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姚颖怡
小九或许不是江南的玫瑰,她会如一棵开花的树,少年时生机勃勃,长大后繁花似锦,不受束缚,不依附于人,风雨中傲然而立,阳光下绿荫如盖。她得到,也给予,无论是霍老爷还是霍大娘子,都把小九教导得很好,小九心地善良,对亲人,对朋友,对下人都是一片赤诚。
面对小九,展怀想要让自己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小九和她在乎的人,可是他也知道,小九和霍大娘子都不会是甘于被人保护的人,因此,展怀比起小时候,更加想要建功立业,他必须要站在高处,即使小九不用他来保护,他也能为小九遮风挡雨。
外面响起司空大娘的声音:“五爷,霍九爷身边的张亭来问,这会儿可以备车了吗”
展怀轻声对霍柔风道:“小九,我送你回去吧。”
霍柔风笑道:“不用,过会儿就要宵禁了,你送我回去,遇到巡城的,说不定会认出你的。”
展怀有些无奈,他还说想要保护小九,可是到头来他连送小九回家也不能。
霍柔风起身要走,还没有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对展怀道:“我回去问问,你也准备准备,明早来接你,我送你去城外的庄子吧。”
说完,霍柔风又一次踮起脚尖,轻车熟路地拍拍展怀的肩膀:“好兄弟,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然后,霍柔风便真的如一阵风般地走了,留下展怀在灯影绰绰间凌乱。
霍柔风知道姐姐的人还在查霍轻舟,如今霍轻舟就在展怀的小驴车里面,姐姐的人若是露出行迹,难免会让人怀疑是他们绑走了霍轻舟。
当务之急,是必须撤回对霍轻舟的监视。
霍柔风回到府里,立刻去见了霍大娘子,她没有隐瞒,把展怀绑走霍轻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
霍大娘子吃了一惊,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妹妹的双眸,沉吟良久,才道:“展五公子为何会对我们家的事情这般用心”
霍柔风正色道:“若是他遇到事情,我也会这样做的,我和他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霍大娘子望着妹妹稚嫩的容颜,忽然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她想了想,对霍柔风道:“我在丰台有座庄子,很小,只有四五十亩,比你城外的那座还要小一些,我原本也是想待到春暖花开,把那个庄子好好拾掇拾掇,种些花木,郊游时也有个去处,现在恰好可以让展五公子住过去,我明天让孔小全跟着,你去接了展五公子过去吧。”
霍柔风连忙谢过,霍大娘子笑着打了她一下,道:“我是你姐,你谢我做什么”
姐妹俩嘻闹了一会儿,霍柔风这才回自己院子里去。
霍大娘子看着妹妹欢快的背影,喃喃自语:“她和展五公子也算是两小无猜,可惜门第上相差太多,唉。”
妹妹嫁妆再多,霍家和展家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展怀与妹妹再好,妹妹嫁过去日子也难免会艰难,展家又不是只有展怀一个人,这种世家大族千
第二八二章 关押
霍柔风想了想,还是把她在永济寺巧遇霍江的事情说了,她道:“我和姐姐商量过了,霍江虽然忘恩负义,但是他这一次也算是救过我,两相扯平。”
展怀听到她在圆通大师那里遇到野兽的事,他只觉后背上一层冷汗。
他打过猎,也不知亲手猎过多少次野兽,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像这一次这么害怕,小九为了给他求平安牌,险些被野兽伤到。
“小九,我只是说想要一个有永济寺大和尚开光的平安牌而已,永济寺里有的是和尚,你随便找一位开光便好,不用一定要找圆通大师,小九,下次不要这样了。”
霍柔风嘻嘻一笑:“你是要带着这只平安牌上战场的,所以我才要请圆通大师加持,别人给开光的,若是不灵验怎么办”
展怀心里暖洋洋的,如果这个时候,霍九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方设法给她拿来。
车厢里也很温暖,霍柔风抱着手炉,金豆儿偎依在她身边,一人一狗如同一幅温馨的画,展怀移不开眼睛。
霍柔风还在嘟哝:“一分价钱一分货,能一样吗,不一样。”
展怀伸手抚抚她的头发,忽然也不想说话了,就这样一言不发默默陪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丰台的庄子果然与霍大娘子说的那样,很小,但却五脏虽小,但是难得的清静。
霍柔风让人打扫了几间屋子,她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吃食,还有雪花炭、崭新的被褥,这些足够展怀他们吃用几日。中午吃的是从家里带来的肉夹馍,还有现煮的白粥,吃饱喝足,霍柔风没有多留,便离开了庄子,独自回了京城。
霍柔风走后,展怀便让人把霍轻舟从驴车里放出来,关进了后罩房。
霍轻舟从昨天到现在,已经在驴车里冻了一天一夜,好在过完年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若是腊月里,霍轻舟早就活活冻死了,即使如此,他还是冻得手脚冰凉,进了先前放过火盆的屋子里,他在屋子里蹦来跳去,好一会儿才暖和回来。
他走到窗前,发现窗户已被钉死了,他皱眉,到底是谁要对付他
以他的身手,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绑架了,这要是传扬出去,他以后也别出来见人了。
霍轻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很饿,他现在更加急切地想知道,他究竟落到什么人的手里。
他的身子早已松绑,他在屋里来回走着,想让自己更加暖和一点点。
他把昨天发生过的事逐个回忆。
下午的时候,他从府里出来,原想去找苏浅喝两杯的,可是他的马车刚刚走到半路,那匹马嘶鸣起来,驻步不前。
他只好从马车的车门里张望,赶车的也急得没有办法,他也很好奇,为何这马就不肯走了
他从马车里出来,想看个究竟,也就是这个时候,忽然感觉乌云压顶,一个黑黝黝的布袋子从他身后张开,像一张无形的大手。
之后的时候,他醒过来时,便发现他的身子平躺着,他伸手就通按到上面的板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他大声呼喊,可是没有人回答。
那个小小的空间,就像是要永远地禁锢他,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几乎每一刻都能令他恐惧。
后来他隐隐约物听到有人说话,他这才燃起了希望。
直到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想要放弃了。
霍炎深吸一口气,屋子里的热气渐渐消褪,霍炎开始认真和铲除山石地造成的。
他在炕沿前坐了下来,他静静地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究竟会是谁来帮助他了,可是这静静地思索却还是帮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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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章 挨揍
见屋外不说话了,霍轻舟哈哈大笑起来,笑毕,他嘲弄地说道:“人都给绑了,还在乎一顿饱饭是担心我吃饱有了力气逃跑,还是怕我冲出去杀光你们”
外面还是一片寂静,霍轻舟又道:“怎么了你们怕了怕一个被绑来失去自由的人一群孬种,给本大爷提鞋都不配。”
还是听不到声音,霍轻舟的嘴角牵出一抹冷笑,他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到门上侧耳倾听,稍顷,他忽然大吼一声:“**的,还不给老子把好酒好菜送过来!”
一个来字刚刚落下,就听紧闭着的门忽然从外面被人踹来,呼啦啦涌进来四五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若不是霍轻舟见势不妙向后跃了出去,就会被这群人撞到地上。
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这些人冲进来,不由分说,按着霍轻舟就揍!
霍轻舟有武功,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四五个人,这些人看似毫无章法,如同市井无赖,却又拳拳如风,招招避开要命的地方,打在霍轻舟身上,不会伤及性命,却把霍轻舟打得鼻青脸肿,四肢生疼。
这些人来得快,走得也快,见霍轻舟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他们便像来得时候一样,呼啦啦又出去了,那扇门重又关上。
霍轻舟过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爬起来,他在心里早就把绑架他的人十八代祖宗问候了几遍。
这到底是什么人,这也太缺德了,哪有这样对待肉票的不让吃饱也就算了,还说打就打,真给打死了,你们还能拿到银子吗
不过,霍轻舟其实对于被绑票的事,并没有担心,他甚至还有点暗暗欢喜。
他很想知道父亲在得知他被人绑票时的神情。
生气愤怒还是一如平日的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再或者,会有一点点担忧
霍轻舟发现,他对这件事的渴望竟然超过了谁是绑架他的那个人,他被谁绑架了都行,他想趁着这个机会看一看,父亲对他的态度。
他想,或许父亲认为他这个嫡长子是可有可无的吧,可是这么多年,除了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妹妹以外,父亲也没有其他儿女,就连侍妾通房所出的庶出也没有。
至于那个妹妹,霍轻舟每每想起都觉得这是个笑话。
那几年母亲身体不好,一个月里有半个月的时候是住在城外的庄子里,父亲偶尔也会过去,因此京城里和族里的人,或许都以为母亲是在那些日子里生下的霍思谨吧。
可是那时他记事很早,母亲有没有大过肚子,他记得清清楚楚。
刚开始,他在泰山书院听说自己多出一个妹妹,第一个反应便是父亲瞒着所有人,在外面养了外室,这个妹妹只是外室女。
但是他很快就自我否决了。
父亲想纳妾就能纳妾,想要续弦也不是不可以,他没有必要养个外室,更没有必要在十几年后才让亲生女儿认祖归宗。
大年初一,他第一次见到霍思谨,便对她没有好感。
他在霍思谨的脸上,找不到父亲和母亲的影子。
就像他一样!
从小到大,他都希望他能长得像父亲,或者像母亲,可是哪里都不像。
霍思谨也同样,因此这让他很别扭。
想到这里,霍轻舟苦笑,他已经被绑票了,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些事情。
他应该更担心,父亲想不想,愿不愿意给他掏赎金。
霍轻舟只觉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疼,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这些杂碎,把他打得浑身生疼。
霍轻舟缓和了许久,这才觉得有些力气了。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用他仅存的力气喊道:“有本事就和老子单挑,打群架算什么英雄”
他的话音刚落,那扇紧闭的门又被人从外面踢开,一个
第二八四章 无奈
过一会儿替换
霍柔风想了想,还是把她在永济寺巧遇霍江的事情说了,她道:“我和姐姐商量过了,霍江虽然忘恩负义,但是他这一次也算是救过我,两相扯平。”
展怀听到她在圆通大师那里遇到野兽的事,他只觉后背上一层冷汗。
他打过猎,也不知亲手猎过多少次野兽,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像这一次这么害怕,小九为了给他求平安牌,险些被野兽伤到。
“小九,我只是说想要一个有永济寺大和尚开光的平安牌而已,永济寺里有的是和尚,你随便找一位开光便好,不用一定要找圆通大师,小九,下次不要这样了。”
霍柔风嘻嘻一笑:“你是要带着这只平安牌上战场的,所以我才要请圆通大师加持,别人给开光的,若是不灵验怎么办”
展怀心里暖洋洋的,如果这个时候,霍九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方设法给她拿来。
车厢里也很温暖,霍柔风抱着手炉,金豆儿偎依在她身边,一人一狗如同一幅温馨的画,展怀移不开眼睛。
霍柔风还在嘟哝:“一分价钱一分货,能一样吗,不一样。”
展怀伸手抚抚她的头发,忽然也不想说话了,就这样一言不发默默陪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丰台的庄子果然与霍大娘子说的那样,很小,但却五脏虽小,但是难得的清静。
霍柔风让人打扫了几间屋子,她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吃食,还有雪花炭、崭新的被褥,这些足够展怀他们吃用几日。中午吃的是从家里带来的肉夹馍,还有现煮的白粥,吃饱喝足,霍柔风没有多留,便离开了庄子,独自回了京城。
霍柔风走后,展怀便让人把霍轻舟从驴车里放出来,关进了后罩房。
霍轻舟从昨天到现在,已经在驴车里冻了一天一夜,好在过完年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若是腊月里,霍轻舟早就活活冻死了,即使如此,他还是冻得手脚冰凉,进了先前放过火盆的屋子里,他在屋子里蹦来跳去,好一会儿才暖和回来。
他走到窗前,发现窗户已被钉死了,他皱眉,到底是谁要对付他
以他的身手,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绑架了,这要是传扬出去,他以后也别出来见人了。
霍轻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很饿,他现在更加急切地想知道,他究竟落到什么人的手里。
他的身子早已松绑,他在屋里来回走着,想让自己更加暖和一点点。
他把昨天发生过的事逐个回忆。
下午的时候,他从府里出来,原想去找苏浅喝两杯的,可是他的马车刚刚走到半路,那匹马嘶鸣起来,驻步不前。
他只好从马车的车门里张望,赶车的也急得没有办法,他也很好奇,为何这马就不肯走了
他从马车里出来,想看个究竟,也就是这个时候,忽然感觉乌云压顶,一个黑黝黝的布袋子从他身后张开,像一张无形的大手。
之后的时候,他醒过来时,便发现他的身子平躺着,他伸手就通按到上面的板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他大声呼喊,可是没有人回答。
那个小小的空间,就像是要永远地禁锢他,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几乎每一刻都能令他恐惧。
后来他隐隐约物听到有人说话,他这才燃起了希望。
直到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想要放弃了。
霍炎深吸一口气,屋子里的热气渐渐消褪,霍炎开始认真和铲除山石地造成的。
他在炕沿前坐了下来,他静静地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究竟会是谁来帮助他了,可是这静静地思索却还是帮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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