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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我打她怎么了,她把我衣服弄坏了,我就能打她。”韩氏说着,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冲着屋子里喊道:“相公,你还不出来吗,高氏喊了帮手来一起欺负我啊。”

    就坐到了地上,哭的很彪悍。

    柴太太冷笑了一声,道:“就你这道行,我看你做狐狸精都不配。”说着,一把扯过高氏,“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去我家。在这里被一个野鸡欺负,我看着都生气。”

    高氏哭着道:“柴姐姐,我……”她正要说话,屋里出来一个男人,塌鼻梁小眼睛,个子也不高,若硬要挑个外貌上的优点,可能就头发还算黑亮。

    “闹、一天天的闹!”刘端上来就指着高氏骂道:“她新做的衣服,花了那么多钱,你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一点用没有,就知道闹的家宅不宁。”刘端说着就要打高氏。

    柴太太往前一拦,“刘端,做人不要太没有良心。高氏当时嫁给你的时候,头顶脚踩的都没有,她跟着你吃苦受穷这么多年,你现在有点钱就忘恩忘本,你还是不是个人。”

    “柴婶,这事可不能怪我,是她不会生孩子,我可陪着她苦熬了十年。”

    “我要再等下去,我刘家的香火可就断了。我早就说过,谁给我刘端生个儿子,我就当她祖宗供着,她高氏生不出来,这只能怪她自己没有用。”

    刘端说的义正言辞,柴太太道:“她生不出来是一回事,你也不能打人。”

    “杜先生,杜先生。”柴太太回头喊杜九言,“杜先生可是亲口说了,女人也是人,不比谁矮一截。而且,你打媳妇就是犯法的,你要坐牢的。”

    刘端一愣,朝门口看去,他是听说了杜九言办崔巧杀人的案子。

    杜九言被点名了,硬着头皮进去,颔首道:“周律规定,寻常百姓四十无后方可纳妾,刘端,你有四十了吗”

    “我……”刘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今年才三十一。

    “此一罪。”杜九言扫了一眼韩氏,又道:“宠妾灭妻,此二罪。”

    “妾打主母,夫打妻,此三罪。”

    “三罪并罚,二位可以一边流放一边恩爱了。”杜九言笑盈盈地道。

    刘端被吓住了,韩氏道:“这是家务事,别人可管不着。”

    “是不是家务事,要看家里人怎么想了。”杜九言道:“所以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所以留点余地的好。”

    她说着,和柴太太道:“我去崔巧家里看看。”

    “你先去,我这就过来。”




554 酒肉和尚(二)
    “喝汤就有身孕”茅道士看着杜九言,上下打量她,“你和王爷打算再生”

    桂王点着头,“我有这个打算。但认为不用去钟山寺喝汤。”

    “我会很努力的。”

    杜九言敲了敲桌子,“二位,我在说正经事,所以请二位正经回答我。”

    “这个不好说,说不定钟山寺真的有什么秘方。”茅道士也不太懂,“但从我的认知来看,此事很不容易办得到。”

    桂王很了解杜九言,所以他不关心问题的本身,而转而探究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是觉得钟山寺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杜九言顿了顿,道:“是因为大理寺的人去查证的时候,他们就立刻想起来,两年前来这里曾经住过两个月的慧通。而我们去问的时候,他们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特征还是那些特征,为什么前面毫无印象,现在又这么肯定了呢”

    桂王颔首,“所以你问崔巧求子的事”

    “问求子,纯粹是看不惯刘端和韩氏。就刘端那个样子,我无比希望他心心念念盼来的香火,其实是一顶绿帽子。”

    “如此,才皆大欢喜,心情舒坦。”杜九言含笑道。

    至于帮高氏,她不来求她是不会主动帮忙的。

    家务事,最难断。

    “有道理,”桂王深以为然,“这样的男人怎么还能娶到媳妇,天怒人怨。”

    杜九言颔首,“说起来,谢公公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你今天也在宫里待了一天吧”

    “办妥了。精心挑选了十个人,样貌身段性情以及家世都是一等一的,调教几天就送来。”桂王道。

    杜九言对家世等等倒不是很在意,不过,如果真能互相喜欢,还能门当户对,那是再好不过了。

    “王爷,明儿咱们去钟山寺吧。”杜九言道:“我对那个汤,充满了好奇心。”

    桂王颔首,“舍命陪君子。”

    “要舍命”茅道士道:“我看就是小事,去了让他们端碗汤出来,你们带回来,让贫道鉴定一下。”

    桂王白了茅道士一眼,“这么晚还不睡觉,熬的你一脸褶子。”

    “睡,睡觉!”茅道士起身,“贫道这两日确实很累,都累瘦了。”

    说着,摇着最近发胖的腰身出去了。

    “道观的伙食不错啊。”杜九言说着起身,又摁着桂王的肩膀,“勿相送,在下自己会走。”

    “明日见啊,王爷。”

    说着一溜烟地跑回去了。

    桂王气呼呼地回房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喊了跛子一起,三个人结伴先去了法华寺。圆真住持听完杜九言说的送子汤的事,颔首道:“这事并非是秘密,老衲也曾和玄吾住持聊起过,他这个药方主要是为了招揽香客,里面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

    杜九言三个人对视一眼,桂王问道:“没东西,是什么意思”

    “玄吾的意思,许多夫妻生不出孩子,是因为彼此太过急切。人一旦急切的想要做好某件事的时候,结果往往与意愿背道而驰。”

    “他这个汤药主要的目的,是让大家都放松,等着菩萨保佑,自己不要急切。如此反而能办成。”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妇人去求了一次就成了,而有的人去了许多次也没有成功的道理所在。”圆真住持道:“老衲也认为,玄吾如此做很有一些道理在。”

    原来是这样啊,杜九言道:“那真要去看看了。”

    “老衲陪你们去”圆真住持道。

    杜九言摆手,“这一次不用,等需要方丈您帮忙的时候,再来找您。”

    “好。”圆真住持道:“你们小心。”

    杜九言应是,三个人从法华寺下来,山脚下停着个妇人,冲着她们行礼,杜九言打量着对方,三十左右的年纪,容貌青秀皮肤有些黑,她含笑道:“你是附近的村民”

    “是,我就是庄家村的人,也确实好几年不能生孩子了。本来也想去钟山寺求子的,但是一两银子一碗汤,我们喝不起。”

    钱羽办事能力真好啊!杜九言颔首,“没事,今天我们请客。”

    妇人一愣,顿时满脸通红,羞赧的说不出话来。

    杜九言讪讪然,她这个话说的不对,什么叫她请客。

    “走了走了。”杜九言招呼着,四个人一起往钟山寺去,妇人问道:“杜先生,只是去喝汤求子吗没有需要我做的事吗”

    杜九言摆手道:“你就拿着钱,按照他们正常的流程走就行了。自然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忘了我们。”

    “是!”妇人应是,在山脚拿了二两银子,一个人上了钟山寺。

    因为是早上,庙里香客颇多,人来人往,妇人上了香,在宝殿内找到小沙弥,道:“小师父,我是来求子的,你们今天还有没有汤药送”

    小沙弥道:“女施主稍等,我去问过师父。”

    说着去了后殿,过了一会儿回来道:“师父说请施主去后院取汤。”

    “是!”妇人绕过宝殿去了后院,在斋房门口,有个年纪很大的老和尚递给她一碗汤药,念了几句经文,道:“女施主喝了汤药后,回去休息两日,重活累活都不要做。最好让你夫君也和你一起,在家休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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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你二人就能同房。”老和尚见妇人喝了汤,便道:“女施主去捐了香火钱,就回去吧。愿菩萨保佑你。”

    妇人欣喜不已,将碗还给老和尚,就去前殿捐了一两银子的香油钱,就下山了。

    她到山脚,杜九言正郁闷地在路边踢石子儿。

    “汤什么口感”跛子问道。

    妇人回道:“有点醋酸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醋酸味”杜九言看着妇人,“不是苦涩的”

    妇人点头,“是,醋酸味,我喝的时候还在想他们炖汤药,难道还放醋不成。”

    崔巧说她喝的汤是苦涩的,难以下口。

    “辛苦你了,希望你今年一胎抱两。”杜九言笑着道。

    三个大男人,妇人哪好意思讨论这些事,垂着头行了礼,道:“那、那民妇这就回去了。”

    说着,很不好意思的回家去了。

    杜九言、桂王还有跛子三个人找个人不多的地方蹲着,桂王道:“什么都没有,难道是



555 不能戳破(三)
    吃过饭回去,钟山寺里很安静,寺庙仿佛像是一座空宅,但若进后院,就会闻到冲天的酒气,听到如雷的鼾声。

    杜九言进了斋堂。

    都喝的东倒西歪,所以斋堂里没有人收拾,锅碗瓢盆一片狼藉。

    “哪个是送子汤”跛子问道。

    杜九言道:“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用一碗水倒点醋而已,根本没有所谓的送子汤。”

    三个人在斋堂找了一通,果然没有。

    “先回去休息吧。”杜九言在空无一人的后院溜达,“看来,我们还是没有弄懂,送子汤的秘密。”

    今天他们眼见了四位妇人喝了汤,但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场景和结果。

    “继续等,我们有时间!”杜九言道。

    三个人回了桂王府,第二天一早,再次去了大理寺。

    崔巧枯坐在牢房里,看到她惊了一下,“杜先生,是不是我婆母……”

    “你别乱想,我来只是和你确认一些事情。”杜九言将她带到审讯的房间,四个人坐下来,崔巧有些不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和我说说,当时你去钟山寺喝送子汤的经过。”杜九言道。

    崔巧怔了一下,没有多问,回忆着道:“当时我和我夫君一起去的,他在宝殿内诵经等我,我跟着小师傅到斋堂,有个年纪大的和尚给了我一碗汤,我站在斋堂门口喝了。”

    “喝完你就走了”杜九言问道。

    “不是,我还在禅房里坐了一会儿。去那边喝汤都是这样,喝完要在柴房里诵经一个时辰。”崔巧道。

    杜九言蹙眉,“你一直在诵经”

    “我、我不太记得了,我认识的字不多,一直捧着经文,一会儿就困了,中间还打了个盹儿。”

    “等我醒了以后,就和孩子他爹一起下山了。”

    杜九言问道:“你没有觉得不适”

    “不适”崔巧不解,“您说的不适是指什么”

    杜九言道:“比如……”杜九言想着词句,桂王和跛子起身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杜九言和崔巧两个人,她停顿了一会儿,道:“比如,和男人行个房事后的不适。”

    崔巧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道:“有、有的。不过我……我打盹的时候做了个梦……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

    “杜先生,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杜九言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发生了呢”

    崔巧脸色煞白,震惊地看着杜九言,“杜、杜先生,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那碗送子汤里放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药,譬如青楼中催情的药或者蒙汗药之类,让你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他人或是与他人发生了一些事情。”

    “你、懂我意思吗”

    崔巧脸色煞白,脱口道:“那、那是钟山寺啊。”

    她说完,就想到了慧通,想到了那个彻底毁掉她一生,让她活在噩梦中的畜生。

    崔巧浑身发冷,回忆着当天的情景。

    如果杜九言不说,她永远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可是现在,她再回忆那天的情景。

    似乎很多难以启齿无法解释的种种,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你想到什么了”杜九言问道。

    崔巧浑身发抖,忽然发出尖利的声音,“那……那我的小宝……小宝岂不是……”

    “不会,不可能。”崔巧从椅子上滑下来,痛苦且扭曲地跪在地上,“不会的,小宝是我夫君的孩子,是他的骨肉,不会是任何人的。”

    “一定是您想错了,没有的,我没有在庙里……没有,肯定没有。”

    她对不起夫君,对不起婆母,她这辈子唯一能弥补自己内心愧疚的事,就是生了小宝。

    如果现在连小宝也不是胡家的孩子。

    那她……

    她不如死了算了,她无脸去见泉下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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