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程美
“来人啊,把景妃给朕拉下去。”
“我有先皇御赐的圣旨,谁敢放肆。”耀阳之下,景妃手上摊开的圣旨闪着金灿灿的光芒,而景妃脸上的表情更是得意。
“见圣旨如同见到先皇。”洋洋得意的说了一句,景妃把手中的圣旨举到面前,朝着在场的人展示了一番。
因为这句话,季天溯也不得不跪在地上,恨的咬牙切齿。
“贵喜,你给皇上念念上面写了什么。”冷冷一笑,景妃大声的吩咐了身边的太监一句。
这个圣旨,给了她极大的权力,大到什么样的地步,恐怕在场的人都想象不到,先皇给她的圣旨,大到让季天溯都无可奈何。
几年前,她还不明白先皇为什么要把这张圣旨交给她,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因。
只有最钟爱他的人,才会在意他的安危,才会不顾生死的阻拦他做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景妃知道,经过这件事情,她在季天溯心中最后的一点好感和地位都消失了,剩下的不过是个空荡荡的名分。
“行了,把皇上请回去吧。”相信,圣旨上的内容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不会有人再质疑什么,现在,这里,没有人比她的权力更大。
听闻此言,侍卫们唯唯诺诺的凑近了季天溯,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朝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刘景颜,你等着!”盛怒之下,季天溯题名道姓的指着景妃说了一句,一甩衣袖重又进了营帐。
转瞬,大帐被人围了起来,景妃站在门口,大声的吩咐着在场的众人:“好好的照看皇上,不要又见不到人。”
景妃回身朝着帐内看了一眼,其实,她刚刚的那句话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
恼羞成怒,季天溯一脚踢在了屋里唯一的桌子上,轰的一声,桌子倒在地面,上面的杯杯盏盏也碎了一地。
刚刚转身的景妃闻言一愣,双手在自己宽大的袖笼里握紧,嘴唇微微的有些颤抖,边走边对身边的人耳语:“去找些活的附蚓到我的大帐,越多越好。”
片刻后,满托盘的附蚓放到了景妃的桌子上,遣退了众人,景妃闭着眼睛颤抖着双手捏了其中的一条,狠心拿起了旁边细若发丝的银刀。
冰凉湿濡的触感,附蚓滑动不已的身躯在手中不安的蠕动,让她时刻都有一种呕吐的感觉,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因为一个女人去做这些她一辈子最害怕的事情。
胸口急促的呼吸,胃里的食物几度破口而出,托盘里的东西纠缠在一起不停的扭动,景妃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眩晕,可是又不得不忍着。
一咬牙,景妃深呼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吞咽的工作,然后双眼直视着手里的东西,银针一挑,有浅黄色的黏稠液体从手缝中漏了出去。
一条没有,再一条没有,她就不相信这么多条里面没有一个有的,一条接着一条,直到满地膏黄,令人作呕。
“娘……娘。”从门外进来的宫女猛地看见地上的东西,扭头吐了出去,跪倒在地上,一句话说的哆哆嗦嗦。
“滚,滚出去。”双手重重的敲在桌子上,疯了一般的推开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死了的或者是活着的附蚓满地都是,这景象说不出的恐怖。
地上的跪着的宫女一下子被这突来的变动彻底吓的崩溃,哇的一声跑了出去,人已经是彻底的疯了。
冲进来的侍卫被帐内的景象吓的也是一愣,但还是镇定的看着看眼前的人,等待具体的吩咐。
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景妃对着进来的人说:“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知道了没有”
看着地上恶心的一幕,景妃只觉得自己简直要暴涨了,她这是在做什么,自己神经了才会做这些事情。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其中的一滴恰巧落在一条已经死了的附蚓身上。
一瞬,景妃就发现了微小的变化,只见那附蚓慢慢的变小,像是金丝一样挂在那根银刀之上。
“龙筋,龙筋,这就是龙筋。”景妃小心翼翼的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惊喜不已,然后一叠声的喊人请周太医过来。
见到这个东西,周太医更是惊讶,小心的接了过去,对眼前的人,充满了敬佩,但是也有不解:“娘娘为什么要……”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景妃拦了下来,只见景妃慢慢的说:“你想问,我为什么会救她对不对”
呵呵一笑,景妃一直强撑着的脊背突然弯了下去,无力的说:“我爱他,所以,我不想让他难过,一点都不能,他喜欢的人,他爱的人,我都不会伤害。”
挥了挥手,斥退了周太医,遣人收拾了屋内的一切,自己也梳洗了一番,整个人清爽了不少,用一盏茶稳了稳神,对着自己的亲信耳语了几句。
傍晚,大营里就有传言说下午被景妃逼疯的宫女投河自尽了,而且还有侍卫莫名其妙的失踪。
扶着头靠在床上休息,景妃的营帐内一片静谧,片刻后,有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悄悄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退在了一边。
“下去吧,等下要周太医过来见我。”哑着嗓子吩咐了一句,景妃在旁人的服侍下拥被而眠,小憩片刻后,她才有更好的精力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然而,还未等人退下,床上的景妃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件,于是喊住了就要出门的人,问:“禹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禹王爷的消息”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季半城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不得不让人悬心。
她压下刑部的奏报已经几天了,季天溯以为自己派了最好的侍卫就万无一失了,他哪里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就恰巧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否则,早就炸开了锅。
“去探,再去探。”头疼不已,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她一个弱女子的身上,本来,这些不应该是她管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想到这些事情,景妃就觉得自己就要被压弯了下去,起身,整了整衣衫,扶了宫女的手,轻声的说:“去医帐。”
太阳已经落了山,有微微的凉意,为了照顾方便,医帐就设在离大帐不远的地方,只需走几步路。
“药好了吗”进门的时候,景妃特意没让人跟着,独自一人进了医帐,看里面的人低头专心研究,景妃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很快,娘娘安心。”没有回头,也没有行礼,周太医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此刻,药物的研制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不能出一星半点的错。
在旁边看了很久,也没看出来什么门道,百无聊赖,景妃只好站在一边翻看周太医撰写的东西,本是随意的打发时间,但是却被桌上的一张纸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第69章 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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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龙龙筋提取方法:取长约三寸附龙,于头部一寸地方用银针剔开其身体,挤出内脏,用至情至性眼泪一滴,灌于其身体,用酒培之,得末尾约一指宽用于配药。
至情至性的眼泪,景妃失笑的摇了摇头,这句话说的还真是煽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为了谁而肝肠寸断呢,可是又有谁知道她这样救的是自己的情敌呢。
“你这里可有安眠散”在药柜里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景妃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上数第三格里就是。”回头望了一眼,虽然有些迟疑景妃问这个做什么,但是也没有去细想,毕竟,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事上。
随手抓了一些安眠散,用手绢包了收了起来,然后就坐在一边慢慢的等,足有一顿饭的功夫,景妃才见一直伏案的人抬头。
“好了”并未起身,景妃波澜无惊的问了一句。
“是,现下就可以送过去了。”外面已经黑透,周太医皱了皱眉,但是也悄悄的松了口气,好在在最后的时间内完成,现在送过去,应该可以来得及。
“我亲自去!”接过了周太医递过来的药丸,景妃含笑说了一句。
“怎么不放心”看周太医面有迟疑,景妃反倒是好笑的问了一句,她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于是说道:“我既然救了她,肯定就不会害她。”
“记住,就说龙筋这个东西是你找到的。”顿了顿,景妃对着灯光仔细的看了看那颗暗紫色的药丸,接着说:“不是我,这个事情里,没有我一点事情,明白吗”
“为什么”不明白景妃此举到底何意,周太医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救她是为了我的心,不是为了要谁谢我。”收好了药,景妃就出了门。
稍微顿了顿,景妃并没有立即送过去,反而是遣了丫头先去熬了鸡汤,然后才和药一起端了进去。
到了季天溯大帐的门口,景妃接了丫头手上的托盘,独自一人进去,里面狼藉一片,没有一个完整的物件,而季天溯就坐在床边,隔着帷幔,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你来做什么,给朕滚出去。”余光瞥到门口的景妃,季天溯的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周太医的药做好了,臣妾是来送药的。”举了举手中的紫檀木盒,景妃看上去倒是平静的很。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季天溯人就到了她的眼前,伸手就要拿药。
“别,臣妾的这个药不是白送的!”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用这有限的机会为自己讨些封赏,人没了,那就守住仅剩的身份吧。
“我知道皇后的位置我自然是要不起,我要皇贵妃的位置。”一句话说完,见季天溯没有说话,景妃微微一笑说:“拿这个换,很值的。”
她的位份一定要在兰妃之上,否则,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和?笙的将来。
“好。”恨恨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季天溯咬牙切齿的应了下来,然后朝着面前的人伸手。
把手中的药递了过去,季天溯疾走了两步,就要往筱柔嘴边送药的时候,被身后的人拦了下来。
“慢着,周太医说了,此药不可空腹食用。”一句话说完,就把手中端着的鸡汤送了上去。
接了过去,季天溯有片刻的迟疑,本准备直接给筱柔喂的,但是在看到旁边的景妃之后,最终收回了自己的手,自己先是尝了几口,然后才喂给了筱柔。
“你怕我害她”笑呵呵的问了一句,她就知道季天溯会这样做,以他现在这样的猜疑,不会不这样做的。
其实,她的本意也是如此,如若不这样,皇上怎么喝的下去含了睡眠散的东西,没有这个东西,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难以实现。
她用的剂量不大,但因为某人精神紧张,因此,药倒是很快起效,一炷香的功夫,整个人就迷迷糊糊起来。
“你在汤里放了什么”眼前越来越模糊,季天溯回身摇摇晃晃的指着景妃问了一句,然后整个人倒在了床边。
夜色深沉,冷冷的官道之上,急急奔走的马车格外的抢眼,尤其领头的是一袭轻柔红纱的女子,那火红的衣裳在黑夜中格外的亮眼,在夜风中高高的扬起,和旁边明黄色的车辇融合在了一起。
车辇内,茶杯里的水随着车身浮动,身着龙袍的季天溯双目紧闭的躺着,旁边并无人伺候。
车外,景妃快马加鞭,还不停的催促着身后的人:“快,要在明日早朝之前赶回宫!“
随行的侍卫虽然是应着,但是心里却叫苦不已,这几天,他们跟在围场保护本身就已经很辛苦,现在又要这样的赶路,实在是苦不堪言。
就这样疾驰了半个时辰后,随行侍卫中级别最高的侍卫长终于向前面的景妃提议:“娘娘,是否能歇息片刻,倒不说将士们都累了,而是胯下之马也需要休养一下!“
此一番话虽然说的合情合理,但是作为金字塔最高端的人,景妃并不是没有驳回的理由,但是她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马车里的人,就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虽然车队是停了下来,但是警戒并没有因此而放松,翻身下马,景妃在检查了四周的守卫情况后掀帘进了马车内。
柔嫩的指腹轻轻的在季天溯的脸上摩挲,曾经,在无尽的夜里,她不曾一次这样憧憬过这样的场景,就这样坐在他的身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就……这样而已。
“不要怨恨我,这样做,都不过是为了你好。“俯身请轻轻的在季天溯的脸颊印了一吻,景妃喃喃自语了一句。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爱人推向别人的怀抱。
顺手给季天溯掖好了被子,明知道他不会醒,但景妃还是蹑手蹑脚的退了出来。
被人伺候着下了马车,还未转过车身,就听到侍卫们的小声议论。
“原来一直以为景妃娘娘是个弱女子呢,原来骑术这么好,一点都不逊子。“
听到这话,景妃索性止了脚步,阻止了旁边太监想要制止的动作,虽说私下议论主子是个大罪,但是这样的赞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恍惚间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当她还是个千金小姐的时候,耳边充斥的都是这种赞美之词,似乎是在嫁了车里的这个男人之后才慢慢的收敛起了那份光芒。
因为她曾经记得季天溯无意间提到过,身为后妃就应该修身养性、恭肃和顺,不应该如同野马一样有失德仪。
也正式因为这句话,她才渐渐的收了自己的性格,变的和后宫的那些女子没什么两样,然后慢慢的失去了马车里的人。
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只要那个人不想看见,即便是你做的再多,他都不会看见。
笑着摇了摇头,景妃转身跨过了车身,朝着那几个正在议论她的兵士一笑,霎时,那几人面色一禀,跪在地上朝着景妃请罪。
“无事,我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起来吧!“
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接受了别人的赞美,自然就不能再去责怪什么。
安抚了一番受到惊吓的兵士,为了不影响他们的休息,景妃迈步远离了这里,给他们留一个轻松的气氛。
夜色渐深,圆圆的月亮也窜出了云层,慢慢的探出了自己的整张脸,象牙白的月色普照在大地上,围场上的整个营地也渐渐显现了出来。
白天还很热闹的营地此刻显得有些冷清,季天溯的离开带走了大部分的守卫,留下来的人虽然不多,但却也足够守护安全。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几只秋虫还在不知疲倦的叫着,不知是故意的安排还是巧合,最后留下来的照看筱柔的人居然是陈醉。
众人虽然懒惰,但也不敢有慢待之心,在陈醉的带领下,照看的倒也尽心尽力。
一夜无话,当清晨的第一缕太阳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筱柔的车马已经在路上行进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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