒饭菜,带回去一热就是一顿丰盛的晚饭。
不过,文六斤正要再拿些灌肠,卤蛋和熏鸡架让文老九捎带到文清源家,文老九出声制止。
“六子,文秀才今天一大早就带着村里的童生赶去了县城,他跟我说别再往他家里捎吃的了。”
正欣赏乌鸡的钱大双一听就站起来走近,“老九伯伯,你怎么不早说啊先生路过镇子怎么没进来坐坐”
文老九实诚如斯,“文秀才嘱咐我好几遍不让我早说,他还说担心小山和小川看出你受了伤,刨根问底后就去找小雪理论,反正就是担心影响他们兄弟的心情。”
钱大双点点头,望向了文六斤,“六子哥,先生不在家,但他家里还有苏素婶子和文璇呢,拿吧,就按照平时一半的标准拿些吃的。”
文老九实诚地补充,“大双,文秀才说家里的米面还剩了不少,所以,你就是不给拿吃的,苏素对你也是感激得很。”
人人心里都有杆秤,钱大双也不例外,当初要不是文清源辛苦跑一遭斡旋,钱氏兄弟就失去了这轮省府考试的资格。
钱小川倒还好,而一心想在仕途上出人头地的钱小山怕是挫得够呛。
“六子,给老九伯伯拿节灌肠,拿个熏鸡架,就这么定了没商量,我去休息一会儿!”
见钱大双进了屋,文六斤笑呵呵地打包起来各种吃的,放到一个柳条篮子里,递给文老九。
“老九伯伯,你就别担心啦,大双对咱们大家伙儿都仁义得很,你就拿着吧,早点回屯子,找我爹喝酒去!”
文老九本来和文清源的意思一样,想给钱大双省点吃的,但结果也没省下,钱大双反而还给了他一份。
他寻思着早早回了屯子后,先给文清源家送过去吃的,然后就去文瑞家喝酒。
反正文瑞一家也不是外人,他干脆就将灌肠,熏鸡架以及那一食盒饭菜拿出来一起吃,和文瑞喝几盅后再回家烧炕睡觉。
火墙上垫了个枕头,钱大双半靠半坐,明明没有一点儿倦意,但是眼睛涩疼得很,闭上了就不想再睁开。
她了然这是失血过多的一个症状,于是就笑着随意问了句,“夜兄,你估计一下,我那天流了几碗血”
在炕尾打坐的萧晔再也坐不住,挪过来,端详着阖着眼的钱大双心里甚是酸涩难当。
他用自己的大氅裹住了她,不过将她的右胳膊放在大氅外面,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里。
“大双,以后再也不准这样说话啦,你以为你流的血是冰糖水我会一碗一碗的接着,一字儿摆开数数几碗”
此刻,闭眼养神的钱大双放松舒坦多了,她甚至还生出了一种幻觉,仿佛她现在失明了,但这只小奶狗也是不离不弃地陪着她。
“夜兄,我在我们那儿读书读初二时,班上有个男生比我大一岁,十五了,长得很好看,学习也好……”
傲娇如萧晔忍不住打断,“大双,如果我也在你们那儿,和你一起读书的话,我肯定比这小子长得好看,比他学习好,所以吸引你的是我不是他。”
闻言,钱大双嗤嗤地笑起来,萧晔随即俊颜泛红有点窘,好脾气地讲道理。
“大双,咋啦嘛是不是这小子就是你男友啊就算是他,那我也肯定比他长得好看,比他学习好,你不相信我还是咋的”
钱大双笑得
第484章死的很惨
这语气,这话语,卷裹着浓重的温存缱绻如狂涛袭上心岸……与男友是千般不可描述的绝壁神似!
钱姑娘万般不适地忍着乱得一塌糊涂的心跳节拍,轻描淡写,“没有啊!”
萧晔浑然忘我,执拗追问,“你十四岁的年纪情窦初开很正常,要是你对那小子没意思的话,那你那时为啥哭为啥那么急着找校医”
钱姑娘担心自己一剖析某人清奇的脑回路,就伤了他的大男孩自尊心,她依旧语气平淡,“我不过就是正常女生的正常反应而已!”
萧晔试得钱大双想挣脱他的手臂圈围,就微微松了松,声线淡凝,“撒谎!”
钱姑娘只好剖析一番自己,“在我们那儿,父母离异后,跟着父亲或者母亲生活的孩子有个别称,叫单亲孩子,我是我奶奶一手养大的,连个单亲孩子都算不上。
换句话说,即使是走在大街上我撞见了我生母,我都不认识她,而她也不认识我,而我生父也不过就是个有一点点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这样的我自卑敏感又要强,只会可着劲儿省吃俭用,努力读书,哪顾得情窦开不开的”
由于一口气说了一大篇话,钱大双气不够用而累得咳嗽起来,萧晔自责的很,自己凭啥这样欺侮她,鬼附身了吗
一下下拍着钱大双的后背,直到她顺过来气,萧晔又揽住了她的腰。
“大双,你得好好养身子,反正就是乖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睡吧,你睡着了我就松开你!”
钱大双真的倦了,却是调皮本色不改,“夜兄,要是现在我男友倏地一下穿越过来啦,看见你这样抱着我,你俩准得打起来,不对,他没功夫,打不过你的,你得让着他!”
萧晔轻笑,“你尽管放心,他一出现肯定先要适应一下嘛,不等他回过神来,我早就松开你,让你自己躺着啦!”
见钱大双还在试图挣脱,萧晔只好扯掉大氅,让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就侧卧在她身侧,隔着被子拍着她,就像是哄小朋友睡觉似的。
钱大双闭着眼,唇角漫开苦笑,“夜兄,对不起……只有想想我和我男友的从前,想想他对我的好,我才能精神放松,心里舒坦些,但是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伤我的不是你,你没有义务照顾我!”
一提这个茬儿,萧晔自责更甚,却不能解释什么,“反正你救过我的命好几次,我就有义务护你周全,所以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再这样说……我就亲你,亲哭了你!反正我未婚,你身边也没汉子,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养你还是娶你随你选!”
钱大双一听萧晔又是避重就轻,她再无聊兴,翻过身去,给了萧晔一个没有表情的后背。
萧晔轻笑了声,松松地握住了她如冷玉般的右手,“大双,乖,睡吧!”
翌日上午依旧是萧晔做的翠红膏和冬阳丹,钱大双依旧是吃吃睡睡,就像是萧晔养着的一头待出栏的猪猪。
半上午,她睡醒后出去晒太阳连带着欣赏乌鸡消遣时间,于腊梅凑过来说田婶来过了刚走不久。
青松娘就等着钱大双出来呢,一看见她后就招呼她和于腊梅进屋坐会儿。
阎四豹得了钱大双的授意,早饭又给青松娘没少端饭菜,青松娘念着钱大双的好,就想让她进来喝黑糖水。
“大双姐,这可是我娘的宝贝呢,我来月事才给我喝一碗!”
于腊梅将糖水放到钱大双左手旁,俏皮地笑着,“我娘说喝碗黑糖水,月事流的血就补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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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大猪蹄子
说到底山林荒野不是自家的热炕头!
没有多久,窦二牛就被一阵高一声,低一声的狼嚎吵醒了,同时,他也被吓得酒醒了,死死地抱着树干。
树下不远处,六七只野狼正撕咬着垂死挣扎的马金海!
窦二牛身在高处望得远,看见一辆骡车从远处走近,他寻思着马金海要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马家和里正夫妻肯定都不会放过他。
于是他就大声呼救,虽然闻讯赶过来的十几个汉子不是溪水村的村民,但是都看不下去如此凄惨的情景。
有的捡了石头,有的抡着铁锹和镐头,最终吓走了野狼,不过马金海已是面目全非,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上半截。
窦二牛被送回溪水村后,见了他媳妇,也不管不顾送他回来的邻村人以及闻讯围观的本村人,抱着他媳妇的腿就嚎丧似的哭开了。
窦二牛的媳妇和马金海的媳妇费丫就是属于同一种型儿,都是那种勤劳贤惠而没有家庭地位的老实女人。
窦二牛一声声嚎着说对不起媳妇儿,对不起孩子,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逛窑子了。
窦家人觉得窦二牛死里逃生是大好事啊,所以就非常不理解他这个反应,认为窦二牛是被马金海的亡魂附了身。
于是王半仙一连做了两场法事,一场在马家,一场在窦家,每家酬金五两,不到两个时辰就轻松赚到手十两银子。
末了,于腊梅道:“大双姐,我听田婶说窦家没白花那五两银子做法事,窦二牛睡醒一觉后,跪在祖宗牌位前发誓说戒酒,并且再也不逛窑子。”
钱大双面上点点头,心道,窦二牛差点被野狼活啃了,当然吃足了教训啊,当然不是王半仙做法事的功劳。
青松娘也附和道:“马家的罪孽太深,五两银子的法事钱根本就不够,所以马家夫妻俩根本就收不到儿子和儿媳妇托的梦。”
钱大双魂穿过来后经常梦见奶奶的种种,男友的种种,她觉得不过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毕竟这儿的人鬼神意识根深蒂固,因此钱大双也不打算用唯物主义无神论去强行改变他们。
再说了,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她又不是哪个无神论者转世,她仅仅就是个平凡小女子,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安安静静地等待男友出现。
是的,这个执念已经根植于钱大双的心底,那就是她希望在这个异世能够遇见白芷若和男友,到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总而言之,不管真相美好还是残忍,她都非常想知道那个真相……等待真相的过程真的很折磨她。
“腊梅,这下你就不用再担心马金海那个老痞子来纠缠你了,你好好和小四儿相处吧!”
听到钱大双这样说,于腊梅顿时羞答答的,抬眼去看她娘。
青松娘笑着道:“腊梅,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那小子看着挺顺眼,只要他赌瘾不犯就靠得住。”
钱大双寻思着阎四豹这么久了都没再去赌场,应该是不会再犯赌瘾了吧
还没到午饭的时间,钱姑娘就被萧晔逼着吃啊吃而终于吃撑了,然后在院子里溜圈儿消食。
身为专业人士,钱大双了然一般皮肉伤形成的疮痂如果没有化脓,那么就会在一周到半月左右自动脱落。
她就寻思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较深些,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半月左右才能疮痂脱落。
那就意味着她要吃十几只乌鸡,还要吃若干颗乌鸡蛋蒸出来的若干碗鸡蛋糕……估计是吃得够够的,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吃鸡肉和鸡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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