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
这唱的是古代戏吧,她是玷污良家妇女的恶霸,他是村子里立了牌坊的贞洁烈男。
秦萧轶已经无话可说了,既然是恶霸,她也不打算讲理了,也讲不清楚:“如果我不想负责呢”
总不能让她把他娶了吧。
滕瑛笑得温文尔雅:“让我睡回去。”
“……”
艹!
她见过不少无赖,就是没见过这么游刃有余、切换自如的无赖。
滕瑛伸了伸腿,悠然自得往车座靠背上一躺:“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三次,就是说,”他侧身,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一派淡淡然的表情,继续优雅地耍流氓,“我一个晚上只做一次的话,你要让我睡三个晚上。”
她向来沉得住气,难得,被惹急眼了,怒火三丈:“滕瑛!”
反观他,气定神闲:“不给睡也行,那就交往吧。”
除了那次醉酒,这是她第二次见他,交往这人脑子有坑吧!
她耐心都被他磨光了:“你有病吧。”
他一本正经:“放心,我身体很好,如果跟我交往,以后的性生活——”
她忍无可忍:“够了!”
想把他的嘴撕了。
他逗猫似的,眉头舒展,心情大好:“行,我不说了,以后慢慢说也一样。”他起身,车厢狭窄,他分明低头弯腰了,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你可别再跑了,再跑我就把你抓回去,关起来。”
秦行在世的时候说过,滕家的人,各个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确实,都是野兽,不,是禽兽。
秦萧轶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软禁是犯法的。”
滕瑛笑:“性侵也是犯法的。”
性侵你妹!
有本事去告她强!奸!啊!
谈判,不欢而散。
滕瑛当天就回国了,给她留了一条短信:别跑,你跑不掉。
她怎么可能不跑,杀青那天,她直接买了张去北极的票。然后,回国的第一天,就被滕瑛抓去了滕家绵州。
当时,一起被抓到滕家的还有姜九笙,果然是亲兄弟,都是无耻之徒。
她被关了一周,就逃了,回到江北还没到一周,滕瑛就找来了,她逃到哪里,他就能追到哪里,阴魂不散。
就这么你追我赶了半年,她一身铮铮傲骨,被这个无赖磨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经纪人杨岚说的,一物降一物,滕瑛就是她的克星,专门来克她的。
她刚收工回酒店,一开门,就看见滕瑛就坐在她的床上,用她的杯子,在喝她的红酒。
她愣了好几秒:“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她秦家的酒店,是她的地盘!
他放下红酒杯,扯了扯领带,解下来,随手扔在了床上:“我一个瘸子,还能怎么进来”他从床上站起来,边走边脱西装外套,笑了笑,说,“从正门进来的。”
信你个鬼!
“谁给你开的门”
“酒店经理。”他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她跟前,“我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
衣冠禽兽。
说得就是滕瑛这种人。
秦萧轶一碰到他,就总是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他就放你进来了”妈的,她一定要辞了那个经理!
滕瑛就喜欢看她张牙舞爪一点都不傲不起来的样子,笑得眉目舒展:“当然不是,我还把我们的床照给他看了。”
“……”
禽兽!
秦萧轶恼羞成怒:“滕瑛,你他妈的还拍了床照你是变态吗”
他依旧慢条斯理,解了一颗衬衫钮扣:“留点证据而已,怕你不认。”
她懒得跟这流氓说理:“手机给我。”
他大喇喇躺靠在沙发上:“在口袋里,自己来拿。”
她咬咬牙,蹲在沙发旁边,去翻他西装裤的口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他身体的温度从她手指渡过来,她脸有些发烫,耳朵红了。
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手笨得很,在他口袋里捞了几次,才把手机掏出来:“密码。”
“你生日。”
“……”
她输入自己的生日,解了锁,屏保是她的照片,偷拍的,角度选的一点都不好看,直男审美!
她打开相册,里面都是她的‘丑照’,床照倒是没看到。
“照片在哪”
他笑,把她拉到身边去,说:“骗你的。”
“……”
草泥马!
她扬起手里的手机,想砸他脸上,可到底莫名其妙地没下去手。
滕瑛也不躲,还凑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跟我在一起,嗯”
她想都没想:“我不同意。”
跟他在一起,她估计要被气得短寿。
滕瑛很淡定地接受了她的拒绝:“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好用强了。”
说完,他把她按在了沙发上,直接往狠了亲。
秦萧轶:“……”
她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遇见了滕瑛,骂不过,打不过,连亲都亲不过,因为腿软的那个总是她。
九月,谢荡举办了小提琴巡演,第一站在柏城,她去了,一个人去的,连经纪人和助理都没有带。
刚到谢荡的后台,滕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问:“你在哪”声音冷若冰霜。
难得,把他惹怒了。
秦萧轶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故意激他:“你管我在哪”
“你是不是去柏城了”
她跟他唱反调:“是又怎么样”
滕瑛笑了一声,阴恻恻的:“我会怎样,到时你就知道了。”
每次都这么威胁她,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出去行不行”谢荡对着镜子,在整理他那一头羊毛小卷发,镜面倒映出来他那张俊脸,脸上就写了一句话——小爷天下第一美。
秦萧轶靠着化妆台,瞧着镜子里,语气玩味:“外面全是记者,我就这么出去,咱俩的私情可就曝光了。”
谢荡瞥了她一眼:“私情个鬼。”
他不理她,拿了他的小提琴在调音,偶尔,琴弦拉出几个毫无规律的音符,断断续续的琴音里,秦萧轶突然说了句:“谢荡,我不喜欢你了。”
谢荡继续调他的琴,回了一句:“替我谢谢你全家。”
“……”
妈蛋!
演奏八点开始,秦萧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最后一个入场,开场的曲目是e小调,是谢荡成名曲,她已经听过好几遍了,第一次听,是五年前。
这是她最后一次来听他的演奏了。
她看着舞台上穿着燕尾服的谢荡,红着眼,笑了。
再见了,我曾经真诚爱慕过的人,没有遗憾,不负青春也不负你。
“秦萧轶!”
“是秦萧轶!”
她坐在后排,有人认出了她,开始喧哗。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低头,正要离开,视线被笼罩住。
是一件西装,罩在了她头上,淡淡剃须水的味道,是她熟悉的。
是她的冤家来了。
滕瑛扶着她的腰:“让一下。”
视线被西装外套遮住,昏昏暗暗的,她低头,看不到路,只能看见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漂亮又有力的手。
他领着她出了演奏厅,到没人的楼梯间,就松手了,门被他重重摔上。
 
问听番外:那年男扮女装的苏问
世界游泳锦标赛的现场,欢呼声振聋发聩,观众席里,国人在自发地呐喊着一个名字。
“宇文听!”
“宇文听!”
“宇文听!”
一个来自东方的游泳选手,先后破了女子五十米、一百米自由泳两项个人世界纪录,所在女队几乎包揽了所有短池接力赛的金牌。
宇文听三个字,是国内体坛不败的神话。
“谢谢。”
她站在领奖台,只说了这两个字,用国语,然后便一言不发,仰着头,看五星红旗升起,观众席上的华人全部噤若寒蝉,听耳边回荡的国歌。
国家、荣耀,与她,同在。
国歌结束后,她亲了亲金牌,然后走下了领奖台。
观众席里,掌声与欢呼久久不息。
刘冲坐在视觉最好的贵宾席上,看着五星红旗,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由衷地夸赞:“你家小仙女太厉害了,破了两项短池记录了。”
苏问戴着印了国旗的棒球帽,口罩上,贴了两个q版的宇文听贴纸,骄傲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当然了,也不看看谁家的。”他伸长了脖子,看宇文听退场的方向,洋洋得意极了,“我家听听怎么能这么棒呢。”
哟,尾巴要翘上天去了。
刘冲恶趣味了,故意调侃了句:“咱们大中华的泳衣不错啊。”目光扫呀扫,不得不说,国家泳队那么多姑娘,宇文听的颜值和身材都是最扛打的,也怪不得宇文听男粉那么多了,瞧瞧那身材……
苏问眼里的冷刀子飞过去:“再乱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嘿嘿,刘冲有恃无恐,就爱给这位大爷找不痛快:“这馆里有三千五百双眼睛,你有种一双一双去挖。”
苏问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笑得蛊惑人心:“这个月奖金扣掉。”
刘冲:“……”
他没见过比苏问还毒的人,有钱人,惹不起啊惹不起。
“苏、苏问”
是体育记者,火眼金睛,逮住苏问了。
苏问头都没抬,摸了摸口罩上嘴唇的地方,贴了个宇文听的q版贴纸,他爱不释手,摸了又摸,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我不是。”
这双媚得像妖精的眼睛,除了苏问,还能有谁。
女记者一万分确定:“你是苏问!”
苏问把帽子往下压,懒得理。
游泳锦标赛上惊现流量巨星,独家爆点啊!女记者欣喜若狂,哪会放过这个机会赶紧上前,三连发问。
“你是来看游泳比赛的吗”
“你也喜欢游泳吗”
“你支持哪位运动员”
苏问抬头。
女记者看见他口罩上的贴纸就知道他支持谁了。
“起开。”他拧着眉,眼神锋利了不少,很不耐烦,“你挡我视线了。”
“……”
这脾气,还说不是苏问。
他耍大牌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能怎么办呢,他的确很大牌啊,只要是相关于他的报道,点击量全部能爆,媒体朋友对他是又爱又恨。
惹不起的爸爸啊。
女记者只好默默起开了,躲到后面,偷偷拍了两张照片。
宇文听已经离场了,后面没有她的比赛,苏问兴致缺缺,没看几分钟就坐不住了,起身要走人。
刘冲立马问:“你去哪”
“找听听。”苏问心不在焉,一门心思扑在宇文听身上。
“你进得去”
这里可是锦标赛!
苏问踢开刘冲挡路的脚:“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这家伙到底什么背景
刘冲只知道苏问有个不得了的老爹,就是没想到还能横到锦标赛了,镇定镇定:“别乱走,你是公众人物,随便被拍到一张照片,记者都能脑补出一部连续剧来。”
苏问懒得理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个牌,手指勾着绳子晃悠了两下,直接往运动员的休息区去了。
世锦赛的工作证……
刘冲:“……”
这是爸爸!
休息室的走廊里没什么人,教练杨曦走在前面,接了个电话,停下来:“听听,你先去换衣服,娆娆那里出了点状况,我过去看看。”
杨曦已经年过了四十,也是运动员出身,退役后就在国家队当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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