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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第374章 宇文冲锋番外2
    他去了约塞维纳,到那里的第四天,就是月圆夜,旅店老板的女儿带他去了月亮河,一轮圆月整个落在河面,漂亮得像一幅画。

    河两岸,有青年在弹吉他,年轻的姑娘会把手里的花送给心上的人,也有街头艺人,在自弹自唱,曲调和缓,像民谣。

    他过去问:“可以弹一首轻摇滚吗”

    对方三十多岁,留着长头发:“我弹得不好。”

    “没关系。”

    那街头艺人便弹了一首摇滚的曲子,大概是曲子太热闹了,惹得青年男女跳起了舞。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纸币,放在琴盒里:“谢谢。”

    对方用英文说太多了。

    他笑了笑,手插在兜里,走了。

    与他同行的女孩子追了过来,问:“你喜欢轻摇滚”

    女孩叫索尔,很年轻,还不足二十岁,是旅店老板的小女儿,很早便不读书了,在旅店给游客当导游。

    宇文冲锋是她见过最俊朗的客人。

    他说:“不是。”

    他走在前面,修长的腿迈着懒懒散散的步调,声音也像他这个人那样,总是漫不经心,旅店的女客人总说,他像一只游荡的鬼,没有灵魂,却有一副极其漂亮的皮囊。

    索尔也这样觉得。

    “有那样一个人,她喜欢。”他笑了,回头看了一眼月亮河,“她本来是学大提琴的,后来当了摇滚歌手。”

    他也会笑呢。

    索尔突然觉得,他有灵魂的,只是比较孤独,藏起来了。

    她忍不住问了:“她是女孩子吗”

    他没有回答,走得越来越快,索尔加快脚步跟上去:“约塞维娜还有很多景点,明天我再带你去。”

    “不必了。”

    她问为什么。

    他声音低沉,能把英文念得很好听:“我来这里,就是想听听月亮河上的吉他声,听完了就要走了。”

    索尔脚步顿了一下。

    她好像知道了,这个英俊的客人为什么要来月亮河。

    第二天,他从约塞维娜飞去了朴田麦,那是一个只有秋天的地方,一年四季都萧瑟又阴冷,朴田麦的降雨很多,到那里一周,就没有天晴过。

    他在那里遇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东方女人,与他一样,被雨水困在了民宿里,女人姓秋,没有说名字,她说她是律师,专打离婚官司。

    晚饭后,雨停了一小会儿,民宿的后面种了一院的花,雨水将花瓣冲刷得一干二净,满院都是泥土混着青草的香气。

    “介不介意我抽烟”

    宇文冲锋折了一朵花:“不介意。”

    她也不介意藤椅上的雨水,直接坐在上面,长到脚踝的裙摆落在地上,她掏出一根烟,点上,很熟练地吞云吐雾,吐出烟圈。

    “要来一根吗”

    她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根,递给他。

    他接了,咬在嘴里,手里捻着朵红色的花,兴致缺缺地把玩。

    女人走过去,滑了一根火柴,给他点上,女士香烟,细细长长的,他用食指中指夹着,抽了一口。

    “怎么样”

    宇文冲锋含了一口烟,声音沙哑:“太淡。”

    她笑,把火柴按在地上捻灭:“接下来呢,你去哪里”

    “不知道。”

    她走到他身边,长裙上面穿了一件低领吊带,露出的皮肤很白,左边胸口上面有一颗痣,她靠向他,近得几乎要贴到一起:“要不要跟我同行”

    他转过头看她,笑容雅痞:“你想泡我”

    她笑,一双眼风情万种:“是啊。”

    宇文冲锋后退了一步,把脖子上的戒指拿出来,手指勾着,晃了晃,笑得浪荡又薄凉:“秋小姐,我已婚。”

    好不识趣的男人啊。

    女人笑了笑,从烟盒里拿出一张名片:“如果要打离婚官司,可以找我。”她把名片放在藤椅上,拂了裙摆上的雨水,进了屋。

    他站在花圃的挡雨棚下面,把烟抽完,摘了一朵他认识的花,含在嘴里嚼碎,花的涩味,还有烟的涩味,混在一起,麻木了味蕾。

    雨又开始下,藤椅上的那张名片,不知叫风吹去了哪里。

    他在布朴田麦待了半个月,便离开了,没有提前订机票,去了机场,有到哪里的票,便去哪。

    不记得去过多少地方,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给姜九笙寄一张明信片,看过很多风景,也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有转身就忘了的,也有记忆深刻的。

    那是在阿尔夫雪山下,他认识了一个擦鞋匠,连着三天,他都在同一个地方给人擦鞋,还是穿着那件破旧的棉外套,身上背着一个竹筒,逢人就会笑。

    “先生,今天还擦鞋吗”

    他坐下。

    男人和之前两次一样,话很多,低着头擦皮鞋,嘴里喋喋不休:“这是我最后一天在这里擦鞋了,明天我就要回我的故乡。”

    他只是听,不接话。

    男人的英文说得很蹩脚,他说自己只有三十五岁,不过,脸老得像五十五岁,他似乎是心情很好,一直在说自己的事:“我的故乡与这里隔了半个地球,来这里看雪山,是我妻子生前的愿望。”

    他笑,眼神很沧桑:“我在这里擦了六个月的鞋,才凑够回去的路费。”

    这次,擦完鞋宇文冲锋给了十倍的钱,不过男人并没有收,只收了他应得的那一份。从阿尔夫山脉下来,已经是四个小时后的事,那时候天都黑了。

    男人还没有收摊,似乎特地在等他。

    “先生,你有没有看到我挂在身上的竹筒”

    宇文摇头。

    男人眼睛红了:“我明天回不了故乡了。”他蹲在地上收拾摊子,“我得去找我妻子的骨灰。”

    原来,他一直挂在身上的竹筒里装着他妻子的骨灰。

    很不幸,那个擦鞋匠一直没有找到妻子的骨灰,宇文冲锋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他还在阿尔夫山下给人擦鞋,只是再也不笑了,再也不讲自己的故事了。

    次年,也是七月中,宇文冲锋回了一趟国,没有和任何人说,他只是去听禅,一位得道高僧开坛,他听唐女士说的,她让他有空去听听。

    大抵,唐女士也知道他看不破红



谢荡番外1
    谈墨宝没想过,这种狗血桥段会发生在她身上。

    先是车祸。

    哦,不严重,就是被小三轮给剐蹭了一下,车身都没抖一下,毕竟三个轮子的干不过四个轮子的。

    今天天气好,谢大师就约了她钓鱼,她就去捧个人场,这路段也没有监控,不想小三轮的车主是个有良心的,剐蹭到车之后,也没跑路,赶紧把三轮撂一边,过来询问:“您有没有伤到哪里”

    对方三十多岁,生得一身正义,就是穿得有点破,颇有一种寒门子弟的感觉。

    谈墨宝也不是个不讲理的,虽然是对方的过错,不过,她大手一挥:“没呢。”

    她今天特地开了一辆她最贵的车,补漆得好一笔,想着三轮哥可能赔不起,还是算了吧。

    三轮哥似乎不太相信:“真没”

    这有点遗憾的表情是她的错觉吗

    谈墨宝慷慨大方地摆摆手:“真没事,我这车有保险,理赔也没问题,你走吧,下次骑车小心点。”

    她这个主播赚得容易点,又继承了一笔家族巨款,哪还能压榨劳动人民不是

    三轮哥不同意了,义正言辞:“那怎么行,得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谈墨宝很真诚:“我真没事。”

    讲真,就刮了点漆,车身都没震一下。

    三轮哥很固执了,一脸正气凛然与慷慨就义:“肇事逃逸是大罪,我就这么走了,怎么对得住党和国家的培养,怎么对得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

    这哥们,台词有点过了啊。

    现如今好人都不好做了,谈墨宝很无奈啊:“我真没事——”

    她话还没说完呢,副驾驶的谢大师突然:“哎呦!”

    谈墨宝有点懵逼了:“谢伯伯,您这是”

    谢大师抱着后颈,痛苦到五官扭曲:“我的脖子哟,扭了扭了,快,去医院,给我挂急救!”

    谈墨宝:“……”

    怎么瞅着谢伯伯有点像碰瓷啊。

    三轮哥眼明手快,已经打急救了:“歪,是120吗”

    谈墨宝:“……”

    这剧情走向,她有点跟不上了。

    到了医院之后,三轮哥带她和谢大师挂了急诊,并做了全身检查,一个下午,就这么耗在医院了。

    这倒没什么,还有更雷人的,雷剧都看过没,雷剧有三宝,车祸失忆治不好,她已经碰上车祸,接下来——

    医生一脸沉重的表情,欲言又止了很久:“你是谈墨宝小姐本人吗”

    谈墨宝眼皮一跳:“……我是。”心好慌怎么回事。

    医生扶了扶厚厚的镜片,表情更凝重了:“你的血常规检查有点异常。”

    谢大师已经开始掐人中了,一副惊吓过度随时要晕过去的表情。

    谈墨宝震惊过后,难以置信:“是不是搞错了我没受伤啊。”她对天发誓,那小三轮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她头发丝都没伤到一根。

    医生摇摇头,表示他的痛心和无奈:“不是车祸,是你体内的造血干细胞有点问题,初步判定可能是急性白血病,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还要做骨髓穿刺检查才能最后确诊。”

    急性白血病。

    性白血病。

    白血病。

    血病。

    病!

    谈墨宝开始慌了:“那个病有得救吗”

    医生啧啧了两声,又叹了一声,表情……一言难尽:“目前治疗急性白血病最有效的方法是造血干细胞移植,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骨髓移植。”

    谈墨宝声儿开始抖了:“医生,我是熊猫血,家人也没人跟我一个血型。”有一个,已经心脏病过世了。

    熊猫血要配型,又没有家属,几率基本为零了。

    医生表情已经由凝重变为沉痛了:“不要太悲观,等确诊之后我们再商议治疗方案。”

    谈墨宝刚要问,她还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医生就已经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表情:“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去做吧。”

    快哭了的谈墨宝:“……”

    现在的医生,对重症患者都这么直接的吗

    她神情恍惚地出了医生办公室,谢大师就握着她的手,欲语还休,泫然欲泣:“墨宝啊……”

    谈墨宝茫然以对。

    谢大师已经开始哭了:“苦命的孩子啊。”

    “……”

    说实话,她有种做梦的感觉,整个检查过程中,她都是晕晕乎乎的,反正也不痛,就感觉……睡了一觉,然后护士就让她出去了,医生说结果要一天才出来,那位三轮哥过来表示了一番沉痛和悲伤,并嘱咐她节哀,然后离开了,她就跟谢大师回家了,谢大师怕她胡思乱想,还特地留她在谢家住了。

    谢荡今天有一场演奏,结束后,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休息室里,化妆师正在给谢荡卸妆,宋静接了个电话,突然问起:“谈墨宝怎么没过来”

    谢荡闭着眼,有点犯困:“我怎么知道”

    “她是不是病了”这近一年来,只要是谢荡的活动,谈墨宝每一场必到,突然缺席,宋静都不习惯了,“我说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谢荡掀开眼皮:“什么怎么回事”

    “人家姑娘跟着你满世界跑,傻子都看得出来她稀罕你,你呢,有没有那个意思有就早点表态,别吊着人家,没有也说清楚。”谢荡这个作天作地的臭脾气宋静是懒得说了,她是女性,当然站在谈墨宝的立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谈墨宝也不差哪,有钱有貌性格好,砍了你这棵歪脖子树,她还有一整片森林。”

    就事论事,谈墨宝也是心地善良的一个白富美了,反正宋静是很喜欢,谈墨宝那姑娘,心够纯粹。

    谢荡哼,傲娇:“你少管。”

    这公主脾气,是真被惯坏了。

    宋静瞥了他一眼:“你就可劲儿作吧。”

    助理小金买了午饭回来,谢荡嘴刁,他跑了大半个城市才买来,把饭盒菜盒都拆好,筷子摆好:“荡哥,先吃午饭。”

    谢荡抽了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鱼肉,刚吃到嘴里就拧眉头了:“这个鱼怎么有刺”他抽了一张纸,吐了。

    “……”这话问的,宋静无语了好一会儿,“鱼没刺,难道是猪肉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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