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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剑情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长沙鲁小肃
    敛起了笑意,赵一卓看着赵飞,面色有些愧疚地说道。

    见状,赵飞心中大是感动,却不说出,只是朝着赵一卓展颜一笑道:“领军!赵飞不苦!只要能与将军一起征战杀敌,即便赵飞死了,赵飞也觉得值得!”

    闻言,赵一卓抬首望天,不让赵飞看清他面容。好一会儿之后,赵一卓才朝着赵飞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不知道说些好的,尽说些浑话!”

    “嘿嘿嘿!”

    被将军骂了,赵飞也不觉羞愧,反而腆着脸一阵傻笑。

    见此,赵一卓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指着赵飞摇头苦笑,说不出话来。

    “好了!”

    探望了赵飞一番,赵一卓也不打算久留,便向着赵飞说道:“你就在此好好休息养伤,军中事务,我自会安排其他人去做,你就不必操心了。”

    “是!”

    听得心中一暖,赵飞向将军行了一礼,大声喝道。

    “那我就先走了!”

    赵一卓又道。

    “将军慢走!”

    赵飞笑言道。

    ……

    凉州静了两日,不见叛军前来攻城,倒不是叛军怕了天秦将士,而是楚天扬已经决心先除了赵元鹏赵一卓父子二人,再来图谋凉州及中原。

    只要能除掉二人,凉州天秦将士便会群龙无首,化作一盘散沙。届时,不管是天秦众将推举出一名元帅,还是长安朝廷另派人而来,短时间内皆是无法服众。叛军只要趁此机会大举进攻,定可一鼓作气地攻克凉州,兵指长安!

    故此,叛军在这数日以来,皆是在商议着如何除掉赵氏父子的计策。

    有人献计派刺客死士暗杀,就如当年对付“战神”沐武一样。

    也有人献计离间秦桓帝对赵氏父子的信任,让秦桓帝削去赵氏父子兵权,使得赵氏父子权力被架空,渐渐失了兵权。

    还有人说收买城中将士,暗中下毒毒死二人,这样还能使得凉州城中军心大乱。

    但不管何种方法,都先后被楚天扬给否决掉了,但楚天扬也一直想不出更好的计策来。

    ……

    此时正值午时,烈日毒辣,晒得大地之上一阵热浪翻腾。叛军大营之中,不少站岗士兵皆是垂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地模样,却是被那烈日给晒的。

    叛军大营外,无数轻骑来回奔腾,巡视着大营周围情形。

    忽见远处山坡之上出现一道黑影,定睛看去,只见那黑影竟是一人一马,只是那马上之人身形瘦弱,不似行伍士兵。

    一队叛军轻骑见着这一人一马,相互交耳了几声后,便策马向着这人奔来。

    “站住!此乃天昊大军军营,你是何人!”

    行至那人马前,一名轻骑头领打马上前,朝着这人喝道。

    这人身上披着披风,头上戴着兜帽,倒是让人看不清面容。此时,这人见着叛军轻骑拦住自己盘查,便沉声答道:“我是何人,你不用问,你只需去通报你们楚帅,就说故人来见。”

    “楚帅故人”

    “哈哈哈哈哈!”

    那轻骑头领闻言,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你若是楚帅故人,我便是当今皇上!”

    轻骑头领大不敬地说了一句,惹得其他十来名叛军轻骑也是一阵大笑,随后,便见着这轻骑头领向左右唤道:“此人妄图潜入我大营刺探军情,你们将此人拿下,押入大营,听候将军发落!”

    “是!”

    一众叛军轻骑闻声,齐应了一声,便打马向着这人围去。

    这人见着,竟也不慌,反而是从怀中取出一物,朝着那轻骑头领抛去。

    “速速去通报你们楚帅,若是误了片刻,惹得你们楚帅大怒,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这人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声,便坐在马上不动,好似一点儿也不担心叛军轻骑对自己出手。

    见状,那轻骑头领也不由得一愣。

    他见着这人抛来一物,连忙伸手一接,便将此物抓在手中,再一仔细看去,只见此物竟是一面纯金令牌,上边刻着“天昊”、“楚”等几个字样。

    “楚帅的金牌!”

    瞧出了金牌来历,这轻骑头领竟是惊呼出了声来。

    其他叛军轻骑闻声,齐齐惊得双目一睁,看向那人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敬畏起来。

    这人见轻骑头领认出金牌,便道:“既然你识得此物,那还不快去通报你们楚帅,怎么不想要你项上人头了”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

    轻骑头领惊得一身冷汗,连忙俯首向这人告罪一声,又道:“小的这就去通报楚帅,还请大人移驾大营之外,以稍候片刻!”

    “嗯。”

    这人微微颔首,也不答话。

    轻骑头领不敢耽误,向着手下交代了两句,便飞马朝着叛军大营冲去。

    见着轻骑头领离开,一名叛军轻骑便上前来,朝着一人恭声请道:“大人!还请大人移驾营外,等队长通报回来,便会迎大人入营。”

    “你们带路吧。”

    这人点头说道。

    闻言,十数名叛军轻骑便如众星拱月一般,护着这人向叛军大营行去。

    守卫大营门口的叛军见着这番情形,还道是哪位大人物微服而来,皆是一个个站得笔直以待。

    行至营外,还没过多久,便闻着营内传来一道急促脚步。循声看去,只见方才那名轻骑头领正急急忙忙地向着门外跑来。

    “大人!”

    那轻骑头领见着这人,便是一呼,又连忙几步赶来,便向着这人躬身行礼道:“大人!楚帅命我等护送大人入营!”

    说完,这轻骑头领仍是俯首不动,好似在等着这人开口。

    这人不答,只是看向轻骑头领,却是见到这轻骑头领左脸上竟印着一个五指红印,也不知是被何人刮了一掌。

    好似察觉到了这人扫来的目光,这轻骑头领面色不禁一红,其脑袋也埋得更低。

    这轻骑头领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人所言竟是真的,其身份之特殊,那楚帅仅是看了一眼金牌,便向他询问了几句。

    当得知这轻骑头领将这人拦在营外之后,楚帅竟是大怒地打了他一掌,险些打得他口吐鲜血,若非他一直伏地求饶,只怕楚帅已将他推出营外斩首了!

    “你去将她带到这里来见本帅!切记不可怠慢!若是她说了你半点不是,你便引颈自戮以谢己罪!滚吧!”

    得了楚帅命令,这轻骑头领连滚带爬地逃出帅帐,这才一路忐忑地来恭请这人入营。

    “走吧。”

    盯着轻骑头领看了一会儿,这人终是开口说话,不禁让那轻骑头领大松一口气。

    “大人,请!”

    又朝着这人行了一礼,这轻骑头领一请,便护着这人向营内帅帐走去。

    一路行至帅帐之前,轻骑头领转身向这人说道:“大人!楚帅便在营帐之内,我等身份卑微,便不送大人进去了!”

    “嗯,你们可以走了。”

    这人淡然一声,语气不急不愠。

    闻声




第九十九章:帐中议计
    “爹爹…”

    看着爹爹落泪,楚芷艺终是心软,选择了退让,不再多言。

    楚天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待缓将过来,才道:“芷艺,爹爹已是失去了所有亲人,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了,不管将来如何,你都不要离爹爹而去,好不好”

    闻言,楚芷艺鼻头不禁一酸,咬唇颔首道:“爹爹放心,不管怎么样,女儿都是不会离开爹爹的!”

    “那就好、那就好…”

    楚天扬点头,又好似浑身无力般地往座上一靠,闭目不语了起来。

    他实在了太累了,自全家被灭门以来,二十多年了,楚天扬在夜里总是不得好眠,时常会被那噩梦惊醒,若非有得楚芷艺这么一个女儿以作寄托,楚天扬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芷艺…女儿…”

    轻声一唤,楚天扬张开双目,看向女儿道:“女儿,爹爹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会儿,你下去吧…”

    “那女儿便先走了。”

    深谙爹爹脾性,楚芷艺知道这时爹爹只想一个人静处一会儿,便是告退了一声,出了帅帐。

    女儿离开,帅帐中便恢复了沉寂,不闻得一丝声响。楚天扬闭目倚在座上,只有胸膛处在微微地上下起伏。

    费了好些时间,楚天扬才渐渐地平复下了心绪,他直起身子,端起了案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

    “你是何时来的”

    搁下茶碗,楚天扬看也不看别处,却是没头没脑地说出一话,语气平静,也不知是对何人所说。

    “楚帅!”

    暗处,一道人影转身而出,却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来到楚天扬身前,躬身行礼道:“属下只是刚来并无多久,什么也没看见!”

    楚天扬闻言,这才罢了。

    毕竟自己刚才与女儿相聚的那一幕,楚天扬绝不想让第三人瞧见。

    微微点头,楚天扬看向中年男子,问道:“说吧,来找本帅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又是一个俯身,这才答道:“属下有了除去赵一卓之计!”

    “哦”

    楚天扬听得此言,顿时来了兴趣,便疑了一声,问道:“是何计策你且说来听听!”

    见着楚天扬问起,中年男子却不急着回答,反而是说道:“楚帅恕罪!此计关系到楚帅千金,属下不敢妄言,还望楚帅饶恕属下!”

    “关系到芷艺”

    闻言,楚天扬却是好奇心更大,其只是略一思忖,便挥手道:“你但说无妨,本帅决计不会怪罪于你!”

    “既然如此,那属下便说了!”

    有楚天扬此话在前,中年男子这才放心,便缓缓言道:“不知楚帅可知道,楚帅千金与赵一卓之事”

    “什么!”

    楚天扬惊声一呼,竟是从座上站了起来。

    中年男子见状,却是眼皮也不眨一下,好似早已料到了楚天扬听了自己说的话之后,会是这般模样。

    “你说清楚了!芷艺怎么会与赵一卓扯上干系!”

    指着中年男子,楚天扬好似下令般地道。

    中年男子答道:“不知楚帅可还记得赵一卓夜闯我军大营”

    “本帅当然记得!”

    楚天扬想也不想便道:“那赵一卓一人一骑视我数十万大军如无物,此事乃我天昊大军奇耻大辱,本帅如何会不记得!”

    中年男子又道:“那赵一卓深夜闯我军大营,后又夺马而逃,我大军将士一路追去,最后却是无功而返,楚帅以为,是何人助得那赵一卓逃脱了我军追杀”

    楚天扬闻言顿悟,却又不肯相信地道:“莫非说!”

    “不错!”

    楚天扬没说出来的话,中年男子便索性替他说完。

    “那助得赵一卓逃脱我军追杀之人,正是楚帅千金!”

    中年男子斩钉截铁地说着,让楚天扬对他这话生不起质疑之心。为了让楚天扬更加深信自己所言,中年男子接着又道:“不仅是如此,楚帅千金还在救下赵一卓之后,又来我军大营之中要走了一匹好马赠与赵一卓,让他可以乘马返回凉州。”

    “其后,在我军兵败凉州那日,赵一卓又去找了楚帅千金,二人之间的关系,想必已是非比寻常…”

    “而…”

    “住嘴!”

    中年男子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可话刚说到一半,却是被楚天扬出声打断。

    中年男子看向楚天扬,却见着楚天扬面色已是铁青,一双眼中尽露杀意,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瞧得一骇,中年男子连忙跪下,脑门紧贴着地面,向楚天扬大声呼道:“楚帅恕罪!属下也是如实相告,不敢对楚帅有所隐瞒,还请楚帅饶过属下一命!”

    楚天扬眯着双目,只是不语。

    中年男子见楚天扬并不回答,不禁更加惶恐,已是汗流浃背不止,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脑门流到了地上。

    二人就这般静止了许久,偌大的营帐之中,只能闻见微弱地呼吸之声。

    良久之后,楚天扬终是开口唤道:“你继续说,那除去赵一卓的计策又是如何”

    “啊!是…是!”

    中年男子一呼,还有些不信自己耳朵。待反应过来,中年男子这才连忙应是,又从地上爬起,向楚天扬仔细说道:“在属下看来,那赵一卓定是对楚帅千金一见倾心,这才会时不时地去与楚帅千金相见!若是楚帅能以千金为饵,诱使赵一卓前来,再设以伏兵,定能将赵一卓杀死!”

    不得不说,此计着实不错,当属阳谋,绝非那些阴谋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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