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让他成为过去,一个想都不要再想起的过去,让他不要再扰乱我的心,不在扰乱我的生活。
办公室里的人看着我的目光有点胆怯,可能以为我跟李拜天又吵架了,他们都知道,哪次跟李拜天有分歧吵起来,最后占上风地肯定都是我。
而我们这两个领导,他们其实更喜欢李拜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么。
我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余光瞟到角落里的优优,甚至没有多去看她一眼。就这样吧,从我转身开始,有关李拜天的一切,就应该这么结束了。
红着眼睛,我走得风风火火没有回头。
我不管李拜天同意不同意,反正我是不干了,不给我结工资什么的,我都不在乎了。这些年李拜天给我的好处,足以弥补那点儿金钱。
手机震动一下,知道是李拜天来电,我果断关机,想想还不足够,直接扣了电池把卡拔出来。手机,手机后盖,电池,电话卡,
一起扔在副驾驶上。
我倚在靠背上,沉沉喘了一口气,脑子里甚至连一个李拜天的影子都没有。
拧动钥匙,开车杀回家。没什么非要带走的东西,大件儿都不是我的,这是李拜天当时给我搬家的时候,亲手布置的。
我太坚决了,所以什么也没想,关于他的任何都不想。收拾了东西,拖着两个大包,再下去开车,把东西送到我自己买的房子那边。
这房子,从我买完以后就在安排装修,秦夕做设计的,装修方面非常有门路,所以也是他在给持。
对于我自己买房子的事情,人家没发表任何意见。一开始我就说,这是个心里非常有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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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每个人都有过去
众所周知,旅游是非常好减压方式,旅游期间,人和人最容易擦出浪漫的火花,旅游,是个很适合求婚的时机。
正如我等不了李拜天一样,秦夕也是等不了我的,我这边成不成,也就一句话的事了,我要是不成,人家也该找下一个了。
我特别能理解这种心情,真的特别能理解,所以即便秦夕和我的交往,只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我内心也并不排斥,并且我一直在好好考虑。
旅游过程不多讲了,反正名山大川,去了很多地方,该累的时候也累,该放松的时候也放松。
累了就回到酒店,一人一个房间睡觉,唯一和我形影不离的就是我的狗。
某天确实是不累,而且形成结束的比较早,我也看得出来,秦夕大概是有什么打算了。正如当年我和袁泽出去旅个游,感觉到了可能会滚床单,秦夕这么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虽然不比二十小伙血气方刚,天天对着个女人,该有需要也得有需要。
但秦夕是循规蹈矩的,他想一步步来,步骤大概就是,确定交往关系,确定会结婚这个结果,然后大大方方地滚床单,接着就可以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没有意见,如果终将要选择一个人,眼前的秦夕是非常适合的。
在酒店下楼下的餐厅吃饭,我知道秦夕有话给我说,并且我也做好了接受的准备,所以我是盛装出席的,好好打扮过的。
秦夕在餐厅看到过,体贴地过来拉开凳子,我坐下,他回到对面。点菜,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
等菜的时候,我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这个很有可能要和我过下半辈子的男人,没有什么毛病,哪里都顺眼,只是没太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想秦夕对我,大概也是这样吧。
如我们这样的结合,这世界上大把大把地存在,没什么缠绵与激情,很悲哀,但也很实际。
秦夕问我,“身体怎么样了”
我点头,“没什么问题。”
他也点点头,简单微笑下,服务员上菜,他礼貌地避让一点点地方,方便人家行动。我就这么看着他,不断用他的外表和品质安慰自己,不错不错真不错,就他吧就他吧。
服务员走后,秦夕对我那么微微笑笑,我还在等,等他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但秦夕今天说了点不该说的话。
他问我,“问雪,可以跟我讲讲你和李拜天的事情么”
我心里微微一动,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我是差不多是五月辞职的,现在已经距离辞职过去了四个月,也就是九月秋高气爽天气正好的时候。
这四个多月里,我依然健身养身,每天尽可能充实地生活,回老家看过王美丽的儿子,羡慕过,也问过她很多生孩子的问题,疼不疼,怀孕会不会很麻烦。
我知道我也快了,我该关心这些问题了。
当然也带着我爸妈出去旅游过,反正现在房子车子都有,手里的钱死攥着也没意思,该花的地方得花。
和秦夕这是最后一站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很庆幸,这几个月李拜天识趣地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怎么想念过他。人的内心,有个非常牛逼的自我屏蔽系统,轻易不会开启,一旦开启了,挺好用的。
所以秦夕这一提,让我心里莫名地有点不大好受。
但所谓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提一提也没什么,我得真正地放下,而不是只一味地躲避,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问秦夕,“你想听什么”
秦夕大方地吐了两个字,“所有。”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所有,这是一个以后要跟我过一辈子的男人,有些东西该隐瞒得隐瞒,这是为了大家好,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但既然问了,我总得说一说才显得坦荡。
面色平静无波无澜,我说:“他小时候跟奶奶在z市,就是我老家。我们一开始是同学,初中,后来又到了同一所高中,他学美术,我文科班,所以没太多交集。那时候关系就挺不错的,以前一个班的么。帮他送个情书什么的,学校里那点儿事儿你知道。后来他去北京了,我考了北外,他在民大,很近,就经常联系着,他也挺照顾的。再后来毕业了,一起租过房子,我考研没考上,去了宋总的老公司。”
歇口气儿,接着说,“再后来我就去英国了,回来以后,他把宋总公司收购了,我顺道就到了他家公司,一直这么干着,干了几年,这不累了么,想换个环境。”
我说得简单,秦夕却挺得仔细
,他说:“我听说,”当时是听李拜天他姐夫的弟弟说,李拜天当年差点嗝屁的事情,一家人谁不知道啊,秦夕说,“我听说之前李拜天出事的时候,就是在z市,当时你不在么”
“哦,”我装作漏过了这个环节,回答,“在,他去给他爷爷上坟,碰见几个寻仇的,我又帮不上忙,就躲开了。z市那几天,照顾过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想起当初照顾李拜天的经过,我把人家衣服帮光,亲自给他擦过蛋蛋。这事儿可就不能让秦夕知道了,虽然大家以前肯定都有过男友女友,但还是不好摊开直说。
“然后我就出国了。”我说。
秦夕勉强笑了一下,问:“为什么你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呢”
我抬眼看他一下,也微笑
111 你姥姥
菜虽然已经上好了,但今天这顿饭秦夕没有吃,可能是留给我时间好好想想,也可能他自己也需要好好想想。
秦夕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他知道我们共同的目的,他也能包容能理解我藏在心里的一切,可是诚如他所说,多少有点不甘心。换我我心里也不舒服,身边的这个人,心里还想着另一个人。
秦夕说,这些话本来不想告诉我,如果不说,也许就这么糊里糊涂成了。可是我们年级越大,才越需要谨慎,秦夕做的没错。
很庆幸,除了李拜天之外,我碰到的大多都是好男人。
他走,我傻傻坐在位置上,回想他说的那句话。
“如果李拜天看到你今天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一旁的装饰柱子平滑反光,我看眼自己今天的样子,剪裁大方不失温婉的淡粉色连衣裙,银色叶片耳坠层层叠叠,中长发全部梳起在脑后勉强挽出一个小小的发髻,淡妆,粉唇。
这衣服这耳环,都是辞职以后才买的,头发也是辞职以后开始蓄的。而辞职之前,工作的时候就是简单的职业装,黑与白,工作之外,难得的休息时间,哪还有心情浪费时间去打扮,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我哪里让李拜天看过自己此刻这般的造型,除了不得不出席的社交场合,哪里有单独为他而盛装过。
面对一桌子菜,粘着秦夕的话,看着对面空着的座椅。仿佛能看到李拜天坐在那里,不太体统的吃相,伸着筷子东挑挑西捡捡。
“这个不错,你试试”
“这笋比东四条那家差远了。”
几年前,看到我今天的造型,他也许还会说,“女大十八变啊十八变,你初中之后那模样,唉我就不说了。”
两年前,他或者会说,“打扮成这样,要去相亲啊”
而现在他可能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会什么都不说。
我们以为足够了解一个人,却忽略每个人都在改变,忽然有一天你发现他变了,你不了解他了,剩下的就是对时间对世事无常的恐惧。
我尽力去想想,可惜我的对面空无一人。
没有秦夕也没有李拜天,只有一桌子无人分享的美食。
秦夕走了,我就不吃东西了么没必要的。
所以我吃,拿着筷子看着这么多菜,笋吧,李拜天的最爱,一桌子菜摆上以后,他总是会先吃点素的开下胃。
然后是叉烧,刚端上来的叉烧,热乎乎鲜嫩嫩,地盘还滋啦啦地腾着,李拜天最见不得这种刚出锅的食物,有时候会夸张地咽一下口水。我也见不得,经常跟着咽。
可是现在看着它,我没有咽口水的冲动,试着回味那种感觉,嘴巴依然是干干的,喝一口手边的饮料,想起以前我总有咬吸管的习惯,李拜天每次喝我喝剩下的,都要嫌弃地用手指头抹一抹被我咬过的吸管,说是抹掉上面的口水。
我没胃口,可我想吃,想在每一口中回味渐渐远去的感觉。
想着秦夕说的话,李拜天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我可以想象说那些的时候,李拜天的表情,甚至能想象他的心情。
“她要强,凡事让着她点儿。”
“她其实脾气很好,生气都是表面的,你就装一装哄哄她。”
“别跟她对着呛,呛不呛赢她最后都不高兴。”
“周问雪是好女人,好好待他。”
我一边想一边吃,一边吃一边哭,啃着鸡翅,什么形象都不在乎了,就巴巴地掉着眼泪。
很长时间以来,我想不起李拜天的样子,而此刻他的形象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想抓住他,特别用力地抓住他,让他不要再跑了。
可是他就在那里,我却无能为力。
我想把这桌菜吃完,我也无能为力。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反正嗓子咽不下去,我一直在尽力地吃,尽力把这顿饭的时间拉长,我知道吃完它,我就需要做一个新的决定。
我恨李拜天,讨厌李拜天,在每一次我决定放下他自己去幸福的时候,他都有各种方式出来捣乱。
最后一口苹果到了嘴里,咽了好久我没咽下去,干脆鼓着嘴巴离开了餐厅。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想我无论如何还需要再找一次李拜天,手机打开,按下l键,熟练地下翻到第四个名字,却发现那不是李拜天的名字。
李拜天的名字,早就被我删掉了。可是我居然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我从来没去留意过他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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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冲动的时候,往往一件小事就能把自己制止。我把手机扔在一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渐渐暗淡下去的窗外,看着逐渐亮起的霓虹,看着自己无法平息的心。
累了,于是睡觉。
秦夕没有像我求婚,我们的关系从这次旅行之后,就彻底结束了。只要我还有纠结,就代表我放不下。
他给我时间,给到自己不想给了为止,就像袁泽说会等我,等到不想等为止。
我知道这世界没有什么非你不可,我知道,我终将再错过一个秦夕,可此时我的心境,不错过不行呐。
回到北京,我曾经考虑要不要去找李拜天谈谈,虽然我说他主动找我他就是孙子,但我发现,也没什么孙子不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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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狗狗 (推荐票55555加更)
粗粗算来,我从十八岁到北京,如今也满十个年头了,不能说咱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也算什么场面都见识过。
我还真不怕他们,况且我不是孤军奋战,我还有朋友。给优优使了个眼色,我让她们先走了。
优优拉着的这个姑娘是谁我也不认识,反正柔柔弱弱看着挺招人疼,喝成糊里糊涂那样,估计也是碰见什么难处了。
今儿这闲事,看在李拜天的面子,我就帮他管了。
我的朋友们已经过来了,等着看有没有必要帮我,这个指着我鼻子骂的女人,一看我周围有这么多人,气焰也有点怂了。
女的拿着一条断了的彩金项链,应该是刚才优优和他们拉扯的时候扯断的。女的说,“就这么走了,我项链谁赔啊!”
我看了眼,冷笑,“那你想怎么着”
“你说怎么着!”丫头瞪我。
老娘当初工作的时候,都是老娘瞪别人好么。算了算了,这种流落欢唱的姑娘,也都是可怜人,我不跟她计较。
今儿我脖子上还真挂着条项链,就当年李拜天送我的那一条,我伸手就扯断了脖子上的项链,暂时练过跆拳道的,没觉得多疼。
“这么着行么”
我看着眼前的姑娘,眼前的姑娘看着我,忽然怕了。找事儿这玩意比的是底气,姑娘显然被我扯项链这动作弄得没底气了。
我有底气得很,手里握着这条断开的项链,冷冷地说,“拿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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