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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得理不饶人的直把她骂的抬不起头才算。

    同时,心中的杀心再起。

    她已经生下了福孙,这个瓤便没用了,留着吃干饭老侯夫人都觉得是浪费!

    更何况因着她,整个侯府都败落了,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郑清仪顶撞了老侯夫人以后便被禁足在了绡月阁,孩子也接去了上房照顾。

    左思右想她都不能安心。

    这日让娉婷去给王胡子传信,请他尽快的过府一趟。

    王胡子次日便来了,依旧打扮成了大夫的模样,跟着娉婷进了府。

    这边王路立刻便得到了消息。

    楚元卿出京后,他终于得到姜零染的许可,日夜的留意着郑清仪的一举一动,眼下终于逮到了机会,他激动的心尖都在颤抖。

    一刻不停的去找了孟致沛。

    孟致沛如今妥妥的自暴自弃。

    不愿见人,不愿出府,只待在他这一亩三分地里,享受着妾室通房的追捧,以此慰籍内心的失落与不甘。

    近几日新收了一个通房,会唱曲儿。

    王路来的时候,正咿咿呀呀唱的精彩,他悄步进了屋,站在孟致沛身边候了会儿,趁着添茶的功夫低声道:“侯爷,刚刚娉婷姑娘来请,说郑姨娘有新花样,请您过去呢。”

    孟致沛歪坐着靠在引枕上,手臂搭在膝头,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

    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哼。

    “一个生了孩子的,再新鲜又有什么滋味。”

    这话确实在理,也附和孟致沛的性情。

    王路看他不动心,有些犯愁,思忖着又道:“看老侯夫人那边的意思,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好歹是一段情谊,总该有头有尾。”

    “侯爷就去看看吧,说不定就是这种生离死别,才有滋味呢。”

    孟致沛侧首看着王路。

    王路被他看得发毛,正想告罪,却听他道:“有花堪折直须折!”

    “你说的不错,就是这最后一次,才最能令人缱绻难忘呢!”说着笑了笑,折身坐起,往绡月阁去了。

    绡月阁的内室里一双人正缠绵。

    郑清仪还没恢复,有些难以忍受,但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抱紧了王胡子。

    软声软语的央求着王胡子带她离开。

    楚元卿出京,就意味着她的保命符没了!

    想着老侯夫人和孟致沛冷血冷情的性子,她明白,保命需趁早!

    王胡子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的话上,含糊的应了一声。

    大雪纷飞,娉婷守在廊下,冻得直打哆嗦。

    余光忽的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来,她定睛细瞧,登时吓得没了魂儿,脚下一软就跪下了。

    孟致沛一脚踏进院子,正好看到娉婷下跪的一幕,只觉得莫名其妙。

    上前几步打趣儿道:“府里何时开始这般行礼了”说着抬抬手:“起来吧。”

    娉婷哆嗦着点头,但却跪着没动。

    不是她不起来,而是她没力气站起来。

    王路一边收着油纸伞,一边饱含讥诮的扫了眼孟致沛的背影,慢条斯理的问娉婷:“娉婷姑娘不在屋里伺候,出来守门了”

    “郑姨娘呢,怎么不见她出来迎侯爷!”

    娉婷听着这话,脸色煞白,抖的似在筛糠。

    孟致沛心中犯疑:“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你们姨娘罚你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不免暗道郑清仪阴毒,不如姜零染在府时那般的温厚待人。

    娉婷摇头:“没,姨娘没罚奴婢。”说着吞咽了下口水,缓和着吼间的紧绷,又道:“姨娘她她睡了。”

    王路笑着道:“她请侯爷来,自己倒先睡了这是什么道理!”

    娉婷烁然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王路。

    王路警告的瞪她一眼。

    娉婷又打了个哆嗦,畏惧的垂下了脑袋。21




第四零八章 冤大头
    孟致沛冒着大雪而来,自然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上前便推开了房门,往里走几步。

    房间内帷幔遮掩垂地,香雾袅袅。

    孟致沛模糊听到了猫叫声儿。

    郑清仪什么时候养猫了他想着又走近几步,猫叫声逐渐的清晰。

    孟致沛脸色铁青的站住了脚。

    这哪是猫叫,分明是头顶发绿的声音!

    眼底戾气乍起,胸膛剧烈起伏。

    果然是下贱妓子,竟敢背着他养姘头!

    真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了!

    孟致沛劈手掀开帷幔,抬步走了进去。

    王胡子正兴起,猛不丁看到孟致沛,吓得登时就萎了,哆嗦着滚在床榻内侧,惶惧磕巴道“侯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郑清仪吓得整个呆住!

    孟致沛怎么会来

    他都多久没来过了!

    孟致沛看二人寸缕不挂,火气直冲天灵盖,一口血憋在喉咙里。

    他知道,这口气不出,这口血是不会散了!

    当即便抓起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狠狠地朝郑清仪脸砸了过去。

    匣子撞在脸上,散开。

    珠钗落了满榻。

    郑清仪吃痛回神,看孟致沛寒着脸走近,一时吓得魂都碎了,尖叫着求饶。

    王胡子则老鼠一般的窜下了榻,要往外面跑,却被走进来的王路给堵住了。

    王路抱起博古架上的描金梅瓶,用尽全力的砸在王胡子的脑袋上。

    王胡子轰然倒地。

    王路听着里面的动静,没往里走,而是把王胡子绑起,扔在了雪地里。

    房间里,孟致沛一把掐住了郑清仪的脖子,捡起她脸侧的金簪。

    簪头点在她额头上,用力下按,簪头刺进皮肤里,见了血,孟致沛捏紧,用力往下划!

    郑清仪痛不可忍,拼命的挣扎,却被孟致沛死死按着。

    一道血肉外翻的伤口从额头延伸到下巴,鲜血淅沥。

    孟致沛看着,心中的郁气稍稍散了些,丢了簪子,抬步出去了。

    郑清仪捂着脸在榻上打滚,哭声凄厉。

    不多时,王路带着人进来,把郑清仪囫囵个绑起,带走了。

    上房里,老侯夫人闭目端坐着,手里的佛珠一颗又一颗的在指间捻动。

    下首,孟致沛稳如青松,面色如常的喝着茶,听着门外砰砰不止的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以及越来越弱的求饶。

    王路擦着额头的汗走进来,揖手禀道“侯爷,他就剩一口气了,还打吗”

    老侯夫人烁然睁开眼,眼底怒火喷涌,音冷尖刻的低喝道“打,狠狠打死!”

    王路点头就要出去,却被孟致沛叫住了“慢着!”

    王路止步转身,躬身等着孟致沛的吩咐。

    孟致沛搁下茶盏,冷笑道“先别打死,扔柴房里去。”

    老侯夫人皱眉道“这是为什么”

    这种脏事多留一刻都是恶心自己,尽早处理干净才是正经!

    孟致沛道“这么死太便宜他了,留一口气,明日接着打!”

    老侯夫人抿抿唇,没再说话。

    王路看老侯夫人没有异议,颔首应下,转身出去了。

    柴房里关着郑清仪,她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下见王路拖着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王胡子过来,吓得面上血色褪尽。

    忙扑上去抱住王路的胳膊“你去找侯爷说,就说我是清白的,你现在就去告诉侯爷。”似是恐惧到了极点,声音发哽发抖,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王路看着她脸上的血道子,暗道孟致沛够狠。

    听着她的话,不觉嗤笑出声“侯爷不瞎,郑姨娘条丝不挂的,能有多清白”

    郑清仪愣住,想到当时的情景,急声又道“他他他他是在帮我检查身体,你也知道的,我生了孩子后,身体一直没恢复。”

    “是这庸医他借着看诊蓄意轻薄了我,我没有对不起侯爷!”

    王路听的好笑不已。

    点头道“行!”

    “看在情分上,我会去说的,不过侯爷信与不信,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说完去拂郑清仪的手,却被她扣的更紧。

    王路有些不耐烦“姨娘还有什么事”

    郑清仪说了通稚子都不信的胡话,清醒了过来。

    仓惶的看着王路道“侯爷他是不是要杀了我”

    王路不知她为什么会问这么蠢的话!

    都把脸划花,绑在这里了,还指望着孟致沛能原谅她!

    用力的抽出胳膊,看了眼袖子上被她蹭上去的血,皱眉道“是!”

    郑清仪心下一震,双腿顿时发软,有些难以支撑的晃了晃身子,勉强站稳了。

    默了会,她低声抽噎起来,喃喃道“我还有孩子,我为他生了长子!!”她越说声越高,重新抓住王路的胳膊,嘶声道“我生了候府的长子,他不能杀我!”

    王路觉得她这是疯了,懒得理,抽手抽不回,怒的一脚把人踹倒了,啐一口骂道“娼妇!”

    就要走出柴房时,却听背后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孩子是我的孟致沛那冤大头是在替我养儿子。”

    都要死了,王胡子也不怕把事情都说出来。

    能气死孟致沛,他就是赚了!

    王路震惊回头,看着王胡子,又看向郑清仪。

    郑清仪已崩溃的尖叫出声,扑到王胡子身上又打又踹。

    王胡子半死不活,连挣扎都做不到,仅有的一口气全用来骂郑清仪和孟致沛了。

    王路听他们对骂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郑清仪早在跟了孟致沛之前,就已经跟了王胡子了。

    这是什么惊天大戏啊!!

    王路兴奋的笑起来,疾步去了上房,把所听到的秘密添细节加形容的说给了老侯夫人和孟致沛听。

    老侯夫人当场气的昏死过去。

    孟致沛则直奔柴房,进门之前先拎起了砍柴的斧头。

    房门虚掩着,起初还能听到哀嚎声,后来只剩重物砸地的声音。

    看热闹的仆妇小厮一圈又一圈的围在柴房外,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等到孟致沛血人一样的走出来,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片息,轰的一下全散了。

    王路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孟致沛走出来,兴致缺缺的咂了咂嘴。

    怎么这就杀死了

    还以为能多热闹两日呢!

    。6



第四零九章 值吗
    消息瘟疫一般散播,无异于成了年下最热闹的话题。

    众人听了来龙去脉都是惊诧难解,平肃侯究竟是何怪胎摈弃宜室宜家、福泽深厚的姜零染不要,偏纳一个灾星为妾,导致门庭萧条,仕途无望,值吗

    多少人都想问一句孟致沛,值吗

    老侯夫人病了,实实在在的气病了。

    请御医请不来,文茵只好让小厮去君安街上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诊脉后说有中风的前兆,叮嘱说切不可再大喜大悲。

    文茵点头应下。

    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打量着房间。

    瞧见榻前只有两个丫鬟守着,不免起了探听的心思。

    “老侯夫人病重,为何不见侯爷在榻前侍疾”

    文茵皱眉看他一眼,低斥道:“请你来是看病的,不该问的别问!”

    大夫没想到这丫鬟还挺有气势,忙颔首应下,赔着笑离开了。

    前院书房里,孟致沛灌了酒后呼呼大睡起来,府中乱作一团,府外传言纷纷,但这些似乎都不关他的事情。

    王路来看了一次,心中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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