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珠开始

    “可是现在……博士先生，不要给我采取行动的理由！”

    “我们正想要撤回来。他们已经不能执行我赋予的任务了，”格罗博士依然很平静，似乎丝毫不为乐平的怒气和警告所动，“也同样是因为技术方面的原因。在孙悟空先生消灭我们的军团之后，我就把情报力量集中到了孙悟空身上，派出了这种专门的间谍机器人，24小时盯梢孙悟空。等到西都保卫战之后，这种侦察就扩展到了所有反抗军成员：包括孙悟空，天津饭，乐平先生你，小林，紫罗兰上校，饺子，还有武天老师。等到二十三届天下一武道会之后，对武天老师的侦察力量就转用到新短笛的身上。”

    “你们居然侦察了我们那么久”乐平愈加恚怒——不是对博士，而是对自己，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发觉这个问题，作为穿越者来说，实在是太失败了。

    “那个时候我的仿制品性能还没有这么好。”格罗博士没有理会乐平，自管继续：“遇到战斗比较集中的时间段，还必须有另外的侦察手段——比如二十三届天下一武道会的时候，我就亲自去过比赛会场。”

    “这些都不重要——你说要撤回侦察机器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技术的进步，我的侦察机器人性能也在提高——可是这种提高却好像有些跟不上你们进步。”格罗博士苦笑了一声，“等到和拉蒂兹战斗以后，你们普遍掌握了快速飞行术，这个问题就更突出了。”

    乐平有些明白了。

    “侦察机器人的动力确实是很强劲，但这是相对于以普通人的水平而言；对于你们来说，这种动力不够看——他们的飞行时速不到100公里（已经很快了，世界上昆虫的飞行速度是58公里/小时）




三百零六 11
    “我设想，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按照一定的面积布置一到两只间谍机器人，这样无论你们在哪里开始战斗，就近的间谍机器人都能在短时间内赶到战场，搜集情报。”

    “不用说，要做到这一点，难度很大。从以往你们的战斗经历来看，如果双方的力量差距比较大，那么战斗就会在短时间内结束——当然，这样的战斗也不具备参考价值。所以，我所关注的战斗，是双方力量相当时候的战斗——真正的战斗。”

    “当双方力量相当时，你们战斗的平均时间，可以长达数小时，乃至一昼夜之久，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控制在一两个小时之内，而即使战斗时间延长，最激烈也是最具有参考价值的部分，也集中在一开始之后的一两个小时之内——这其实很好理解，刚开始战斗的时候，双方的力量都很足，当然打得激烈；等打到后来，两边都没力气了，当然也就打不动了。”

    “所以，间谍机器人必须要在战斗开始后10分钟到30分钟之内赶到战场。现有的间谍机器人时速只有不到100公里，就按照时速100迈来算好了，按照半小时到达战场来计算，每个机器人就只能负责大约7854平方公里的区域（实际上这是单只机器人能覆盖的区域，是按照圆面积来算的；但如果是多只间谍机器人组网的话，就不能按圆面积来算，而应该按正六边形来计算覆盖面积，这种情况下，一只间谍机器人能覆盖的面积约为6500平方公里）。想要把间谍网覆盖全世界，就需要大约6.5万只间谍机器人（实际需要大约7.85万只），再加上备件什么的，总共需要大约10万只。”

    “十万只”乐平吃了一惊。

    格罗博士双手一摊：“很显然，凭我现在的经济力量，是无法制造这么多间谍机器人的，所以，我打算换个思路。”

    “哦”

    “如果能把苍蝇换成独角仙一类的大型昆虫，就可以在机身上装设更为强劲的动力，庶几能把速度提高到200公里的水平，这样所需要的机器人数量将会下降到0.55万只，这个数量虽然可以承受，但是耗费还是很大。”

    乐平点点头，五千多只间谍机器人数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格罗博士想要凭一己之力做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我决定，换用第二种方案，”说到得意之处了，格罗博士眉飞色舞，“我会在全世界建立一些输送基站，在这些输送基站里，会准备一种特殊的武器，投掷器。”

    “投掷器什么样的投掷器有什么用”乐平纳闷。

    “不知道乐平先生你是否知道，桃白白先生赶远路的方法”

    乐平有些明白了：“知道啊，扔柱子嘛。”

    格罗博士点点头：“不错！桃白白先生投掷的柱子，时速高达一万公里。如果间谍机器人能达到这种速度，在世界范围内布置几十到百来只，就足够了。”

    “也就是说，你在全世界范围内布置一些强力的人造人，让他们把间谍机器人投掷到战场”

    格罗博士点点头，“大致上是这样了。我想在全世界建立14个基站，在这种基站里，装备一些仿生机械臂——就是刚刚说的投掷器了，只不过这些投掷器应用了仿生技术，装设了部分ge-4-20肌肉，所以拥有远远超过桃白白的强大力量，他们能够把装在保护罩里的间谍机器人投出30000公里左右的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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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六 12
    “沙鲁什么来的”格罗博士有些疑惑，“乐平先生你说‘开发到什么程度’，可见这是一种类似人造人的东西——可是我们并没有名为沙鲁的人造人开发计划。”

    “沙鲁的开发还没有开始”乐平愣了一下，开始把注意力集中，以加强气感。沙鲁不同于16号，他是有生命，所以也是有气息的——好吧，那家伙有隐藏气息的能力；但是估计现在存在于培养皿中，还处于胚胎状态的他应该还没有掌握这种技能。

    这个家伙无比强大，所以即使在胚胎状态应该也具有强大的气，能够被感知到……但是乐平一路行来，并没有感受到这里有很强的气——哪怕是跟普通人相当的气都没有（格罗博士是整个基地中最强的气，可是他是个技术宅，体质可想而知）。

    z战士们已经把气感当成是普通感觉来用，这在带来无比的感知能力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让气感有了普通感觉的毛病：容易忽略次要目标。

    就比如我们站在火车站广场门口，放眼望去满眼都是人。但是我们肯定不会对这些人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而如果这时候有人指着人群中某处大声喊：“快看，郭德纲！”我们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个方向，并把郭德纲从人群中找出来。

    眼下的情况也类似。z战士们的气感已经可以覆盖全世界，这也就意味着全世界所有的人的气都在他们的感知范围中，沙鲁的气息隐藏在如此多的普通气息中，如果不特别加以注意，他们是根本注意不到的。

    这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的气息还没有形成威胁。一旦形成威胁，z战士自然会注意到——就好像昆明火车站那些拿着刀砍人的恐怖分子，很难不引人注意一样。

    好了，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现在乐平把气感注意力指向基地一带，于是很快就注意到了。研究所下方有好多气：z战士们的，桃白白的，鹤仙人的……还有拉蒂兹的，贝吉塔的，拿巴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气……

    所有的这些气都非常小，小得几乎感觉不到，如果用赛亚人的力量探测器来标识强度的话，估计得用十分位，乃至百分位小数来表示。

    但是这些气的活性都非常高——也难怪，毕竟是地球人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一批武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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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我们虽然份处敌对，但是一直以来的交流，都没有欺骗——现在你是想要打破这个默契吗”已经感知到沙鲁存在的乐平向格罗博士质问道。

    “我不明白乐平先生你说的什么意思”格罗博士有些莫名其妙。

    “还在跟我装傻”乐平冷笑，“你刚才跟我说没有什么沙鲁计划，对吧那么在地下室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地下室的东西”格罗博士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了：“你是说人造人0号可是我不记得有给他取名叫沙鲁啊”

    “呃……”

    乐平语塞。

    “我制造的是人形兵器，是‘兵器’，不是‘人’。所以必须要强化他们‘兵器’的因素，泯灭他们‘人’的因素，名字这方面也是这样。”格罗博士振振有词，“所以我从来不给人造人取名——别说是给人造人取名了，就算是本来有名字的人，一旦接受了人体改造，他也只会保留一个编号——比如人造人8号，他的本名是……”

    说到本名，格罗博士微微抬起头，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大约是真的忘了——到最后还是三胖同学叫出了那个名字：“弗兰肯。”

    “对，弗兰肯。”格罗博士这才把话继续下去：“弗兰肯，他在接受人造人改造之后，就只剩了一个名字：人造人8号。”

    “那……人造人7号……就是阿诺中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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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六 13
    格罗博士叹息了一声，“只可惜我们还来不及把人造人7号投入量产，军团就已经被孙悟空摧毁了。从这个时候起，人造人的开发就进入了第二阶段：做出能杀死悟空的人形兵器。”

    “第二阶段的目标可以分为前后两段：前段就是刚才说的，开发出能杀死悟空的人形兵器，然而随着孙悟空的力量越来越强，这个目标的标准也不得不越来越高。持续到现在，这个目标已经有些变味了，感觉好像已经不是‘开发出能杀死悟空的人形兵器’，而变成了‘开发出最强的生命’——乐平先生你明白这两个目标之间的区别吗”

    乐平点点头：“实现后者几乎一定能同时实现前者，但是实现前者不一定能实现后者。”

    格罗博士点点头：“不用说这个目标非常难，从人造人9号到12号，我的几个试验品虽然不能说完全失败，但是跟这个目标的距离貌似是越来越远了——他们的实力跟悟空的差距越来越大。坦白说，就算目前的16号开发成功，能不能战胜孙悟空还是个未知数——从目前乐平先生你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来看，这个结果值得怀疑。”

    “16号会很成功的，”乐平安慰道——其实也不能算安慰。

    “承你吉言吧。不过我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0号实验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出现的。当我意识到我的目标几乎变成了‘开发最强生命体’的时候，我就索性把这个标准当成了目标。”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道：“不用说，这个目标很有挑战性，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也很有意义，为此，我还给了这个人造人一个特别的编号，0号。”

    “搜集所有强者的细胞，整合成一个生命，他也必定具有这些强者全部的优点，自然会成为最强的生命体，”乐平直接道出了博士的设计思路，“博士你就不怕这个沙鲁——啊，不对，现在该叫做人造人0号——他会把所有强者的缺点集合起来，变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失败品”

    格罗博士手一摊：“那就从头再来呗，科学研究还能怕失败吗”

    乐平点点头，一面暗笑自己：居然忘了这些技术宅一个个都是这样百折不挠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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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强生命体，这是第二阶段的目标，没有第三阶段的目标吗”

    “当然有——在不断开发更强劲人造人的过程中，我也发现，人造人有可能实现一个人类一直梦寐以求的梦想。”

    “你指的是永生”乐平一听就明白了。

    格罗博士点点头：“人会生病，机器会故障。然而机器故障的时候，只需要把损坏的部件更换掉，就可以继续工作；人生病以后，却不能更换一个器官——当然，这或许是因为受限于目前的医疗技术水平，毕竟现在也有一些器官可以移植了，就连心脏这样的器官也能用一个人造的来更换。”

    停顿了一下，格罗博士又道：“不过有一个器官却是无论如何不能更换的，这就是大脑。”

    “你想要说什么”乐平心说这些我都知道啊。更换大脑，那根本就是换一个人了。

    “大脑不能更换，但是大脑本身却又是一个无需更换的器官——如果给予合适的环境，大脑几乎是不会死亡的。我们所说的死亡，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身体的器官大量坏死，无法提供大脑存活所需要的环境而已。”

    “但是



三百零六 14
    “所以这个目标真正的难点在于连接。建造一个用于战斗的身体，这个不难，我们已经有了7号的成功经验；建造一个大脑生存维持系统，这个也不难，无非就是能量交换物质交换；但是要把这两个系统连接起来——注意，我说的是连接起来，是真正整合成一个整体，不是说像卡车拉货那样，把货物放到车子上就完了——让大脑能够指挥身体，这个就很难了。”

    “那博士您打算怎么做呢”

    “还能做什么打算加紧攻关呗。”格罗博士手一摊，“就像你看到的，我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如果不能在有生之年攻克这一难题，延长我的生命，则我的聪明，我的才智，也将像风中的樱花一样飘零。”

    乐平：“……”

    拜托，你一个技术宅，玩什么文青啊。

    “不说这个了，”伤感过后，格罗博士把心情又重新收拾起来，“乐平先生，你刚才好像称人造人0号为沙鲁，为什么呢”

    “嘛……这个，好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实际上乐平也不知道-）。”为了转移话题，乐平急忙没话找话：“博士，我能在这个0号人造人的身上感受到很多熟悉的气，都是你搜集来的吧”

    格罗博士虽然不是武术家，不过到底跟桃白白，鹤仙人这样的武术家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对于气感并不陌生——虽然他本人并没有气感。

    “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的气我都认识，不过其中还有一个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气，不知道是谁的——地球上有这么一个我不知道的武术家吗”

    格罗博士愣了一下，稍微回想了一会儿，去到旁边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份记录，直接扔到了乐平手里：“这就是现在收集到的超级战士们的细胞，你对照一下好了。”

    乐平接过记录一看，发现这还真是很详细全面的记录：姓名年龄流派得意技之类的资料不用说应有尽有，就连所采集的细胞是人体的那个部分这样的资料也有。

    大部分人的细胞，都是来源于血液，这个比较好理解，战斗难免受伤，受伤难免出血，很容易就可以采集到。也有几个人是来源于毛发，比如小林。那个家伙定时剃头，以保持“聚气发型”，要拿到他的头发不要太容易。

    好吧，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乐平拿着记录，跟沙鲁胚胎散发出来的那些气一一对照。

    其它的都对得上号，唯一一个对不上号的，居然恰恰是自己的气——记录上当然不可能少了他的名字，但是看到自己的名字以后，乐平回想自己的气是什么感觉，居然死活就是想不起来。

    “原来，那个陌生的气，居然是我自己……”拿着记录，乐平若有所思。

    不认识自己的气，这个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其实很正常。人在感知自己的时候，感觉常常会失真，比如我们不借助镜子，基本无法看清自己的全形；耳朵听到的自己的声音，跟用录音机播放出来的不一样；而有狐臭的人，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体味很惹人厌。视觉听觉嗅觉都有这样的缺陷，气感会有同样的缺陷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正像格罗博士说的那样，乐平的心思很快就跳转开了；作为一个武术家，修炼是第一要务，而修炼的过程其实也就是了解自己身体的过程，而现在能如此客观地感受到自己的气，这个事情意味着什么，真的很值得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