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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我明白,可是,“那你想我怎么办不理他了”

    袁泽脸色不大好看,“我没有要你怎么办。”

    我觉得很头疼,因为我觉得这本来不应该是个问题,现在它成了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我因为和袁泽谈恋爱,所以不理李拜天了,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这么不坦荡,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但我继续和李拜天交往下去,袁泽又忍不住要介意,作为女朋友我还有责任考虑他的感受,有责任去维护这段感情,减少矛盾发生的可能性。

    我以为,和李拜天之间的度,我已经掌握得很好了,他要出国,我帮忙,这不也是应该的么

    我现在心情很乱,因为我发现怎么有这么多的事情我想不通。上学的时候多好啊,那种因为搞不定一道题而郁闷的心情,现在想起来,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看我心情很糟糕的样子,袁泽说,“好了我不想拿这个问题为难你。”

    哎,人啊,难免都有这么个毛病,就是事情已经做了,再说我不是想为难你之类的话。我这就已经被他为难上了。

    我觉得不是问题,现在他说是个问题,我想了想,越想还真就越是问题,这心一时半会儿平静不下来了。

    我们沉默,袁泽给我两分钟梳理一下,口气很淡地说:“已经六月多了。”

    “嗯。”我应一声。

    袁泽又说:“你八月份就出国了。”

    “嗯。”我再应一声。

    他忽然挺认真地问我,“问雪,其实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算短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我感觉除了今天以外,都还挺好的。袁泽这么细心体贴的人,我挑不出毛病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男人,就这样的我还挑,我又不眼瞎。

    我

    们相处起来,也基本没什么矛盾,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也都是舍得迁就对方的人,这恋爱谈得没什么起伏,但可以预见,它能够细水长流。这可能就是那些在争吵和纠结中的人,最渴望的相处状态。

    也是一个最适合婚姻的状态。

    我点下头,尽在不言中。

    袁泽稍稍犹豫,他说:“我知道你还不想,之前也没舍得跟你说,我妈可能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我想在她走之前结婚。”

    我忽然抬头看他,结婚为什么一谈恋爱就涉及到结婚呢,李拜天跟我说,袁泽也跟我说。我不是不打算以后跟袁泽结婚,只是我现在不是还要出国么,不是……好吧,一个人的日子,我可能还没过够。

    袁泽笑,挠了下我




079 今天真邪性
    李拜天说不订。

    “可是袁泽他妈……”

    我还没说完呢,李拜天看我一眼,“那就订。”

    “但是我还……”

    李拜天无奈地看着我,说:“你不说我说什么你都听么”

    好吧,我根本不会听,我就听我自己的。我自己做不出决定来,我以为通过选票,通过多咨询几个人,听听群众的声音,可以多带来一些参考意见。

    但决定还是在我自己。

    人性是十分惧怕选择的,所以在选择面前,许多人会拖延,许多人会随便选一条路先走到头再说。

    我也想干脆点,不拖泥带水,但我怕做了错误的决定,会更难挽回。

    算了,还是不问他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也不该让别人来帮忙操这个心,跟王美丽说说那是闺蜜小话,跟李拜天,确实没有说的必要。

    只李拜天这人天生有点八卦,我坐在沙发上,他好奇问我,“你在不确定什么”

    我没回答,我也在思考。

    李拜天说,“其实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都订了。”

    “对啊,”我说,“所以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不够爱他,如果爱,不用他提,我都会特别想结婚吧。”

    李拜天说,“那不一定,你还没到年纪。”

    我点点头,“但我觉得多少得有点幻想,不至于这么犹豫。可是特别特别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我也没试过,我怎么知道。”

    李拜天看我一眼,忽然凑过来,把脸凑得很近很近,嘴唇就贴在我脸庞边上。我愣了一下,和他四目相对,他问我:“有感觉么”

    嘁,无聊。

    我把他推开,“有毛感觉。”

    哪还顾得上感觉啊,我满脑子都是纠结,腾不出精力来跟他讲感觉。李拜天摇头叹一口气,“来,跟我说说,你们俩怎么好上的”

    看看时间,距离王美丽回来还有段时间,总得打发吧,我就跟李拜天聊了。聊了我做的那个梦,聊得特别特别细,把我现在还记得的都告诉他了。

    “我还问你,为什么要他给你挡劫,为什么躺在那里的不是你。”

    李拜天笑,“还能梦见我,不错。所以你就是觉得他很好,不想失去他呗。”

    “差不多吧,我觉得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李拜天说,“那你怎么确定,下个村儿没有比这家更好的店呢这东西,可就只能选一次。”

    我说:“那你看看你身边,还有比袁泽更好的么”

    李拜天想了下,“那还真没有。”

    “这不截了,而且我对他也是真心的啊,和他在一起以后,我从来没开过小差,也没试着去怀疑,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店。我可能现在还是不够爱他,但我们也是有感情的啊,等他真做了我老公,我肯定会爱他,比爱谁都爱。”我一本正经地说。

    李拜天又叹口气,“你天爷也给你想不出办法来了,这么滴吧,”说着,他去翻出来一个硬币,利落地把硬币弹起来,硬币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用另一只手掌盖住,说:“你叫个正反面儿,看上边这个老天爷怎么说。”

    我看着李拜天交叠的手,很用心地保护着这枚硬币,不让它掉出来,不让我看到它究竟是反还是正。

    我简单想了下,该说反还是正呢。

    然后笑了,把李拜天的手推开,硬币滚到了沙发底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反还是正。

    我说:“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用这么小的东西来决定,不合适。我问我妈去。”

    这种时候问长辈最靠谱,我亲妈肯定会各种给我考虑的,李拜天说的话对我没多大影响,但我妈说的话,肯定有分量。

    于是给我妈打电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李拜天就坐旁边看着。

    我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宗旨无非是,她觉得这事儿能成,可以订。

    我把电话挂了,看了李拜天一眼,“我决定了。”

    “嗯”李拜天的反应并不热情。

    我长舒一口气,认真看了李拜天一眼,这个曾经和我纠缠过多年的男人,我曾经喜欢过,并且很长时间内预感,我以后会嫁给他的男人,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真正地画了一条河,我要把他彻底挪出去,把袁泽放进来。

    而他,也看着我,大概知道了我的答案,微笑着,笑容意味不明,有些强颜的意思。

    我们静静地坐了两分钟,也许就是最后的两分钟,这两分钟内,我把从认识李拜天,到如今的过往飞快地在脑子过了一遍,当做最后的纪念。

    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什么好纠结的,像李拜天说的,最差不就是个死,我跟了袁泽我又不会死,我跟李拜天再也没可能,我更不会死。

    我们从出生,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命运给机会让我们牵连在一起,然后再把我们掰开,这就是机遇是命。

    我的世界,离了李拜天照样能转,而我

    的世界,有袁泽,应该会转得更顺畅。

    我既然已经选择袁泽,就应该选择到底,这么犹犹豫豫的,对得起谁啊。

    听到隔壁王美丽用要是捅门的声音,我拎起桌子上的塑料袋,对李拜天说了一句,“准备份子钱啊,两份儿。”

    我走了,不想再继续留恋什么。

    之后我直接给袁泽打了电话,把自己的决定讲的清清楚楚,我说:“我七月份回家,你准备请假吧,对了,彩礼就一万一,不能再多了。”

    袁泽要拿点儿彩礼,还是很轻松的,他说:“那不行,显得太寒碜了。”

    “寒碜什么呀,留着钱咱俩买房子。就这么定了。”

    袁泽笑,我在这边也跟着笑,搞定一个决定的时候,会很轻松,先甭管这决定对的还是错的呢。

    “哎,真快,快得我都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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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祭拜
    李拜天家里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往往比我们更迷信一点点,李拜天就总觉得今天很邪性。尤其是我们指挥他把车开出来以后,明明就是很好走的一条路,他说自己绕了半天,怎么也没绕明白,就觉得很怪。

    我觉得就是他自己眼瞎好么

    今天是鬼节,尤其这地方还是公募群,李拜天让我不要吓他。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所以我对这方面没什么顾忌,李拜天可能是以前亏心事干多了。

    山上有土路,很窄,上坡下坡的,车子开得并不顺畅,道路的宽度也只容一辆车子同行。李拜天把车停在一个还算宽阔的空地上,空地上方是许多排并列的墓碑,埋着些没有祖坟的逝者。

    李拜天家圈的这块地,距离这里不算很远,只是车子开不过去了。

    从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上坟祭品,那么一大包,我和袁泽表示有点夸张,土豪就是土豪。

    正打算往他家圈的地走,我看到远处走下来两个人影,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袁泽也看了一眼,愣一下。

    李拜天看过去,也愣了一下。

    最开始我们会多注意,是因为这山头上不安全,很少说有女人单独过来祭拜的。还是这么年轻的两个女人,再多注意,就是因为这俩妞看着眼熟了。

    这是刘舒雨和她的一个小姐妹儿。

    两个人自然也看清了我们,李拜天是不是在掂量要不要打个招呼,能保证的是,至少在刘舒雨从北京离开以后,李拜天就没再见过她,除了做梦梦见一回她过的不好之外。

    刘舒雨已经走近了,而且没有回避我们,身边小姐妹儿算多事儿的,撺掇她过来打招呼。

    我们还是正面遇上了。

    上面是公共墓地,刘舒雨显然是来上坟,她爸不在了,应该是来拜她爸的。

    “这么巧啊。”李拜天还算淡定地打招呼,既然人都过来了,装不认识似乎也不大合适。那件事情也挺长时间过去了,说怪刘舒雨,其实也谈不上了,怎么说当年也有过一段情分。

    我和袁泽自认跟刘舒雨谈不上交情,上次还差点吵一架,自然不说话。

    刘舒雨特高冷地笑了一下,“这不七月半么你来拜你爷爷”

    李拜天点了下头,打算走,刘舒雨依然不冷不热地,“真巧,我来看我儿子。”

    儿子……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刘舒雨死过的亲戚,不光有爸爸,还有个儿子。去年火化以后,刘舒雨把骨灰带回来了,这当然是该轮到她做主处理的事情。

    这话题有点沉重,李拜天也不打算跟她聊,而且实话说,孩子的不幸,我们总觉得和自己有点关系,如果当时我们再坚决点,总不至于酿成这么个悲剧。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李拜天笑得有些勉强,对刘舒雨也没什么恶意,看了眼自己要去的方向,说:“那我就先上去了。”

    刘舒雨没说什么,她身边的小姐妹儿插嘴,“你不去看看啊,要不是因为你,人家孩子都一岁了。”

    说着,把我和李拜天挨个白了一眼。

    是,承认我们当时不坚决,我们有错。但全赖在谁头上,这并不合适,毕竟是刘舒雨怀着别人的孩子赖李拜天再先,我们不是有意,但刘舒雨就是故意的。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争论谁的过错有意义么

    我们不想跟他们吵,我拉了一下李拜天的胳膊,朝该去的方向看一眼,李拜天没说什么,我们三个就先走了。

    走的时候,听见特不屑地一声“嘁”。不知道是从谁口中发出来的。

    往李拜天家那块地走,需要爬点山路,这个墓群还是不成熟,很多路都没有铺开,只能是乱走。

    我回头看过刘舒雨和她姐妹儿一眼,两个人挽着手走了,其中一个像是在打电话。

    李拜天说:“真没想到还能碰见她。”

    我说:“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作孽哎。”

    袁泽拉我一把,方便我爬过前面这段路。李拜天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我当时给她的钱是不是有点少了”

    李拜天当时就只给了刘舒雨两万,其它医院方面赔钱之类的,李家当然不会稀罕,刘舒雨最后到底是拿着多少钱走的,我并不知道。

    但出于当时的想法,李拜天不想给多了,给多了,刘舒雨凭什么一分不给,他自己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我说:“行了你也别想了,现在就各过各的,别再给招惹上了。”

    刘舒雨这样的人,只能躲。沾上她就得有麻烦,她就是靠惹是生非活着的,过得

    太平静,估计她自己都受不了。

    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我不知道袁泽心里怎么想,但是站在李拜天爷爷的墓碑前,我内心很虔诚的,虽然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老人家。

    三个人蹲下烧纸钱,我记得我妈每次带我到十字路口祭拜的时候,都会给祖先说两句什么,而李拜天很沉默。

    我说:“你不跟你爷爷说点什么”

    李拜天看我一眼,“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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