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天北好像在哭。”
时瑾想说,不管他。
就是这时候,徐老爷子抱了时天北过来:“仲景不知道怎么回事,哭的厉害,时瑾,你是大夫,快给仲景看看。”
他是心外科,不是儿科。
时瑾面不改色:“先喝合卺酒。”不然不吉利。
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姜九笙已经放下了酒杯,把时天北抱过去:“宝宝是不是饿了”
时瑾:“……”沉住气,沉住气。
王女士说:“刚刚喂过了。”
姜九笙摸了摸天北的额头,并没有发烧,抱着轻摇:“天北乖,不哭了。”
若是平时,抱着摇两下,天北就不哭了,这次却不顶用,他还是哭。
时瑾手里还拿着杯子:“笙笙,合卺酒——”
她打断了他,有点急:“你快看看,宝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瑾脸色不太好。
姜九笙只顾着孩子,还催促:“快点啊。”
时瑾:“……”
他用力拧了一下眉,才放下杯子,把哭个不停的时天北抱过去,正儿八经地喊:“时天北。”
哭声秒收,时天北睁着泪汪汪的眼睛,与爸爸大眼瞪小眼。
徐老爷子:“……”
见了鬼了!
“天北已经不哭了,我来抱。”
合卺酒还没喝呢,王女士赶紧去把时天北抱走,可才接过去,小奶娃娃瘪瘪嘴,又开始哭。
王女士:“……”
姜九笙舍不得孩子哭:“时瑾,你就抱着。”
他黑着脸,一只手把时天北拎过去了,那姿势,着实不慈父,偏偏,时天北还咯咯笑了。
想打。
笙笙在,时瑾不敢打。
最后,这合卺酒终究没喝成,就连敬酒,时瑾也抱着天北。
九点多,婚礼才结束,新房没有安置在御景银湾,时瑾带姜九笙回了别墅那边。
一天下来,便是她体力再好,也累得够呛,身上还穿着敬酒服,裙摆没有拜堂的那套长,妆也没卸,窝在沙发里不想动弹。
“天北呢”
时瑾过去,帮她把头发上的步摇与簪子取下来:“大伯母带他回徐家了。”
她累得骨头发酸,不愿动,任由时瑾帮她解盘扣:“我们什么时候去接他”
“笙笙,”他停下动作,看她,“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还要带他睡”
她笑:“知道了。”她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来,放在沙发上,头发散下,有点乱,配上她的妆,却异样的美,她伸手搂住时瑾的脖子,“那现在要洞房吗”
时瑾表情很严肃:“合卺酒还没喝,要补上。”不喝会不吉利。
她哑然失笑。
她家时医生对这杯合卺酒怨念很深呀。
婚礼之后有一个礼拜,时瑾都没再抱过时天北,几个月小娃娃似乎也知道父亲心情不好,乖得不得了,晚上饿了尿了都不哭。
时天北五个月大的时候,多了个小表妹。徐老爷子取的名,徐翘楚,徐华荣取了字,皖之,苏倾取了小名,叫小颗粒。
时天北半岁的时候,长了两颗小乳牙,喜欢磕东西了,老爷子给买了很多磨牙棒。而且,天北喜欢喝粥,坐得还不是很稳,但他很安静,乖乖坐着,摔倒了就躺下,躺着躺着就睡了,不哭不闹。
时天北九个月大的时候,爬得飞快,还能在曾外公手掌上站几秒。
时天北十个月大的时候,会说几个字符了,就是不知道说的什么,能站许久,但还不太会走,最喜欢与博美玩了,还学会了狗叫,汪汪汪叫得很像,老爷子被吓得不轻,再也不让天北跟博美玩了,怕他被狗狗带坏。
时天北十一个月大的时候,开口叫人了,第一声,叫的是爸爸。对此,姜九笙有些难过,因为天北还不会叫妈妈。
每天晚上,姜九笙就会抱着天北,教他喊妈妈。
时天北咿咿呀呀。
见她很挫败,时瑾拍拍她的头,安慰:“不急,以后就会了。”
姜九笙不放弃,继续教:“宝宝,叫妈妈。”她一个一个字地教,“妈、妈。”
时天北磕着几颗小乳牙,奶声奶气地喊:“粑粑。”
姜九笙:“……”
是谁说小孩通常都会先学会叫妈妈的
时瑾见不得姜九笙不高兴,把时天北拎过去,教他:“时天北,叫妈妈。”
时天北被提溜起来了,小短腿蹬了几下,吐着口水泡泡,冲时瑾口齿不清地喊:“麻、麻。”
姜九笙哭笑不得:“天北,我才是你妈妈。”
时天北小短手挥舞,可劲地冲时瑾喊麻麻麻麻麻麻……
时瑾托着天北肉嘟嘟的小下巴,让他小脸对着妈妈:“这是你妈妈。”很严厉地说,“叫妈妈。”
时奶娃娃天北脆生生地喊:“麻麻。”
虽然是强迫的,但姜九笙还是感动地红了眼眶。
天北十二个月的时候,会走路了,还不太稳,走几步就摔跤,摔了也不哭,自己站起来。
徐家给天北办了周岁宴,放了一桌子东西,琴棋书画、文房四宝、金银珠宝,能想到的都放上桌了,让天北抓周。
徐老爷子围着圆桌,冲小娃娃勾手指:“仲景,到曾外公这来。”把放在桌上的勋章拿起来,晃悠晃悠,用拐卖儿童一样的口吻,哄,“你不喜欢曾外公的勋章吗,你到这来,曾外公给你玩。”
老爷子觉得吧,男孩子,当军人,给国家建功立业,多光荣多帅气。
旁边,徐青舶好笑:“爷爷,你这样就犯规了,说好让天北自己抓的,谁都不能诱哄。”
徐老爷子会承认吗他当然不承认:“我什么时候诱哄了”说着,拼命晃手里的勋章,冷眼瞥徐青舶,“你俗不俗,放个金锭子在那。”
徐青舶掂了掂手里的金锭子,又多放了一锭在桌上:“说不准我们天北就喜欢俗的。”
庸俗!
徐老爷子骂:“闭上你的乌鸦嘴。”
时天北坐在桌子中间,穿着大红的小马褂,还戴了一顶大红的帽子,眼珠子清澈,漂亮得像两颗不含杂质的黑玛瑙,声音奶萌奶萌,喊:“妈妈。”
喊完妈妈,又喊爸爸。
在桌子上爬了小半圈,时天北刚好面向老爷子,咧嘴一笑,露出四颗小乳牙:“公公。”
天北还不太会叫外公,不管是外公还是曾外公,一律喊公公。
徐老公公笑得像朵花:“仲景,到公公这里来。”
天北眨巴眨巴眼,朝老爷子爬了两步,然后就不爬了,自己站起来,扭头就往时瑾那跑。
徐老爷子:“……”这小兔崽子!
天北跑到爸爸那里,坐下去,玩那几把塑料的手术刀。
徐华荣的妻子笑:“我们天北以后要和爸爸一样,当医生啊。”
才刚说完呢,时天北就扔了手术刀,抓了妈妈面前放的一块古玉,张开小短手,软软糯糯地喊:“妈妈,抱。”
 
小包子番外3
时天北应:“哦。”好想喝,可爸爸规定了一天只能喝三瓶。
时瑾看了看手表:“天北,有没有要带的东西”
时天北想了想:“可以带上博美吗”
“可以。”
时天北跟爸爸道了谢,开心地去拿装狗的小背包,把博美装好,然后他背着狗包一起出门了。
不过,他就背了一会儿,爸爸就说:“给我。”
时天北把狗包给爸爸了。
时瑾一只手拎着狗,另一只手牵着时天北。
他开的是七座的车,安全性能很高,打开车门,把时天北抱到儿童座椅上,时天北自己系安全带,白嫩的小手也像爸爸,修长漂亮,可他手不够巧,怎么扣都扣不好。
“爸爸,系不好。”
时瑾抱着他往上提了提,教他:“要先按这里。”
时天北用嫩生生的小指头戳了爸爸说的那个地方,啪嗒一下,就扣上了:“我学会了。”
时瑾摸了一下他的头,去主驾驶开车。
时天北是个安静的小绅士,时瑾话也少,父子两各自沉默,开了一段,时瑾开了车载音乐。
“是妈妈的歌。”
时天北开心地跟着哼,徐博美开心地跟着叫。
奶奶糯糯的的童音里,夹杂着鬼哭狼嚎般的狗叫声,时瑾看了一眼后视镜:“别吵我开车。”
“哦。”
时天北不唱了。
“汪。”
徐博美也不叫了。
后视镜里,倒映出时小公子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珠,一眨一眨,嘴巴跟着车载音乐一嘟一嘟。
时小公子最喜欢妈妈的歌了,虽然——
“一句都不在调上。”
时瑾只是陈述,平铺直叙,并不是批评。
时天北点头同意爸爸的点评:“妈妈说,这叫五音不全。”妈妈还说,“像爸爸。”
时瑾:“……”
刚好,姜九笙的电话打进来。
时瑾接了蓝牙,一接通,那边就问:“时瑾,你去接天北了吗”
“嗯,”他眉宇微拧,“已经在路上了。”
都不在乎他。
姜九笙轻声叮嘱:“车开慢一点。”
他眉头松开:“好。”
还是在乎他的。
“那你专心开车,不要分心。”
他嘴角往上:“嗯。”
姜九笙的后半句是:“把电话给天北。”
时瑾:“……”
他抿唇,默了几秒,把蓝牙耳机摘了,开了免提后,手机给时天北:“你妈妈的电话。”
小奶包眉开眼笑了,把小嘴凑到手机的听筒,甜甜地喊:“妈妈。”
姜九笙被这一声给萌化了。
“天北,”手机处理过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想妈妈了吗”
天北笑得像朵漂亮的小花,有点羞怯,脸蛋上两坨红,稚气未脱,声音软软的,他跟妈妈说:“想。”
姜九笙心都软化了:“我也很想你。”
时瑾:“……”
她都没说想他。
“天北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下午茶。”
时瑾:“……”
她也没问他想吃什么
时天北乖巧地回答妈妈的话:“想吃冰激凌蛋糕。”
姜九笙很宠孩子,只要在合理范围内,天北要什么,她都给,即便是不合理,天北多叫几声妈妈,她也就有求必应了。
不像时瑾,不会惯着孩子,“天太凉,不能吃冰的。”
“哦。”时天北就跟妈妈说,“不要冰激凌蛋糕了,要黑森林。”
姜九笙温柔地说好。
时天北很开心,想给妈妈表演苏倾舅妈教的钢管舞,可是妈妈在电话里看不到,还想给妈妈表演唱摇滚,可他像爸爸五音不全唱得不好听,哦,他想起来了:“曾外公今天教了三字经,妈妈,我念给你听。”
“好啊。”
时天北坐端正了,两只手拿着手机,小脑袋左右摇晃,脆生生地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从徐家到影视城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姜九笙和天北通话了二十分钟。
停好车,时天北自己解了安全带,背好他随身携带的小水壶,然后把抱着博美,乖乖等爸爸开车门。
影视城外面有很长的阶梯,时瑾把博美从包里放出来,系好狗绳,再给天北戴上棒球帽,一只手牵狗,一只手抱时天北。
时小公子:“谢谢。”
时大公子:“不用谢。”
路人:“……”
徐博美:“汪~”好high哟,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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