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捞面馒头
五十合,樊艾手中长枪刺中张毅胸前甲胄的木靶,他收枪而立,抱拳一辑,“承让。”
“第十场,樊艾胜。”
随后,相继在两轮比试中,决出四人,正是此前众多考官看重之人。
“未曾想,这朱然箭术不错,气力虽有不足,但武艺倒也不弱。”
“君理将军乃水师中郎将,此番赤壁水战,他身先士卒,斩将夺旗,可谓悍勇,其子当有乃父之风矣。”
“不过吾看这头名当是在马忠、纪水之中展开。”
“为何吾看前两场马忠、朱然可排名一二,纪水与樊艾再次之。”
“朱然未经战阵,马忠、纪水,却于军中征战多时尔。”
在太史慈的示意之下,吴敦行至场中,看着两侧乘骑着战马的四人,“武试最后一场马战,第一场,朱然对战纪水。”
“驾”
“驾”
话音刚落,两人便策马出列,并排奔行至数十步外站定,各自策马退到十几步外,勒马回头。
朱然持枪,纪水手持长刀,两人皆是一脸肃穆,他们胸前有着甲胄,甲胄上有着一块木靶,若是被兵器击中木靶,便算作被击中要害落败。
二十合,两人不分上下。
五十合,朱然爆喝一声,虚晃一枪,刺中纪水木靶,反观纪水,手中长刀,已经同时落到朱然脖颈所在。
“朱然胜。”站在台上的几位考官看得一清二楚,纪水终究是慢了一拍,若是战场厮杀,他被刺中的这一刹那,胜负便已作分晓。
紧随其后,樊艾也不敌马忠落败。
“樊艾缺乏战争磨练,他日若有子嗣,可送往交州任职。”太史慈一手抚须道。
歇息一个时辰,樊艾对战纪水,这二人,都是江东大将之子。
五十合,两人俱已气喘吁吁。
七十五合,樊艾长刀被纪水挡下,两人拖拽着兵刃落马步战。
最后赤手相搏,最终不分胜负。
取前面几场成绩,纪水第三,樊艾第四。
随后便是最终的决战。
“马忠,汝已是将军府裨将军,若放外统军,当为一郡都尉,为何要应此试”未战之前,朱然便持枪在马上喝问。
“汝父已是水师中郎将,为何还要来此应试”马忠不答反问,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甚好,马忠,汝吾今日不论谁胜,须得请一顿酒吃。”
“就怕汝沙场不如本将,吃酒也不成。”
“试试便知,请。”朱然长枪一指,率先策马朝校场中央空地冲去。
“驾。”马忠持枪朝着右侧绕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吃痛之下,面向奔驰而来。
“铛”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过后,朱然和马忠立即在十几步外勒马回身,又是一击,朱然趴在马背上,马忠满脸严峻。
两人都很想取胜,只是五十合之内,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nb
第两百五十七章 三甲夸街,榜下抢婚
“铛……”鸣锣开道,两队军士,手持着长枪从秣陵城内的街道两侧将人群赶到居中的驰道以外,空出居中的驰道。
“武试三甲夸街,闲杂人等退避。”
迎面策马走来三人,居中为首一人,胸前戴着一朵红花,一身赤色的甲胄,配着胯下赤鬃马,一时间,让四周观望的不少百姓看呆了。
“那为首一人,便是此次武试的状元吗”
“刚才没听放榜的官说嘛,武试状元马忠,不过及冠之年,擢为别部司马,调任交州郁林郡都尉。”
“都尉啊,咱们丹阳郡的都尉是董袭将军吧。”
“是呢,以前可是子义将军和公明将军,啧啧,这年轻人生得五大三粗,可是一步登天了。”
“看见了吗那面黄肌瘦的,便是庐江营统帅,九江都尉纪灵将军之子纪水,此次武试探花,亦是年少有为。”
“那位榜眼,姓朱名然字义封,乃是水师中郎将朱治之子,此次赤壁水战,朱治将军身先士卒,立下头功呢。”
“未曾想,已经官至别部司马的樊小将军也在此列,他竟然未能入三甲”
“都是将门虎子,怕只是临阵差了一筹而已,论官职,樊小将军还在这几人之上呢。”
在樊艾到来之后,围观的人群传来一阵欢呼,樊能战死沙场,其功绩被张榜贴在江东各郡县,其声名早已传遍江东,年少袭爵封关内侯的樊艾,此次有胆参与武试,也得到了围观人群的认同。
城门楼上,太史慈和一众考官观望着城内随着人群策马缓步绕城而走的众人。
“子义将军,吾等武人,驱马于长街之上,任由百姓如此围观,缺如巷市叫卖货物,吾大汉建国近四百载,却是头一遭啊。”刘勋一脸复杂地看着街上百姓热情的欢呼场面。
太史慈一手抚须,“将士们为吾江东征战,为保境安民,为匡扶汉室,理应受此遇。”
说着,太史慈看了一眼身侧的张承,“夸街之后,命众人就榜下解散。”
张承瞪大了双眼,“将军,此刻围观百姓这么多……若是让将士们在榜下散开,怕是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太史慈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锁定人群中混杂在百姓中,身材健硕的壮汉,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穿戴着长衫那人,是张府的管家,而手中拿着短棒那人,却是贺氏一族的护院。
“都打听清楚了吗这些人当真是没有婚配”
“千真万确,那马忠不过一贫寒出身,虽立下战功,如今才及冠不久,何来婚配”
“那榜眼探花如何”
“纪灵乃昔日袁术帐下头号大将,纪氏一族亦非吾等能招惹,若无纪灵应允,吾等便是将其抢入府内,强行婚配,怕是反倒会与纪氏结仇。”
“朱治虽是新降之将,却为吴侯看重,吾等也不能强来,听闻,他有意与凌氏一族结亲。”
“可是夷洲都督凌操氏族”
“正是。”
“那便算了。”
“不过那樊艾,却可先下手为强。”
“其妹被吴侯赐婚给其弟刘基,他承父爵关内侯,有封赏田亩,更有十户食邑,若能结交此人,吾家老爷日后亦有臂助。”
“此子家资如此丰厚,只怕必有多人争抢。”
此刻,早已是得到密报聚集到榜下的数百人中,有商贾之家的护院,有一州别驾的管家,有一郡都尉的家奴。
临近黄昏时分,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夸街毕,汝等可自行回营,于将军府领取诏令后,前往分配各军。”
“喏。”众将轰然应下。
随后,驻扎在榜文前的军士撤走。
张氏一族的管家嘴角微微勾勒几分,“快,手慢则无。”
话音刚落,十几名腰大膀粗的护院就从人群中冲出,直接冲向人群中的樊艾。
&nb
第两百五十八章 问罪堂前
二月十五,在春闱大比进行当日,刘奇率军抵达苍梧太守府。
“吾等恭迎吴侯。”早在刘奇抵达之际,门前便有大队文武相迎,苍梧乃是交州人口最多的一郡,此刻汇聚在门前的不少生面孔刘奇也不认得,只是,他们的站位却有些靠前,刘奇心中也有几分好奇。
“快快请起。”刘奇虚抬一下,翻身下马,自有军士来到身后护持,左右跟着过来述职的黄忠、魏延二将。
“吴侯请。”刘磐身为苍梧太守,自然头前引路,进入堂内落座,左侧以郡丞严畯为次席,齐刷刷坐了十几名文士,右侧刘磐、黄忠、魏延等将依次列坐。
“士燮,拜见吴侯。”鬓发斑白的士燮,在一众部属的搀扶下,跪倒在堂前。
“刺史何来这般大礼,快快请坐。”刘奇笑着隔空虚抬手臂道。
“罪臣教子无方,让这些畜生犯下如此大过,还请吴侯降罪。”士燮双手抱拳一击,推辞了左右军士的搀扶。
“带上来。”随着士燮一声大喝,身后自有军士将几人押解到堂前。
“主公,堂下年迈白发的乃是合浦太守王晟,中年蓄须者为南海太守士武,年少者为南海郡丞士祗。”跟在刘奇身后的文吏上前一步,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叮嘱道。
“吾交州亦是大汉之土,吴侯得天子诏令节制四州,吾等自当景从,然堂下此三人忤逆诏令,纵兵与吴侯交战,还请吴侯治罪。”士燮朝着刘奇抬手一辑道。
“刺史先起来吧。”刘奇再次抬手。
士燮仍低着头,“老朽已过半百之年,此生只为保境安民,治理地方,数十载劳苦,倒也有些清名,却不想,到老却为族人所累,想来,亦是老朽教诲无方,老朽亦有罪矣。”
刘奇一手抚须,打量一眼堂下几人,“前苍梧太守史璜何在”
“老朽拜见吴侯。”堂末一人出列,朝着刘奇恭敬一礼,他身形颤颤巍巍,鬓发已白多时,他是灵帝时册封的苍梧太守,任上数十载,无太大建树,亦无太大差池。
刘奇虚手一抬,目视着史璜站直身体,“老太守治理苍梧数十载,这三人犯上作乱,该以何罪论处”
史璜朝着刘奇抬手一辑,迎着四周不少炙热的目光,神色淡定如常,“回禀吴侯,若是犯上作乱,依照汉律,当诛三族。”
史璜环视一眼堂中众人,“只是,这三人并非犯上作乱尔。”
跪在前方的士燮等人松了一口气,面色稍缓,刘奇面上带笑,“愿闻其详。”
“今上,尚在许昌,距此地千里迢迢,天子诏令,送达吾交州诸郡县,必数月之功不得至,今三郡有兵马相拒吴侯之兵,亦是因诏令不通所至,此三人,俱是汉臣,食汉禄,忠汉室,焉能以下犯上尔。”
士壹等人眼中满是狐疑,这个老狐狸什么时候竟是为他们士氏一族说话,不久之前,士燮将苍梧割与刘表之时,分明已是和他恩断义绝。
士壹偷偷打量自己兄长的神态,这淡定如常的模样,分明是早已料到此间情形,士壹心中暗暗吃惊,难怪……难怪自己只能担一郡镇守之职,自家兄长却可执掌交州多时矣。
“不察而攻援师,同室操戈则损兵折将,贸然起刀兵而劳民伤财,又是何罪”刘奇自顾自地看着案上的竹简,悠然自得道。
“按大汉律,视罪行轻重而量刑。”
“那这些人,当定何罪”
史璜回身看着堂中跪倒众人,“回禀吴侯,邹他、钱桐二人,本为吴中士族之长,因避战祸而入交州,虽为王晟幕僚却领兵作战之权,当责令其二人以钱粮赎其罪。”
“当收几何”刘奇又问。
“每家钱三百万,粮草十万石。”
“老匹夫,焉敢逼死吾家中老弱妇孺…
第两百五十九章 谈笑释兵权
“左右,带邹他下去,换身衣服罢。”刘奇笑道。
“喏。”立即有堂外亲卫入内,将邹他带走。
邹他原本跪拜的原地,传出一阵恶臭,方才钱桐被斩,抄家灭族之际,他已是吓得屎尿齐出。
“王太守,方才邹他有言,是汝指使他二人行事,可有此事”刘奇目光一扫,看向王晟。
“无耻小人。”王晟心中暗骂,面上却一脸委屈,“老朽任合浦太守以来,绝无结党营私,中饱私囊,此二人欺上瞒下,乃奸诈小人,老朽焉能受其不白之冤,还请吴侯明察。”
刘奇咧嘴一笑,“王太守乃昔日贾交州之心腹干臣,本侯自然信得过,不过,如今本侯已命薛敬文为合浦太守,太守既无嫌疑……”
王晟哪里不知刘奇言下之意,当即拱手一辑,“老朽年迈多病,治下出此二人奸逆亦是失察,还请吴侯准许老朽告老还乡,安养天年。”
“老太守为合浦之民操劳一生,亦是劳苦功高,传令,命人于郡志,县志载老太守功名之外,另于合浦太守府前为太守立一功德碑。”
“多谢吴侯。”王晟也被军士搀扶着离去,既然他已告老还乡,自然不能留在堂上听用。
“南海太守士武,南海郡丞士祗。”
“罪臣在。”两人俱是出声。
“汝二人之过,只因诏令不通之过,非是汝等之罪,但汝等身为一郡之长,起刀兵之时,不能尽早察觉,止兵握手言和,亦有失察之罪。”
“还请吴侯降罪。”两人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犯上作乱,那便不会死,以他士氏一族在交州的权势,只要刘奇一走,他二人便是平民亦可在数载之内起复。
“削士武南海太守之职,右迁夷郡郡丞,士祗调任朱崖郡郡丞。”
“多谢吴侯宽恕之恩。”士燮带着两人下拜见礼,这一次,刘奇虚手一抬,士燮终究没有再推辞。
众人落座,堂中污秽之物,亦有仆从入内清扫一空,刘奇扫视一眼堂内众人,“今赤壁水战,蔡瑁兵败身死,荆襄五郡已重归吾大汉治下,交州地处偏远,本侯来此,已耽搁过多政务,日后,还得劳烦威彦多多费心。”
“臣下分内之事尔,焉敢懈怠。”士燮当即抬手一辑应下。
“此外,听闻交州西临海面之地,多有蛮夷作乱,为祸郡县,吾欲调良将劲卒入各郡征讨蛮夷山寨,不知老刺史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士燮抿嘴不言,一脸愁苦,饶是身后士壹看懂了自家兄长的表情,抱拳一辑,“吴侯,吾交州之地,虽常有蛮夷为祸地方,但各地镇守之兵,足矣抵御,若是有外来之兵调防,此前南海、合浦等地之事,怕是亦会再生。”
“太守言下之意,可是汝郁林一郡,会忤逆天子诏令不遵吴侯之命”刘磐冷哼一声,他此刻既为江东之臣,眼看刘表大势已去,心中亦早有决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